“溫暖,我是瞭解你的,這些對你來說,並不是苦,你並不是那種喜歡享受的人……”
“你又想錯了,我心裡還真有享受的心。”溫暖不理會他,看了一眼時間,向裡走去洽。
“溫暖。”蘇以晏再次跟了上來。
溫暖閃開了他握上來的手,認真的看着他。
“蘇以晏,我是認真的,你早就知道,別人會告訴我,你出事了是嗎?因爲他們會想我跟着你,拖家帶口的,好監視你,也像你說是,他們覺得監視我,比監視你更有效,看我的生活狀態,就更能猜測到你是不是?然後你順從我的話,面試成功,卻說你是應聘成了銷售員,這樣你就有了可以外出的藉口,以應酬的藉口晚點回來,卻暗中做你自己的事情去,還有,我們好心的鄰居,是你安排來,照顧言言的是嗎?鈐”
蘇以晏明眸微動,低下頭去,沒有反駁。
溫暖冷哼一聲,“我該感謝你的細心安排嗎?”
蘇以晏拉住了溫暖,不讓她走,“溫暖,我不敢告訴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我不想你跟我一起承受!”
“夠了,只要想,總可以找到藉口,好讓事情冠冕堂皇,但是,謊言就是謊言,並不能因爲它看起來漂亮,就不是謊言,抱歉,我暫時還不能說服我自己,跟你一起走。”
“溫暖……”
“言言在這裡,你還想讓言言看到什麼?看到我們徹底鬧掰嗎?”
蘇以晏低頭看言言。
他擡起頭來,正眨着眼睛看着兩個人,目光裡帶着疑惑。
蘇以晏最終還是放開了溫暖。
溫暖一手抓過了行李,大步向裡走去。
早就換了登機牌,等了快一個小時,終於可以登機了,排進了隊伍裡,她再沒回頭。
下午兩點,溫暖從海城回到了溫城。
第二天,電視播報,蘇以晏高調回到溫城,來接機的人是潤宇的半數高層,董事會也出了五個人來接機,可見此時,潤宇對蘇以晏迴歸,真真是歡迎的。
大少出事,二少被當成主要懷疑對象,被董事會,以及整個潤宇質疑,三少手持重大項目,更顯出了他此時的重要性。
其實蘇以晏回來前,潤宇知道消息後,就開始了波動。
一天,過的比往常的一年還要緩慢一般。
在三少離開後,二少繼任執行總裁位,但是一個月未見一個成果,而將全部心思竟然都放在了尋找一輛車上。
這讓人不解的同時,又覺得氣憤。
這二少以前看着沒這麼不靠譜啊。
但是當時既然他已經是執行總裁了,雖然沒什麼績效,但是不出大錯,董事會也不能隨便把人革職,所以大家還是一窩蜂的趕緊涌上去孝敬。
沒想到,剛過了一個多月,天地又翻了個翻。
衆潤宇羣衆大呼:玩我呢~
尤其剛涌到了新任執行總裁身邊孝敬過的,貼過臉皮的人,此時更是覺得上火極了。
現在眼見着三少回來了,就算不能馬上頂替掉二少的位置,但是也一定有跟二少一爭高下的機會,而且現在看,二少多半不太能比過三少。
但是,現在看到二少回來,就直接反過去找三少,投奔門下,是不是顯得太牆頭草了點?不少人在是做個一撐到底的忠義之士,還是做個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爲俊傑的人?
上火啊。
按道理這個時機,運用的好的話,以前在三少面前不能露臉的,現在就可以撲過去痛哭流涕刷下存在感了,但是又怕太過了,三少對人苛刻,注重細節,但是不去的話,萬一真有不要臉的去了,這麼一對比,又把自己給對比下去了,比起來又不如人家忠心了。
哎,刷個忠誠度也這麼困難,能不上火嗎。
這天一早,就有幾個搞不清形式的來告假,說上火牙疼,要去看牙醫。
這個時候,惹不起躲一躲還是好的。
而到了公司來的,也在四處打探,都誰準備投誠了?怎麼投誠?
是準備回來順其自然的等着臨幸,還是乾脆都想不要臉了,就不要臉到底的去機場迎接?
