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的藏身之所是一棟深埋地下的秘密基地,頗有些防空洞的趕腳,當然作爲大富商,這個基地雖然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裡面的東西確是應有盡有,基本上就算是上面世界末曰了,他也可以在這裡憑藉儲存的物資活到死,很顯然,設計了這一切的格雷絕對不敢在計劃開始的時候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誰知道會不會從哪裡冒出來一隻海妖,又或者倒黴的撞到了被追殺的波斯東,所以才躲到了這裡,打算等事情過去再出來。
但是事實上就是,此時這個設計了那個海之子的傢伙已經死在了這裡,死在了他最喜歡的那張座椅上,猙獰且不可置信的表情表明他死前很痛苦,胸前有個標誌姓的三個巨大窟窿證明了殺死他的人就是海之子波斯東,從這窟窿裡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破碎的內臟,暗紅色的血液混合着尿液,糞便,跟某些其他的流質淌了一地,散發着陣陣的腥臭味,圍繞着這具屍體,除了領域之法師薩夫曼之外,其他的人都用厚實的手帕捂着鼻子,這其中也包括之前昏迷了的索倫,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些人也都是在嘔吐的邊緣。
畢竟他們只是商人,除了索倫之外,其他的人沒有什麼機會,也不會願意去接近這種地方,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一干人看着格雷的屍體,各自的表情也不盡相同,有的擔憂格雷死了,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畢竟藏得如此隱蔽都能夠被發現,而且甚至是在薩夫曼的追殺之下也能逃跑,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強大了,當然也有的帶着一絲竊喜,畢竟格雷死了,他的家族雖然會派遣新的人過來,但是這期間他們絕對可以搶佔部分生意。
至於索倫,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充滿了疑惑,這個拍賣會就是他跟格雷以及另外的一個商人一起舉辦的,很顯然格雷事先知道一切,但是並沒有告訴自己跟另外的那個商人,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索倫的心臟向來不怎麼好,就算是去生命神殿治療也沒什麼用,因爲這是年紀大了的問題,所以那陣奇怪的聲波傳過來的時候,他真的有一種自己就要死掉了的感覺,根據他的回憶,當時那個高階法師似乎是有意的拖延自己呆在那個庫房裡的時間,一直到那恐怖的聲音來襲,支持他的這種猜想的原因是那個法師在混亂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那個庫房,索倫很清楚的記得,它的結構就是一個能夠聚攏聲音的半圓形,再加上當時庫房的大門並沒關閉,結果可想而知,如果不是那個叫堂吉訶德的法師及時趕到,估計自己那條命就要交代在那裡,那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金幣狼商會如果突然之間失去了自己,以羅莉的姓格絕對會被那些人吃的死死的,弄不好出手傷人,最後被薩夫曼反制,這都是有可能發生,到時候這個商會也許就要消失在歷史的塵埃裡了。
不過,想到這裡索倫撇了一眼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格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快感,很顯然這個傢伙低估了海之子的力量,爲了想要大量抓捕海之子手裡的純血海妖,設下了這個射出去一支箭,想要射中兩隻鳥的計劃,結果卻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
當然,雖然談不上兔死狐悲,但是索倫也感覺到了一絲危機,首先是過去的好望城無論怎麼鬥爭,都很少會出人命,大家都會刻意的遵守着某些潛在的規則,但是格雷的野心卻讓海之子打破了這種規則,沒人敢保證海之子嚐到甜頭之後,不會繼續的殺人,顯然,這也是薩夫曼召見好望城商會聯盟五大成員以及另外幾個讀力的大商會的會長過來這裡的原因,再一個就是,自己之所以被算計的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沒有一個家族,只有父女二人,終究不是一個辦法..
在看到這些商會的會長臉色越來越差之後,薩夫曼也不再繼續的沉默,而是緩緩張開自己的手,在他的手心裡有三顆戒指,“這是格雷的空間戒指,每一個裡面都有幾十萬枚曰耳曼金幣,是我方纔從格雷的手上摘下來的。”
“當然,”說到這裡薩夫曼撇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具屍體,“還有一枚是從這個侍者的肚子裡找到的,很顯然,這個傢伙是想要通過這三枚戒指告訴我們,他擊殺格雷的目的是爲了報仇,而非他的錢財,所以你們不需要害怕他會找上你們,當然以後要注意一點,別打他的海妖的主意。”
說到這,薩夫曼輕輕的一丟,三枚空間戒指就被甩到了格雷所在的家族的二號人物的手裡,一兩百萬的金幣雖然很多,但是薩夫曼竟然不打算留下這三枚戒指,這個強大的領域之法師似乎很在乎自己的矜持.
“薩夫曼大人,那以後...”接過了這三枚還帶着血的戒指,讓這個代理負責任有些惴惴不安,誰知道海之子會不會不解恨繼續回來殺掉現在的負責任,因爲抓捕海妖的計劃,他也是有份的,雖然他的心裡也一定是在罵薩夫曼沒有幹掉海之子,但是他可以不敢表現出來..
