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你一直渴求,但是每當你靜下心來一想就覺得自己不太可能拿的到的東西,突然一下子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那種感覺要遠比你知道這場比賽你贏所帶來的欣喜要大太多了。
就像是以前看刨皮刀的比賽,盧顯城一點兒也不用擔心,知道只要它上了賽道就沒有任何一匹馬能夠感脅到它的冠軍地位,比賽的結果沒有懸念那種看比賽的激情也就隨之消失了一大半,就如同是有一首歌唱的那樣,有時候無敵是多麼的寂寞,無敵是多麼的空虛。
而大震憾以這一種爆冷的方式贏下了三冠賽的首關共和國杯,別說是盧顯城這位馬主樂開了花,高仁這個老小子直接失控的抱起了旁邊的馬房工作人員,一時間也顧不得誰了直接衝着人家的臉上就來了一個深吻,把人家大小夥子弄的直接臉都快紅成了布。
“贏了,贏了!”高仁這個老傢伙放開了小夥子,就大聲的衝着賽道之內踱步的大震憾方向大聲的吼着,雖說現在場內人聲鼎沸,別說是呆在賽道上的顧長河,附近離着兩打點滴就不到說什麼了,怎麼可能有人關心一個瘋老頭說的什麼。
大多數的觀衆都望着大顯示屏,看着上面一遍一遍的播着最後衝過終點線時刻的畫面,大震憾的粉絲們歡聲雷動,而沙冰王子和幸運時光的粉絲們則是懊惱不己。對於沙冰王子的粉絲來講可沒有到這一幕,他們以爲沙冰王子至少在這一站是死死的吃定了大震憾,這些馬迷們認爲就算是沙冰王子拿不到三冠,也要成爲大震憾三冠路上的大絆腳石。
雖說盧顯城對於牯山賽馬事業做的貢獻大,但是還是有一部分的牯山馬迷們不喜歡盧顯城和他的普格林頓馬房,認爲他做的還不夠,他的馬房中好馬太多了一點兒不利於牯山馬會的發展。所以說大震憾並不如刨皮刀這麼討人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站在高仁旁邊的工作人員,則是擦了擦臉上被老頭吻的地方,一臉幽怨的鄙視着老頭,估計要不是因爲高仁算是自家老闆的話,這位早就揮着拳頭教訓一下這老頭,用實際形動告訴他自己沒有斷袖之癖!
一看到公告牌的第一位翻出了自己的號碼,而且看到了大震憾的名字,盯着看了三遍,顧長河才弄清了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實實在在的拿到了冠車,此時的顧長河少有的緊握起了拳頭,對着天空和狠狠在揮舞了兩下。
“吼!吼!”
光揮舞拳頭還不能顯示自己心中的激盪,顧長河又扯着嗓子吼了兩聲才抒發出心中的喜悅。
當成績一出來的時候,托洛斯基的騎師就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在剛過終點線的時候,這一位就相信自己奪了冠,百萬美元已經進了自己的口袋,因爲自己當時的速度明顯的要比大震憾和沙冰王子要快,可以說這場比賽是他覺得托洛斯基跑的最好的一場。
但是當他看到了大屏幕上顯示最後的過線畫面的時候,臉上就只剩下了苦笑了。做爲一個頂級的騎師,有的時候比賽不僅僅是要看實力,運氣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例如這場比賽,哪怕是再多一米,托洛斯基的奪冠就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比賽就是比賽,不可能多出這一米來,所以說托洛斯基只能飲恨拿個亞軍。
最爲難受的要數邁克,從顧長河成長起來之後,他就視顧長河爲最大的對手,幹翻顧長河也是他從事騎師的大樂趣之一,不過現在這種幹翻顧長河的機會在邁克看來越來越少了,因爲邁克是個驕傲的人,他也厚不起臉來說,幹翻騎着普通馬的顧長河自己就可以樂呵一下,在他看來只有幹翻騎着普格林頓牧場馬的顧長河才值得自己驕傲,因爲這纔是真正的顧長河,只有打敗強大如這樣的對手纔會給自己帶來喜悅感。
不過可惜的是,今天對於邁克來說,沒有喜悅感只有滿臉的淚啊!而且自己發揮的並沒有什麼錯誤,要怪只怪今天的大震憾在最後五十米一段如有神助,突然一下子像是突破了體力的瓶頸,居然還能把最後的五十米來個小加速,的確是讓人刮目相看。
邁克望着站在馬背上揮着手仰天狂喜的顧長河,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當視線落到了大震憾身上的時候不由的想道:盧顯城盛讚的馬難道就有翻轉比賽的能力?
