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好心情,讓盧顯城時不時的伸出窗外,向着路上的大四輪車打着招呼,不管是認識的車伕,還是不認識的遊客,只要有車子並行,盧顯城都會搖下車窗,對人家揮揮手說上一句,早上好之類的。
這時候的道上四****馬車很多,而且幾乎都是同一個方向,一水兒都是往鎮上去的方向。現在的車子絕大部分不是裝的草,而是坐滿了人。
所有的大車上都裝上了遮陽擋雨的篷子,裡面坐了不等的十幾或二十幾的外來遊客,不用說這些人現在和老盧的目的一樣,都是去練馬場去看賽馬。
對於他們來說,牯山的賽馬成了一個旅遊的項目,來牯山這邊體驗牧場生活,除了吃羊肉,品牛排之外,第一位的是學騎馬,可以騎着馬看一望無際的草海。或是當上一兩天的‘牛仔’,體會一下趕羊放牛的牧歌式的生活。
不得不說,江南就是江南,作爲臨海的發達省,很多人的手中並不是太過於缺錢,再說了去國外遊現在還沒有以後這麼瘋也麻煩,但是遊國內不少江南人也還負擔的起,因此不少人都成了先吃螃蟹的一撥。
更何況,草原、牧場、漫天幾吹草浪,牛羊點點!有多少人的心中沒有騎駿馬趕牛羊的牧歌式生活情節呢?
以前想體會一下趕羊放牛的生活就要去西部草原,但是現在根本沒這麼麻煩,直接有車的開車,沒車的坐車,幾個小時就能看到一望無際的綠色草海。一時間牯山牧場遊成了現在江南白領的短途遊的首選地。
而且到了牯山,尤其是濱山這裡,騎的可不是草原上的那些身矮腿短的馬,這裡很多牧場裡騎的都是一水兒高頭大洋馬,體驗的也是所謂的‘美式牧場’生活。
這個噱頭一下子讓口袋裡還沒有充裕到可以溜到美國的旅遊牧場體驗的中國白領們心儀不己。
於是乎旅遊業漸漸的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發展了起來。
想起這事兒,老盧就有點兒窩心,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大家一般都想着這人要混的比自己慘,最好直接去要飯什麼的纔好。
老盧也不能免俗!
盧顯城不喜難柴笙,也不是什麼秘密,稍八卦一點的老百姓都知道這茬兒。所以老盧希望柴笙是個別人背後一提起來就是二世祖,混球式的人物!這樣就能更加突出自己的光榮形像!
可惜的是事與願違!
人家柴笙和吳詠雷兩人配和默契,把整個鄉管理的是欣欣向榮。不說別的,跑銀行甚至是問鎮子上的各家大老闆們借私款,借來的錢一不建辦公樓,二不請客吃飯給自己買新車,而是直接去美國買了將近三千匹高大的夸特馬,過來之後以租貸形勢交給準備辦旅遊牧場的家庭,光這個一件事就是很出彩的大手筆。
鎮上現在提起柴鄉長,大多數老百姓都是要贊上一句的,不過這沒有讓老盧對柴笙改觀,反而是更不喜歡柴笙這貨了。
老盧生平最恨的就是搶主角風頭的人!尤其自己還是重生的主角!
說再說回來,事實證明一個東西能賺錢,那它傳播起來就像是瘟疫,並不需要你長篇大論的鼓動宣傳,老百姓們就會自發的削尖腦袋往這個方向上靠。
從阿芙爾打頭,越靠近鎮上,就有越多的家庭牧場向着旅遊牧場的方向奔來。整個牯山短短的一年不到,己上馬和在上馬的就將近有四百家旅遊牧場。
原因是旅遊牧場第一來錢要比養殖牧場快,一年四季只要有人來就有收入,而養殖牧場只有在秋季這幾個月,賣出了牛羊之後纔能有錢收回來,雖說養殖牧場賺錢更多一些,但是活兒也要比旅遊牧場辛苦多了。
而且對於慢慢富起來的牯山人來說,養殖牧場的風險也要大的多。老話說的好,算家產那是房子、地,帶毛不能算!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帶毛的牲口就會染了瘟,過了病!一個不好錢就打了水漂兒。
所以整個牯山牧場開始慢慢分化了兩種,養殖和和半養殖的旅遊牧場,當然了還有第三種,純養馬的養殖牧場,不過現在這種牧場除了盧顯城這些人之外,也就區區三十家,根本算不得數的,還處時萌芽狀態。
快到了鎮上的時候,盧顯城碰巧就遇到了親自趕車往鎮上去的阿芙爾。
玩旅遊業,不得不說還是身爲老美的阿芙爾搞的好,而且混在了牯山幾年,阿芙爾是深深的瞭解了到了國人的骨子裡去。
在她的牧場服務生是清一色的洋小夥兒洋妞,知道國人現在都以爲老外給自己服務很上檔次。所以她的牧場,全是老外,而且清一色的白人,一大半的姑娘,一小伴了男人。
這麼一來,阿芙爾的旅遊牧場不光是價格高而且想訂房還要排隊,不提前兩到三地預約,你還排不上,搶着給這位美國女吸血鬼送錢的可不在少數!
