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輕柔地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輕聲道,“乖乖,媽咪去跟老師,在病好之前,你都不要去幼稚園,但是遊園會那,讓你登臺演出,好不好?”
乖拉着她的手臂搖晃,眼淚汪汪地看着她,“媽咪,什麼時候我的病纔會好,什麼時候我才能去幼稚園?”
齊夏蹲在她的牀前,將她緊緊抱住,“乖乖,相信媽咪,不會太久的,十個月,再過十個月,你就可以回幼稚園了。(~#?!?*”
“十個月,好久的樣子……”
“不久,一點都不久,”齊夏摸着她的頭,微笑,“乖乖在媽咪肚子裡,也待了十個月,可是媽咪覺得時間很短很短。”
“真的嗎?”大大的眼睛看着她,那麼認真。
“真的,媽咪從來不騙乖。”
乖破涕爲笑,笑容燦爛得耀眼,用力地點頭,“嗯,那我就乖乖地聽媽咪的話,病好了再回幼稚園!”
“真是媽咪的乖寶貝,媽咪唱歌給你聽。”15e8D。
齊夏撫摸着女兒的頭髮,輕輕地唱起了搖籃曲,過了十多分鐘,女兒就睡着了,她彎腰在女兒額頭親了親,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寶房間裡的燈還亮着,齊夏敲了敲門,沒等他回答,就推開了房門,寶急忙合上筆記本電腦,翻了個可愛的白眼,“老媽,你又侵犯我的隱私權!”
齊夏壞笑,“哪有,我明明有敲門。”
“可是我還沒有‘請進’啊!”寶臭着臉哼哼唧唧。
夏擦聲她會。齊夏坐到他牀邊,探出脖子,裝出要偷看他的筆記本的樣子,寶抱着筆記本,扭動屁屁遠離她,氣哼哼道,“偏不給你看!”
齊夏笑呵呵地道,“你不給我看,我也知道你在忙什麼!是不是在苦惱遊園會準備什麼節目打扮赫連翼?是不是在上搜索信息,或者詢問別人該準備什麼節目?”
寶眼睛越瞪越大,最後彆扭地扭開頭,鼓着包子臉,“才,纔不是咧!”
“算了,既然不是,那我的好點子也就留着吧,哎哎,可惜啊,我的絕世好點子喲~”齊夏裝模作樣地伸了伸懶腰,站起來往門口走,“好睏哦,我還是回去睡覺好了~”
“媽咪~”某隻迅速地跳下牀,抱住了她的大腿,沒有節操地蹭了起來,“媽咪,你有什麼好點子,跟我嘛~”
柔柔軟軟的聲音,還真是讓人憐惜到心眼兒裡。
齊夏睨了他一眼,憂韶嘆息了一聲,“可是我不尊重兒子的隱私權~”
“沒有沒有,媽咪你最民、主,最尊重我的隱私權了!”
“那你又不是在苦惱節目~”
“媽咪~”的包子臉嘟了起來,揚着下巴,溼漉漉的眼睛可憐地看着她,哀怨地控訴,“媽咪,你欺負我~嗚嗚~”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齊夏拿兒子扮可憐的本事最沒轍,彎腰將他的身子抱了起來,放到牀上,道,“我的點子很簡單,就是play。”
“play?”寶瞪大了眼。
“沒錯!”齊夏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兒子,“乖兒子,動漫裡也有一個像你這麼才的孩子形象,他的名字叫江戶川柯南。”
“我知道,名偵探柯南嘛!”寶得到提醒,眼睛倏然一亮,“老媽,你的點子真是曠古爍今的好!謝謝老媽!”
寶“啵”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第二中午,齊夏剛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就接到江島的電話,“齊姐,我已經回到市區,正在您家裡陪伴乖乖姐。”
“額,這麼快,一定很辛苦吧,江島,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很好。”據江島後來介紹,他經歷了坐大巴→坐船→坐大巴→這一系列波折,纔回到市區。至於那輛半路壞掉的越野車,它的命運更加波折,最後由拖車公司利用輪渡將它拖回了A剩16022327
齊夏頓了頓,問道,“你過橋塌的那條河的時候,掉進河裡的一家三口,他們怎麼樣了?”
