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拍賣場取了號牌,盧顯城這邊也沒有能離開這位王子殿下,估計這位也沒什麼人可聊的,這裡對於他來說是挺陌生的,原本就在巴黎啊,紐約,倫敦之類的造,一般出去的時候也是前呼後擁的,到了牯山這裡也沒什麼人願意理他,跟保鏢僕人也沒什麼好聊的,只能逮着盧顯城聊天了。
“中國人沒有我想的熱情,至少沒有別的地方的熱情”王子殿下一坐下來就對着盧顯城開始抱怨起來。
盧顯城沒有好意思說,今天來這些個人沒幾個有興趣跑到你們那邊做生意的,這些人主業都是金融投資和新興市場,所以你是不是王子,甚至你就是國王對於他們來講也就那麼回事兒。
而且這個王子很有性格,不光是有性格還有很濃的種族主義傾向,總而言之在老盧看來和國內的一些富二代比較像,想做什麼做什麼,也不太考慮到什麼後果。說話有的時候不太討人喜歡,說實話誰沒事喜歡大嘴巴的人?要不老盧也不會說這個是老熟人,而是說朋友了。
“中國人比較含蓄,相處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盧顯城只能用這個理由搪塞。
拍賣場呈圓形,從入門開始往下沉,一共有十幾圈的拍賣椅,整個廳的東面有一個拍賣臺,整個拍賣會的現場顏色分明,拍賣後面的紅色椅子席位是拍主的地兒,也就是提供拍品人的席位,這時那邊的人並不多,稀稀拉拉的也就是二十個人的樣子,而呈大半圓形的深藍色椅子則是拍客的席位,現在老盧就是坐在藍色的位置上,不過不像大多數人都往前面坐,而是坐在了最後的第二排。
盧顯城這邊一坐下,很快的就以盧顯城爲中心,四周的座位上坐上了二十幾號人。
當每個坐下來的人都和盧顯城打招呼的時候,王子殿下也就明白了盧顯城在牯山或者說是在這羣人中是處於什麼樣的社會地位。
大家就坐了沒有多久,拍會就正式的開始了,拍賣師是一位四十歲的白人,助手兼翻譯的是三十出頭的中國人,拍師每說一句,助手就翻譯一句。也沒什麼長篇大論的,歡迎了來賓之類的就開始上拍。
十來匹馬拍完,初選馬這邊表現的還不錯,每一匹都成交了,價格都在八九十萬人民幣以上,最高賣出了一百八十萬的價格,開始出現的馬在外形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點兒不足,血統也不太顯能拍出這樣的價格已經很不錯了。這類馬的主要出價方也都是中等馬主。
隨着時間的推進,拍賣馬的外形和血統越來越好,這價格也是一路上揚,當拍到了第三十五號的時候,價格已經被推到了二百五十萬。
“第四十五號,兩歲牝馬,育馬牧場爲春澤牧場,父系是行光機,曾拿過………,母系是海藍之光,成績爲……”拍賣師看着四十五號馬被工作人員牽了上來,然後在拍賣場的中間開始展示。
這匹小馬形態非常的出色,血統也很不錯,而且春澤牧場培養的時光機子嗣很有熱情,曾經產出過三匹ci馬,還有出口到國外的幾匹馬在國外也都有不錯的表現,所以舉牌的人很多。
不過這些人都是以國內的馬主爲主,象是國外的大金主們對於時光機的子嗣沒有什麼太大的熱情,因爲相比之下,時光機的名頭別說差刨皮刀了,就連皮裡陽秋和好時節都不如。所謂的馬大種馬只不過是牯山人自嗨,老外們現在主認的只有一匹那就是刨皮刀,說的上的好時節和皮裡陽秋也能算上。
很快的這匹小馬價格就上了二百六十萬,這個時候舉牌的人就剩下了三家,其中有一家還是相當的猶豫,舉牌的這位盧顯城還認識,這可不是私人馬主,而是石城賽馬場的官方買家。顯然這位口袋裡的錢還沒有能支持他繼續叫下去,當價格一過了二百八十萬之後,這個就敗下了陣來。
過了三百萬之後,每一次舉牌,拍賣師都要問這麼一兩句,因爲這個時候大家出價就沒有前面這麼任性了。
盧顯城一看這匹馬大家叫的並不積極嘛,立刻把自己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喊了一句:“三百五十萬!”。
聽到了盧顯城的叫價,場內頓時空氣爲之一息,大家都有點兒吃驚,吃驚之後就有人開始琢磨起來。
盧顯城叫了價?這是想擡價還是這匹馬真的就很好?很多人都在心中開始思考起了這個。
