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女子咬牙切齒說道:“這樣的薄情郎,奴家不可能任他逍遙!”
“哎呀呀,這樣苦苦追逐情郎,倒是也怪不容易的。”龍井嘆道:“就算如此,人鬼之間,也是不容越界的,你這樣可算是作祟人間,算得上大罪呢!”
那女子忙道:“龍神爺,奴家原也不過是生氣這薄情郎君心腸狠毒,那魁歌雖然被奴家作祟,可奴家好歹也是看着她長大的,無論如何,也不想這錢公子得手,害的她與奴家一個下場!”
“說來說去,你倒還肯爲哪魁歌小姐着想。”龍井笑道:“又是因愛生恨,又是因恨生愛,本神都替你累得慌。”
雖然這個女鬼偏激又絕對,自私又善妒,可是想不到竟然還真對魁歌小姐有一點感情了,到頭來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
那女鬼聽龍井這麼說,也不吱聲了,雖然一直嘴硬說多麼恨魁歌小姐,還是露出本來面目,想必還是有一顆有點扭曲了的好心。
龍井接着問:“你怕這錢公子當真傷害了魁歌小姐,這才把他引到井裡去摔的不死不活?”
那女鬼忙道:“啊呀,龍神爺這可不是誤會奴家了麼!這件事情上,奴家雖說恨的牙根癢癢,可是究竟也不敢害人,若是給冥界的大人知道了,將奴家打下地獄受罰,奴家哪裡吃得消!”
龍井道:“那你快快說來,那錢公子落井,與魁歌小姐發瘋,又是何因由?”太蒼血淚
那女鬼忙道:“實不相瞞,那錢公子自外面鬼混回來,外面的女人可能是故意的,在錢公子髮髻之中插了一枝珠花,以耀武揚威,給魁歌小姐瞧,魁歌小姐見了,又氣又惱,但是正房之內,若是吵將起來,定然給丫鬟僕婦們聽見,魁歌小姐愛面子,便挑了後園這清靜地方,要問個清楚明白,正便約在奴家那口井邊上。
偏偏錢公子一見給人拆穿,先是百般抵賴,魁歌小姐往他身上搜羅,居然還找到了梅花信箋的情信,赫然女子筆跡,錢公子眼看着證據確鑿,只得從實招來,魁歌小姐自小雖然給奴家害成了醜八怪,可究竟是尊貴着長大的,哪裡受得了這個,直把信丟到錢公子臉上,大怒着說要解除了婚事,錢公子嚇的不輕,榮華富貴還系在這魁歌小姐身上,到嘴的肥肉又怎能眼睜睜看着飛走?
結果兩個人一拉扯,也不知怎地,那錢公子踩上了一腳溼泥,便滑到了井裡。魁歌小姐自然着了忙,可是怎生呼喊,那錢公子怎生不應,魁歌小姐自是隻覺得錢公子已然死了,嚇得手足無措,回到房中,又只怕惹出命案,要連累父母,竟把事情閉口不言,憋在了心裡。
結果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流言蜚語不絕,眼瞧着沈老爺沈夫人個個急出了病來,魁歌小姐又是害怕,又是後悔,也着實受不了良心譴責,這才上吊自殺,把事情越鬧越大。”
龍井道:“那錢公子躺在井裡幾天不死,倒也命大,還是說,你從中添了什麼小花樣兒?”冒牌嫡女很囂張
那女子訕訕的笑着,說:“什麼都瞞不過龍神爺,正是奴家在井下照料了那錢公子幾日,他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奴家也不願意自己個兒的枯井多一個薄情郎作伴。”
“要說多管閒事,你與傻狍子比起來,都不遑多讓。”龍井笑道:“這麼說,引人下井的,也是你啦?”
那女子不好意思的說:“是奴家丟了髒東西在井邊,這才引人清理,又在井邊敲打出聲音,錢公子便給人發覺救下了。”
“哦……“龍井笑道:”這纔是真相大白,魁歌小姐發瘋砍人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看來龍神爺又早明白了,只可惜梅菜我還是有點疑惑:“魁歌小姐可是怕錢公子一醒,要把事情和盤托出,纔要……殺人滅口?可是若她殺了人,不也是一樣是個死罪?”
那女子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少不得有多嘴多舌的將錢公子找到的事情告訴了魁歌小姐,所以魁歌小姐怕錢公子醒了過來,將事情全說出來,自己成了殺人犯還是輕的,可是爲着外面的女人鬧成這樣,沈家的臉面可是全數沒了。”
“你是爲着嫉妒,她是爲着虛榮,”龍井不住的搖頭:“這女人啊,當真作怪,可不論美醜,甚麼自古醜人多作怪,根本不對,原應該是自顧女人多作怪纔是!”抗倭軍
那女子道:“龍神爺說的有理,女人慣常便就這樣,爲得着爲不着的,也就成了心病。奴家剛纔便說了,魁歌小姐別的也便不重視,唯獨這個面子,是她心內的重中之重,前日裡爲着這事情要投繯自盡,還是奴家趕了一隻野貓,才救下她來,這次聽說錢公子不曾死透,心下一橫,就算豁出命去不要,也不願倒插門女婿養外室的事情泄露出去。”
原來救下魁歌小姐的,也是這個女鬼,怪道男人不懂女人,連我也不懂這個女鬼的心思,明明的嫉妒的不行,要作祟換了容貌,可遇見了大事,還是會出手相救。
龍井笑道:“罷了,本神見這錢公子給你照料的倒不錯,竟然大難不死,這樣子失魂落魄的,到也可惜,要多管閒事,便一起多管閒事罷!”
那女子忙問:“不知龍神爺要怎生管這件閒事?”
龍井笑道:“不該想起的前塵往事,若是一片空白,倒更好些。”
那女子忙道:“還是龍神爺英明!”這女子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容貌也變成了畫中女子的美貌,忙又問道:“龍神爺,只不知龍神爺何故將奴家的醜態收入了畫中,換成這副模樣樣,究不知道龍神爺究竟是要奴家……”
“你啊,醜的着實舉世無雙,本神尋思着,收下了,保不定哪天辟邪時能派上用場呢!這個美女的皮囊,便送給你罷,免得你那副尊容,四處跑去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