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慌了,臉瞬間發脹發燙得厲害,我趕忙用雙臂格拒着他:“別……”
“是你逼我的。”冷墨梵從齒縫擠出的聲音又低又啞。
“人都看過來了。”我急了,有點後悔半路上就招惹他!
這祖宗他不看病不吃藥隨他好了嘛!我爲毛要勸他以致於引火燒身?
“放開我,別這樣。”我用無辜的眼神向他求饒,算了怕了他啦!
“你不乖,我有的是辦法治你!”他冷冷放開我,脣片森寒地抿起。
呼!我透了口氣,看着車子拐進別墅區的道路,最終停在a別墅門前。
“曲小姐,冷先生,到了。”工作人員小聲報告,可沒敢回頭看。
我知道,這工作人員透過後視鏡偷看我們倆無數遍了!
我扭頭想下車,卻被冷墨梵扣住手腕扯着往他那邊下了車,然後踏着桔色的飾燈燈光走入別墅的大門。
橫穿小花園,他側過俊逸的臉龐緩緩盯我一眼,手勁一收,趁我一撲的時候摟緊了我的腰,嘴脣驟然在我脣上吻了一下。
我愕然,但他又重新帶我步進廳門,拐彎上樓梯,直接推門走入第一間臥室。
“你的人呢?”我狐疑的問,室外室內全沒有一個人影。
“我不喜歡有人跟着!”他將我抵在門扉後,挑起我的下巴嘴脣堵上來。
天哪,他的嘴脣好燙人啊!我哆嗦一下想推他,他扯下我的手換個角度深深吸住我。
那麼熱,那麼燙,帶着強勁又渴望的嘬吸需索,他好像要將體內的熱情一併燒到我身上那樣。
“暖!我的暖!”他的呼吸粗重得不像話,隔了衣料就拼命揉着我。
我耐不住他的粗魯,眼睫顫個不停,手肘頂着他的胸膛就想滑向旁邊溜走。
腰上的手大力箍緊,我一驚,他趁虛而入卷繞住我舌尖,我突然悶哼了聲,被他拖纏着勾進他口腔裡。
他綿長地吸吮着我不放,直到我舌根陣陣發疼發麻,快要窒息了,他才肯放過我,俯身一把抱起我,幾個大步來到牀邊,將我一下拋進牀裡。
“啊!”我尖叫着打了個滾,看着他那架勢,我慌亂了,說話都語無倫次:“你,還沒洗澡!我也是!”
深邃的眼睛充着血絲,他盯凝着我,冷聲說:“等下一起洗,滿意了?”
完了。
我咬住脣看着他逼過來,我雙手亂劃,想阻止他沉沉壓下的勢頭:“冷墨梵,你,你先吃退燒藥,然後好好睡一覺!”
他一手抓住我一雙手腕,另一手攬撈起我的腰反壓向他,我一撲,嘴脣親吻上他的腹肌!他的手移上我後頸扣緊,不許我的脣移開半分,暗啞的聲音從我頭頂壓下:“暖,我熱,我疼!”
我稍稍側過頭,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剛剛被他捂得幾乎窒息。
我含着淚小聲說:“冷墨梵,你別這樣,好嗎?”
可他好像聽不到似的,他一邊吻我,一邊悶哼:“親親我,你的脣很涼。”雙手卻摸索上來我臉頰,用一種很肉緊卻又不弄疼我的力道在那裡摸娑。
我眼淚撲簌簌的拼命從眼角掉下,覺得自己整個人在發脹發疼,身上的那具身軀在燙熨着我,讓我有種漸漸燒熔的感覺。
“暖,抱緊我。”他含含糊糊的說,指尖一經掃到我的眼淚,他怔住,放開了我,擡起眼瞪着我。
冷墨梵撐起身,移上來側躺到我身邊,順手摟過我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裡,強健雙腿立馬纏繞着我。
“去看病,去吃藥……”我差點哭不成聲。
“暖,就一次,再幫我退一次燒,嗯?一次就好!”他掰過我的臉吻過眼角的淚水,語氣竟是隱含哀求的。
“冷墨梵!”我嗚咽的喊他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流淚流個不停!
