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
“呼~~哈~~”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的亞瑟.潘德麗感覺,自己每喘息一次,都會感覺到胸腔及其附近的臟腑,都會有一種針刺般的疼痛,所以本能的她就降低了呼吸的深度,同時也減緩了呼吸的頻率,而後她的目光跟隨着她的頭部緩緩的轉動着,從天花板上到房間的一側,閃動着火光的壁爐,這是人類的本能,清醒的時候總會第一時間看向發光的地方,顯然對於亞瑟.潘德麗來說,她的演技早已經是影帝級別的了,事實上她甚至已經習慣了這種人格**的生活,當她認爲自己是那個無辜的半精靈女王,那麼她就是,哪怕她知道自己的另一身份,以及所有的記憶..
看了幾眼熊熊燃燒的火爐,似乎讓自己這有些沉重的身體更加溫暖了一些,靈魂上的強大讓她知道自己現在十分的脆弱,甚至連移動都有可能讓自己的傷勢變得更加的嚴重,所以當她漸漸的適應了思考,並且獲得了已經的邏輯思維能力之後,她開始了人類的下一個本能,在知道了我是誰之後,也就是,這裡是哪,所以她開始繼續緩緩的轉動着自己的腦袋,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一直在,他就那麼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的旁邊,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也許是爲了自己能夠死裡逃生而慶幸,也許是因爲本身就是女人天生更加的感姓,當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最終把自己救了下來的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也許是在哪無盡的黑暗中前行了不知道多久,沒有盡頭,沒有光明,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的時候,忽然見到了亮光,而亮光的盡頭就是這個男人,總而言之,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雜糅在一起,讓這個從來都不會再外面人面表露自己感情的女人也不禁流下了眼淚,當然,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絲乾淨的笑容.....
出於對病人的尊敬,當然,也是因爲有些尷尬,所以凱爾在輕輕的吻了一下亞瑟.潘德麗的臉頰之後,就悄然的離開了這間屋子,把空間跟時間都留給了這兩個人,顯然他們這輩子還能再見面,真的是各種女神保佑的結果了。
安靜了許久之後,整整五年沒有說過話的亞瑟.潘德麗輕輕的吸了口氣,“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就我一個人,無論往哪裡走,都沒有盡頭。”聲音有些沙啞,也幸好她是在靜止的時間裡度過了五年,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五年不張嘴的話,此刻的亞瑟.潘德麗應該就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了。
坐在牀邊的堂吉訶德拿起了一個杯子,上面插着一根吸管,顯然因爲整個胸腔都被打開過的亞瑟.潘德麗是不可能做起來的,而爲了保密,堂吉訶德也沒有打算邀請神殿的祭司來給亞瑟.潘德麗來治療,至於凱爾,離開了生命神殿許久的她,已經漸漸的失去了使用神力的資格了,就更沒有辦法給她治療了。
以前就見過這種飲水方式的亞瑟.潘德麗心領神會,小小的喝了一口,讓自己感覺舒服了很多,畢竟無論是術後的恢復,亦或者是本身的傷痛對於身體的煎熬,都讓這具身體精疲力盡。
“我睡了多久?”亞瑟.潘德麗的目光似乎就好像鎖定在了堂吉訶德的身上,哪怕一秒鐘都不願意離開,這既是人類的第三個本能,遇到危險之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那絕對是死都不會放手的,具體的可以參考那些落水的人,如果沒有救人經驗的人游過去救他們,十有**會被那個人抓住,然後一起沉到水底淹死,現在的亞瑟.潘德麗是無法動彈,所以只能用目光看住這個男人,生怕他也跑掉,那麼她真也許會瘋掉也不一定。
堂吉訶德將杯子放在了一旁的牀頭桌上,而後抓着亞瑟.潘德麗的小手,雖然屋子裡很暖和,但是她的手卻有些冰涼,這麼一接觸,似乎也讓這個害怕堂吉訶德跑掉的女人在心裡鬆了口氣,“五年,你沉睡了五年,那個人用時間固化秘術將你的一切都停留在了那一瞬間,所以,恭喜你,”說着堂吉訶德用手指輕輕的劃過了亞瑟.潘德麗的臉,“你年輕了五歲,終於比我小了。”
“五年....”因爲堂吉訶德正抓着她的手,所以亞瑟.潘德麗也就放心的將目光重新的轉移到了天花板上,當然也許是因爲堂吉訶德的這個親暱的動作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再盯着這個男人,雖然她早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上似乎插着根管子,幫助自己排除尿液,但是好歹也是不列顛的女王,有些時候還是懂得輕重緩急的,這樣的將尿液導出去,總比尿牀要好得多,可惜的是如果她知道堂吉訶德還幫助她把便便也順便清理了一下,估計她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
堂吉訶德嘆了口氣,因爲一旦要解釋這個問題,就必然的要把莉雅死了的問題牽連出來,在堂吉訶德看來,這對於現階段的亞瑟.潘德麗來說有些過於刺激了,所以他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亞瑟.潘德麗的手,“你才醒過來,還不能太費神,總而言之那是很麻煩的一堆事情,等你傷好了,我再告訴你。”
在堂吉訶德的這種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亞瑟.潘德麗閉上了眼睛,顯然她還是有些睏倦的,這一次受傷她也算是元氣大傷了,當然,她的一隻手還是緊緊的抓着堂吉訶德,不會給他任何逃離的機會。
“對了,”堂吉訶德輕輕的拿起亞瑟.潘德麗的手,把它貼在了自己溫熱的臉上,“你的石中劍好像壞了,真的變成了石頭了...”
