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商量完了事情,回到了梅沁蕊工作的那一片兒沒有找到人,等了一會兒之後正準備離開呢,卻看到梅沁蕊回來了。
“中午一起吃飯?我去弄點兒菜咱們慶賀一下”盧顯城說道。
梅沁蕊聽了問道:“這才幾點啊,八點半還沒有到呢,就想着午飯的事情?你也太閒了”。
“你還別說,忙了這麼一陣,突然間閒了下來還真有點兒不習慣!”盧顯城一隻手按着肩甩了甩胳膊說到。
聽到盧顯城說不習慣,梅沁蕊不由的心裡有點兒不舒坦,想着這人昨天晚上說了一句話,今天早上自己的身上就貼了一個盧顯城女友的標籤,然後自己身邊的一切突然發生了改變,以前看自己都帶着一股子防備的女人們,開始把自己看成她們中一員。
在這裡走了一圈兒,很多以前叫小梅或者是梅沁蕊的人,都改口叫起了梅姐長,梅姐短的。梅沁蕊知道對於他們來說,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那個漂亮的工作人員小梅,而是幾位老闆娘之一。
“你還累?我一大早就被趙玥姐帶着和人一起吃了一頓難捱的早點”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一聽早點說道:“有早點吃還不好?”。
“心累!”
“怎麼了?”盧顯城一聽說心累不由的一愣,追問了一句。
梅沁蕊把趙玥帶着自己去見什麼人這事兒整個簡單的說了一遍。
“沒事你跟她們混一起幹什麼?不是找鬱悶麼!”盧顯城有點兒不瞭解了,你一二十多歲的老百姓家的姑娘,跟一幫子從幾歲就能坐上專機的女人湊在一起,那能聊出好的來麼,人家說的你沒體會過,你說的日子人家也不可能經歷過。
梅沁蕊一聽盧顯城雖然這麼說,直接愣住了,心道:爲什麼他對於我和這些人在一起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不是趙玥姐說我們的以後的生活就是這些麼?
“我也不喜歡和那一幫子人呆在一起!”梅沁蕊說道。
盧顯城一聽擺了擺手:“不喜歡就要勉強,而且她們之間的那些個破事兒你也別在意”。這幫子女人在一起,別看這些人表面上一團和氣,其實比兩村婦吵架還費腦子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這幫子女人之間只要你用心去看去觀察,很容易就能知道哪兩位的丈夫走的近,哪兩位的老公不對付。
這幫子人在盧顯城看來挺沒勁的,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說是準妻子被捲入其中。
“那我以後跟她們少來往?”梅沁蕊問了一句。
“這事兒你決定就行了”盧顯城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你別拘着自己,要是喜歡和誰做朋友呢就處處,不喜歡呢見面給個笑臉就行了,咱們沒想着求人家幫忙,所以不用腆着臉湊上去”。
梅沁蕊聽了不由的心裡一鬆說道:“我知道了!”。
今天早上這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梅沁蕊覺得自己的臉笑的都是僵的,不光僵而且還假,伸手一摸像帶上了面具似的,而且第一次到這樣的場合,就像是林黛玉初進了賈府,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裡做的錯了,哪裡做的不對被別人嘲笑,現在一聽盧顯城的話頓心這心裡壓力就少了一大半。
盧顯城點了點頭說道:“咱們走走逛逛?”。
梅沁蕊看了看自己原本工作的地方現在已經又安排上了新人手,於是說道:“好的!”。
盧顯城一聽梅沁蕊說的好的,自然而然的走上了前去拉起了梅沁蕊的手,牽着往前走。
梅沁蕊一開始被盧顯城弄的有點兒不自然,不過走了十幾步漸漸的就適應了,倆人就像是校園情侶一樣牽着手往鎮子上逛。
到了賽馬場外,看到了一大撥子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咱們看看?”盧顯城對着梅沁蕊問道。
梅沁蕊點了點頭,兩人就往人羣裡湊。
看到了盧顯城,這幫子人不由的就讓開了一條道。
“十萬塊有沒有要的?”。
盧顯城還沒有看到什麼呢,就聽到了場中傳來了一聲叫價聲。
兩三步走到了場中,盧顯城立刻看到了一匹很漂亮的純血馬,而且這匹馬還是剛剛在半決賽中亮相的馬,雖然沒有跑進前三名,不過在比賽中也算是能看。
“嚴總!”盧顯城走了進去就和站在一邊的馬主打了個招呼。
馬主叫嚴宜平,福省的一位富豪以前是做組裝電視機生意的,現在搞一個電子廠,聽說生意很不錯,財力不能說是全省第一,但是排的上前二三十。
