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盧顯城吹着空調繼續滿腦子跑火車,想着如何賺錢的事情。
不玩股票也不玩體彩福彩,但盧顯城是個入門的馬迷。
盧顯城重生的時候國內剛剛開展商業賽馬,雖說比不上什麼賽馬大國,不過玩的人也不少,至少說石城賽馬場一到了周未至少也有三四千人去看賽馬。
盧顯城上輩子玩了小半年,要說什麼老馬迷真的算不上,也就是無聊的時候當個消遣瞅瞅看看的。
關心賽馬是因爲盧顯城自我感覺自己有點兒‘相馬師’的天份,只要馬匹在亮相圈這麼一過,自己就會產生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直覺,能挑出其中有天份的馬。
只不過當一場比賽中差不多水準的馬一多,這直覺就沒什麼大用了。
憑這小本事一個月也能賺點兒煙錢,賺也就兩五百的,賠也就三五百足夠,算是小賭怡情啦!
因這個愛好,盧顯城無意之間看到了個日文漢化的賽馬遊戲自然隨手下了一個漢化版玩玩。
遊戲的攻略中說有一匹隱藏的無敵馬,配出它居要種公馬是日本的傳奇**週日寧靜,母馬則是三歲正當年的日本名駒氣糟!
週日寧靜九六年的時候己經是種公馬了,出錢就可以配馬。遊戲中的錢一般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是氣糟可是三歲母馬,是正當年的馬,而且還是日本賽馬史上留名的母馬。
想要把氣糟弄回來,系統開始給主角的小破馬就必須贏得兩場至關重要的比賽才能獲得購買氣糟的道具,只有了它氣糟的馬主纔可能會出售氣糟給主角。
第一個條件是贏得九六年三月九日的阪神大賞典。
在這場日本的gⅱ賽場上會上演一場經典大戰,名馬老將成田白仁對戰後起新秀重炮,加入戰團的還有另外一匹日本名駒tokaiplace,可惜這匹馬名落孫山,取代它的是爆冷的黃金博士。
還有在九六年十一月末的日本杯。
主人公的馬必須擊敗英國名駒singspiel(歌唱劇)等一衆好手,爲日本奪得冠軍。
當然因爲漢化的不好,盧顯城看到的都是日語的假名(盧顯城戲稱爲柺棍體),根本不知道第一名的英國馬叫歌唱劇。
現實中這場比賽前三名的排名是:第一名、英國賽馬singspiel歌唱劇,第二名、日本馬fabulouslafouine,第三名英國馬strategicchoice戰略選擇。
遊戲中錢是小事,想到弄到這兩場比賽的冠軍真是太難了,即便是用了s**e\load大法,盧顯城也花了整整兩天超過二十個小時在這款遊戲上。
出場的每一批馬日文的柺棍體,盧顯城都印在了腦子裡,可以這麼說吧,把遊戲中的“直播”都快看吐了盧顯城的小破馬才贏了下來這兩場比賽。
玩這這麼多次下來,就算是白癡也能記住馬名了。
“什麼事兒?”盧顯城這邊正想着日本賽馬的事情呢,忽然覺得有人拍了一下自己,擡起頭來問道。
“老闆問你是怎麼找過來的”徐正和重複了一下問題之後道:“你小子今天怎麼啦,一直走神”。
四喜的店相對於大部分店來說比較偏一點兒,不光地勢差了點兒還是剛開的店,現在也沒有多少客人,還不像以後每天飯點兒都要等位置,老盧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個店是這一條街中生意最好的幾家之一,甚至老闆還買下了後面的小廠房擴大了門面。
盧顯城對着老闆笑了笑:“我就是喜歡新店,新店一般菜都做的用心!”。
老闆聽了捧了一把盧顯城,豎起了大拇指:“這位小哥講的有道理!”。
盧顯城閉上了嘴繼續聽他們又扯了兩句之後,就不想再聽下去了,這幫子人天南海北的胡扯,沒一點營養,還是繼續思考自己的事情。
最後一場比賽不是卻遊戲中看到的,而是看到一則文章上介紹的日本賽馬,寫的一五年的日本杯日本賽馬完成了十連冠。
這一次一、二、三全都是日本賽駒。第一匹是日本雌馬shonanpandora湘南魔瓶,第二匹是lastimpact最後震憾,第三名是lovelyday朗日晴天。
以前這東西是記憶,現在這排名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要知道作爲入門的馬迷也知道在日本杯這樣的大賽中猜中前三名,那最少也是一百倍,還可能上兩百倍的賠率。
盧顯城很興奮,興奮到了用牙籤剔着牙都能走神,直到把自己剔滿嘴都是血,戳痛了牙齦這纔回過了神來!
