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蹲了一下看着人家簸箕裡的小雞苗問了一句:“老鄉,雞苗多少錢一隻?”。
“三毛!”
“這麼貴?”盧顯城一聽人家說了價立刻回了人家一句。
其實盧顯城並不知道雞苗的價格,就算是人家說兩分,盧顯城也會來上這麼一句的,根價格無關。
賣小雞的老農聽了立刻說道:“不貴了,咱們這可是當地的土雞!”。
“便宜一點兒”盧顯城目前可不管什麼土雞,洋雞的,主要是想在自家的牧場裡養點兒雞,以後來牧場打打牙祭什麼的也方便嘛。
“你要多少?”賣雞崽的這位張口就問道。
“來個兩百隻吧”盧顯城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地方這麼大兩百隻雞足夠了,況且飼養的過程中說不準還要陣亡一部分,現在牧場裡都是二十啷噹的小夥子,指望他們能有多精細老盧可沒這麼大的信心,於是又加了一百隻成了三百。
“二毛八一隻”。
盧顯城聽了笑道:“您就給我便宜了兩分錢啊”。
“對啊,大爺,三百隻呢,您就再給便宜一些唄”張茹這時搖嘴說道,一邊說着一邊伸手逗弄着擔子裡的小雞。
雞蛋的老頭正準備說話呢,突然間一擡頭立刻站了起來大喝了一聲,順手就抄起了扁擔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
老頭這一喝不要緊,直接把盧顯城嚇了一大跳,張茹和梅沁蕊兩人也是被嚇的手一哆嗦,差點兒把手上的兩隻小雞崽兒給扔了出去。
順着老頭的目光,盧顯城看到了自家的二貨二哈,這時二哈也被老頭的這一聲給嚇住了,站在那裡似乎是覺得自己進也不好退也不好,一張狗臉上掛滿了鬱悶。
“老人家,它不咬人的”盧顯城連忙說道。
賣雞崽的老頭並沒有鬆懈:“咬人我不怕,我怕它會咬我的雞崽!”。
嘚!老盧一聽心道:又一位要錢不要命的主!
對着二哈揮了揮示意它回車上去。
二哈戀戀不捨的三步一回頭奔着車上挪,眼睛望着滿滿的一羣毛絨絨的小雞崽估計心裡都快長草了,在它的內心深處不知道多想和這些小東西們玩一玩。
“成,就這個價吧,給我數出三百隻來”盧顯城看着老人家重新蹲了下來,連忙說道。
老人家看了看盧顯城問道:“你有東西放麼?”。
聽了這話盧顯城又撓頭了,自己現在哪有地方放小雞崽啊,就算是把老頭的簸箕買下來,自己也沒拿啊,這玩意兒接近兩米直徑也不能塞到車裡去啊。
想了一下,盧顯城對着老人家說道:“要不這樣吧,你把小雞送到我家去,沿着這條道往上,有個很大了院子圍牆圍着的就是”。
“你說那新弄的養馬的場子吧”聽盧顯城一說,這位就知道地方了連忙說道。
盧顯城聽了立刻點了點頭:“對,對!就是那裡,你把兩百隻雞崽給送到那裡成麼?”。
“那得要三毛一隻”賣雞崽的這位立刻擡了下價。
