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戈爾巴喬夫的改革計劃,其實也沒讓那些現有的高官們有任何的好處,所以他們抵.制,也是理所當然。實際上的情況就是,戈爾巴喬夫的改革,不但下層的老百姓不待見,就算是上層的結構人員,其實也都興趣缺缺。
這樣一個上不通天,下不接地的改革計劃,要是戈爾巴喬夫真的成功了,那纔是真的見了鬼。當然,劉東不會在意戈爾巴喬夫是否成功,反正他也算不上衝在第一線上面的人員,再加上他一個外國人,過度的關注一個國家的改革計劃,也不是那麼恰當,所以,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利益,劉東是儘可能的不摻和這些事情,沒由來的讓人關注,那可不是他劉東的風格。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該想想如何賺錢。日本那邊雖然經濟總量不是蘇聯可以比擬的,錢也多,但由於日本並沒有出現像蘇聯這樣崩潰的現狀,所以日本那邊雖然劉東可以靠着機會賺上一大筆,就好似現在日本房地產上面的動作,撤出資金以後,弄出個一百多億美元,並不算太過困難,但真正想要有大收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日本政府不會答應,美國這個日本乾爹,也不會答應。真弄出大亂子出來想要渾水摸魚,只能是把自己給陷進去,沒有另外的路可以走。但蘇聯這邊可不一樣,過兩年他們的國家都會崩潰,想要賺錢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蘇聯的經濟總量比不上日本,但並不代表蘇聯就真的有那麼差勁。前世劉東曾經看過一篇解密的報道,就是說當初蘇聯崩潰前的經濟總量,那份報道寫得非常的客觀,翔實的資料自然也不少。
到現在劉東雖然記不起具體一些的東西了,但大致的東西,劉東還是知道一些的。就拿九一年蘇聯解體之前,整個蘇聯的經濟量是當時華夏的四倍還要多。這可是四倍,而不是百分之四十一類的稍微高點的比例。四倍於現在華夏的經濟總量,可想而知,蘇聯即便解體的時候,那也是龐然大物。也怪不得當初蘇聯解體以後,華夏無論是軍方還是地方,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社會主義的領頭羊掛掉,對全世界無產階級革命來說,是不可挽回的損失,但具體到某一個國家,就好比華夏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沒了蘇聯的百萬屯兵,對華夏的威懾力就大大的降低了。而且劉東當時看那份報道的時候,恰巧就是蘇聯解體二十週年的時候,羅列出當時華夏和俄羅斯的經濟總量顯示,那個時候的華夏,經濟總量反而是俄羅斯的四倍。
四倍對四倍,這樣的數據也實在很有喜感。所以當時的劉東,記憶非常深刻。
接下來的一天裡面,劉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別墅裡面的書房裡面待了一整天,爲的就是把預計要發展的項目,做出一個比較可靠的數據出來,不至於到時候談到實踐的時候,卻什麼東西都沒能拿得出手。不管是大方向上面還是小方面上面,任何預計都沒有做,那樣的生意,可不應該出現在環亞的體系裡面。
等到第二天劉東再次醒來的時候,列夫捷特已經早早的到了別墅。昨天給葉利欽當了一天的跑腿,對於列夫捷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折磨。要不是爲了撈取足夠的政治好處,即便是他現在跟着葉利欽混的,以列夫捷特混賬的程度,也未必會親力親爲的去跑腿。
當然,列夫捷特其實對於政治資本什麼的,看得也不是太過重要。因爲他的重心,還是在於經濟上面。說實話,即便是蘇聯這樣的社會主義國家,雖然政治上面有很大的優勢,但資本的力量,其實也算不上小。
和國內完全是兩個概念,算上老毛子的貪婪,在一定程度上面,蘇聯那些真正的掌權者,沒有一個不是有着深厚的資本底蘊。那些僅僅靠着官位的人,在蘇聯並不是十分的吃香。
和華夏完全的官本位比起來,蘇聯資本力量,比起官位來,也差不了多少,更何況現如今的蘇聯官場,本就不是那麼好混的,戈爾巴喬夫雖然在改革上面很傻很天真,但並不意味着他清洗別人也會手軟。
