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被偷稅漏稅的盧顯城正睡的香甜,立馬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了,揉着眼睛坐了起來把聽筒拿到了手邊。
“喂!”看了一下牀頭的鬧鐘,盧顯城發現這才半夜兩點半,頓時有股子怒意涌上了心頭,不由的說話聲音大了一些。
嗯!梅沁蕊嗯了一聲之後,翻了動了一下身體。
盧顯城一看立刻拿着聽筒向着門外走去,生怕把老婆給吵醒。
“顯城!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杜國豪的聲音:“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美國那邊的互聯網企業今天一開盤股價開始大幅度跳水了!”。
盧顯城聽了一愣,好一會兒纔想起來,似乎好像上輩子在99年的時候美國互聯網泡沫崩潰,沒有想到這輩子自己還是遇到了,老盧也不知道這時間上是不是有沒有什麼出入,反正也就是聽過有這麼回事。
上輩子好像是到了零一年還是零二年的才恢復過來,其實在老盧看來到像是個大浪淘沙的機會,資本市場把一些互聯網企業中的水份給劑了出去。
反正對泡沫這東西,老盧也沒什麼前世的經驗好借鑑的,而且對自己的影響也不大,自己幾個下了重注的企業都是久經時間考驗的,就算是這兩年下跌,以後還是會站起來的,股票不變,也就是‘市值波動’無非是原來五億身價現在變成了五千萬這麼個樣子,面值變化多少股份又不會變,老盧有什麼好但心的。
再說了就算是變成了五千萬,挺過了這一陣子,手上的五千萬說不準很快就是五十億了呢。
“就這點兒事情你也打電話給我?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夜裡兩點,兩點!”盧顯城想到和自己沒關係,立刻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什麼叫這點兒事情!”杜國豪立刻說道:“咱們十幾個項目砸在在裡面呢!”。
聽杜國豪這麼一說,盧顯城纔想起來自己這邊不是沒有實際損失,還有一些小敲小打的加起來也有一兩億美元的投入,想了一下覺得腦瓜子有點兒疼,走到了衛生間打一了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說吧,我現在清醒一點兒了,到底是什麼股票跌了,你跟我說說”盧顯城抹了一把臉上的涼水珠,對着電話那頭的杜國豪說道。
聽着杜國豪那頭呼哧呼哧的蹦出來一長串的名頭,盧顯城不由的問道:“icq也跌了?”。
“那到沒有,icq和亞馬遜不光沒有跌而且還逆市上揚,尤其是icq今天開盤就漲了……”提到了icq杜國豪那頭立刻高興起來了。
“聽我說,咱們這邊雖說手中的股票跌了,但是我一直說的幾個你們不光不要賣,要是手頭還有多餘可動用的資金的話,還可以繼續吸,像是ebuy啊,還有雅虎或者aol什麼亂七八糟的好股票,能吸就吸點兒,當然了吸的價格越低越好,至於別的,能斬的都斬了吧,不能斬的就留着”盧顯城說道。
“還要買?”杜國豪立刻反問道。
“也沒讓你現在買,等着看看這些股票能到多低,等着到了底的時候咱們再出手!”盧顯城說道:“我準備出手弄上一批”。
杜國豪立刻說道:“你哪來的錢?”。
“可以把icq和亞馬遜的股票買出一點兒啊,我現在手中抓成了第一大股東也不好,我準備分潤出去百分之三到三點五的股份,籌點兒錢買那些跌掉了褲子的好股票”盧顯城說道。
“算了,等着明天早上大家一起商量吧”杜國豪說。
盧顯城一聽,頓時抱着電話說:“明天早上要見面,你現在給我電話?有什麼話不能等到明早一起說,你非要夜裡兩點把我吵醒?逗我玩呢你!”。
“我也是一時心急,看着你都不急我把心放回去了”杜國豪說完也不等盧顯城回答直接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這混蛋!”盧顯城聽着耳朵裡傳來嘟嘟聲,立刻把移動聽筒往沙發上這麼一扔,坐下來生了幾分鐘悶氣之後,又拿起了聽筒轉回房間,準備繼續睡自己的大頭覺。
