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不知道是不是有公雞能站到這麼高的樹枝上,但是看到鎮惡這貨像一隻休息的鳥兒一樣站在樹稍那裡,給盧顯城帶來的震撼還是挺大的。
“妖孽啊”盧顯城只得望着樹上‘裝鳥’的小公雞說了一句,然後又不知道怎麼的滴發了一會兒呆,覺得自己走了十幾天這裡怎麼跟鬧了鬼似的,變化有點兒太大一下子讓人接受不了。
等着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重新打了一點兒水把身上衝了乾淨,扔下了桶走到屋裡穿上衣服。
因爲天氣太熱,盧顯城也沒有什麼興趣生火做飯什麼的,直接從院子裡的黃瓜架上弄了幾根小黃瓜,放到了砧板上切成一片一片的薄片,然後用蒜臼剝了小半頭的蒜,淋在黃瓜上然後澆點兒醬油什麼的這麼一拌,弄了滿滿的一大碗,然後就這麼抱在了懷中算是晚飯了。
至於二哈幾個,盧顯城則是把大門一敞,讓這些貨該吃草的,餓了就吃草去,該吃飯的直接就去廚房找大廚,至於公雞鎮惡,盧顯城則是在院中的地上灑了一些米,如果它餓了自然就會從樹梢上下來吃。
盧顯城吃完了飯,把碗往井邊上這麼一扔,托出自己的小涼牀睡覺。
這十來天跑來跑去的,盧顯城似乎真的是累了,往牀上躺了沒多久就已經鼾聲如雷。
七八點鐘睡覺,早晨天色矇矇亮盧顯城就已經睜開了眼睛望着頭頂的紋帳,賴了一會兒牀等着天氣大亮,覺得自己實的是睡不着了,這才翻身起來了。
往院子裡這麼一站,盧顯城發現家裡的東西都比自己起的早,公雞正在院中漫着步,二哈則是靠在牆解撒着起牀尿,小馬駒兒現在正甩着它那短短的小尾巴把腦袋伸進了自己的黃瓜架子裡,也不知道幹什麼,反正乾的還挺開心的,時不時的咴咴叫上兩聲扭兩下小屁股啥的。
盧顯城覺得好奇,走過去一看,發現這小東西居然在幹壞事!
只見小馬駒兒張着嘴巴在啃黃瓜架上的小黃瓜,而且它還不是吃的,直接啃完了吐,吐完了啃,一邊開心的咴咴叫着一邊搞破壞,嘴下面落了一地的黃瓜屑子。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幾個黃瓜架上原本還有不少的黃瓜,現在露在外面的一條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滿地被啃的亂七八糟青青白白的黃瓜條子。
一看到這情況,盧顯城立馬火冒三丈,直接揪着馬耳朵就把這小傢伙的腦袋給提出了黃瓜架,伸手衝着腦門子啪啪就是兩巴掌。
小東西一吃痛立刻一昂頭,從盧顯城的手中掙脫了直接調頭撒開腳丫子嚮往門口就跑。
盧顯城心裡這個氣啊,撥腿抄起手邊的小棍子就追了上去,小馬駒一看勢頭不妙啊,立馬一溜煙的跑出了院門。
盧顯城再能跑也不是四條腿小馬駒的對手啊,高速的跑了三四百米,盧顯城就有點兒氣喘吁吁了。
看着持着棍子的盧顯城站住了,彎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望着前面的小馬駒兒。只見小馬句在幾米之外站住了身體,轉過了頭來側着身體望着盧顯城,時不時的還發出了咴咴的叫聲。
“你用種!”盧顯城伸出自己手中的棍子:“你小子有種就別到我的院子裡來,要不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了幾句狠話之後,盧顯城直接轉頭回自己的小院子。
小馬駒兒看到盧顯城轉頭,也跟着轉了頭不過始終保持了五六米的‘安全距離’。
回到了院子裡的盧顯城站在了黃瓜架前面,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幾個架子上只剩下了幾個黃瓜鈕兒,估計至少十來天的時間自己是沒有自產的黃瓜可吃了,其餘的都被小馬駒這東西給禍害了。
轉頭望着站在門口徘徊的小馬駒,盧顯城覺得非常有必要給這小傢伙一點兒教訓,至於怎麼教訓,這裡可是養馬的地方,對付人的東西沒有,但是對付馬的東西可不少。
走到了門口,喚出了懶洋洋的二哈,盧顯城把大門給關了起來,這樣小馬駒就被盧顯城關在了大門外,也就是牧場的大院子中。
盧顯城邁步就往馬廄的方向走,二哈和小馬駒兒依舊是眼在盧顯城的後面,只不過二哈時不時的歡上的跑在前頭,而小馬駒兒則是始終保持在盧顯城身後的五六米警戒距離。
到了鞍具房,盧顯城把自己的鞍具扛到了肩上,直接奔着馬廄而來,這次盧顯城沒有糾結選什麼馬,直接奔着最好騎的夸特馬大紅棗的馬廄而來
把馬從馬廄裡牽出大紅棗直接就在臺階下備鞍。
等着鞍具備好,盧顯城安坐在馬背上,望着幾米遠的小馬駒兒,盧顯城頓時嘿嘿了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白牙。
開始的時候小馬駒還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了,依就站在幾米遠的地方轉着一顆小腦袋擡着頭望着盧顯城,時不時的咴咴叫上兩聲。
“咿哈!”盧顯城一聲輕喝,抄起了掛在樁頭上的繩索,幾乎是在喝出命令的同時,跨下的大紅棗立刻啓動起來,奔着小馬駒就衝了過去。
小馬駒反應也不慢,立馬轉頭如同喪家之犬似的調頭狂奔。
小馬駒兒再怎麼跑的快也是相比盧顯城來說的,拿它和成年馬相比那真是擡舉它了,雖說成年馬的背上還坐着一個人。
幾乎就是一兩個喘息在間,盧顯城就追上了小馬駒,小東西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回頭看,更沒有時間發出前面得意的咴咴叫聲,現在估計小腦袋裡只剩下了兩個字“逃命”!