相反,他在蘇聯國內搞清洗,雖然不會像斯大林那樣搞肉體消滅,沒有那麼血腥,但他處理起蘇聯的官員來,也絕對不會手軟到哪裡去,一個小問題,他都能牽扯到高層,只要和他不對付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畢竟,他搞的所謂改革,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了,尤其是這些人還並不是那些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老百姓,基本上個個都擁有實權,要是戈爾巴喬夫的手段差上那麼一點點,他現在也坐不穩那個位置。
葉利欽當初可以算得上是戈爾巴喬夫的左膀右臂,莫斯科這樣重要的地方,都讓葉利欽當上了第一書記,可想而知葉利欽當初和戈爾巴喬夫的關係有多麼的親密。但葉利欽在會議上一反對戈爾巴喬夫,戈爾巴喬夫就立馬把葉利欽弄得靠邊站,雖然還呆在蘇聯官場的高層當中,但實際上無論是級別上,還是實權上,都有了大大的削弱。
也就是因爲蘇聯還沒有哪個高層真正被一擼到底,再加上戈爾巴喬夫手上也拿不出多少能把葉利欽徹底搞下去的手段。要不然,葉利欽或許會一夜之間,就從蘇聯副國級的高位上,變成普通的老百姓,如果真是那樣,葉利欽即便再能蹦達,他也等不了兩年的時間。
現在葉利欽有再起來的可能,自然精神抖擻,連帶着列夫捷特這樣對政治上沒有多大需求的人,也不得不跟着葉利欽努力,多出去鍛鍊身體。
對於老葉拉他的壯丁,列夫捷特雖然心中不是很爽,但也知道他現在在蘇聯的靠山不能倒,所以只要葉利欽親自吩咐的事情,列夫捷特也會老老實實的去辦。至於今天葉利欽並沒有演講的需要,那列夫捷特自然就能夠偷懶。
如果是劉東還沒有來蘇聯的時候,列夫捷特偷懶的地方自然不會是在這個環亞辦事處的別墅,而是會在某一個酒會上面。雖然戈爾巴喬夫因爲國內糧食緊缺,頒佈了禁酒令。但禁酒令這玩意,對於一般老百姓來說,或許有很大的威懾力,再加上他們自己也未必有那個錢來買酒,自然效果會好上一些。
但對於列夫捷特這樣的人來說,在別人沒有酒喝的時候,自己卻可以天天爛醉,這樣的幸福日子,是絕對能讓他滿足的。再加上喝了酒之後,再和某一個或者某幾個斯拉夫美女發展一些超越友誼的男女關係,那樣的日子,纔是神仙般的享受。
但現在劉東這個正牌的老闆來到了蘇聯,再加上劉東又提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項目,列夫捷特爲了他以後能夠長久的瀟灑下去,也不能不暫時告別一下自己神仙般的日子,來到環亞這個辦公別墅裡面,等待着劉東的召見。
八十年代末,即便是蘇聯這個發達國家,晚上的夜生活,也完全不能和二十一世紀的國內相媲美,再加上劉東又有工作,自然不能到處走,所以昨天晚上當工作完了以後,劉東就上牀睡覺了,以蘇聯這邊的時間來計算,也不過是晚上十點多鐘,連十一點都不到。
對於像後世那樣不玩到一兩點鐘睡覺都不太適應的生活來說,現在劉東過的日子,就好似清教徒那樣單純。其實劉東也想晚上多玩一會兒,但在蘇聯這邊,劉東還有正事兒要辦,哪裡有功夫出去玩,所以,昨天晚上劉東睡得還算比較早。
既然早睡,第二天當然能夠早起。列夫捷特來的時候,劉東已經把早餐都吃完了,正好就可以和列夫捷特交流一下計劃的問題。
依舊是別墅裡面的書房,這一次的會議,少了一個吳一平,他從昨天開始,就在瞭解起蘇聯這邊的技術機械資料,再加上今天要討論的東西,更多的是傾向於經濟計劃,而不是實業購置,所以他並沒有參加。
列夫捷特看到人員那麼齊全,自然知道,劉東是在爲新的計劃做準備,而這個新的計劃,和他有着莫大的關聯,要是弄好了,他的資產翻上幾番,都不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所以論到積極,他絕對要比昨天在葉利欽身邊當差的時候,更加的積極。
“老闆,關於那個計劃,我們公司準備從什麼方面下手?具體到執行上面,有什麼樣的要求?”列夫捷特問道。由於昨天他在葉利欽那邊,再加上今天早早的就來到了這邊,昨天劉東他們談話的內容,列夫捷特並不怎麼知曉。
所以在談論之前,列夫捷特也需要劉東給她詳細的說一下情況,這樣他纔好考慮到底該如何入手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