剛爬上了牀,自己的動靜就把梅沁蕊給吵醒了。
“什麼事?”梅沁蕊看着盧顯城迷糊的問了一句。
盧顯城說道:“沒事兒”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梅沁蕊的胸口:“兒子的奶粉錢少了一些,不過不用擔心,沒影響!咱們重孫子的吃喝我都攢下了”。
梅沁蕊伸手把盧顯城的爪子拿開:“淨胡說!”。
小夫妻兩人這麼一鬧,沒一會兒,兩人就沒有睡意,也不開燈就這麼靠在了牀頭小聲的說着話。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馬會的事情上了,不同於別人,梅沁蕊屬於盧顯城的枕邊人,多少也知道一點兒內情的,知道馬會這邊鬧成這樣,和盧顯城杜國豪這些大佬們放縱有關。
雖說看起來挺熱鬧的,原本兩千多快三千僱員,到了現在快跑了一半兒了,數目看着大,一千多人挺嚇人的,其實呢以前馬會的核心團隊並沒有走,美國的練馬師,騎師團體加上馬會重點培養的新騎師,練馬師都沒怎麼走人。
走的都是像廄務員這樣的苦力,掃馬廄刷馬扣蹄的要什麼經驗?再傻的人學上一週還不會麼?至於實習騎師,實習練馬師跑的是多,但是少了這些人不是說馬匹就沒人調教了,少的這些人也就是少了草上騎着馬溜馬的人罷了。
而且就算是跑了,估計自家老公這些背後的大佬們也不會介意,因爲美國那邊吃不上飯的這種人多着呢,要人家的一流水準的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的準職業選手有的是!
梅沁蕊問道:“你們也不發個消息安定一下人心,現在弄的連我媽昨天都打電話過來問你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還以爲你要被抓起來,咱們的婚禮辦不成了呢”。
梅沁蕊這邊已經正式的畢業了,兩人原本就說着要辦婚禮的,現在雖說媳婦肚子起來了,但是盧顯城也不講究這些,婚禮還是照常舉行,地點不在牯山放到了加勒比海的一座風景秀麗的私人小島,這座小島是加洲夥伴友情提供的,賓客們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在島上自由暢玩上一個月。
選擇小島作爲婚禮現場,不光是因爲那裡風景好,最主要的還是私秘。
現在梅沁蕊每天都要抽出一小時來了解一下自己的婚禮情況,至於伴娘啊,伴郎位置之類的早就被一搶而空了。
“安定個什麼啊!不光是不安定,我們恨不得還要燒上一把火呢”盧顯城伸手撫着媳婦的肚皮說道。
“馬少了啊,排位賽參賽的人就少了吧,人一少就不熱鬧了,你看這個月的ci明顯的人數下降了,港臺的明星也沒了,人數看着就知道少了,上一場沒有到三萬吧”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笑道:“有幾個去看排位賽的,老實說排位賽辦一場虧一場,論起虧的多的不說大頭,百分之二十五就虧在這上面了,辦的少了還能省點兒錢呢!至於比賽目前已經不是最最重的那個點了,甚至是兩三年之內都回不到中心來”。
“省錢?”梅沁蕊不解的問道。
啪的一聲,盧顯城打了個響提:“一方面是省錢,接下來時間咱們這邊就先不拼什麼人氣了,只要保證咱們賽馬場的公平公正就成了,其他的事情就是拼基建!馬上牯山這邊的馬對國內就是隻能出不能進了,引進檢驗檢疫設備,還有對目前牯山所有的馬匹進行登記檢疫,多一匹馬就是多一匹錢,少了四五百匹這錢可不是一兩兩萬的問題!老實說我恨不得只留下兩百匹左右,有一定成績的馬,其他的都扔出去纔好呢!”。
就在今天下午,牯山馬會這邊得到了消息,同意牯山馬會的國際‘接軌’這個路子,把牯山馬會這邊弄成了一個試點,但是,上面也說了要求就是牯山這邊不能涉賭!也就是說不能發行任何與馬票有關的東西。說的直白一點兒你想投錢可以,想通過這東西來圈錢門都沒有!