盧顯城早就看中了這匹小牝馬,覺得三百萬這價格真是有點兒便宜了別人了,雖說上了賽道的成績不會太差,但是它賽道的上的表現絕對比不過她的繁殖表現,在它的基因中對於耐力的遺傳性因子相當強勁,盧顯城就想着把它收到麾下,充實自己的繁殖牝馬庫中。
老實說,現在老盧越來越有點兒惡趣味了,最大的熱情不是買金冠,也不是奪什麼冠車,破什麼紀錄。當然了奪冠軍和破紀錄的確也是挺讓人開心的事情,但是對於盧顯城來說最大的樂趣是等着看自己牧場的小馬駒兒誕生。
每一匹小馬駒在出生之前盧顯城都不知道它生下來會如何,是寶馬良駒還是挫馬癩貨,這就像是開獎,開獎之前充滿期盼,但是在結果揭曉的時候,或失望或開心有點種莫名的開心。或者正是這種自己猜不到的未知情愫,讓盧顯城越來越熱衷於收集極品的繁殖牝馬。
這一匹小馬牝馬說不上極品,不過已經在一項耐力上接進滿分值了,老盧自然有然的就想着價格合適就拿下來。
可惜的是,沒等老盧的話落音,張強這胖子就舉手了:“三百八十萬!”。
“我靠,這有意思麼?”盧顯城一邊苦笑着一邊又舉起了牌子:“四百萬!”。
張強說道:“我看你小子像真心想要這匹馬,我猜一準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說完擡起了手中的牌子:“四百五十萬!”。
盧顯城這邊覺得自己今天看張胖子越來越鬧心,只是鬧心並不是生氣,在拍賣會上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自己舉手都有人截胡,只是略思考了一下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五百五十萬!”。
出完了之後對着張胖子說道:“這是我的最終價,你想要的話多出它就是你的了”。
“真的?”
“多一分我都不要了”盧顯城小聲的說道。
張強這下子有點兒騎虎難下的味道了,覺得盧顯城想要是匹好馬,但是現在盧顯城給出了這個價,看樣子是極限了,又讓張胖子有點兒惴惴不安。
“加一萬!”張胖子這邊不出價,對面到一人到是把手中的牌子給舉了起來,直接在盧顯城的出價之後添了一萬塊。
盧顯城搖了搖頭,對於老盧來說這匹馬的最終價就是值這些,再多的話要它就沒什麼大意思了,實價拿下一匹馬它不是盧顯城的風格。
“真喜歡的出價吧!”盧顯城說道。
張強一聽立刻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六百萬!”。
而這人一聽又在六百萬的後面加了一萬。
兩個來回,這馬的價格就不可思議的上到了八百萬,
“算了吧,想要的話給他好了”盧顯城看着張強還想出價,一想這匹馬都賣到了八百萬,在那人又一次加了一萬之後,盧顯城就對張強苦笑了一下。
張強停住了,但是又有一人加入了進入,最後這匹小馬駒兒成交的價格放到了一千零五十萬。這成交的價格讓盧顯城都有點兒傻了眼了。
剩下來了幾匹馬都沒有能超過這個價,別說超過了,最高的成交價也不過就是這個價的二分之一。
整個初選馬拍賣完成,五十匹馬沒有一匹流拍的,而且也沒有一匹是底價成交的,整個拍場的熱情漸漸的就起來了。
隨着初選場的結束,大家停了下來,工作人員帶着大家去休息,然後給金主們上了一點兒吃的,休息了二十分鐘之後大家這才重回拍賣場。
精選馬的價格,起拍價就在八百萬人民幣的樣子,一點兒也不便宜,不過竟爭更加的激烈,前兩匹馬都經歷了十幾次的叫價,這才最終被人拿下,而成交的價格都差不多翻了一倍。
十來匹下來總的精選馬總的成交價格平均在一千六百萬左右,最高過了三千萬,這個成績相當嚇人了,比起歐洲的老牌拍賣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每一次,老盧身邊的這位中東大金主都要舉上幾次牌子,也不知道真想要還是假想要,反正每次都舉又不撐到最後。
等着最後兩匹上來的時候,就是金冠馬了,論起的血統正是世界當紅種馬炸子雞刨皮刀的子嗣,論起模樣來那長的也是相當標緻,總的來說就是要什麼有什麼。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各位買家比豪的時候到了呀!
