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雨大,不過這是夏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已經雲散雨收,整個天空中瓦藍的一片,太陽又在山頭上面展現出來。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中午的炎熱,空氣中只剩下雨過之後的涼爽,還有一陣陣清新的泥香帶着草葉的味道。
“嗚,汪!汪!”
正當三人聊着呢,門突然傳了一聲犬吠,一聽就知道是二哈的聲音。
站到了門口,盧顯城看到了二哈正顯擺似的搖着尾巴,地上擺着一隻肥大的野兔,轉頭笑着對客廳裡的兩人大聲說道:“今天你們有口福了,二哈抓到了一隻肥野兔!今天晚上大家有兔子吃了”。
“二哈會抓兔子?”童喻一聽立馬快着小跑兒站到了門口,看着二哈立刻就伸手在二哈的後背上摸了起來。
二哈很享受,立刻擡起了爪子就往童喻的身上歡實的撲着,沒有幾下童喻身上的衣服就沾上的小爪印子。
盧顯城則是把地上的兔子提了起來,掂了一下重量覺得這一隻兔子紅燒怕是燒不起來,雖說這是隻肥兔子,不過個頭有點兒偏小了。這事兒也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盧顯城自己,經過了孩子們連續不斷的掃蕩之後,牧場的兔子已經是瀕臨滅門了,要不怎麼說大吃貨帝國人民的戰鬥力強呢。
“和土豆一起燒吧,你們覺得怎麼樣?”盧顯城對着正和二哈玩的開心的童喻還有剛到了門口的阿芙爾問道。
“我沒有意見!”阿芙爾說道。
童喻也擡了下頭:“客隨主便!”。
盧顯城一聽就準備找繩子把兔子掛起來撥皮,還沒有轉身呢,童喻這裡發出了一聲驚奇的一聲:噫!
“怎麼了?”阿芙爾問道。
童喻伸手指了一下說道:“盧顯城,你的馬嘴裡好像叼着什麼東西!”。
盧顯城聞言望了一下站在草叢中的泥鰍,現在這貨正拿着屁股對着自己根本看不到它的嘴裡有什麼,於是盧顯城吹了一聲口哨:“泥鰍!泥鰍!”。
叫了兩三聲,這傢伙才把腦袋轉了過來,盧顯城一看,嘿!這貨的嘴裡還叼着一隻兔子。只見泥鰍這貨露出上下兩排大白牙,咬着兔子的兩隻耳朵歪着腦袋晃來晃去的自娛自樂呢,而被它咬住的兔子還活着,兩條腿一蹬一蹬的。
童喻立刻感嘆的說道:“我沒有想到馬還會抓免子!”。
“它哪裡會抓什麼兔子,這兔子是二哈抓的,它咬着玩的”盧顯城把手中的死兔子往欄杆上一搭,邁步就向着泥鰍走了過去,想把泥鰍嘴裡的兔子弄下來,這麼一來晚上就可以來一盤子紅燒兔肉了。
可惜的是盧顯城打算的是不錯,不過正玩的嗨的泥鰍根本就不想放棄得到的小玩具,看着主人奔了過來,立刻撒開了四蹄奔到了十來米之外,睜着大眼睛望向了盧顯城。
“過來,把兔子給我!”盧顯城伸手指着泥鰍吆喝了一句之後,又向它的方向走了過去。
誰知道泥鰍這貨又一次逃開了,看樣子是非常喜歡這隻兔子不忍放開。
“皮癢了是不是?!”盧顯城點着離自己十來米的泥鰍威脅說道:“你這貨就是不看到套索不落淚似吧!”。
說完看着泥鰍這貨還是不配合,盧顯城轉頭就回到了馬廄中把套索提到了手中,對着泥鰍抖了兩下。
看到了套馬索,泥鰍立馬就老實了不少,任盧顯城向着自己這邊走來,再也不逃開了,因爲小時候經過盧顯城無數次的‘教育’之後,泥鰍知道這東西一出來最後的結果一準兒對自己很不利。
盧顯城一邊走一邊嘟囔說道:“你就是屬耗子的,貓爪子一擡起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盧顯城剛走到泥鰍的旁邊,伸手去抓兔子,還沒有抓到呢,泥鰍這貨就鬆了嘴,然後唏律律的叫了起來,它這麼一鬆嘴兔子自然就落到了地上,可憐的小東西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掉到了地上足足愣了三四秒鐘,這才撒開了腳丫子,沒命的往草叢裡鑽。