這些看似是細節,但是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少年後,都知道細節決定成敗,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在這隻之中,幾個部門的部長開始互相看着,一早,就着自己的助理秘書四處打聽。
財務部的秘書就稟告上級,後勤部的說了,後勤部長一早來了就說去工廠拿貨了,正常工作,看來是準備在公司等着,繼續幹活,或者想趁機拿出點成績給三少看,讓三少覺得他勤勤懇懇,腳踏實地什麼的。
而公關部的也在觀望,還找了自己的秘書來探口風,意思說,要不大家說好了,都不去,免得誰被顯出來。
財務部長一面想,不愧是做公關的,喜歡主動,於是婉轉着回了個意思,大家都一致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經紀開發部的人找不到了,據聞那邊是林希遠的人,;林希遠一向跟三少關係好,基本就是三少的忠實部隊了吧,所以他們做什麼,三少都喜歡,不在參考範圍內。
項目部的最跳,上躥下跳的問着,也摸不清到底他們部長是打什麼主意。
一個上午,就這麼在猜測和被猜測中度過。
下午,眼看着三少下飛機的時間就要到了,秘書在財務部外來回的看着,偷偷瞥一眼裡面,又見他們部長還在看着電腦,認真工作。
真佩服部長的忍耐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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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是忍不了了。
進門來,他就說,“部長……快兩點了……”
“嗯。”部長從容不迫,頭都不擡。
“部長……”
“小胡,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靜觀其變,心動人不動,看你急的,讓外人一眼就瞧出來你的心思了,不也就從你猜到部長我的心思了?哎,還是年輕,你要定,要定,知道嗎?”
小胡一個立正站好,“是,部長。”
他真是越看部長越是厲害,果然是默不作聲能混到總部部長位置的人,比起來他是太嫩了點,心裡感嘆,就更佩服他的上司了。
部長緩緩擡起頭來,“嗯,以後慢慢練着點,對了,別人那裡怎麼樣了?”
“哦,我正想說,後勤部部長,從工廠直接去機場了。”
“什麼!”財務部長立即站了起來,眼睛不斷的動來動去,整個手不住的擺着,來回的在桌子邊上走來走去。
“這個龜孫子……好啊,他一定是假借着要去工廠,迷惑外人,以爲他是準備以退爲進,不去機場了,可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去抱大腿,擦,讓他算計了,幾點了,幾點了?他走多久了?”
“啊……直接去的話……現在應該快到機場了,還有半個小時,三少的飛機就到了……”
“那你不早說,滾蛋。”他抓起衣服,趕緊派車,風風火火的趕去了機場……
一個動,大家自然就都動了起來。
不多時,就已經到了機場。
大家急頭白臉的互相看着,一個個都是紅着臉擦着汗,急急趕來的模樣,卻還裝着鎮定,好像是慢悠悠的從街上散步,順便進來看看模樣。
遠處一看,董事會竟然還有幾個來的。
頓時心裡怨氣都沒了,覺得不管怎麼說,趕來就對了。
終於,廣播播放,海城過來的班機已經到了。
又等了約莫半個小時,終於遠遠的看到了,蘇以晏帶着下面的人進來了。
蘇以晏目不斜視的走過航站樓通道,旁邊跟着的黑衣保鏢,還是從前的那些人。
這些跟着蘇以晏十幾年的老人們,對蘇以晏都有着變態的忠心。
閃光燈很遠就開始閃了起來,隨着蘇以晏走的越近,燈閃的越瘋狂。
當然,比起來,潤宇的高層們自然沒那種追星族一樣的狀態,都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肅穆的看着人走過來。
董事會的人在前,其餘高層在後面。
雖然沒人安排,但是大家還是自覺的按照分位前後站着。
蘇以晏終於到了衆人面前。
有人攔着記者媒體,不讓人向前,
前面董事會的人一一上前握手,低聲說着什麼。
蘇以晏的表情一直維持着那種不冷不熱的樣子,不多看人一眼,對衆人點了點頭,直接在大家的簇擁下,往外走去。