幾塊錢的事情盧顯城不想再糾結了,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麼着盧顯城重新上了車子,四人繼續向着馬場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盧顯城叫開了門,把車子開進了院子裡。
“城哥!”給盧顯城開門的是呂耀介紹過來的小戰士,當然了現在已經退伍了,大名叫嚴山虎,今年十九歲,另外兩個叫張玉山和李乾貴,都是十九歲,比盧顯城大一月份,不過因爲盧顯城是老闆,三人都對盧顯城以城哥相稱。
除了這三個剛退伍的小戰士之外,這裡還有五個實習的農大應界生,沒有一個本科的全是大專的學生。
原本老盧也準備提高了要求,畢竟盧顯城也準備引進發達國家的‘育馬技術’的,這些人十有八九不會說中文的,要用到英語交流。誰知道招了好幾個本科的,人家過來瞅了一眼這裡一排簡易房子,還有幾間破破的平房之後沒一個願留下來的,盧顯城只能放低了標準,在大專生中挑了幾個合意的。
開到了院裡的空地方,盧顯城停下了車子。
“什麼都剛開始,也就是能騎騎馬,你們也別太嫌棄,等一段時間就好了”盧顯城一下車對着兩位姑娘說道。
現在馬場已經有點兒樣子了,雖說簡易房還在,但是在被分隔開來的東面老大一塊,已經有建築工人在起房子了,房子的牆都起了快一半高了。現在可以看到的沙地訓練場已經整了出來了,幾個鋼架已經搭了起來,一些欄杆也已經都擺到了位。整個馬場可以說大致的樣子已經起來了。
“這馬場剛建吧”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回答:“嗯,一個半月了吧,依着現在這進度,到了六月底七月初就該初步完工了!”。
盧顯城沒有打算拿這東西贏利,主要是爲自己老家的牧場培養一下人材,不光是養馬的人材還有獸醫,練馬師之類的。當然了還有一點也很重要,就是讓自己可以沒事的時候和朋友們一起來騎騎馬。
“走吧,咱們去看看馬!”盧顯城對着一撥子人擡了下手自己帶頭向着不遠處的臨時馬廄走了過去。
說是臨時馬廄那是好聽的,說白了就是兩個有頂的棚子,然後一邊有一道橫木槓,木槓上面栓着一匹匹的馬。
這樣的棚子有兩個,離着大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一個棚子裡栓的是阿拉伯,另一個棚子裡栓的自然是夸特馬。
老盧對於馬匹的體型有偏愛,那就是個頭要高,所以馬廄裡的馬身高都要高於馬種的平均水準,一匹匹在馬廄裡看起來高大威武,而且每一匹馬的毛色看起來都和打了蠟一樣,泛着光澤。
對於馬匹的照顧就是不盧顯城擅長的了,現在管理着馬場的是盧顯城向岸田圭介借來的‘暫用’的魏永良。
暫用歸暫用,對於魏永良,盧顯城準備學學劉備借荊州,不準備還了。等着日本的牧場買下來就讓魏永良來做自己日本牧場的總經理。
這人雖然沒有魏永平活絡很會來事,話也很少,但是打理起馬匹來那是沒的說的。
在他的帶領和嚴格要求下一幫人把這些馬屁打理的非常之棒,讓老盧一看到牧場裡的馬就聯想到以後的巧克力的一條廣告語:如絲般潤滑!
