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保的工作人員包括經理一下子都被這架式給嚇住了,馬主一撥子人在外面站了一個小時,聯保都沒有任何人出來做任何的解釋,一幫子全都縮到了辦公室裡,連出來望個風的人都沒有人,就像是一撥被趕到了洞窩裡的鼴鼠。
到是盧興華帶着警察們來來回回來的維持着秩序,一個小時之後市裡的領導一起出現在了聯保的門口,等着市長書記牯山的一二三四號全到了現場,這架式幾乎就等於是要把市常委會挪到聯保門口,聯保的經理這才屁顛顛的走了出來。
這過可惜的是熱臉貼上了書記大人的冷屁股,書記大人看都沒有看這位一眼,直接走向了抗議的馬主代表,在鏡頭前面開始瞭解起了所謂的‘事實真像’,然後開始佈置起了任務。
看到了這裡,盧顯城就沒有繼續再看下去了心了,幾乎在書記說出聯保要做一個負責任的企業之後,盧顯城就示意李朗開車,兩人偷偷的溜走,反正現在也沒人關注自己,而且自己的車子也是停在隊伍尾。
“這就完了?”李朗等着車子走出了人羣,看到自家的老闆心情還不錯,於是張口問了一句。
盧顯城反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怎麼也得給個說法不是!通篇都是含糊其辭,說了跟沒說一樣,這算什麼?”李朗想着聽着市長說了將近十分鐘,說的吐沫橫飛的,但是你回過頭來仔細一想,發現,嘿!牛逼了,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就這個味兒,雖說沒有明說,但是市裡的態度是出來了”盧顯城煩聽領導講話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說話繞來繞去不知所云。
“好好的開車!我先眯一會兒!哦,另外讓馬房給準備飯,咱們中午在馬房吃,下午去一趟童喻家”盧顯對着李朗說了一句。
李朗聽了點了點頭:“嘚嘞!要不要拿條毯子?在您的背後廂裡就有”。
盧顯城擺了擺手:“不用,我就小眯一會兒,昨天晚上和一幫子人玩遊戲有點兒晚”,盧顯城一邊說着一邊把椅子調成了半躺姿勢,抱着雙手就把身體陷進了椅子裡眯起了眼小睡了起來。
李朗看着自家老闆躺了下去,啥東西都沒有蓋立刻伸手把車裡的空調開的更暖一些。
盧顯城這邊一閤眼就睡了過去,昨兒晚上和一幫子朋友玩遊戲,玩的有點兒太晚了,所謂的朋友也不是現實中的而是網上認識的,玩的遊戲也是大家熟悉的山口山。上輩子老盧玩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想早也早不起來了啊,早時間老盧自己還在號子裡蹲着呢,這輩子老盧總算是享受到了六十級時代的氣氛。和一幫子網上認識的小夥伴們有事沒事的玩一玩,昨天晚上一不小心就玩的有點兒晚了,反正就是這麼個事兒。
等着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馬房門口。
下了車,盧顯城也不用別人引直接就往高仁的辦公室走。到了辦公室發現老頭不在,一看點兒知道這個時間老頭一定是在巡視馬廄,這是老頭這麼多年來的習慣了,於是就坐在椅子上等老頭回來。
老頭子回到了辦公室,食堂那邊也把今天的午餐給兩人送了過來。兩人也沒什麼講究的就這麼面對面坐在辦公桌上吃起了飯。
高仁吃了幾口飯,想起了一件事情擡頭望着盧顯城說道:“火焰女皇可以上賽道了!”。
“搞定了?”盧顯城聽了很開心,一直以來都沒有火焰女皇的聲音,現在事情到了已經能上賽道了總算是個好消息,總比韓寧生被拒賠的消息好吧。
“嗯!我看上賽道沒有問題了,火焰女皇因該不會有事沒事的把郭娟當沙包甩下馬來取樂,現在郭娟已經和火焰女皇建立了很牢固的情宜。不得不說在幹這種事情上郭娟的確比一般人更有天份,單純的人很容易得到馬的信任”高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盧顯城聽說能上賽道就滿意了,至於上什麼賽道那就是看高仁的安排了:“那就好,對了,銀翼信念的初訓你準備讓誰來?”。
高仁想都沒想,引口說道:“我來吧!”。
“你?我說的是初訓”盧顯城有點兒詫異了,高仁這老頭兒怎麼會對簡單的切訓感興趣,就算是金冠馬也不該有如些待遇啊。
高仁一邊吃着飯一邊對着盧顯城說道:“我想銀翼信念可能是我訓練的最後一匹馬了!”。