至於哪一地方能夠試行馬票,就算是不說大家也猜的到,不就是廣市嘛,人家那裡天時地利人和,靠着港市,地方政府投資,而且還在體總那裡報了備,可以說是根紅苗正,比牯山馬會這邊強太多了。而牯山馬會是個什麼,只不過是個私人機構,怎麼可能給什麼馬票發行權。
在某些人看來,你牯山馬會一個私人機構,承認你這個機構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要不是地方上的壓力或者說是‘呼聲’特別的大,而且背後涉及到的大小山頭也太麻煩了一點兒,牯山馬會連遞個報告的資格都沒有,私人的東西只能是有益的補充,所謂的有益更多是時恰好是需要你了,你來補,不需要你了一邊,別給我添堵。
“那幫子人還是挺可憐的,聽人說說就被蠱惑了”梅沁蕊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
盧顯城樂呵呵的張用上輩的一句網絡流行語,笑道:“自己約的炮,含着淚也要打完!”。
廣市那邊試點商業賽馬,也就是說除了廣市那邊別的地方根本就不能實行商業賽馬,也就是說至少兩到三年之內,甚至是更長的時間,這些賽馬場都是一直要用各地方的財政去填的,一年兩年估計還成,再多,原本就想着賽馬場一建好就來錢的人,哪裡會等的了。
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很快就要換界了,現在這一撥支持搞賽馬的人在臺上是支持,上來的另外一批人會不會支持?
盧顯城覺得要是自己的話,自己也不會支持,畢竟很多城市不靠賽馬生存,它們和牯山不一樣,人家要工業有工業要商業有商業,都是老牌城市,憑什麼上來的大市長書記的要支持上一任的光貼錢,就算是自己搞成了搞好了,別人一提起起頭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分功勞的時候還要給別人弄出一老大一塊,那我憑什麼支持賽馬?
一直不賺錢的賽馬場在換界之後能得到新班子多大的支持?就算是支持了誰會容忍這幫子三流甚至是是不入流的傢伙拿着一流的工資?就算這老闆是政府,估計也不會長時間幹這傻事兒。
梅沁蕊受盧顯城‘薰陶’理解打炮是一項什麼樣的運動,不由的瞟了丈夫一眼,然後一想又道:“唉,可憐那些人的家人怎麼辦?”。
“只要肯出力還能餓死人!”盧顯城這時可沒一點兒同情心,別地的賽馬場搞不下去,這些人被人家掃地出門還能怪到自己頭上?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自己拿着槍逼着他們籤的合同跳的槽,沒看現在這一個個跳了槽的上躥下跳的跟大馬猴似的。
盧顯城說道:“行了,咱們這邊也別想這事了,有心情關心別的事兒,還不如多關心一下自己,說說看吧,咱們的婚禮現場佈置的怎麼樣了”。
一聽這話,梅沁蕊的兩隻眼睛立刻閃起了光芒:“場地設計那一塊傳過來的視頻我已經看過了……”。
“嗯嗯!你說的對!就按你的辦”盧顯城其實也沒有聽進去多少,反正只要媳婦一問意見,專注的思考一下之後立刻贊同媳婦的意見,甚至還和媳婦一起抱怨了一下婚紗設計的難看,其實盧顯城連婚紗毛都沒見過。
一直談到了天亮,盧顯城這才把媳婦給勸的再睡了一會兒,自己則是給爐塵備上了鞍子,跑了一圈之後也沒有回家,直接沿着馬道向着杜國豪家的牧場奔了過去。
就如同盧顯城現在背影,整個牯山馬會開始慢慢的由搶頭條,變成的夯基礎,甚至連原本說好的牯山三冠賽都停了下來,與此相反的是一批批進口的檢驗檢疫設備進入牯山,一匹匹馬匹在美國同行的幫助之下,進行全面的大檢疫,而在新牯山市的入口,三道關卡形成預示着牯山的馬匹和國內其他地方的馬匹接觸也開始全面斷絕。
牯山馬出,外馬不入!
這是混入國際賽馬主流的代價,你想要參加主流活動就不能死抱着自己的一塊兒,想搞特殊化,而牯山這邊正一步一步的開始向着人家畫出來的線靠過去。
隨着牯山市中標準賽馬場的建成,一個新的牯山正慢慢的形成,而牯山的賽馬業經過時間的冼禮之後,大步的奔向國內賽馬的顛峰。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