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清晨,在太陽初升之際,一支軍隊正快速行進在距離鄧迪城堡三裡的道路上。
威廉起義軍這次攻打鄧迪城堡是以長毛的精銳軍隊爲前軍,亞當和刀疤的四個千人隊以及弓手營爲中軍,理查·倫迪爵士的獨角獸軍團則負責押解所有的英軍俘虜做爲後軍帶着民夫和輜重緩慢行軍。
威廉本打算讓自己更信任的亞當或刀疤作爲前軍作戰,可長毛非要爭這個,還說什麼自己好歹也要爲蘇格蘭出一份力,威廉想想就同意了,反正這次是去打順風仗,大不了給他多分點戰利品去。
乞丐老頭和威廉在行軍途中商議出了一個奪城計略和一個備用的計略,隨即派遣傭兵李快馬趕上長毛將這兩個計略對他交代仔細。
長毛做爲前軍晝伏夜出地潛行,往前撒出的大量斥候這一路上凡是有遇上人,不管那個人是英軍派遣出來的斥候還是路過的蘇格蘭本地人,一律制伏後捆綁起來送往後營暫時看管起來。
長毛將黑人梭標手派作斥候隊,這有兩個好處,一是由於膚色和黑暗融合爲一體,成爲天然的僞裝色,二是他們腳力快,所以凡是路上遇見的,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被俘的命運。
可快到鄧迪城堡的時候就沒用了,城堡那幾個高聳的箭塔上的哨兵發現了這支軍隊,隨即報告給鄧迪城堡的城主海耶斯男爵。
海耶斯男爵聽見哨兵的報告後思索着,這支軍隊莫非是上次發出的求援信所召來的哪個城堡的援軍?要不就是被瓦倫侯爵打散的叛軍殘餘?
如果是前者他就很頭痛了,上次看見叛軍勢大心一急發出的求援信發得過多,現在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援軍把鄧迪城堡內的軍營擠得滿當當的,人走路都得斜着走。再這麼消耗下去城堡自身的糧倉都快見底了,可才過了那麼幾天又不敢把這些援軍都攆走,萬一這些援軍前腳剛一走,消失的那支叛軍後腳就來了怎麼辦?實在不行就只有動用那些堆積如山的儲備糧食了。現在他只希望別再來援軍了,來了城堡內都沒地方安排他們睡覺了。
如果是後者他就爽了,鄧迪城堡內現在就士兵最多,指揮軍團作戰那自己倒沒什麼把握,可帶兵追殺那些打散的叛軍殘餘誰不會?這又是自己的地界,打下勝仗後軍功當然是自己居首了。
“走,看看去。”海耶斯男爵邊走邊默唸了數遍天主保佑來的是叛軍。
等他登上了箭塔往下眺望的時候,長毛的前哨已經距離鄧迪城堡兩裡了。
“你瞧這些衣着雜亂的士兵,不太象是英軍士兵吧?當先打着的旗號也看不太清楚。”海耶斯男爵對自己的副官說道,其實貴族的徽章每個都看上去複雜得很,他才懶得去記,每次都是讓這個副官來辨認旗號。
那副官習以爲常地應了聲,從箭塔窗口往外探出頭仔細辨認起來。過了許久纔回身對海耶斯男爵說道:“男爵大人,這很奇怪啊!下面軍隊打着的旗號是開瑞克伯爵羅伯特·布魯斯的徽章。”
“開瑞克伯爵?那不是一隻蘇格蘭狗嗎?他怎麼趕那麼遠的路跑這裡來了?”海耶斯男爵想了想,接着說道:“來了多少士兵?”
“約莫來了兩千多人,其中居然還有兩百多騎兵,這些蘇格蘭貴族還挺富有的,還有錢養得起騎兵。”
“莫非他也接到了我的求援信不成?這個多事的傢伙,城堡糧食本就不夠,還得分給這些狗吃,非得逼我動用儲備糧食!”
副官提醒道:“男爵大人,雖然那是隻蘇格蘭狗,但他畢竟是伯爵身份,我們是不是應該禮節性地出城堡迎接一下?”
“迎接個屁!你帶幾十個人拉幾車糧食出去給他,叫他馬上滾蛋回去,就說城堡內沒餘糧了。”海耶斯男爵心中暗罵了不開眼的副官幾句,讓他出城堡去迎接只狗,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個蘇格蘭的伯爵有屁用,就算今天在城堡前把他給砍了,聖王陛下也最多口頭責罵幾句。
隨即他罵罵咧咧地視察糧倉去了,糧食的事情是個大問題。動用儲備糧食可不是小事情,至少得要瓦倫侯爵的批准,前天向瓦倫侯爵派出的信使估摸着今天也該回來了。如果城堡自備的糧食在信使回來前用完了怎麼辦?真是爲難啊!
“今天糧食減少一半發放。”海耶斯男爵對管理糧倉的頭目說道。還是省着點用,免得沒有得到批准就動用儲備糧食,從而影響到自己的前程。他無聊得聽着糧倉頭目對他每日例行的繁瑣報告,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
這時城門那裡突然一陣騷亂,一名軍官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報告道:“男爵大人!您的副官出城後剛和對方碰上,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被砍了!出城的幾十名士兵無一生還!我們見狀就趕緊關閉了城門。”
“這狗還敢反了?看我親手砍下他的腦袋!”海耶斯男爵那個叫心疼啊,副官這一死,以後誰來給他辨認旗號。
“吹號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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