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盧顯城用毯子蒙着頭正在呼呼大睡。雖說已經是十點多鐘了,但盧顯城一點兒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不是說老盧睡懶覺賴牀,而是昨天一晚上盧顯城就沒有怎麼睡好。
兩隻黃鼠狼就像是神精病一樣,每隔這麼四五十分鐘,就要來繞上一趟,兩東西一來二哈立刻就要叫喚,老盧就要睜眼看看情況。
離着最近的時候,就着月光盧顯城看到兩團小黑影就在幾米之外,兩個東西就像是故意一樣。
整整一個晚上老盧、二哈和兩隻黃鼠狼就這麼過來了,等着太陽一出來,估計黃鼠狼兩口子回家睡覺去了,盧顯城這才輪到了閉上眼睡大頭覺,二哈呢也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主人的牀邊呼呼大睡了起來。
昨天晚上一撥子人商量了半天也什麼好辦法,沒工具加上夜已深,還處於這種鄉下地方,只能等着明天再說嘍!今天晚上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看着小雞崽兒,別人都有工作的而且手上的活兒並不輕鬆,盧顯城不看小雞崽誰看?
就這麼着盧顯城接下了看雞崽的活兒,弄的一夜未睡!
正補覺補的爽着呢,盧顯城覺得自己的鼻孔有點兒癢,下意識的用手挖了挖,覺得好了一點兒之後繼續又睡,不過一會兒又癢了,來回搞了兩三次,盧顯城乾脆轉過了臉,把臉再一次縮回到了毯子裡。
“阿嚏!”一個噴嚏把盧顯城打的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了眼,盧顯城發現張強的一張胖臉離着自己大約一胳膊的距離,一睜眼看到這麼大一張臉,突的一下子把盧顯城嚇的一愣。
“一大早的你跑過來幹什麼?”。
“什麼一大早兒”張強掀開了盧顯城身上的毯子坐到了牀沿上對着老盧伸出了自己的胖胖的胳膊,點的手腕上的表啪啪的響:“看到沒有,早上十點半啦,還睡!”。
“昨天一夜沒睡好,被兩隻黃鼠狼給鬧的,我看着好幾百只小雞,早知道我就不買了!”盧顯城順勢又想躺下來繼續睡。
張強又把盧顯城拉了起來:“捉了不就不鬧了麼?”。
“到是想捉來着,可是用什麼捉啊!今天還是等着嚴山虎去買籠子逮吧”盧顯城說道。
“我這裡有好東西啊!”張強拍了拍盧顯城的臉,把老盧給鬧的又睜開了眼:“走,帶你看看!”。
盧顯城覺得自己要不跟這胖子去一趟,估計今天時別想繼續睡了,於時翻身下了牀:“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跟小孩似的還玩鬧人睡覺!”
“少廢話!”張強示意盧顯城跟着自己,然後帶着他向着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喲,車不錯啊,陸虎衛士!”盧顯城一出門,離着車還二三十米的時候就發現了,今天張強這貨開來的是一輛陸虎衛士,這玩意兒在國內賣的可是賊高賊高的,而且幾十年都沒怎麼換過外型,只要是看過圖片的人一眼也很容易能分辨的出來。
張強聽了很得意的說道:“行啊,還知道陸虎衛士!”。
“你準備拿衛士對黃鼠狼?別看它這麼大的個頭,照樣傻眼!”盧顯城打了個哈欠,伸手到自己的衣服下撓撓肚皮說道。
“你傻我也跟着傻啊!”張強笑着走到了車尾,把後門一拉從裡面抽出了一個長長的東西。
“靠,槍!”盧顯城看到了這東西一下子睡意立馬沒有了。
等着盧顯城再仔細一看,不由的又有點兒失望了,槍托後面面掛着一個個粗粗的氣瓶,根本就是一杆氣槍嘛。
盧顯城說道:“原是就是一杆汽槍啊,我還以爲是步槍呢!”。
“我就是拿來了步槍你敢要?”張強堵了盧顯城一句把手中的汽槍向着盧顯城扔了過來。
盧顯城略一蹲把槍抱在了懷裡,拿到了手就左右翻看了起來。
“你別小瞧了這汽槍,對付野兔什麼的一點兒問題沒有!”張強對着盧顯城說完把車後門關上了,伸手遞給了盧顯城一個小方盒子。
不用問盧顯城就知道這小盒子裡一準兒是氣槍的子彈了。
“違法違禁啊!”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張強一伸手就要把盧顯城手中的氣槍弄回去:“那還給我!”。
盧顯城聽了笑着把他的胖手給拍開:“我用完了就還給你。對了,你沒事幹車裡帶着這東西幹什麼?”。
“誰沒事幹帶這東西啊,早晨我打電話過來,魏永良把你們遇黃鼠狼的事情跟我說了一下,我纔想起來家裡有這東西順道就帶給你用用!記得用完了還要還給我,這東西美國貨現在可不好搞了”張強說道。
被張強這麼一鬧盧顯城現在哪裡還有什麼睡意啊,直接精神頭兒滿滿的。
“你要玩的話我勸你是練一下,沒玩過的準頭不行!”張強說道。