“盧先生!”這位嚴老闆一看到盧顯城,臉上的臉色立刻從冷峻換成了大笑臉兒,伸手和盧顯城握了一下。
“這就是梅女士吧,男才女貌!男才女貌!”說完笑眯眯的和梅沁蕊的手輕觸了一下就分了開來,順帶着還奉承了幾句。
“謝謝”梅沁蕊輕聲的客氣了一下。
盧顯城看着被人圍着的馬問道:“怎麼要賣?”。
“速度太慢了,不賣它幹什麼啊”嚴宜平看了看自家的馬說道,這匹馬花了他將近四百萬,原本想着這實力到了牯山這邊怎麼說也能進個決賽前三名,就算是拿不到第三,跑個第四第五,離第一個馬身也不算丟臉。
誰知道到了賽場上這麼一跑,半決賽就****了下來,而且離第一名直接就是六個馬身的差距,可以說是一沓糊塗,要是換到了福省,嚴宜平都能直接一刀下去宰了這破馬。
對於嚴宜平來,買一匹純血馬玩,那就是爲了要的一個面兒,現在不光是不能給自己長臉還要給自己丟臉,那這馬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連帶回去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在這裡開賣,幾百萬的馬現在只叫價十萬塊。
可惜的是,就算是十萬一圈圍着的人還不願意出價。
這就是純血馬市場的殘酷性,一匹馬在沒有證明自己的時候,靠的是長相血統來定自己的身價,但是一但不能在賽道上證明自己的時候,什麼長想,什麼血統都成一紙空文,別說是幾百萬美元的馬,就算是千萬美元的馬最後變一文不值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望了望場中的馬,盧顯城笑着搖了搖頭,小聲的側着腦袋說道:“這些人買不起的!”。
嚴宜平嘆了口氣,沒有接話。
他自然知道這幫圍在四周的泥腿子們出不起十萬,別說十萬了,連一萬都不出起。不是說這裡沒人買不起這馬,是買的起的看不上,看的上的買不起。
雖說是第一次來牯山賽馬,但是嚴宜平決定只要牯山以後有比賽,那自己就一定要來,而且親自帶着馬匹來。現在在心底嚴宜平已經決心,回去之後馬上去新西蘭挑一匹好馬,這一次一定要亮相十月三號的牯山杯,而且要鎖定前三名。
嚴宜平是個生意人,雖說起家的時候幹過點兒灰暗事情,但是不妨礙他的眼光,沒有眼光還有創勁兒他也走不到這一步,沒人可以小看他的商業嗅覺。
經過這些天的比賽之後,嚴宜平就發現了,牯山的賽馬已經不是簡單的賽馬了,嚴宜平已經聞到了其中的所隱藏的商業利益,只要賽馬會能辦下去,甚至是保證顏面上的公正,這裡的‘錢途’一片光明。
想想看幾百位名省來的有錢人聚在一起,談的怎麼可能光是賽馬,聊的也不再僅僅是勝負,這裡談的將會不光是生意,還有人脈!這東西不是僅僅用錢可以衡量的。
在賽馬會,又有什麼比一匹好馬更適合拿來做名片的?
嚴宜平腦子把利益關係過了一下,張口對着自己的練馬師說道:“這麼着吧,也別這麼降了,讓大家喊價吧,價高者得!從五百開始”
練馬師聽了說道:“各位,咱們換個方法,我喊一個底價,誰出的價高誰得,成不成?底價五百塊,還有沒有人加的?”
“六百!”
“七百!”
“一千!”
…………
幾百萬的純血馬很快加到了兩千塊,到了兩千年以上這價就有點兒扯了。
“二千一百零五毛!”
“二千一百零一塊!”
一聽這幫子傢伙五毛五毛的加,練馬師立刻說道:“哪有五毛五毛加的,一塊最少一百塊!”。
盧顯城站在旁邊笑眯眯的看着拍賣,雖說幾百萬的馬一下子變成了兩千多,但是盧顯城一點兒也沒有興趣買,這樣的馬就算是白送自己,自己還嫌它費草料呢。
嚴宜平一看叫到了二千一百就上不去了,張口說道:“大家現在也別叫了,等下午的時候,五點半有興趣的大家帶上錢來!要知道這馬我買的時候可花了幾百萬的,幾毛幾毛的加價,你們也太扯了一點兒了”。
一聽說下午再賣,盧顯城就和嚴宜平道了別,帶着梅沁蕊擠了條道離開了這裡。
“上百萬的馬就這麼被買去犁田了?”梅沁蕊出了人羣,不由的往後望了一眼,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匹高大的純血馬了,可是她的心中還有點兒不是滋味。
盧顯城說道:“要是能犁田到好了,純血馬除了上賽道,或者做簡單的乘騎之外,幹什麼活兒都不太行,它們太容易受傷了,要不怎麼叫玻璃馬呢,我估計這馬一但落入這幫莊戶人家手中,能活兩年都算是個奇蹟了”。
“那怎麼辦?”梅沁蕊順口問了一句。
“涼拌!”盧顯城笑着說道:“要知道在日本賽馬會,一輩子沒有勝出過一場的馬,直接等街他的下場就是安樂死的,因爲它對於馬主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