完全沒有現在石城馬場那種一看馬就覺得髒兮兮的樣子。
這場面弄的葉一鴻和朱子華,張強來看了一次之後,就把自家的馬鞍扔到了這裡,有興致的時候都決定要到盧顯城這裡騎馬來了。
看着梅沁蕊和張茹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着一匹匹駿馬,盧顯城轉頭對着嚴山虎問道:“魏經理呢?”。
“他去看着那幫建馬廄的工人去了”嚴山慮說道。
“哦!”盧顯城聽了就沒再多問,想起來自己還讓人送了小雞崽,於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百塊錢,讓嚴山虎這小子去門口等着老頭過來送小雞崽兒。
走回到了梅沁蕊的身邊,盧顯城說道:“除了那兩匹不能騎之外,其他的你們都可以挑!”。
張茹看着盧顯城的手指滑過了馬廄中的一匹大白馬,還有一匹金色的馬,立刻說道:“最好看的兩匹不能騎啊!”。
盧顯城立刻說道:“不是我捨得不讓你們騎,而是這兩匹是種公馬,別說是你了,整個馬場也沒有人能騎它們的”。
種公都是沒有閹割過的脾氣很暴躁,除非讓它受一刀之苦,否則老盧是不會去騎的,因爲騎這樣的馬太危險了。
“那你幫我們挑吧”梅沁蕊覺得剩下的馬哪一匹馬都漂亮,哪一匹馬都合心意,有點兒挑花了眼的樣子。
盧顯城聽了說道:“這樣吧,我們先挑一匹,讓你們練習一下,等着有了基礎了再每人一匹騎,你們看怎麼樣?”。
現在兩個美女都沒有經驗,湯勝鬆這貨也就來過一次,學了不到一個下午,水準還停留在有人拉着側繮繞圈的水平,教人根本指望不上,唯一能指望的魏永良又去看馬廄施工去了。至於其他人,現在都有事情,只有老盧一個人教也只能這麼來了。
雖說老盧的水準也就那樣,好在老盧這次挑的馬除了種馬之外都是很溫順的,五年以上的母馬。
“我們客隨主便”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好!”。
說完把馬廄裡最溫順的一匹棗紅馬牽了出來。
這匹棗紅馬有着阿拉伯馬標準的體型,楔型頭,從側面看息樑還有明顯的凹陷,尾部黑色的馬尾高高的挑起,一拉出來的時候四蹄踏在了地上彷彿踩着舞步,渾身棗紅色的毛皮在午後的陽光照射之下,隨着每一步身上肌肉的牽動,光線就像是在皮膚上流淌起來一樣,伴隨着輕盈而有彈性步調,整個馬身散發着一種莫名的美感。
梅沁蕊和張茹直接愣住了神,她們可能從來沒有覺得一匹馬能夠這麼漂亮。
牽着馬,盧顯城向兩位初學的姑娘解說牽馬的要領,還有一些要注意的事情,然後還挨個的讓她們試了一下。
牽着馬到了一間簡易房門口,盧顯城把馬栓到了門口的柱子上,準備帶兩姑娘看馬鞍,當然了湯勝鬆這貨被老盧直接無視了。
一打開房門,兩姑娘頓時又覺得眼睛有點兒看不過來了,整個房間裡擺着十幾個木架子,每一個木架上都擺着一副鞍具,四周的牆上掛了很多馬具。
盧顯城這裡選用的馬鞍全是美式西部鞍,就是那種帶着樁頭的,其中七八具都是普通鞍,有四具鞍子裝飾的非常華麗,馬鞍人全都用銀飾作爲裝飾,除此之外還有雕花,像一件藝術品多於馬鞍。
“我要用那個!”張茹聽盧顯城說讓自己兩人挑個鞍子,直接就指着一個馬鞍架上放着一件雪白的豪華鞍搶先說道。
“沒問題!”盧顯城笑着就示意湯勝鬆去扛馬鞍,自己則是去拿配套的轡頭、繮繩,側繮還有汗墊,外加上平常並不裝的三角帶。要是挑另外的盧顯城還會說一下,這副白鞍是美國牧場經理送給自己的禮物,對的,就是普格林頓(美國)牧場公司的經理,也就是老盧的美國手下送的。
從這一點上來着,老盧相信老美還是知道如何送禮的,很明顯這樣的一副鞍具很得盧顯城這位‘老闆’的心。
等着盧顯城把所有的馬具都裝上的時候,一匹盛裝的馬兒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寬寬的三角帶穿過馬胸才變成了細帶,上面綴着十二根銀色的流蘇,正在胸口上面是銀製的雄獅頭像,轡頭肚帶上每隔着一掌距離就有一顆銀製的四葉草釦子。整個馬被打扮的像是中世紀將要接受國王冊封的騎士戰駒,馬具上流蘇輕搖,馬脖心鬣毛飛舞,直接亮瞎了大家的氪金狗眼啊。
在美人兒的面前盧顯城無意識的擺開了場子!很閃很閃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