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倆女人跟本就沒有空理自己,跟兩隻蹲在電線杆子上的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聊個沒完沒了的。
盧顯城看着倆人聊的這麼熱呼,頓時那覺得叫一個累啊,不過也不能掃興兩位女影后的興啊,尤其是自己家的這位,現在老孃一直囑咐只有大人的心情好孩子才能好,盧顯城對兩輩子的第一個娃這裡自然也帶着小心,乾脆吃了一會兒之後就藉着上廁所的由頭,出去點根雪茄。
廁所盧顯城是沒什麼興趣去的,直接在五樓找了個拐角的地方,站在窗戶口就開始咬着雪茄一邊看着窗處忙活的工地一邊美美的吸着自己的煙。
半根沒抽完,盧顯城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正向着自己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還傳來熟悉的男女聲音。
“幹什麼啊,急吼吼的”女人的聲音有點兒膩。
帶着點兒蒼老的男人聲說道:“什麼叫急吼吼的,抓緊時間把事情辦了,急死我了都!”。
然後就聽到壓抑的女人笑聲還有嘖嘖的吻聲,接下來兩個人影就已經閃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這兩位野鴛鴦根本沒有注意到一米多外的盧顯城,迫不及待的男人一進了門就抱住了女人,胖胖的大手就伸進了人家的懷裡。
“咳!咳!”盧顯城咳嗽了兩聲,把兩人的好事給打斷了:“你們倆也注意一點兒,想整點兒情調也看下附近有沒有人吧!”。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女的是這家的老闆娘孔春櫻,男的是尤廣富。盧顯城對於這兩人怎麼勾搭在一起的沒什麼興致,別說盧顯城了,杜國豪這些人都沒什麼興趣知道別人的這點兒破事,除了老百姓之間也就沒人傳,所以說到了今天盧顯城才知道兩人有這麼一腿。
孔春櫻這邊也不在乎,伸手拍開了尤廣富伸在自己的胸口的手:“看你丟人不!”。說完之後對着盧顯城笑了笑,掖好了上衣之後一扭腰就再一次拉開了小門走了出去。
看到了這裡只剩下了自己和盧顯城,尤廣富笑了笑,望着孔春櫻離去的門口說道:“這女人,要了我的老命了!這纔是刮骨刀啊,反正我是把持不住!”。
盧顯城沒興趣站領道德至高點兒評價別人的私事,甚至知道現在有些地方的有錢人的私生活還停留在建國以前,人家在老家同一屋檐下住着仨女人,聽說他那裡的風俗就是擺酒就算,一人娶仨媳婦的事情老盧上輩子不光聽過國內有,老美那裡也不是沒這樣的新聞,尤廣富這樣的算的了什麼啊。
從某一方面,這也就解釋了孔春櫻爲什麼能有現在的聚賓閣,就憑着原本她的那個小四合院落,買這裡的一塊錢估計就差不多了,更別提建上五層,裝修請大廚之類的。
“沒想到你們還挺有情趣的啊,光天化日的”盧顯城笑着打趣了一句。
尤廣富這裡也沒有拿這東西當回事兒,就算是盧顯城出去宣揚尤廣富也不介意,說不定不以爲恥反以榮呢,像是尤廣富這樣的人生價值除了賺多少錢之外,就剩下睡過多少漂亮女人了,當着朋友的面都能拿出來炫耀的事情,當然不懼人傳,況且尤廣富還知道盧顯城對這事兒根本沒興趣去傳。
“也沒什麼創新!”尤廣富接過了雪茄,點上了之後大言不慚的來了一句,剛想再‘謙虛’一下,聽到盧顯城的電話響了,於是閉上了嘴巴。
盧顯城掏出電話一看,是張煜鋒打過來的,於時直接按了接聽:“張哥,事情有結果了?”。
“這還不簡單,我這邊就是開出了條作,答不答應也就一句話的事情,不答應就把他家的獨苗送進去,沒什麼十年八年的別想出去,哪裡會有麻煩!”張煜鋒那頭一聽就知道心情很棒,樂呵呵的說道。
一聽這話,盧顯城哪裡不知道鄭永貴服軟了,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了,不服軟那鄭永貴也沒有辦法,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說帶着情兒生的孩子也不少,不過可能就像張煜鋒說的,壞事幹的太多一水兒全是女兒命,就這麼一兒子還不成器,不救?不救的話老鄭家說不準就絕了後了。