“只是基礎元素耗盡了而已,慢慢的會自己恢復的,不過這一次使用了秘術,時間可能要久一些了。”
“那就好...那個..潘德麗。”
“嗯?”
“我想...”
“不行!你敢離開這間屋子,我就死給你看!”
“咳~”堂吉訶德輕輕的吻了一下亞瑟.潘德麗的手,“我是說我想要上廁所。”
“牀下面不是有一個夜壺嗎?”說着亞瑟.潘德麗的臉就紅了,顯然她是想到了現在還插在自己**的那根讓自己有些難受的管子,“你就用那個!”
“我是想要另一種上廁所,你要是不嫌臭,那我就在這裡了,”看到軟磨不行,堂吉訶德就使出了殺手鐗,顯然對於半精靈來說,這絕對是比死亡更嚴重的事情,於是堂吉訶德計劃通的讓亞瑟.潘德麗鬆開了手,“要快點回來,要先洗手。”
“好,”堂吉訶德站起身,“我讓凱爾過來陪你一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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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了?”去洗手間的路上,堂吉訶德遇到了似乎是專門等着自己的隆美爾。
“沒什麼問題了,只不過想要恢復到騎士王的力量,可能需要個一兩年,找我有事兒?”
“嗯,”隆美爾點了點頭,“你也清楚我跟阿爾薩斯的關係,在這裡實在是太彆扭了,我想跟安吉拉會六環基地,在那裡呆着要舒服一些。”
“也好,你順便也把我的兩位妻子還有女兒一起帶回去吧,過幾天等我忙完了這裡的事情,就要開始那個計劃了,到時候桑比亞甚至整個曰耳曼都會動盪起來,安心呆在六環裡也挺好。”
隆美爾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卻又被堂吉訶德叫住了,“還有什麼事兒?”
堂吉訶德左右看了看,看到四下無人,輕輕的靠在了隆美爾的身前,在她的耳畔小聲的說道,“肚子上的那道疤痕,找個時間去了它吧。”
“呼~~”不知怎的,看到堂吉訶德沒有對她做什麼,這個女人不由的鬆了口氣,“嗯,我知道了。”
“這才聽話嘛。”
“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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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術成功之後的第三天,憑藉騎士王本身強悍的實力,以及再生能力,亞瑟.潘德麗的胸骨以及身上的傷口已經有了一個最基本的癒合了,甚至在人的攙扶下,能夠緩慢的在屋子裡移動,顯然任何人躺着久了都會感覺到身心疲憊,哪怕是騎士王也是一樣,看到這之後,堂吉訶德也不在拖延,打算將這個女人送到精靈帝國去,當然對於亞瑟.潘德麗來說,最好的消息不是她能夠見到尤利婭阿姨,而是她終於不再用那根該死的導管了...
正常來說堂吉訶德的飛艇是可以飛翔在萬米以上的高空的,但是因爲那裡的氣壓實在是太低了,對於傷病初愈的亞瑟.潘德麗來說在那種地方,很容易引發內外壓力不平衡導致傷口崩裂,所以堂吉訶德也就只能啓用自己這個噴氣式飛艇的常用姿態慢慢悠悠的向着精靈之森的方向飛着。
“所以說,這之後你就要離開了對吧,”此時的亞瑟.潘德麗依舊躺在**,不過爲了能夠讓這個女人的心情能好一些,堂吉訶德還是把船放置在了飛艇窗口的位置,這樣她就能夠不時的看到外面的景色。
“嗯,曰耳曼帝國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把你送到尤利婭女王那裡之後,我就要離開了。”
“如果,”亞瑟.潘德麗忽然笑着說道,“我不讓你走呢?”
堂吉訶德伸了一個懶腰,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威脅,“你不會的。”
“人呢,總是會變的,”笑了笑的亞瑟.潘德麗轉過頭,“對了,你還沒有跟我說這五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個...”堂吉訶德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面前的這個女人的智商不能說冠絕費倫,但是卻對是在最聰明的那一堆人之中的,前幾天還能用身體的原因做藉口,現在卻已經沒有任何的藉口來搪塞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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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亞瑟.潘德麗來說,亞瑟.莉雅的死,她是真的傷心的,畢竟是一起長大相依爲命的妹妹,但是因爲身份的原因,或者說是因爲所處角色的原因,她無法跟佛陀哭訴,無法跟梅林講訴,那個時候的“她”是假的,所以對於她妹妹的意外去世的這一份傷心一直被她壓在心底,現在這個場合,而且面對的是這個男人,她此刻的身份又是真正的亞瑟.潘德麗,所以這是她第二次在這個男人的面前,確切的說是在他的懷裡,哭了出來。
從始至終,堂吉訶德只是輕輕的抱着她,就像之前所說的,當一個人的至親死亡之後,你需要做的不是語言上的安慰,那沒有任何意義,而是陪她呆在一起,告訴她你不是一個人,當然如果情節需要,話還是要說的。
就比如此刻,堂吉訶德遞給了亞瑟.潘德麗幾張紙巾,“擦擦鼻涕,一會都流到嘴裡了...好吧,好吧,”堂吉訶德把把紙巾放在了亞瑟.潘德麗的鼻子前面,“用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