聽了這話,盧顯城愣了一會兒也就明白了,老頭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己經是七十的人了,訓兩三年銀翼的確就該回家安享晚年了。不說別的現在老頭的腦袋四周發茬根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全白了,而且也沒有以前這麼濃密了,仔細一看的確比剛見的時候老了很多。
雖說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是現在真的提到了這個事情,盧顯城的心中還是涌起了一陣說不出道不明白傷感,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和老頭已經認識了十年了。自己從十八歲的小夥子,現在兒女都已經幾歲了。對於一個老人來說人生中還能剩下幾個十年?想到這裡又怎能不讓盧顯城唏噓不己。
“你這身體還健康,咱們還能在相處幾年”盧顯城想讓氣氛活躍一點兒,忍着心頭的酸說道:“你看,你這一頓吃的比我吃的還多呢,米飯能吃半斤”。
“年紀不饒人了”高仁到是很淡定,一邊吃着飯一邊說道:“再說了我也想明白了,以前我不認輸想着一直給你幹到在這張桌子後蹬腿爲止,但是現在,昨天明明歐洲把報告給我發過來了,我居然給忘了。我覺得還是趁這個時間陪養一個接班人的好,現在跟你提這個事情,我是看上了個人,想和你商量商量看可不可行”。
盧顯城道:“您說”。
“仇剛!”高仁也沒有多少廢話,直接坐嘴裡吐出了兩個字。
“他?”盧顯城聽了皺了一下眉頭,仇剛盧顯城自然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可是自家馬房的實習練馬師,幾年之後自己獨立出去了,盧顯城到不是懷疑高仁這老頭的眼光,而是現在很多的老員工都是和仇剛一起進的馬廄,怕仇剛沒有高仁的威望,壓不住場子。
“他有點兒不行吧?”
高仁問道:“哪裡不行?”。
“太年輕了!”盧顯城比劃了一下。
高仁明白了盧顯城的意思,笑着夫仇剛辨論了一下:“當初你找過來的時候,在別人的眼中我還不是太老了,花這麼多的錢請一個老頭子!很多人這麼說的吧,現在再找一個年青的又有什麼不可”。
盧顯城正色的搖了搖頭:“這哪能一樣!”。
高仁這老頭在日本的時候雖說受虐待,但是水準在那個地方擺着呢,日本人沒人小看這老頭的訓馬水平,現在仇剛纔多少歲,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等着幾年後接了高仁的班也就是三十歲左右。要知道現在普格林頓馬業公司,也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小貓兩三隻了,去年的光是買馬和大王種的獲利就是三千多萬美元,而且馬房還包括歐洲、日本、美國和澳洲幾大分馬房。
高仁的位置說的明白一點兒不僅僅是會訓馬就可以做上這個位置的。
在普格林頓的地位,高仁現在就相當於企業的ceo,而且有了盧顯城的信任,老頭的職權比公司的ceo有過之而無不及!把這麼大的權力一股腦的交給三十歲的仇剛?而自己還是個不太愛管事的老闆,盧顯城總覺得有點兒不放心。
高仁說道:“我還有最少三年的時間纔會退,可以讓仇剛過來試一試,我認爲他挺行的,自己搞的一個小馬房現在也是井井有條的……”。
聽到高仁一直這麼說,盧顯城明白,老頭這裡對仇剛是下了功夫的,於是點了點頭:“那先按你說的辦吧,不過仇剛人家說不定還不想來呢,自己當自己的老闆日子過的多輕鬆啊”
“只要他還是個有心的練馬師,執掌普格林頓的誘惑就不可避免”高仁到是有信心。
在老頭看來仇剛是混的不錯,現在自己的馬房裡也有這麼七八匹公開賽級別的馬,甚至gii去年也拿過五六次,但是這成績和普格林頓比,連提鞋都不配。雖說現在普格林頓的名聲纔在世界馬壇剛顯山露水,但是高仁自信的認爲,自己執掌的普格林頓是世界上最好的馬房,至少是之一,能進前五的那種。對此高仁是信心十足。
“那你提還是我去提?”盧顯城想到老頭要離開,也就不忍心太過堅持己見,反正先看吧,不行再換人就是了,現在還是順着老頭的意思來。
“我去提吧,邀請他還用不到你去”高仁說道。
接下來飯吃的就有點兒沉悶了,盧顯城被高仁一下子弄的有點兒接受不了,吃完了飯找了個藉口就回家去了,說好了去童喻那裡也沒有去,就這麼回到了一家裡一頭扎到了書房,一個人傻坐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