“打撈起來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聽,他們的家人已經將屍體認領了回去。”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但是得到確認,齊夏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下午的時候,警察局給她打羚話,請她和莉莉絲去做筆錄。
齊夏和莉莉絲趕到警察局的時候,發現赫連城也在。
赫連城看了她們一眼,冷淡地點零頭。
齊夏也對着他點零頭。
警察登記了她的基本信息,禮貌地道,“齊姐,請您一下當時的情況。”
“汽車大概開了二十米,我發現橋面在晃動……”齊夏努力回憶着當時的情形,手指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莉莉絲情緒波動更大,聲音打着顫,就差沒有放聲大哭起來。
赫連城很冷靜,連警察聽完他的敘述,都忍不住誇讚,“赫連先生,您的心理素質真好,要不是您當機立斷做出決定,你們恐怕也會遭遇不測。”
赫連城淡淡地笑了笑,沒有什麼。
昨晚筆錄,他們三人走出了警察局。
剛走到大門口,一輛蘭博基尼停了下來,蘇希雅急匆匆下車,跑着到了赫連城面前,焦急地道,“城,我剛纔打電話到你的辦公室,琳達你在警察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赫連城安慰她,“別擔心,沒什麼事,只是做一下筆錄。”
“你昨不是去了玉堂學的奠基儀式嗎,發生了什麼事,需要你做筆錄?”
赫連城不想讓她擔心,只是道,“回來的路上發生了一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赫連城嘆了口氣,道,“我們經過的一座橋,塌了。”
“塌了?”蘇希雅美目中涌起恐慌,拉着他左看右看,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傷痕,這才平靜下來,視線一閃,“我們是指?”
蘇希雅這才注意到赫連城身邊還站着兩個人,是齊夏和她的助理。
蘇希雅立刻明白過來,原來,城是和齊夏一起去參加的奠基儀式。
她笑了笑,看着齊夏,眼神有些冰冷,“原來齊姐是和城一起去參加奠基儀式的。”
齊夏淡淡地道,“蘇姐,我糾正一下,我是被邀參加奠基儀式,而赫連先生也是被邀參加,我們是互相獨立的個體,不存在‘一起’這個法。”
“原來是這樣啊…”蘇希雅面不改色,笑容淡然,話鋒一轉,道,“齊姐,我和城下個月十五號就要結婚了,如果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們會很高胸,是不是,城?”
赫連城眼眸驟然一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拳頭卻握了握,但很快又鬆開了,他淡淡地了一個“是”字。
齊夏很坦然地笑了笑,“恭喜你們,我很高興能夠參加兩位的婚禮。”
“謝謝。”蘇希雅優雅地挽着赫連城的手臂,柔聲道,“城,我們回去吧。”
赫連城視線淡淡的掃過齊夏,挽着蘇希雅上了車。
赫連城坐在駕駛座,蘇希雅坐在他旁邊,委屈地道,“城,橋塌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我沒有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
“我只是不想讓你操心,我現在不是沒事麼?”
蘇希雅覺得很委屈,“那萬一出了事怎麼辦?你和齊夏同生共死,卻連真相都不願意告訴我。”
赫連城猛地一下剎住車,轉頭看着她,表情嚴肅又認真,“希雅,我和齊夏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她的車壞了,所以我載她一程,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嘛,我知道了,我只是……我只是太過擔心你了,是我錯話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蘇希雅抱着他的手臂,柔柔地撒嬌。
赫連城脣角彎了彎,“這件事不要告訴家裡人,特別是奶奶,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明白了嗎?”
“嗯,我會保密的。”蘇希雅靠在他的懷裡,道,“城,剛纔我真的好怕,答應我,以後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瞞着我。”
他低沉的聲音,了一個“好”字。
她擡起頭,微笑,“下午有時間嗎?我的婚紗,已經從法國送過來了,陪我試婚紗好不好?”
赫連城皺了皺眉,“下午我還有個會議。”
“那晚上吧,晚上你來我家。”
不愧是法國知名設計師設計的,蘇希雅的婚紗很漂亮,裸肩,露出修長而優美的頸部線條,星星點點的碎鑽鑲嵌在胸部的位置,裙襬是法國高級的雪白透明硬紗,看起來莊重又美麗,如夢似幻。
赫連城很滿意。
蘇希雅拉着他,用手機爲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她將自己穿着婚紗的照片用短信發給了蘇星辰,在短信裡道,星辰,幫我看看這件婚紗漂不漂亮。
十分鐘之後,她收到蘇星辰的回覆,很漂亮,希雅姐,我送了一件禮物給你,明會郵寄到你的辦公室,注意簽收哦~
次日,蘇希雅在辦公室拆開了蘇星辰送給自己的禮物,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