兔子一落地,盧顯城就覺得今天晚上紅燒兔肉是不可能了,還是兔肉燉土豆吧。
要說二哈別的不成,但是逮兔子真的十分積極,兔子一落,跟着愣了幾秒之後立馬躥了出來追了上去。
泥鰍這邊也挺着急的,撒開了四蹄就跟在了兔子後面,奈何這貨實在不是個玩急轉的好手,沒有幾下就被兔子給甩開了,淪落到了站在草叢裡咴咴的叫着。
二哈這邊雖說落在了後面,但是還是緊追不捨,剛下完了雨,草上都掛着雨珠子,地也很溼滑,兔子這邊採用急轉的方子對付泥鰍還成,對付二哈就欠缺了一點兒,而且它的兔子窩又不在附近,沒有地方躲的兔子現在可以說是慌不擇路,抱頭鼠躥。
盧顯城這邊看不到在草從跑的兔子,只能看到草莖像是任意曲線似的伸展,還能看到二哈的後背離着曲線了終點越來越近。
當盧顯城覺得今天的紅燒兔肉離自己又近了一點兒的時候,天空中突然的響起了一聲鷹啼,盧顯城一擡頭高看到了天空中一個黑點兒撲了下來,衝進了草叢中。二哈同時停住了身體再也不敢往兔子那邊衝了,只是在原地打着圈兒,時不時的回頭望着盧顯城的方向大聲的汪汪叫着,請求支援,並且一邊叫着一邊往後縮着身體。
還沒有等到盧顯城擡腳呢,草叢裡的鷹已經把兔子提了起來,用力的撲打着翅膀越飛越高。
可憐的兔子剛出馬口又入鷹爪,估計這貨出門今天也沒有看黃曆。
哎!兔肉燒土豆!這下不用收結了,看着提着兔子的閃鷹越飛越高又成了一個小黑點兒,盧顯城覺得今晚純燒兔肉算一盤菜是撤底沒戲了。
“這裡還有老鷹?”童喻望着天空雖說現在天空中已經看不到那隻提着兔子的傢伙驚喜的說道,對於一個城裡人來說看到鷹總是讓人很興奮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盧顯城說道:“這東西就是石城周邊都有,何況這荒山野領的”。
童喻又問道:“會叼家裡的雞麼?我看你養了不少的雞啊!”。
盧顯城把欄杆上的兔子又拿了起來,直接用小細繩栓住了脖子,掛到了廊架旁邊的樹杈上。
“這到沒有,我家裡的雞都是鑽草叢的,鷹一般在天空飛找獵物,這麼深的草它眼睛再好也看不到啊!就算是到了空地,雞羣也有放哨的,沒等它飛下來雞早就藏起來了,聰明的鷹不會幹這個事情,其實在我牧場上空轉的老鷹現在很少了,因爲草高嘛,不太看的清獵物,所以它們一般都換地了”盧顯城說完轉頭回屋,進了廚房拿了鋒利的剝皮刀子開始從剝皮。
“你這裡不是還有羊和牛麼”童喻問道。
似乎特別盼望着老鷹要從盧顯城的牧場叼點兒什麼東西走似的。
“這裡都是鷹,個頭也不是很大,沒有雕類猛禽,也就抓抓兔子抓抓雞之類的,羊什麼的它們就別想了,就算是抓羊羔也要問問牧羊犬讓不讓,曾經有個傻鷹或都是說餓瘋了這麼幹過,不過直接被幾隻黑背撕成了肉片兒”。
“鷹是保護動物啊”
“誰知道這事兒,當時也沒人看到,等着李乾貴發現,鷹就剩個腦袋還有落了一地的鷹毛了”盧顯城小心的用刀子在兔脖子上小心翼翼的劃了兩下,兔皮就開了。
童喻則是站在廊架下面看着盧顯城剝兔子,一邊看一邊還咧着個嘴,搞的盧顯城看了她好幾回,感覺不是剝兔子皮,跟刀子劃在了她身上似的。
“也就是二哈膽子小,今天要是換上牧場的黑背,不光是兔子還能帶上一隻鷹!”盧顯城說道。
“鷹也能吃?”童喻
“哈哈!反正我沒有吃過,聽人家說鷹肉很粗不好吃”盧顯成笑道。
阿芙爾走了出去,對着兩人說道:“你們先聊着,明天就是周未了”。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廊架邊上,把剛纔披在身上的塑料布摺好,夾在了腦部下然後戴上了掛在廊架下草編的大沿帽子,奔着馬廄走了過去。
看着阿芙爾套好轡頭備上馬鞍跨上的馬背向着山下的小村子跑去,對着盧顯成問道:“我聽說這這個女人在美國很有背景的,是不是啊?”。
聽童喻這麼說盧顯城就笑道:“一準兒是辦事處的幾個丫頭說的吧!”看着童喻點了點頭盧顯城笑道:“她們家族算是在加洲有勢力吧,不過現在她決心紮根中國了!”。
“嗯!”