老盧這些明白人都知道,這些個老外並不是像普通人想的那樣來自於美國,在老百姓看來一指老外就覺得人家有錢。
而這幫子服務生現在一水兒都是東歐以前社會國義國家的人,現在國內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苦啊,不說這些國家了,就是老毛子的女人,這些年跑到國內來做失足婦女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再說了真正的發達資本國主國家也是有窮人的,街頭要飯的也不少,美國人,英國人,阿芙爾是僱的起,但是不想僱,沒別的就是因爲即使是美國的保底工資,阿芙爾也不想付。僱東歐的小夥伴們工資可要少多了,反正在中國人的眼中老外長的都是一個樣,沒什麼區別。
今天阿芙爾開的是高廂板的小貨車,國產的五十鈴,和盧顯城相向而行。
“不去看比賽幹什麼?”盧顯城示意張士軍停下了車子。
阿芙爾這邊笑道:“剛從鎮上運回來一批馬!”。
聽這麼一說,盧顯城伸頭往她的車後廂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有馬啊,於是問道:“馬?”。
“我牧場買進來的,矮種馬!供來遊玩的小遊客們騎乘的”阿芙爾說道。
一聽矮種馬,盧顯城立馬聯想到了自己的小寶寶,推門就走下了車子,扒着車廂就往裡看。
腦袋一伸就看到了九匹矮種馬,而且每一匹的個頭都只有大約四五十公分,個頭兒比二哈還要矮上一點兒,正好給孩子騎。每一匹小馬都花色的,也就是說身上的顏色有兩種白色和棕色,或者白色和黑色,要不就是棗紅色和白色,反正就沒有一匹是純色的。不過這些小東西因爲長的小嘛,看起來萌態大足,看到了盧顯城一點兒也不怕,反面是湊着小腦袋過來‘圍觀’起了老盧。
“幫我也買一批,五六匹就行了!”盧顯城覺得這東西自己必須要有,自家的娃兒長的大一點兒騎術可以練起來了,瞅了瞅之後就從車廂的踏板上跳了下來。
阿芙爾道:“我這是美洲矮馬,練馬場那裡還有你是要我這樣的還是要設德蘭?你要是要設德蘭的話去和杜說一聲就行了,練馬場那邊也引進了一批!”。
“你這樣的就行了!”盧顯城說道。
“那行!”這個時候阿芙爾看到了有輛大四輪車駛了過來,於是伸手一指。
盧顯城一看就回到了車上,和阿芙爾擺了下手兩人就告了別,一個回家一個去看賽馬。
進了練馬場,盧顯城直奔貴賓廳。這位所謂的貴賓廳是不對外營業的,它的服務對像就是盧顯城這九大老闆。
進了廳裡之後,盧顯城就發現今天來看比賽的連上自己也就仨人,杜國豪外加朱子華。
“別人呢?”盧顯城問道。
“他們今兒都有事,就不過來了!”杜國豪回了盧顯城一句之後就笑道:“恭喜恭喜,在當爹這一條上,你已經超越了一半人!”。
盧顯城這個圈子人都算年輕的,絕大多數都在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的年紀,這個年紀差不多有一小半人都還沒有結婚,當然了有的是喜歡在女人堆裡浪着,有人就是現在還沒想要孩子。
這些都不是盧顯城關心的,現在盧顯城的腦子裡全是自家娃娃,一想起來心情那叫一個好啊。
“聽說練馬場買了一批矮馬,買這玩意義兒幹什麼?”盧顯城想起了剛纔從阿芙爾那裡聽來的消息,坐下來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雪茄咬在嘴上隨口問了一句。
杜國豪說道:“吸引遊客啊,練馬場以後每週二,三、五的下午,都會對外開放,舉辦一些關於馬術之類的活動,這些小矮馬可以讓孩子們玩,孩子想來,家長這邊也就只好掏口袋了”。
“不管什麼時候孩子的錢都好賺!”盧顯城不走心的回了一句,腦子裡想起了以後坑爹到爆的明珠迪士尼,新聞上的二貨主持愣是說不貴,和美國那邊差不多價格,以爲大家不知道美元和人民幣匯率似的扯着狗屁。
杜國豪對着盧顯城問道:“你今天的這匹馬很棒?”。
盧顯城知道杜國豪指的是皮裡陽秋,張口說道:“身體條件很不錯,不過就是沒什麼鬥志,上賽道也就是跑跑看看,我自己對它沒什麼要求,也沒報什麼希望!”。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朱子華說道:“我還以爲你霸了短途之後,又準備把長途弄的無趣了呢!”。