原本盧顯城計劃着用手中的套索,不過一跑起來忽然間盧顯城發現自己更喜歡這種‘追逐’獵物的感覺,所以用上的套索就一直沒有用,還特意的時不時帶一下手中的繮繩控制一下馬速。
這個時候二哈卻和盧顯城一樣興奮,估計它還以爲大家做‘遊戲’呢,跟在盧顯城的馬後汪汪汪的叫個不停,那聲音歡實的啊就別提了。你還別說,這麼一跑讓盧顯城又發現了二哈一個優點,體力好!跟在馬匹後面跑了好一會兒都什麼乏力感。
現在最倒黴的就是小馬駒了,這貨在前面邁開了四蹄,一開始的時候還傻不啦嘰的一腦門之直線跑,轉了一兩個彎的時候它也聰明的發現,每次轉彎都能把自己和‘追兵’的距離擴大一些,這小東西聰明的很快玩起了‘蛇形’前進。
不過就他的猛轉力度比起成年的夸特馬差的那可就太多了,要知道漢諾威是漂亮,但是夸特馬可是專業放牧的馬,玩急轉別說是小漢諾威了就算是大漢諾威也不是夸特馬的對手,更何況盧顯城現在騎的大紅棗還是經過調教的壯年馬。
跑了好一會兒,盧顯城看着小馬駒兒有點兒慢了,這才甩起了手中的套索想往小馬駒的脖子上套。
盧顯城甩套索的功夫那隻然是很爛的,連甩了幾次索都落到了小馬駒的背上,雖說沒有一次套中,但是每一次繩索碰到了身上,小馬駒總是下意識的轉個彎什麼的。
連着被催了幾個彎,盧顯城一帶繮繩:“噢嘞!”。
跨下的大紅棗在幾步之內就停了下來。
伸出手輕輕在自己跨下大紅棗脖子上輕撫着,時不時的拍拍,對自己跨下的馬‘表揚’了起來,別小看這個動作是騎師與馬很重要的交流,馬兒需要這樣的讚揚。
一邊安撫着自己跨下的馬,盧顯城一邊擡頭笑眯眯的望着站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喘着粗氣的小馬駒兒。
盧顯城只是想教訓一下小傢伙,並沒有想着把它弄死,自然要保持一定的強度,長時間猛追的話以小馬駒的小身板掛掉並不是什麼多奇怪的事情。盧顯城這邊以教育戲弄爲主,所以找了一陣‘樂子’之後就停了下來,讓小傢伙休息一下。
現在這個遊戲自然不是結束,盧顯城纔不會這麼輕鬆的放過這個小搗蛋,人家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話估麼着對於小馬駒兒也挺適合,盧顯城是要‘教育’它,什麼東西不能去幹。
最爲主要的是不能‘調戲’自己這個主人,像是早上的時候帶着自己‘遛彎’的行爲自己是決不能容忍的。
看着小馬駒的肚子起伏不定的,盧顯城覺得休息的時候可以再長一點兒,於是直接下了馬,鬆了一下夸特馬的肚帶讓它更舒服一點兒。
盧顯城則是從口袋裡摸出了煙,輕輕的點上了一支美美的吸了起來,一邊吸一邊還望着向着自己張望着的小馬駒兒。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這時的盧顯城很得意,一點兒也沒有早上操着棍了追小馬的狼狽勁頭兒,現在的心情可以說的上是春風得意馬蹄急啊。
樂了沒一會兒,盧顯城就發現,二哈這貨嘴裡叼着奶瓶子往小駒那邊兒撒歡似的跑着。原來是到了吃奶的時間,盧顯城頓時明白了爲什麼二哈跟着跟着就不見了影子呢。
又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小馬駒吃完了奶,盧顯城還讓它休息了五六分鐘,這才重新緊了緊肚帶,翻身上了馬背。
“第二輪,開始啦!”衝着小馬駒吼了一嗓子,盧顯城輕喝了一聲:“咿哈!”。夸特馬大紅棗又一次奔着小馬駒衝了過去。
而小馬駒又開始了一次狂奔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