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張強沿着山道跑了一趟,下午盧顯城則是自己在繞桶的場地上玩了快一個下午,中間太陽實在是熱的時候,美美的躺到牀上補了個小午覺。
這纔是盧顯城一直想要的生活!腦子裡啥糟心的事情都進不來,把自己的腦袋清空,只需要享受這陽光,這份恣意的生活就成了。
不過隨着張強貴到離譜的陸虎衛生消失不見,西邊山頭上的紅彤彤像是鹹鴨蛋黃一樣的太陽已經沒有了下午的威力,在小山尖尖上搖搖欲墜。盧顯城這邊就開始盼着兩隻黃鼠狼今日自投羅網了。
等着從附近一家館子定的飯菜送到了,大家還是昨天的造型,一個個蹲在地方端着碗,如同剛下了工的老農似的,蹲在牆角吃起了飯來。
隨着夜色越來越濃,院子裡的一盞昏黃的燈今天也亮了起來,不過二百多瓦的燈泡連正常四十瓦的亮度都沒有,而且還一閃一閃的挑在了五米多高的杆子上,愣是冒充起天上的星星來。
不過今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二哈的身上,注意着二哈的動作,等着偷雞賊的到來。而在李乾貴的身邊靠着張強帶來的汽槍。
盧顯城一碗吃光,跑到了桌邊盛上了第二碗飯,手中的勺子還沒有放下呢,二哈嗚嗚的衝着黑暗處叫了起來。
因爲今晚大家準備了燈泡,雖說不太給力,但是衆的人視線還是被燈光拓展了不小的距離。加上兩隻黃鼠狼今天的膽子似乎更大了一點兒。衆人視線一轉,發現二十來米的地方,兩隻傢伙正伸着腦袋向着衆人這邊張望着。
這樣衆人的目光和兩隻黃鼠狼對視着,而兩隻小野物顯然並不懼怕蹲着吃飯的這一羣人,居然大搖大擺的坐到了地上,開始咬起了耳朵,時不時的還舔一下對方的腦門子來。
“我轉到那邊去!”李乾貴覺得自己現在拿着槍對着這兩小賊東西不保險,萬一這兩小東西要是見過槍一準兒調頭就跑,以防萬一自己繞到那邊餵馬的水糟邊更好一點兒,再說了還能借着水糟掩護自己。
魏永良聽了點了下頭:“快去!”。
除了李乾貴,剩下所有的人都沒有動,和兩隻黃鼠狼就這麼保持着目光交流,同時擔當着吸引這貨注意力的任務。
“你說我們是不是哪裡得罪這兩東西了,在我們老家黃鼠狼一般都叫黃大仙的,老人們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讓人打的”。
盧顯城一轉頭髮現說話的人史軍,大專生中的一員。
“可能是咱們佔了人家的家吧”他旁邊的孫勇輕聲的回了一句。
盧顯城聽了兩人的對話,笑了笑說道:“不管他是黃大仙還是黑大仙,還不是一扁毛畜牲,自然有辦法收拾它們”。
想起昨天晚上這兩東西的囂張,盧顯城的肚子裡窩了一肚子的火。
看着李乾貴移動,兩隻黃鼠狼也就跟着轉移了一下目光,但是看着李乾貴斜着遠離自己這邊消失在了夜色中,沒用兩秒鐘,四隻小眼也重新轉了回來繼續和盧顯城這幫人對視。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五分鐘的樣子,隨着空氣中傳來一陣輕微的啪的一聲脆響,其中最大的那隻黃鼠狼因聲猛的跳了兩下,然後到兩秒鐘就軟軟的倒了下來,另一隻眼巴巴的看着同伴倒下,呆愣了快兩秒然後突然轉頭向着夜幕之中狂奔而走。
“乾的好!”盧顯城一看立馬站了起來,讚了李乾貴一聲。
李乾貴這時從馬糟後面站了起來,可惜的大聲說道:“可惜的是讓另外一隻跑了,要不是這槍不能連發,另外一隻也跑不掉”。
“一個就行了,下次那隻來繼續打!”盧顯城這心裡那叫一個舒服啊,邁步就向着躺在地上的那隻黃鼠狼走了過去。
別人還都空着手,嚴山虎這傢伙卻找了一根六七十公分的小棍兒拿在了手上。
等着大家到了邊上,這隻黃鼠狼還有沒有斷氣呢,李乾貴的一槍正中它的脖子,似乎是打了個對過穿,不過眼睛已經沒剛纔的光彩了,馬上就要去見馬克思了。
“扔了吧?沒氣了!”嚴山虎用手中的小棍挑了挑地上的黃鼠狼說道。
張玉山這小子說道:“不扔,把這東西掛牆上,看另外一隻還敢不敢來想着偷雞!”。
盧顯城覺得這主意不錯,這兩貨不光盯着自己的雞崽兒還敢調戲自己,而且一調戲還是一個晚上,真的爹可忍娘不可忍。
於是點頭說道:“玉山的主意不錯,把這玩意給我掛起來”說完接過了嚴山虎手中的棍子挑了兩下:“可惜了,個頭太小了,要不還能剝了皮做個手套或者圍脖什麼的”。
“城哥,就算它夠大,你看看咱們這裡幾個人,誰像是有本事硝皮的?”李乾貴說道。