還好這幫傢伙沒有發現!盧顯城吐了一口血水瞄了侃大山的小夥伴們一眼心想。
想完了馬,接下來考慮怎麼弄到一筆錢等着日本杯的時候甩出去了。
當然在此之前爲了保險期間盧顯城還是決定去查一查今年三月九號的阪神大賞典,冠亞季軍是不是成田白仁,重炮還有黃金博士。
要是正確的話,盧顯城就一定要去撈上一把。
盧顯城相信就自己一半撲街的老貨根本沒資格去影響什麼日本杯的歷史進程,對於勞一票信心十足。
“傻愣着幹什麼啊,走吧,馬上開年級大會了”。
盧顯城這邊剛想着怎麼弄自己的賭本呢,腦門點就被湯勝鬆拍了一下,只得站起來衝着老闆夫妻兩人笑了笑跟着哥幾個出了門。
一出了門,頓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石城這鳥天氣,十月了還特麼的三十幾度,還讓不讓人活了”趙立輝伸手擋了下眼睛,擡頭望了一下天抱怨着說道。
宋以謙做爲本地人更適應一些:“要不怎麼叫三大火爐呢,等等吧,十月底就差不多了”。
“泥瑪!還要一個月”徐正和說道。
大家一邊抱怨着石城的天氣一邊快步的往學校的後門奔,一進了校園往樹蔭裡一站,頓時覺得好了不少。
趙立輝也不怎麼的轉過了頭來對着盧顯城問道:“老五,你今天中邪啦?老是悶着聲不說話,爲什麼?”。
盧顯城道:“我就是想着真的出去賺點兒錢,我也老大不小的了,總不能一直讓家裡養着吧”。
周光勇聽了立馬伸出手在盧顯城的腮幫子上捏了幾下:“我靠,這還是我認識的盧顯城麼?”。
“別鬧!”盧顯城拍開了周光勇的手。
“要不在學校找個活兒,我看去小賣部打工就不錯,人家也是學生我們也是啊”徐正和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盧顯城搖了搖頭:“人家是學生你也是學生沒錯,不過校園裡的小賣部都是後勤處管着的,招的人也都是特困生,你這麼樣的一準兒沒戲!”。
校園裡的小賣部都是穩賺不賠的,這事情哪裡輪的到外人做,學校爲了照顧特困生才安排的位子,盧查城這類學生根本就不用多想。
“那咱們能幹什麼?”宋以謙這邊問道。
盧顯城道:“一般的勤工儉學一是當家教,二是打零工,例如站街上發發傳單什麼的,大約就是這個樣子”。
“要不我們國慶回來找個發傳單的活兒?”周光勇這邊說了一句。
盧顯城心裡搖了搖頭,不說願不願頂着個太陽幹這事,就算是要幹也不能幹這個啊,有這時間盧顯城還不如弄臺電腦畫施工圖呢,可比發傳單來錢多了。
說起打工,哥幾個似乎是找到了話題,一路上就這麼聊着。
盧顯城則是想着自己的事情:錢從哪裡來?
這事情有點兒讓盧顯城撓頭,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一會兒只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做爲一個十八歲的學生,想在一個多月內弄到幾十萬,除了找自家的孃老子之外,真沒什麼好招。
如果時間長一點兒也行,要是比賽放到了明年盧顯城就有十成的把握弄到十幾的背去日本狠撈一筆,可惜的是現在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
九月己經相當於過完了,到十一月的最後一個週末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半月多幾天的時間,不從自家老頭子身上想辦法盧顯城如何能去日本撈錢?要是隻撈個一兩萬人民幣,盧顯城自己都覺得對不起日本人設的大獎金。
再說了現在可是九六年,出國簽證可不是這麼容易幾天就能辦下來的,少說也要折騰個把月。
說是在老爺子身上想辦法那是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從老爺手上把錢給騙過來,依着前世的記憶盧顯城知道老爸老媽給自己準備了三十萬出頭的結婚錢,就算是現在沒有三十萬那至少也有二十多萬了,有了這筆錢就能去日本爽爽的搏一下了。
就算這一把搏錯了也不過是丟了二十多萬,盧顯城相信有了領先快三十年的工作經驗和眼光只要重操就業,辛苦一年最多兩年之內就能把這二十多萬給賺回來。
不是盧顯城沒出息,一重生就想着回老家騙自家老爺子,而是時間緊任務重不得以而爲之。再說了除了自家老子誰會有可能給自己二十萬?
況且就算是盧顯城想解釋,這事情和老爺子也說不清啊。
說什麼?爺倆一見面盧顯城就來一句爸我是重生回來的,把家裡二十萬拿出來讓我去日本賭個馬?估計話沒說完自家老頭子就算是再疼自己,手上的大巴掌也該劈頭蓋臉就衝着自己腦袋招呼。
估計一邊拍一邊還要罵:你這小混球想騙錢都想不到一個聽起來像樣的理由!
老爺子要能相信你重生回來的纔出鬼了呢,就算是你說以後發生的什麼事兒那也要時間來印證才能取信老爺子啊。現在盧顯城這不是缺的就是時間嘛,有時間到好辦了,哪裡還會想這心思!
一想到從自家老子口袋裡磨錢,還不是一百、兩百而是老頭子多年的積攢下來給自己買房子的積蓄,盧顯城就滿腦子的漿糊:這事兒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