擋住了所有的媒體,不接受採訪,但是回來的又這麼的高調,明眼人都明白,這一來是要告訴別人,他蘇以晏贏了,他回來了,二來,又想人知道,潤宇的事,是潤宇內部的家事,家醜不可外揚。外面愛怎麼猜測隨便,他不會說一句話,來對蘇家二少落井下石。
當日,他也根本沒進潤宇大樓,而是直奔蘇家。
他是來奔喪的。
蘇家大少已經多年不見人。
所以他的喪事,除了一些自家人,外人並沒有進來參與。
蘇以晏進來後,遠遠就看到,靈堂裡大哥的黑白照片。
目光清冷,他一步一步走進去,後面,母親胡伊莉一身黑衣,抹着眼淚,父親早就臥病在牀,沒來,老爺子自然不會沒事跑小輩的喪禮上來,七大姑八大姨在周圍看着,目光都落在蘇以晏的身上。
鞠躬,緬懷。
一應禮儀過後,他看到外面的林希遠。
站在那裡,望着裡面,他看着蘇以晏,似乎早就在等着他回來一般。
蘇以晏走過去。
徑直來到了林希遠旁邊,看着林希遠。
林希遠微笑,看着他。
多年兄弟,今天再見,卻疏遠的好像陌生人一樣。
“你回來了。”林希遠先說。
蘇以晏點頭,“記得小時候,大哥還好好的時候,他先進了潤宇,從最小的業務員做起,那時候,他每次去看我,都給我帶去我想要的玩具槍。”
林希遠也看了一眼大少的照片,卻沒有說話。
“希遠,那時候,我的東西,都會分給你玩。”
林希遠的手,在背後暗暗的抓緊了。
“有些東西可以分,有些東西,卻不能,以晏。”他說着,聲音忍不住顫抖。
蘇以晏說,“我跟子心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喜歡她。”
“不,就算你知道,你還是會那麼選擇!因爲你要潤宇,而子心是捷徑,你本來跟她在一起,也不是真的愛她。”
“好吧,現在再說如果,也沒什麼意義了,不管我說什麼,子心已經去了,希遠,我只想你相信,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幫手,我以爲我們能一直走到最後。”
“呵呵,如果是真的,那你這次就不會懷疑到我,你開始懷疑我的時候,就說明,我們的兄弟情誼,已經過去了。”
蘇以晏嗤笑,“你的想法怎麼會這樣,從我懷疑你?我爲什麼會懷疑你?因爲你已經背叛了我們的情義,不是我先背叛你!”
“從時候時候開始懷疑我?”
“溫暖生下言言後,我想了很多,忽然就想到了,溫暖被帶走的時候,那時候不是你的話,他們怎麼想到,不要傷害溫暖,只要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追去了,就那麼扔下了溫暖提前走了?當時,是你顧念我們之間還有那麼一點情義,沒要了溫暖的命吧,這裡,我該謝謝你纔是。”
林希遠眼睛微眯,“當時我跟蘇以乾想法不同,我是希望孩子活下來的,這樣,你會爲了溫暖放棄和木家的聯姻,然後離開潤宇。”
“呵,是這樣,那時,你已經想到了我離開潤宇那一天了?真是煞費苦心啊……只是我相信,你一定只想到了我的離開,沒想到我的歸來。”
林希遠看着蘇以晏的神情,冷笑,“你還沒贏,你以爲你已經是勝利者,未免太早了點我們之間,你跟蘇以乾之間,我們剛開始。”
蘇以晏靜靜的望着林希遠,比起林希遠鬥志高昂,蘇以晏卻透着點不忍,“作爲朋友我們告別,作爲敵人我們相見,希遠,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今天最後一次對你說,我是真的把你當兄弟的。”
林希遠卻只是冷然一笑,沒有回話。
蘇以晏也只是一說,走到了這一步,誰也沒想過,還要再回頭。蘇以晏就這麼向外走去,遠遠的看到了胡伊莉,他過去,輕聲安慰,順便詢問,關於大哥的事。
胡伊莉抹着眼淚,說,“前一天還好好的,吃了很多飯,自己玩遊戲機,沒哭沒鬧,我還跟你爸說,真是越來越好了,以後或許會痊癒也說不定呢,因爲快到生日,親戚們也都沒忘了他,去給他送禮物,送蛋糕,他收到禮物很開心,跟小時候一樣啊……”
說着,胡伊莉再次哭了起來。
蘇以晏安慰着,“他發病時是什麼症狀?當時都誰在?”
胡伊莉說,“他就是忽然大吵大鬧起來,砸了不少東西,大家看他臉色發青,趕緊送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打了鎮定劑,人也好了很多,醫生讓去驗血,回來發現……鎮定劑過量,人就已經去了……”
“鎮定劑過量?”
“沒錯,現在醫生跟護士都已經帶去調查了。”
蘇以晏眉頭緊鎖,似乎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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