盧顯城擺了下手說道:“別誤會,人家那是衝着中國的發展來撈錢的,和我沒多大的關係,只是現在房子還沒有建好,在我這裡借住一段時間”。
童喻笑道:“我也沒說什麼啊!”。
“還用說,你看你自家臉上笑容!我跟你說現在鎮上不知道把這事兒傳成什麼樣呢”盧顯城笑道。
“那你還湊在一起?”童喻說道。
“我沒有義務愉悅別人!也沒有興趣考慮他們想什麼,我自己舒服就成了,難不成因爲這些人管不住嘴巴,我就在和阿芙爾劃清界線?”說到了這裡盧顯城對着童喻又道:“你要是真的有意去加洲的大學留學,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我不能保證”。
“算了,加拿大就挺好的”童喻不想在這個事情上多糾結,去加拿大也好,去加洲也好對於自己來說都差不多兒。
盧顯城聽了說道:“你覺得好就成!”。
“你那天真的是去相親?”童喻坐到了欄杆上,伸手撓着二哈的腦袋,而二哈則是把自家的腦袋擺到了童喻的腿上,眯着眼享受着人家的愛撫。
盧顯城點頭說道:“真的啊,這還有假?”。
“你別笑啊,真事兒!”。
“姑娘的家世一定很好吧”童喻問道。
論起漂亮,童喻以前還有點兒自信,不過碰到了梅沁蕊之後,這才覺得女人還能長成這樣。如果說盧顯城要是喜歡漂亮姑娘,那麼梅沁蕊這麼大一塊肉就掛在嘴邊,弄到要去相親那隻能有個很合理的解釋,盧顯城想找一個能夠在事業上給自己幫助的女人,在國內老丈人要硬實,商人肯定比不過官員嘛。
盧顯城現在就拿這事兒當個樂子看:“跟這個不搭!”反正閒着也沒事兒就把這事兒大致的前因後果稍解釋了一下。
“你說這事辦的,只能去應付一下了事!回頭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把人家給回了,不去的話人家臉上掛不住,大家還要相見的嘛”。
說到了這裡,盧顯城把最後的一塊連着兔尾巴一起割了下來:“成了!”。
說完把兔皮掛到了樹杈上,手兔頭和兔身割開,把兔身提着進了屋裡開始收拾一下做飯。今天做飯爲了歡迎童喻,盧顯城這裡就是起的草竈,自己教了一下童喻,很快就成了童喻燒火,盧顯城撐勺。
三個素菜,帶上一個兔肉燒土豆,就是今天的晚餐了。
這邊鍋裡剛歇了火,那邊腿長的阿芙爾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盧,有你的東西!”
盧顯城一聽說道:“什麼東西!”。
盧顯城還以爲是村裡的人給自己送了什麼東西呢,誰知道一看發現是一個油紙包裹着的包。
“你從哪裡拿來的?”
“不知道誰給了村裡的孩子,讓他帶給你,正好我回來遇到就拿回來的”阿芙爾說道。
盧顯城打開來一看裡面是一本雜誌,上面印着大大的time,封面上正是自己的半身像,身體略彎着腰,兩隻手交叉在了身前,嘴角掛着笑容。
“出來了啊!”盧顯城頓時開心的接過了雜誌,當看清了雜誌之後盧顯城心裡就更爽了,雜誌並不是原來說的亞洲版,而是美國主版。
盧顯城迫不及待的翻了開來,看了看裡面的內容,看了一會兒之後,盧顯城知道這篇文章寫的就像是在介紹一個it巨頭,注重點兒放在了icq的成功,當然了少不了一位中國人在美國取得了商業上的成功之類的,時不時的還要提上自己的歲數。
美國人喜歡玩個,第三世界的人跑到美國來,然後實現了自己的價值之類的。
對於文章的內容盧顯城不太關心,關心的是自己上了時代封面!這個一件‘防彈衣’啊。
“我還的挺上鏡的吧!”盧顯城拿着雜誌,放到了自己的臉旁,對着阿芙爾和童喻兩個人說道。
阿芙爾知道盧顯城會上時代並沒有什麼吃驚的,到是童喻又被震顫了一把。
童喻望着盧顯城手中的雜誌,揉了下眼睛說道:“你居然上了時代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