盧顯城一看到馬立刻轉頭對着身邊的大金主建議了一句:“您要是覺得不錯的話可以出手了!”。
老盧是沒有興趣去買的,因爲這價格便宜不了,不光是老盧知道,老盧身邊的幾個朋友都知道這匹馬頂級,朋友中想出手的人早就不是一個兩個了,老盧是不會考慮這樣的馬的。老盧覺得讓自己身邊的這位大金主加進去,也是很有必要的,要是大老遠的跑來牯山一趟,也不爲中國的gdp做點兒貢獻就走人了,這也說不過去啊。哪怕這
王子殿下連盧顯城的話都沒有聽完,就已經把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兩千八百萬!”。
靠!老盧一看人家這是有備而來啊,不光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準備了充足的銀子的,你看這出了價還很有‘風度’的向着四周望向自己的人笑了笑,那張漂亮的小臉兒怎麼這麼讓人想來上兩拳呢。
王子給勁,中國土豪們像是杜國豪也不含糊啊,王子殿下是有錢,不過絕沒有現在杜國豪這幾人有錢,至於日本,韓國來的估計現在還不是國內最土豪的,沒有表現出夠資格加入竟爭的意思,過了七千萬這些人就敗下陣來。
等着過了億之後,中國的這些土豪也都決定不陪這每次一千萬的小瘋子玩了,最後這匹馬的成交價定格在一億一千七百萬。
原本中國土豪們認爲這位中東豪哥買一匹就成了,誰知道最後一匹人家也沒有打算放過,把人民幣不當錢似的,繼續一千萬一千萬的加,這次直接加到一億四千萬,把這次拍賣的兩匹金冠全都收入囊中。
當拍賣師宣佈自己拍下最後一匹馬的時候,這位王子殿下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着盧顯城‘嫣然’一笑:“好了,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等會兒我就回去了,有時間到我國來我一定帶你好好玩玩”。
說完和盧顯城握了握手,自己帶着僕人就施施然的離開了。
“乖乖,這逼格,自己的兩億都不屑付,直接留自己的跟班下來付錢,自己刺溜的就回機場坐飛機回國了”張強望着這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於是說道。
朱子華道:“看來我下次出門的時候也得找幾個僕人,要不是太不上檔次了!”。
“看人家的格調,咱們會賺錢,但是和人家一比不會花錢啊,你看人家這下手狠的!比錢不一定比的過我們,但是這拿錢砸人的氣勢甩我們幾條街!”尤廣富這邊就恨不得把這位帥氣的王子立刻掛到自己的臥室。
盧顯城也是直咋舌:中東的王子果真是天然豪啊。要知道這一億多一匹的可不是最終要掏的錢,還有百分之多少的手續費之類的,總之就這十分鐘不到,這位直接扔下了三億人民幣,然後就這麼跟沒事人似的大搖大擺的走人了。
這位走了不要緊,這成交價格不光是把牯山產馬,還把牯山拍賣會送上了風口浪尖!不光是國內的媒體嗨起來了,連帶着國外也跟着報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