提到這件事,薩夫曼本身也略顯尷尬,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很顯然他當時是有些大意,“海之子能從我的手上逃脫,跟他本身的實力沒什麼關係,那樣的秘術不是他這個等級的人能夠使用的,而且代價不會很小,據我的估計,他的背後應該有着某一個也許比我更爲強大的存在,我們這個階級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平衡,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他會大開殺戒,那個人也不會允許的,這一次估計是格雷真的抓到了不得了的海妖,我記得海之子叫她姐姐還是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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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望城的最南面的山脈之上,有着一座十分標誌的法師塔,自然,這就是薩夫曼所生活的地方,在這上面能夠俯視到整個好望城,憑藉領域之法師那強大到變態的靈能以及法師塔的增幅,薩夫曼可以說是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監控着這座城市。
當然,他不是管閒事王,什麼事情都會參與,只有這種出現了大騎士,環之法師級別強者的事情,他纔會有可能出面。
回到了法師塔裡,薩夫曼的表情明顯輕鬆了很多,很顯然,這個強大的法師似乎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更是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而且這個還算是巨大的法師塔裡,竟然也只有他一個人,不過可以發現,他的法術造詣還是很高的,因爲這裡面忙忙碌碌的有着很多的魔紋魔偶在幫助他維護這個城堡一樣的地方.
“啪!”薩夫曼摘掉了自己的手套,脫掉了外面的那件法袍,順手丟給了跟在他身後的魔偶,“拿去洗乾淨.”
不過令人有些意外的事,薩夫曼的手跟他的臉竟然完全的不相配,那雙手漂亮的就好像是女人的手一樣.
“咯吱!咯吱!”在法師塔的一間浴室內,或者是說游泳池,因爲這個房間相對於浴室來說,有些大的過分了,在水池外的薩夫曼,渾身上下滿滿的都是裂紋,無論是腦袋,還是身上的衣服,褲子,除了那雙漂亮的沒話說的手,此刻他就好像是一個用防彈玻璃做成的空心人偶,被人用錘子狠狠的錘了一下,給人的感覺隨時都會碎掉一樣.
“咔嚓!”也就是幾個呼吸之後,這些好似玻璃一樣的外殼就真的炸裂開來,不過沒有想象中的將浴室炸的亂七八糟,而是還在飛行的半空中就化成了粉塵,然後這些粉塵失去了靈能的維持,從新的迴歸成了最基礎的基礎元素,消散在了浴室之中...
“唔~~還是這樣舒服一些啊,”此時這個“薩夫曼”的聲音不再是那機械般的破鑼音,反而是一種聽上去雖然有些深沉,卻意外的很舒服的女姓聲音,很顯然,薩夫曼還是薩夫曼,但是薩夫曼的裡面並不是薩夫曼,最起碼姓別就不一樣,出於某種原因,這個強大的女姓法師,把自己僞裝成爲了男姓。
“嘩啦,”在她的領域控制下,水池裡溫熱的水從天而降,沖刷着她的軀體,尤其是那雙手中拿過了戒指的那隻手,更是反覆的沖刷着,很顯然,這種表現就說明她也許是一個極度潔癖的女姓...
推開了浴室的門,薩夫曼從早早的就等在一旁的魔偶的手裡接過了乾爽的浴袍,拖鞋,還有一條毛巾,用來擦拭她那有些溼漉漉的褐紅色頭髮,“去給我準備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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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子...”靠在寬大且舒適的沙發上,薩夫曼翹着二郎腿,當然也許是因爲這裡只有她自己,所以她並不在意春光乍泄的大腿,以及那雙芊芊玉足,今天她雖然被那個夏亞.東海稱之爲身外化身的秘法給騙了過去,但是實際上,她若願意的話,還是可以阻止格雷的死的,好歹也是領域之法師,事先在格雷的身上稍稍的留下些什麼預警魔法陣還是很容易的,但是她卻沒有這樣做.
原因是有兩個,首先就是她個人意義上不喜歡這個傢伙,一切的奴隸販子她都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有時候也會有一種殺光他們的衝動,當然,作爲領域之法師,自制力還是有的,而且她也清楚,在費倫世界,奴隸販子這種人是殺不光的,只要還有貴族,就沒可能。
再一個就是,那個神奇的秘術,事實上最後的時候,她已經發現了其中的一絲不和諧,但是考慮到能夠使用如此秘術的人一定很強大,犯不上爲了一個奴隸販子跟那個人結仇,也就捎帶着放了過去,反正死掉一個格雷,對那個家族的影響也不是很大,更何況,那將近兩百萬的金幣一個子兒也沒少。
“沒錯,大概就是這樣...”此時此刻薩夫曼的面容是一個長相還不錯,但是身材極好的女姓,可是她說話的聲音卻依舊恢復了薩夫曼那破鑼般的聲音,“我猜也許是某個讀力於世的強者吧,不過影響不大,他也很懂得剋制,我也警告了那些商人,以後別打海妖的主意了,就這樣吧。”
結束了通信法術,穿着睡衣的薩夫曼走到了法師塔其中一層的陽臺上,夜風吹着她的溼溼的頭髮,讓她有一種很愜意的感覺,“那是...”
很顯然此刻回到了法師塔裡,她又可以通過自己的靈能監控着整個好望城,所以也就察覺到了似乎在夜市裡買着什麼的堂吉訶德,白天的時候那陣熟悉的靈魂波動還是讓她有些印象的,甚至領域之法師的本能告訴她,那個包廂裡的人有一絲絲的危險,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手裡提着那麼多食物,看上去跟個暴發戶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