正當邁克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邁克的耳中:“老邁,走了,接下來沒咱們什麼事情了!”。
邁克一轉頭,看到周勝正對着自己擺了下腦袋,然後先行向着馬廄和賽場的通道走了過去。回過神來的邁克輕輕的一帶繮繩,跨下的沙冰王子聳拉着腦袋向着通道走了過去。
的確,現在是王者的時刻,所有的失敗者只能儘快的離開賽道,因爲這一刻是王者的加冕禮,失敗的只配在角落擦試自己臉上的淚水,等待着下一次機會。
“呼嚕!”
當沙冰王子剛靠進通道口,那邊的大震憾就傳出了一聲響鼻,邁克一轉頭看到大震憾正正面面對着沙冰王子,一副挑釁的樣子。
沙冰王子也不是什麼好脾氣,都是三歲的小公馬,啪啪的敲了兩下地面之後就準備轉過身來對着對着大震憾,看樣子兩匹馬也不知什麼時候就不對了眼,準備上演全武行。
好在賽馬場的工作人員眼明手快,立刻幾個工作人員帶着小跑走到了旁邊,一人一邊拉住了沙冰王子,另外兩個工作人員則是握緊的大震憾的側頰帶,這樣才把兩匹馬控制住,然後沙冰王子被拉進了通道,而大震憾則是被拉向了領獎臺。
“神了!”一個工作人員望着大震憾說道:“這一場能贏下來,那麼下兩場把握就很大了,今天一定要弄個三冠王出來,省的一幫子老外整天叨逼叨逼的說什麼咱們牯山出不了三冠王!”。
“借你吉言!”顧長河聽工作人員這麼一說,立刻笑着表示了一下。
這一場比賽一過,對於後面的比賽,大震憾贏面就很大了,別看下一場賽程也就多出二百米,正因爲有了這兩百米,大震憾那種疲勞的峰值就會過去了,當過了這個點之後速度就又回來了,這點兒就像是人跑馬拉松差不多,相對來說下場可比這場輕鬆太多了,戰術安排也更加靈活,至於2800m那更是屬於大震憾強中強,顧長河覺得只要不出什麼意外,那是相當有把握的事情。
“三冠馬!”另一位工作人員笑着望着大震憾自己傻樂着發出了兩聲嘿嘿聲!
兩位工作人員一左一右拉着側頰帶把大震憾帶到了頒獎臺旁邊,剛到了頒獎臺旁邊,掛上了兩根紅白相間的側繮,高仁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蹦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馬房的工作人員,做爲馬主盧顯城是沒什麼興趣出現在拉頭馬的活動中的,一般都是由高仁代替,老頭兒今天估計是太高興了,還招呼了幾個馬房的工作人員,六七個人一人一邊的拉起了頭馬。在平時這幫子工作人員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負責頒獎的嘉賓不是馬會的主席杜國豪,而是牯山的大市長。
盧顯城站在自己的包間,喜滋滋的看着頒獎式,大震憾的身上現在掛着大大的紅色花毯,兩邊都快垂到了地上,而大震憾似乎對於花毯挺好奇的,睜着大大的眼睛,時不時的還伸着鼻子去嗅花毯上的花,估計在他的眼中現在一臉笑容的市長,還有他手中上百萬美元的支票跟本就不及自己脖子上掛着的花毯兒,頒獎還沒有結束,就看到大震憾已經側着個腦袋,撕扯着花毯上的花朵,三扯兩扯的沒有一會兒,地上就已經是落英繽紛,一地的花瓣。
沒有人指責大震憾什麼,反面一週人笑呵呵的看着大震憾撕扯着花毯,在大震憾的前面一大撥子記者按動了手中的相機,拍下了大震憾咬着花毯的‘萌樣’。
現在是冠軍時刻!大震憾別說是撕咬花毯了,就算是咬到頒獎市長腦門上的那一撮頭髮,估計這位得笑呵呵的風趣的找個臺階自己走下來。
“今天請客!拿了這麼多的錢不講客有點兒天理不容”湯勝鬆對着盧顯城說道。
“沒有問題!”正在興頭上的盧顯城哪裡會怕請客,現在就缺少人坐着聽自己顯擺呢,這幫子人自投羅網那自然是極好的。
剛說完這一句話,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盧顯城笑呵呵的打開來接了之後,標準性的回道:“同喜,同喜!”。
這些電話都是打來祝賀的,盧顯城又正是在興頭上自然是來者不拒。
放下了電話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杜國豪的聲音:“你今天這風頭出的可夠大的了!怎麼樣三冠王這下有把握了吧?”。
“這東西誰敢說啊”盧顯城謙虛的笑了笑,雖說下面兩場比賽大震憾比較擅長,但是比賽這東西不到最後不好說的,上輩子的時候大震憾去玩凱旋門出閘後一路領先,最後衝刺被秒呢。不過盧顯城心裡也明白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對於大震憾來說的確是更輕鬆一點兒,1800m上和衆多刨皮刀的子嗣竟爭可真不是鬧着玩的。
雖說贏下這場比賽,讓老盧信心大增不過,話不能說的太滿,盧顯城這邊還是理智的小謙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