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射!二排瞄準!三排上箭!四排踏弓!循環執行!”西蒙將手中的弓手旗幟高高舉起,大聲的喊道。
西蒙的副手每間隔十秒就喊聲射,隨着喊聲就有一排弓手將神臂弓上的箭射向城牆上。
第一輪二百多支箭帶着咻咻的聲音瞬時在城牆上收割了一百多名士兵的生命。但噩夢並沒有結束,在呆滯狀的巴爾達男爵的眼睛裡,起義軍的箭正在連綿不斷的射上城牆,不斷的射中沒有防備幾乎全呆住的英格蘭士兵,慘叫聲在整段城牆上此起彼伏。還清醒着的侍衛長馬龍立即指揮着侍衛用塔盾掩護住巴爾達男爵。
隨着弓手營射出第一輪箭,弓手營左翼的刀疤帶着輜重營抗着沙袋和木塊在塔盾兵的掩護下衝向壕溝。
看到叛軍想抗着沙袋去填壕溝,巴爾達男爵清醒過來了,指着城下的叛軍大喊道。“快射,對着下面那些填溝的人!給我狠狠的射!!”
“快填平它!”刀疤指揮着輜重兵將背上的沙袋扔進壕溝,扔完沙袋就往回跑,去後面的陣地上拿更多的沙袋來填。
城牆上射下的箭如同夏日的陣雨一般,開始沒幾支,慢慢的越來越多的箭射了下來。在遠處的弓手營和近處的塔盾兵的雙重掩護下,輜重營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隨着輜重營的幾個來回,壕溝有一段漸漸的被填平了。
從弓手營的右翼早已衝出了一百多名起義軍,用木盾掩護着二十架雲梯,威廉帶着八百名巨斧兵緊跟在後面。
刀疤指揮着完成任務的輜重營往左後方撤退,以免衝擊到從右側衝上來的威廉攻擊陣型。塔盾兵則漸漸匯合攻城的隊伍以提供掩護。
掩護着二十架雲梯的起義軍不斷的有人倒下,但是前面一個剛倒下,後面一個就接過已經滿是鮮血的雲梯踏過屍體繼續衝鋒,衝過已經被輜重營填平的那段壕溝。
終於,雲梯架上了城牆,抗雲梯的起義軍死死抵住雲梯的底部。
遠處的弓手營由於神臂弓踏弓耗費的力氣過多以及擔心會誤傷到攻城的起義軍,在之前已經停止了攻擊,攻城部隊失去了遠程火力的掩護。
此時,珀斯城主愛德華·阿徹子爵正躲在臥室的牀底下邊聽着城外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邊顫抖着向天主禱告着。
威廉帶着巨斧兵也衝擊到了城牆下。
“快!殺上去!殺光英格蘭人!”威廉對着城牆上高喊着,此時已經分不清楚城牆上是英格蘭人還是日本人,只知道自己最親的人都死在他們手上。
八百名巨斧兵一邊大聲吼叫着一邊蜂擁朝着城牆上爬去。
“快!快潑滾油!快放擂石!把他們打下去!”巴爾達男爵一把退開正舉着塔盾擋在身前護衛他的侍衛長馬龍,搬起腳邊的一塊擂石往雲梯上的叛軍砸去。
看着軍事長官巴爾達男爵身先士卒,奮不顧身的戰鬥着,城牆上英格蘭士兵的軍心重新穩定了下來,紛紛搬起早已準備好的擂石滾油往雲梯上,往城牆下砸去。
“啊!”隨着慘叫,一名起義軍戰士從雲梯上栽了下來落在威廉面前,還沒落地就已經死了。腦袋被一塊擂石砸開,還被澆了一勺子滾油,腦殼內的**都已經熟了,往外散發着特有的焦香味。
一名已經登上城頭的巨斧兵在臨死前朝着英格蘭士兵的方向雙手投擲出巨斧,巨斧旋轉着在人羣裡劈出了一條血路。偶而又有幾名巨斧兵登上了城頭,也被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英格蘭士兵包圍殺死。
雲梯一架一架的被英格蘭士兵用石頭砸毀或用火燒燬。
空氣中瀰漫着令人嘔吐的血腥味,許多受傷的起義軍在砸毀的雲梯下掙扎着,呼救着。“撤軍!快往後撤!”威廉見大勢已去,便指揮着尚未受傷的巨斧兵扶着傷員在塔盾兵的掩護下撤退。
巴爾達男爵見終於成功擊退了叛軍此次攻城,振臂高呼“天佑英格蘭!”身邊的英格蘭士兵也紛紛跟隨,一時間城牆上軍心大振。
威廉收兵回營,由於當時軍隊中沒有醫生和治療的藥品,受傷的士兵只能靠自己死撐,許多士兵都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喪身。
珀斯攻城戰第一日,英格蘭士兵陣亡272名,傷256名,餘2500多名士兵。起義軍陣亡524名,傷172名,餘7300多名士兵。雙方各有斬獲,不分勝負。
珀斯攻城戰第二日,起義軍緊閉營門不出,巴爾達男爵因第一天損失過大也不敢出城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