聽了這話盧顯城很是無奈的瞅了一眼自己的小夥伴說道:“刨皮刀也就是跑了一場罷了,到目前爲止,我可就贏過一場ci的冠軍!你說說你們倆也不是贏過麼”。
“我們贏的驚險,讓別人看到了下場贏的可能,你這玩意是準備碾壓啊!”杜國豪說道。
盧顯城帶着小得意的說道:“這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把刨皮刀捆上一條腿吧!”。
“咱們今天不談這個!”杜國豪說道:“有個消息我和你們說一下,廣市那邊的賽馬場快搞好了,估計十月份就得面對觀衆了,那邊可是正規的賽馬場!”。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盧顯城問道。
“今天有十三匹馬申請離開了!”杜國豪說道:“還有一些廣、福等兩省的馬主們也有這心思!人家那邊獎金和我們差不多,而養馬的成本要比我們低多了。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人家那邊一匹馬一個月的廄務費用只要六千塊,而咱們呢,最低的一萬五千塊,而且人家那邊還有下降的餘地”。
朱子華直接來了一句:“操!怎麼可能這麼低!就算是他們離着港市近,但是港市那邊一個月也要三四五呢,他們怎麼可能只要六千塊一個月的廄務費!”。
杜國豪說道:“廣市那邊已經獲得了上頭的默許試着搞商業賽馬,只不過沒給出文件罷了。所以人家那邊有政府的補貼,而且以後更有是馬彩的支持,一個月六千的廄務費不是沒有可能的”。
盧顯城知道,上輩子國內的商業賽馬從一六年開始就已經是呼聲不斷了,商業賽馬關健不是說搞不搞的問題,而是在什麼時候搞什麼地方開始搞,有人說是湖省武市,有人說是川省成市,還有江南石市,更有人說是島省那裡,反正是衆說紛紜。
而老盧穿回來的時候,賽馬已經搞起來快十來年了。對於放不放開的問題盧顯城自然不用擔心的。
“咱們還是不要動這些心思了”盧顯城說道:“咱們這樣也好,民間賽馬雖說格局目前來看低了一些兒,不過咱們也不是沒有優勢,和美國馬會聯的緊就是咱們這邊的優勢,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按着既定的調子來,先是爭取和外國馬能正常的來咱們這邊比賽爲第一要務。而且中央沒有出文件支持的東西真的不靠譜!”。
杜國豪說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接下來咱們這邊可能要冷清一些,不光是廣市,杭市,首都,十來個城市在建的大大小小的賽馬場不下十個,咱們這邊說不準就到了寒冬了,我覺得咱們現在馬廄中的馬,怕最少要少掉不下於三百匹!對於現在練馬師來說可不是好事情,很多人吃不上飯呢”。
“這些都是小困難,再說了咱們的目標是提起牯山不光是賽馬場,而且還要想到咱們這裡產世界一流的純血馬,這東西慢慢克服吧,估計到了一幾年後日子就會舒坦起來了”盧顯城說道。
朱子華這時說道:“還好大家的生意搞的挺好的,少了一些馬也不過就是多貼點兒錢罷了!”。
杜國豪望着下面賽道上的馬說道:“別聊了,比賽馬上開始了!這一場有我的馬參賽,我還等着它五月初的ci能下場呢!”。
聽杜國豪這麼一說,盧顯城和朱子華一起把目光聚到了賽場上。
現在的場面很棒,一場排位賽就吸引了二十幾匹馬參賽,每匹馬的廄務費,加上出賽費用,再加上推出了刮刮卡,還有現在的騎師和練馬師,包括廄務員都以實習生居多,整個練馬場的負擔並不是太重,一個月下來總支出的虧空也就在四百多萬上,分到了九人頭上也就更沒有多少了。
至於縣城裡正準備興建的賽馬場,那是縣裡借的外債,好幾億盧顯城幾人不用掏一個子兒,現在對大家來說最大的開銷主要就是比賽獎金部分。
好在盧顯城不花什麼錢,杜國豪對賽馬是真愛,捨得掏錢,而葉一鴻則是有成仙的潛質,不是過於糾結錢的問題,三人支撐個大頭,加上張強這幾人口袋裡挖一點兒,支撐起來也不算有多大的問題。
隨着互聯網發展越來越牛逼,老盧相信隨着大家的產生滾雪球似的發展這事兒會越來越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