“今天下午讓你朋友來縣局,拿賠款兒!”張煜鋒那頭笑着說道:“這把這王八蛋可算是知道小爺的利害了!”。
“您這一刀劈頭蓋臉的招呼下去,他姓鄭的這一輩子估計都忘不了你這個人啦”盧顯城知道估計張煜鋒這次給徐正和弄了不少,當然了壞處就是徐正和在鄭永貴和他的後臺倒之前,徐正和的生意是做不到明珠去了。
“我就是讓他記得爺爺!”張煜鋒咬牙切齒的說道:“以爲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其實他算個屁!顯城,這個人情我記下了,用的着我的時候你吱會一聲兒,要是能幫的上忙,我姓張的決不皺個眉頭”張煜鋒說道。
這話說的一股子江湖氣,不過盧顯城也就生受了。盧顯城挺喜歡張煜鋒這樣的人欠自己一份情的,因爲他這樣性格的一準兒會還,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只要辦的到他就一準兒不推,有的時候講排場的公子哥,要比油手滑腳的所謂義字當頭的‘江湖中人’信用要好太多了。
可能是太解氣了,張煜鋒就在電話裡談起了自己的條件,這傢伙一說頓時讓盧顯城覺得大吃一驚,心道:好傢伙!這人在明珠到底撈了多少錢!
別說的盧顯城了,就連旁邊聽着的尤廣富都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看着盧顯城放下了電話,尤廣富這才喃喃的說道:“人家這纔是做生意啊!”。
聽尤廣富這麼一說,盧顯城想起了後面上臺的那位霹靂手段,第一年上臺這位現在春風得意的,‘天子門生’應聲而倒,鄭永貴也跟着身陷囹圄被判了無期,於是勸了尤廣富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撈到最後也就是給自己撈個幾平方的小隔間,還是帶鐵欄子的那種!想想這事兒你還想這麼撈麼?”。
說到了這裡,伸手拍了一下尤廣富的肩膀:“知足常樂!”。
吐出了這一句話,盧顯城一邊撥着徐正和的電話一邊就擡腳往包間裡去,留下尤廣富正思考着盧顯城的話。尤廣富這幫子人起家,誰要說沒有幹過一些出格的事情,那誰信啊,不說別的,就是尤廣富自己的第一桶金也是‘騙’來的。
但是言以至此,聽不聽的進去就不是盧顯城關心的了,反正怎麼扯只要不是莫須有,怎麼也扯不到盧顯城身上來。
回到了包間,剛推開了門就聽到了梅沁蕊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抽根菸去了”盧顯城說着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繼續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夾着菜,然後時不時的和陸顯揚聊上兩句。
一頓飯下來,桌子上的菜幾乎都是被兩男人吃了,尤其是陸顯揚,一人吃了一大半,可見昨兒在號子裡受的‘照顧’還是有效的。
盧顯城這裡想着飯也吃了天也聊了,下面就是各回各家吧,誰知道兩女人這邊直接聊興大發,要找個地方繼續聊,盧顯城這也只得捨命賠‘女子’了。
四人找了一家安靜的茶餐廳,要了一個包間坐開了聊。從學校扯到了專業,然後又扯到了今年畢業生的就業形勢,倆女人談的跟真的似的。
盧顯城聽着心裡都覺得好笑,童喻的老子有錢,而且家裡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說她老子外面沒什麼小三小四生的孩子的話,百年以後這錢可都是童喻的,梅沁蕊這邊不說別的,就業失業的這輩子跟她都沒什麼關係了,兩個失不了業也不用關心就業的女人,唉聲嘆氣的談着社會上的就業難,還談的跟真的一樣,老盧哪裡能不暗笑?
一直坐到了天快黑,兩個女人的談性還不減。
“我記得你今年該答辯了吧?”童喻又把話題扯到了畢業論文上了。
梅沁蕊說道:“嗯,這個月底我就回學校去,準備答辯然後就是拿學位證了,答辯之後就和大學生活告別了,說不宣以後就是回家做家庭主婦了,現在想想也不知道讀大學有什麼用處”。
“你這樣還能答辨麼?”童喻說着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那意思就是問你挺這個大肚子還能去答辯?