盧顯城聽了樂呵着回答:“我哪裡玩這個,等會兒交給嚴山虎他們,三小子都是當過兵的人,玩這個東西打黃鼠狼該沒有多大問題吧”。
說完之後盧顯城望了一眼張強又多問了一句:“騎馬?”。
“騎馬!”。
盧顯城四周轉了下腦袋:“今天怎麼你……”,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他的那位情兒,也就是買房遇到的麗人正的練馬場獨自一個人練習着繞圈呢。
“不是有人陪麼,幹啥要把我給鬧醒!”回過頭來的盧顯城對着張胖子抱怨了一句說道。
張強這時候似乎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不停的搓着手似乎有什麼特別不好張口的話想說。
盧顯城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強這個樣子,不由的停下了手中擺弄的汽槍:“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還不好意思”。
現在兩人之間的對話就很反映出了兩人地位的變化,要是兩個月錢,盧顯城在張強的眼中就是個賺錢很有點兒手段的小朋友,一個月前是個會賺錢的億萬大款,半個月前盧顯城才成了朋友。
“她想找個事情幹,想來想去我也不知道給她會幹什麼,然後她看了你這裡想辦個馬場,你知道……”張強說的吞吞吐吐。
盧顯城聽了覺得張強的意思是準備給這個女人搞個馬場,看樣子是看上的葉一鴻的這塊地,但是現在呢這塊錢是自己在用,這貨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葉哥知不知道這事兒,這地可不是我的!”盧顯城問了一句。
張強一聽說道:“我要葉哥的地幹啥用!這地方多偏啊,也就你能看中,我準備在你們學校往東一點的西嶺那邊弄個百萬畝來辦!”。
“那你說了半天要什麼,我這邊除了地還有什麼?”盧顯城有點兒想不明白。
張強聽了嘿嘿一笑:“那個你看能不能把魏永良這人讓給哥哥!”。
“我說你怎麼今天這麼好心,聽說我這邊鬧了黃鼠狼就上趕着送汽槍過來,原來是想搶我的牆角啊!”盧顯城一聽樂了,自己這邊準備挖岸田圭介的牆角,現在還沒有動手呢就有人上趕子來挖自己的牆角。
感情這壞事不光不能幹,還不能想想啊,要不怎麼自己這邊遭了報應呢!
聽盧顯城這語氣,張強知道這小子沒把這當回事,這下說話的時候也不扭捏了:“哥哥也是爲你考慮,你這裡給人家日本人的工資真的也挺貴的,想幫着你省下這筆錢嘛!”。
說完了又開始打起了同情牌:“你看你是懂馬的,哥哥我現在就會騎着馬小跑,除此之外什麼都懂,我覺得魏永良這小夥子可靠,值得信任”。
“我看你是覺得他帶着人把馬打理的好吧!”盧顯城笑道。
“有這方面原因,有這方面原因!”說完伸出胖手扒着盧顯城的肩膀:“幫哥哥這一把!”。
盧顯城推開了胖手說道:“這事兒你找我真沒用,他現在也不是我的人,還算是岸田牧場的人,如果你要找的話直接找岸田圭介”。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可和魏永良談了啊”張強說道。
盧顯城是比較欣賞魏永良,但是並不是離開他就玩不轉了,讓他過來幫忙老盧給的工資可不低,張強這麼想去問那就讓他去問吧。反正盧顯城這邊也透出了這麼點兒讓他做日本牧場經理的意思,正好看看這人到底會怎麼選擇。
“你不記恨我?”張強伸手點了一下盧顯城。
盧顯城說道:“哪能阿,不過我這裡也透出了僱他去管日本牧場的意思,反正讓他選擇好了,再說了就算是最後都沒成,咱們還可以繼續僱別人嘛”
“你這麼想我就放心多了”張強笑着說道。
張強這邊只所以看重魏永良最直觀的一點就在這馬匹的打理上,在魏永良的帶領下,一幫子幾乎沒有經驗的新手把每匹馬都打理成了這樣,張強這邊準備給自己的小情兒弄個馬場,自然會動心,更何況他自己對於馬場還是一竅不通。
還有一點就是他的小情人也很看中魏永良的本事,希望以後魏永良能幫着她把馬場的日常營運搞起來,自己到時候全力放在業務應酬上就行了。
兩人這邊都算是一竅不通的新入行者,偏偏還都有着很大的雄心,想着往高檔上靠,往全國頂級私人馬術俱樂部上靠,投這麼多的錢當然要找個一比較信的過,比較瞭解的了人,想來想去也就老盧手下有這麼一個入眼的嘛。
其實魏永良的工資不算低,甚至以他的水準還有點兒高了,不過誰讓他說的一口流利的東北大渣子味的中文,和老盧和張強這兩貨又不會英語呢。
老盧知道這個事情啊,嘴上說不介意,這心裡也是有點兒小相法的。
現在盧顯城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學好英語,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