說完,李乾貴看到了手中的汽槍對着盧顯城又問道:“城哥,這槍什麼時候還給張老闆?”。
盧顯城想了一下,覺得這貨今天撬了自己牧場的日本經理,而且還有一隻黃鼠狼不是還沒有授首嘛,於是說道:“等另外一隻掛了再還給他也不遲!”。
“那要是另外一隻這幾天不來呢?”李乾貴三人退了伍之後就沒有摸過槍,而且三人也知道,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摸到了,現在雖說這玩意兒是汽槍,不過閒着沒事的時候也能擺弄兩下,過過乾癮啊,自然是不太捨得還給張老闆。
“總會來的吧!”盧顯城這話說的就是準備黑下張強這一隻汽槍了,反正這東西被查到也就是拘留幾天罷了。
而且以張胖子的手筆,招個經理開價都能上百萬,再弄只汽槍能有多難,不黑白不黑啊!
一聽盧顯城這麼說,李乾貴又不傻自然明白自家老闆是什麼意思,頓時撓着頭樂了。
盧顯城說道:“行了,你們誰把這玩意義玩掛起來,咱也來個懸屍示衆,讓那些不開眼的東西都瞧瞧,想偷牧場的雞,這就是下場!”。
老盧大手一揮,張玉山就樂呵呵的去找繩子去了。沒一會兒功夫,這隻黃鼠狼就被掛到了牆頭上的一個四方柱上。
“今夜還要人值日麼?要不今天晚上我來吧”劉傳平張口就表現了一下。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還是我來值吧!你們手上的事情多,再說了以防萬一啊,萬一另外一隻是個不開竅的東西,不點不亮怎麼辦!二哈在我這邊還有個報警的”。
說完盧顯城對着大家說道:“行了,都回去吃飯!然後該幹啥幹啥去”。
一隻黃鼠狼授首,一隻再逃,大家一頓犯吃的那是相當的安生,別說是吃飯了,就連老盧值夜都值的很舒坦,直接和二哈兩個一夜睡到了天亮,別說是黃鼠狼了,連夜裡的小蟲今天似乎都不太敢大聲叫了。
連着兩天晚上,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似乎那一隻已經被嚇破了膽,盧顯城於是放心的回學校上課去了。
盧顯城一回到學校,車子自然又被幾個貨給徵用了,不光是徵用,這些傢伙一下子都還報了名,開始學起了車來,老盧的普桑順帶着就成了大家的練習用車。老盧不由的在心中厭幸自己上來不是買的大奔寶馬什麼的,而是普桑,要不多心疼啊。
今天下午沒課好不容易,盧顯城把自己的車從這幫子貨手中搶了回來,直接駕着奔着石大這邊就駛了過去,準備今天利用一下午的時間,把自己的英語學習提上日程,當然了首先要把自己內定的老師給搞定了。
英式英語,裝逼起來派頭十足,就算是到了美國那邊一口英式英語也讓人覺得更有檔次一點兒。
到了石大附近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小巷子把車子隨意的停到了路邊,盧顯城這麼晃進了石大,漫步在滿眼青專灰瓦的校園。
石大和老盧的學校不一樣,人家這裡幾乎都是民國建築,老盧的學校建立的晚,新中國後建的,主要建築自然都是現代的,沒有什麼歷史底蘊。唯一老的幾幢房子不是日本人的兵營就是馬廄什麼的,反正沒一個拿的出手的。
可是人家石大不一樣,不光有排名還有底蘊。
當然了,老盧可不是帶着什麼朝聖的心情來逛校園的,一個不怎麼愛學習的人就算是到了哈佛也是提不起朝聖的心的。
雖說上輩子盧顯城來過這麼一兩次不過時間已經是久遠,而且老盧也沒有去過女生宿舍找過人啥的,進了石大全憑一張嘴,一路問着向着女生宿舍摸了過去。
又看到了一個長的還可以的,也不知道從年紀上看該是叫妹子還是姐的,盧顯城伸手腆着笑臉就把人給攔住了:“同學,我請問一下,外國語學院九四級的女生住在哪一幢?”。
女生看了一下盧顯城,笑着伸手指了一下盧顯城的身後:“你走過了,沿着那條道往裡走,走大約五百多米就能看到宿舍了,要是還不知道到了那裡你再問吧!”。
“謝謝!”對着人家女生笑了笑,盧顯城才轉頭按着她說的路線繼續走。
到了地方盧顯城看到三三兩兩的小夥子站在門口,時不時的還有人伸着腦袋往裡張望,頓時會心的一笑,知道自己來到了女生宿舍。
“嘿,哥們!這裡是九四外語學院女生宿舍麼?”逮到了一位站在樹下的眼鏡小青年,盧顯城湊了上去問道,一邊問一邊還給人家遞了一根菸。
小青年點了點頭接過了煙,就着盧顯城的火點上了煙:“是啊,你找誰?”。
“歐真!”
