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打開了,松田太平的手下佐助帶進來六個男人,這幾個男人都擁有相撲運動員的體格,至少有兩百公斤以上,他們上身赤luo,下身用兜襠布擋着羞處,鼓鼓囊囊的一團,似乎隨時都要從布料裡面蹦出來。
他們面色潮紅,眼中情慾氾濫,臉上帶着淫笑,迫不及待地邁着山一般的步伐往北堂深等人這邊走來。
北堂深目光一凜,顯然已經猜到松田太平的用意,因爲,他也曾令江島用這招整治過老k。
朱雀看到他那副模樣,心裡驟然一痛,她緊握了握拳頭,向他靠近,柔聲叫他,“阿遠,我是無憂,我帶你回家。”
他記起了所有的悲慘往事,也記起了戀人的慘死,滿腦子都是黑暗和污濁的記憶。
北堂深本以爲靠自己的意志力能夠支撐到宮本半藏趕來,但是沒有料到這種藥劑雖然起效時間晚,但是藥效非常厲害。
“回去吧。”他一開口,就因自己充滿情慾的嗓音蹙緊了眉頭。
松田太平被眼前一座座肉山刺激,甚至忘記自己的小腿還被掌控在北堂深的手中,眼中冒出狂熱的光芒,叫道,“爲了讓你們玩得更盡興,我特意準備了一樣禮物給你們兄弟兩人。讓你們兄弟,親眼目睹對方在男人身下的淫蕩本性,一定很有趣!”
小晴,就是那個和阿遠相戀的啞巴女孩,打算報警救阿遠他們,結果被保鏢發現,蘇慕容親手槍殺了她,又讓人將她的頭顱砍下來,扔到了阿遠的房間,當初,阿遠目睹了這一切,所以他的精神崩潰了。
他瘦弱的肩膀劇烈地抽動着,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像一隻可憐的小獸,低聲嗚咽着,哀傷得不能自已。
朱雀已經發現了他的異樣,上前一步,“你怎麼了?臉紅得不正常!”
他面色慘白,毫無生氣,整個人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剎那間,滿室芳華。
北堂深拉着阿遠在幾座肉山當中穿梭躲閃,別看那六個人肥肉橫生,身手卻敏捷得很,而且力氣非常大,很快就將房間裡的遮蔽物,例如桌椅等物全部砸碎,四處追捕着他們的獵物。
“老大,抱歉,我們來晚了。”江島箭步走來,手槍指着松田太平的腦門,“老大,他怎麼辦?”
門外,朱雀壓低了聲音催促宮本半藏,“半藏叔,你還要多久才能到?”
不用說,針筒裡面裝的肯定是強力催情藥。
北堂深的躲閃看似毫無章法,實際上他帶着阿遠在向手槍的位置靠近,在松田太平右手摸到手槍的瞬間,北堂深狠狠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從他手中搶過了手槍,擡手一槍打死了離他最近的壯漢。
今天的槍擊現場,喚回了他所有的記憶。
朱雀臉部肌肉抽搐着,這個老頭子,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嘮叨,她忍着怒火打斷他,“現在怎麼辦?除了冷水,還有沒有緩解的法子?”
胸腔裡的心臟跳動得非常激烈,他的感官更加敏感,他甚至覺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非常誘人,她溼漉漉的大眼睛幾乎要讓他陷入其中,還有她略顯沙啞的聲音也迷人得要命,她玲瓏有致的身形讓他更加血脈噴張,她渾身都散發着致命的魅力……
“阿遠,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還有哥哥,我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朱雀輕輕拍撫着他的後背,輕聲道,“阿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嗎?我們約好一起長大,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富士山的櫻花,聽塞納河畔的音樂,欣賞瑞士的湖光山色,感受撒哈拉的大漠風光……”13acv。
他的情況已經非常危險,整張臉都憋成了青紫色,他躺在浴缸裡面,被冷水侵泡着,那個部位高高聳立着,上面的青筋跳動着,讓人不敢直視。
現在活着的敵人還有八個,除了松田太平被踢開的那把槍,佐助也有槍,當佐助從地上爬起來,從腰間拔出手槍的時候,北堂深飛快地拖過一把椅子,衝着他的頭部狠狠砸去,他翻了個白眼,昏死了過去。
“明白了。”江島將松田太平從地上拽了起來,不顧他求饒的聲音,用手槍在他後腦勺狠狠一砸,將他打暈了過去,拖出了地下室。
非常好,就在這一刻!