“來,親親我,主動一次,我會好起來的。”他喑啞的聲音哄着我,強有力的手臂一用勁,我變成了趴在他身上……
“暖!睜開眼看着我!”冷墨梵扒開我的頭絲。
“不!”我拒絕,我面對不了這樣的自己。
他的汗水和我的汗水全都融匯到一塊,我整個人汗津津的,帶着種絕望在那裡……
牀裡,他拉過被子蓋嚴了自己和我。
他不斷在出汗,偏又緊緊抱攏我不放,我陪着他拼命冒着汗,頭腦開始昏沉……朦朧中,他抱起我,我沒管,就那樣閉着眼隨他將我放進溫溫熱熱的水裡泡着……
我自動醒轉,睜眼看到的是一堵小麥色的男性胸膛,近在咫尺處是一顆紅豆,我的臉紅了,輕輕退開一點,感覺我的頸子下面穿過一條強健的手臂,緊接着冷墨梵將我輕扯回懷裡。
嘴脣貼在他散發着熱能的胸膛,好聞的,淡淡的男士古龍水香味竄入我的鼻翼。一時間觸覺、聽覺全部回籠,我昨晚!天哪!
要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起牀?!我身體僵得發麻了,忍無可忍地動了動。
頭頂傳來磁冷的聲音:“醒了?”
“……”我擡眼掃掃他:“我要走了。”
他皺皺眉,手一鬆,我下牀的迅速堪比兔子,跳下地連拖鞋都沒穿,不對,我根本就沒穿拖鞋來這裡,馬上進了浴室沖洗。
多想泡在浴缸裡啊!可我不敢!從頭到腳的清洗一遍之後,站在鏡子前梳着溼嗒嗒的頭髮,順眼看着胸前帶有吻痕和咬痕的自己。
天哪!我抖着手摸向頸胸,那一個個烙印的痕跡現在摸着還有點痛感呢。
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傾向,被他那樣虐我卻動情得……很下賤!!
從浴室出來,冷墨梵已經披着睡袍坐在沙發那邊,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我:“過來。”
我一愣,走去他身邊,低頭垂手站着。
“倒杯水來。”他聲音淡漠的說道。
我瞄了瞄放在大理石茶几上的一瓶藥,轉身去飲水機那邊斟來一杯清水,輕輕放在他面前。
“按量吃。”冷墨梵俊臉漠然一片。
我微僵在原地,眼睛一顫,那瓶藥名看清了,果然是“避孕藥”三個字。
我拿起那瓶藥看了看服用說明,再擰開瓶蓋,倒出兩片藥放到嘴裡。
藥片微苦,連帶舌尖、心尖都苦澀了起來。
我吞了藥片卻沒有碰那杯水,小小聲說:“冷墨梵,我走了。”
“嗯。”他從鼻腔裡哼了聲。
我憋住莫名冒上來的淚意,低着頭回到牀邊,揪緊胸前的浴巾去撿起扔在地上的衣物,再回浴室換上。
我對自己說,不準哭!!!把眼淚吞回去!!!我忍了好久,洗把臉走出去。
我一直沒看他,開門閃身出去再關門。門縫闔上的那一秒,我看到他眼色冷幽發青。
來到樓梯口,我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因爲胸口悶窒得像是壓了萬斤巨石般。
臥室門響,我嚇一跳,趕緊往下走,冷墨梵的聲音急急傳來:“回來!你手機!”
哦!對,我的小手機腕包沒拿回!我轉身小跑着衝上去。
冷墨梵雙手抱着臂立在門邊,緊盯着我不放,我用肩重重撞開他,進了室內搜掃着我的腕包,唔,在茶几上。
當我走近去的時候,腕包兀地響起手機鈴聲,我俯下身想去抄起來,一隻手橫過來比我搶先奪走了包。
冷墨梵快速拉開包鏈拿出手機看屏幕,我看見他的眸瞳猛地縮了縮,便知道不好了!
果然,他冷冷一挑脣角,手指一點一劃將手機放在茶几上,我睜大眼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