這時候可不是十年後,大學生可以結婚,現在要是沒有學校的許可,兩人啪啪被逮到最輕的也是留校查看,估計非法同居這個罪還沒有扔呢,遠沒有以後穿着十來歲的校服黨能在地鐵上吻十來站這麼開放。
如果是普通的學生,挺這個大肚子去答辯,現在的學校一準兒給兩個字:開除。不過梅沁蕊這邊就沒什麼人提這事兒,體大就當沒看到。
梅沁蕊聽童喻這麼一說,笑了笑:“沒辦法,顯城的奶奶,媽媽都緊的很,我爸媽那邊也不用說了,兩家人都高興的跟什麼似的,總不能隨便的就打了吧,再說了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個孩子,因爲種種原因還要不到呢,我這裡老天給了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
“是啊,有個孩子多好啊!”童喻也笑着點頭應聲道。
聽這兩人的對話,盧顯城不由的覺得自己的後背一緊,覺得這兩人談話還真有點兒機鋒暗藏的意思。
好在這個時候口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盧顯城拿着電話:“我去接個電話”說完就擡腳往包間外面走。
電話是徐正和打過來的,這貨在電話的那頭聽到了盧顯城的聲音,第一句話就問道:“這賠的也太多了一點兒,幾個房子都建的起來了,你說我要不要給張煜鋒意思一下?”。
收到了錢把徐正和嚇了一跳,原本房子就是幾十萬的事情,現在一下子拿着這麼多錢讓徐正和覺得不踏實啊,一出了警局這邊立刻就給盧顯城打了個電話,看看是不是對着張煜鋒這邊意思意思,畢竟這錢是人家張煜鋒要來的。
“你就收着吧,你落到好處,張煜鋒這邊落了個舒坦,他哪裡會要你這錢,人家也看不上你的這點兒錢,放心收着吧”盧顯城想了下繼續說道:“這次落到了好處的,你都不是大頭,怕什麼!”。
落到好處最大的是縣裡和牯山警察局,張煜鋒爲了噁心人,除了訛了鄭永貴一大筆的‘贖子費’還讓鄭永貴給牯山警察局送了一面‘懲惡揚善’的錦旗,當然了什麼贖子費是上不了檯面的,成了‘自願捐款’一部分錢是捐了縣裡,另一部分是實物,全都給牯山警局換了裝備。
到底是世家出身,整個過程自己一分錢好處沒落到,就是落個心裡舒坦,不樣誰也沒法指責的了他。不光是把自己摘了出去,還把整個牯山這邊大大小小勢力都拉了進來來了個利益均沾,牯山這邊正是撤縣建市缺錢的時候,哪個領導敢說不要這筆‘捐款’?
要是不要,估計立馬就被人指着鼻子罵了,要知道現在是牯山的非常時期,頭頭腦腦的現在還坐的穩的,那在江南官場大大小小都是個角兒,一個兩人扛不住明珠的頭子,但是衆多勢力加一起,就如同當初張煜鋒受的氣那樣,人家都是現管,也不屬你統屬,級別雖不如你高,但是不鳥你也就不鳥了。
不得不說,論起了糟濺人,張煜鋒在這貨在這天賦上可以說是點滿了的,而且下起手來那叫一個穩、準、狠啊!愣是把久積心中的這口惡氣給鄭永貴連帶着身後人都還了回去!
這種睚眥必報的德性連盧顯城都咋舌不己!老盧還真的沒有想到張煜鋒這邊居然會來一下這麼狠的。
張煜鋒這段時間過的那叫一個妖氣啊,不過相對來說老對手杜國豪就過的有點兒悽慘了,一千二百萬買了一匹馬立刻上了頭條,雖說事情現在還在江南全省發酵,但是全國的小媒體們也開始盯上了這事兒了。
這事兒該知道的總會第一時間知道,於是杜國豪被家裡的一些人覺得在這個事情上太張揚了,雖說沒傳出名字來,只說是牯山有位富豪,但是這事情瞞得了大衆,瞞不了有心人。
所以說,杜國豪被家裡的老爺子以招搖過市‘數落’了兩句,還好現在杜國豪的生意都‘正軌’的,不像以前搞批條這些爛事了,老人家說的也不重,但是這話說了那杜國豪不論怎麼樣都要表現的把尾巴縮起來。
這麼一比,張煜鋒覺得自己跟過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