聽盧顯城一說歐真這名字,這位小青年頓時就瞅着盧顯城一臉防備的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這語氣一聽就知道不善。
靠,老子踩着你的尾巴了?老盧有點兒不爽了。不過回過了神來,這小青年的話不就是表明了歐真就住在這裡?
“不是她什麼人,找她談點兒事!”想到這個盧顯城不由的樂了。
看着盧顯城一第,這位臉色就更差了,隨口問道:“什麼事?”。
盧顯城笑着反問道:“你是她的什麼人?”。
“我是……”這小青年兒憋了快兩三秒鐘才說道:“我是她男朋友!”。
聽了這話,盧顯城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小子,雖說這小子長的不錯,個頭也不錯大約和自己一樣高,氣質嘛也很可以,氣質上帶着點兒靦腆身上有着淡淡的書生氣,可以說這樣的男生算是校園比較搶手的那一類,詩人話的那種。
但是以上輩子盧顯城對歐真的瞭解,她這樣的女人可不會喜歡這一款。
說實話,老盧也不知道歐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這個女人堅強的像根荊棘藤上的花。不像是一些女人嘴上高唱着男女平等,到了當真的時候又說男人不紳士。
歐真這一款可是真女漢子,從老盧認識她開始就沒有靠過男人,自己賺的錢自己花,跟別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是嚴格的aa制,甚至連開房都這麼來的,人家憑着自己的本事買的房子着單身貴族的日子,反正這種生活狀態,別說老盧了認識她的沒有不感嘆這姑娘硬氣的。
“哥們,我建議你換個目標吧,你跟她不合適,真的!”盧顯城說道。
老盧也是好心,就他這樣一付小受的樣子遇到了歐真,要是願意的話估計歐真用不了一個星期能讓這傢伙自動從十樓往下跳。一小學生層次的孩子你跟什麼大學生談戀愛啊!這個大學生還是特立獨行的那種。
突然間,年青人就對盧顯城沒興趣了,衝着出口喊了一聲:“歐真!”。
盧顯城一瞅,穿着一身白色的過膝長毛衣,袖子卻捋到了胳膊肘,留着男生纔有的小平頭,兩邊耳垂上掛着兩個烏黑的也不知道像什麼玩意兒的耳墜。
褲子是牛仔褲,不過洞洞佔的面積比布還大,透過了褲子上的洞洞一眼就看到了裡面是白色的帶着網洞的絲襪。
臉上到是沒有多折騰,歐真不屬於那種一見就覺得特漂亮型的女生,屬於那種初看一般,但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種,加上她的性格處久了對於老中青三代男人都有一定的吸引力。
現在的歐真一臉的怒氣走到了小青年的面前:“莊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來煩我!”。
“做我女朋友吧!”
“不可能!”
“爲什麼!”
只見歐真淡然的笑了笑眼睛往小青年的跨下一瞄:“因爲你的小雞太小!”。
聽了這話,別說小青年了,連附近等人的幾個都愣了,只不過當回過了神來,那幾個哈哈不笑不己,而這位小年青臉上頓時像蒙了一層大紅布,直接二話不說轉頭掩面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