六個壯漢早已急不可耐,一擁而上。
“快,把北堂深抓住!”松田太平狼狽地躺在地上大叫,匍匐着爬向落在遠處的手槍。
那個叫佐助的傢伙,手裡拿着一支注射器,針筒裡有半管藥水,他緩緩走過來。
北堂深狠狠一腳將給自己注射藥水的佐助踢開,一邊拔掉手臂上的針筒,一邊用冷厲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飛身地擋到阿遠身前。
宮本半藏坐在汽車後座,臉上毫無焦急的神色,“唉,我說小雀,從我家到你們那邊很遠的,至少還需要半個小時。”
松田太平猝不及防,身體重重地跌向地面,手槍也落在了地上,北堂深以最快的速度將手槍踢到最遠的地方,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將刀片揮射了出去,狠狠割開了看守阿遠的保鏢的喉嚨,鮮血流淌下來,保鏢重重地撲到在地上。
北堂深藏着刀片的手指猛然握緊,渾身迸發出暴戾之氣,但是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任由佐助將針管扎進了自己的手臂,冰涼的液體緩緩下壓,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針筒上面的時候,包括松田太平。
北堂深抓着松田太平小腿的手猛然一拉。
松田太平突然想到什麼,猥瑣地笑了起來,“對了,如果這六個相撲滿足不了你們,你們兄弟倆,還可以互相滿足!”
這一刻,她不是冷冰冰的殺手朱雀,她只是一個很普通,憧憬着未來的小女孩。
“不要殺我,我不要殺我——”松田太平右手被北堂深踩在腳下,迫不得已趴在地上,狼狽極了。
“那我也沒辦法,我已經讓司機以開飛機的速度駕駛汽車了。說到飛機,我剛纔真應該坐直升機過去,肯定會快很多,不過,問題是周圍沒有降落點呀……”
北堂深冷漠地盯着他,淡淡道,“我曾經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阿遠,如果有人膽敢傷害他,只剩下一個下場。江島,交給你了,你處理乾淨,然後將他的雙手給鈴木千櫻送過去,告訴她,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再看小寶的面。”
鮮血和槍聲不斷地刺激着阿遠的神經,他已經神志不清,就像剛從地牢裡面救出來那樣癡傻,神情恍惚地縮在北堂深身後,不言也不語。
不知不覺,阿遠已經停止了抽泣,從她懷中擡起了淚痕未乾的臉龐,他衝着她微微一笑。
朱雀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將他緊緊抱住,啞聲道,“阿遠,不是你的錯,小晴是愛你的,她希望你快樂,阿遠,振作起來,你可以的……”
滿室的血腥味,那六個壯漢卻恍若未見,他們已經慾火焚身,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將北堂深兩人撲倒在地。
阿遠擡起頭,茫然地盯着她,過了許久,他長長的睫毛微微眨了眨,眼中滾落晶瑩的淚水,喃喃道,“無憂,她死了,小晴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他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靠近我,通知半藏叔,我被他們注射了催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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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用舒緩地語調描述着美麗的風光,她眼中盈着淚光,脣邊卻帶着暖暖的笑意,她就像陽光,驅散了這間地下室的陰霾,熨帖了阿遠冰冷絕望的心,也讓北堂深看到了不一樣的她。
這間地下室出去,是松田太平的私人住宅,朱雀將江島叫了進來,把北堂深扶到了樓上的房間,等待宮本半藏趕來。
北堂深剛想說什麼,身體突然很不對勁,渾身變得滾燙,就如被高溫灼燒了一般,小腹燃起一團熊熊火焰,向着某個部位噴涌而去。
朱雀忍不住翻白眼,咬牙道,“等你趕過來,只能替北堂深收屍了!”
北堂深知道,那是藥力的作用。
“砰砰——”這幾聲槍響來自於門口,朱雀和江島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每人手中拿着兩把手槍,瞬間解決掉了剩下幾個壯漢。
室內只剩下北堂深兄弟兩人,以及朱雀。
北堂深腳下加重了力度,重重地在他的手腕上碾了碾,只聽到“咔嚓”一聲,他的腕骨骨折了,他失聲慘叫起來。
他緊緊蹙起眉頭,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針管,裡面的液體少了將近三分之一,可是絲毫不影響藥性。
“當然有!”宮本半藏脫口而出,“小雀啊,其實只要你犧牲一小下下,就可以挽救阿深了,我這個老人家也可以不必趕得這麼辛苦。”
朱雀微微一怔,倏爾滿面怒火,怒吼道,“死老頭子,你該不會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所以根本就沒有拼命趕路吧?”
(今天停了一天電,終於趕來了,淚奔)突打的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