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覺,起來之後一幫子女生聽說盧顯城今兒要帶着妹妹回牧場去騎馬,一個個身體裡的饞蟲也被勾了起來,正好盧顯城一車都帶過去,還好這四個是姑娘,身材個頂個的苗條,要是四個漢子後座根本放不下。
至於二哈自然是蹲在了副駕駛,鎮惡這邊更慘,蹲在了後備廂。
到了牧場盧顯城停下了車子,從後視鏡裡看了一下後排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看樣子我該弄一輛七座車了,要不根本放不下啊!”。
解開了安全帶,盧顯城這邊一下了車,從眼角的餘光發現一人騎着馬向着自己這邊走來,轉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小花,花萬里。
“你怎麼有空過來的?”盧顯城看着立馬於自己的眼前的花萬里問道。
花萬里也沒有下馬就這麼穩坐在馬背上:“我們剛忙完一個工程,二十幾天都沒有正常休息了,前天晚上搞了一頓聚餐,昨天睡了一整天,今天醒來後發現什麼事情,我和趙立輝他們一合計那就來騎馬吧,然後就來了”。
一邊說着花萬里一邊和幾個姑娘打着招呼,他和梅沁蕊這些人都認識自是不用盧顯城費力介紹的。
“打車?”盧顯城問道。趙立輝幾人可不是梅沁蕊這些姑娘,五座的車也坐不下他們幾個的。
花萬里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遠處的牆角:“開車過來的!”。
盧顯城一看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就目測看來像是全新的,於是笑着說道:“可以啊,這是發了財了,都買起進口商務車了”。
“二手的!正好有人出售被我知道了,價格很不錯,大家一合計這幾個月裝飾公司還有培訓學校也賺了點兒錢,就買了下來,豐田的大霸王纔開了兩萬公里”花萬里說道。
“你小子看什麼看!”盧顯城喝斥了花萬里一句,因上這小子正拿着一雙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旁邊的妹妹。
“這是我妹妹,盧慕芷”說完轉頭對着妹妹說道:“叫小花哥!”。
“小花哥!”盧慕芷立刻開口叫道。
“你好,盧妹妹”花萬里立刻說道。
梅沁蕊這邊一看自己這邊也不能幹站着張口說了一句:“那你們聊着,我們自己去挑馬去了”。
盧顯城對着她們笑了笑,看着妹妹也要跟着離開,頓時說道:“你跑這麼積極幹什麼,人家都能騎,你還要去練馬場呢,老實的呆着!”。
盧慕芷一聽這話老實的回來站在哥哥的旁邊,不過臉色可不太好,撅着嘴伸着手無聊的揪着盧顯城襯衫上的小滾邊兒。
不過小丫頭的心情沒過幾秒頓時又好了起來,然後就變得笑面如花了。
“還有一事情麻煩你,我妹妹馬上要來石城上大學,我說好了送她一輛車的”盧顯城說道。
花萬里一聽原來是給業務啊,那哪有什麼不高興的:“什麼車型?或者說是多少價位的車子”。
“價格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個安全,還有質量過硬”盧顯城想了一下又說道:“本來我想着凱迪拉克的,不過一個姑娘開這麼大個車子有點兒不合適,奔馳吧太過商務了一點兒,想來想去的還真的只有寶馬了,從5系或者七系的入門級,或者從沃爾沃中挑一輛吧”。
開車的話盧顯城覺得還是給丫頭選一輛儘可能安全的車,誰知道小丫頭的技術怎麼樣,萬一要是和人碰起來還是把安全放在首位吧。美國車這時候還是船形的,奇大!國內的小巷子稍微小一點兒都進不去。
小丫頭站在旁邊聽着凱迪拉克沒什麼反映,但是聽着哥哥說給自己買的是奔馳和寶馬,頓時嘴巴都要笑到耳根子去了,至於什麼沃爾沃的雖然不知道,但是能和寶馬放在一起說什麼也不會太差了。
對於小丫頭來說哥哥給買什麼那就拿什麼,至於價錢什麼的從來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不會像是張彩霞、李芳兵那樣糾結錢的問題,就像是現在家裡已經決定買車了,還在二十幾萬和十幾萬上搖擺不定呢。
“你會開車麼?”花萬里對着盧慕芷問道,看着盧慕芷搖了搖頭花萬里說道:“第一輛車反正都要磕磕碰碰的,我建議先還是選一輛好的二手吧,這樣碰了也不心疼,等着練了年把二年的,把技術好了再換好車,反正車這個東西會越來越好買的”。
盧顯城聽了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算了吧,還是弄輛新的吧”說完伸手摸了下妹妹頭髮:“大學新生活就該配上新車!配個二手的算怎麼回事兒”。
花萬里一聽只得笑着點了點頭:“等會我打電話回去問一下,給你個價格!”。
商量完了事情,花萬里騎着馬離開,盧顯城則是帶着妹妹去馬廄挑馬,等着到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沒什麼可挑的了,現在馬廄裡唯一能騎的就剩下了一匹灰色的夸特馬,其他的都被別人給挑走了。
盧慕芷騎在馬上任由哥哥牽着繮繩向着練馬場走,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這馬兒也太醜了一點兒!都是你光顧着和人家說話,毛越來越髒,灰不溜丟的”。
“你知道什麼,等着他長大了一點兒就是大白馬了,到時候你想搶還搶不到呢”盧顯城只得用這話來平衡一下小丫頭的心理,然後給她講一下灰馬到了五六歲之後就會全身雪白的事情。
帶着妹妹到了練馬場,練了十來分鐘不到,宋以謙這幫子人就騎着馬紛紛到了練馬場。
“一幫子人不去自己玩,跑這裡來幹什麼?”盧顯城看着幾個傢伙都湊了不過好奇的問道。
“想問你個事情!”趙立輝把手中的繮繩栓到了橫杆上之後說道。
“什麼事情!”盧顯城輕輕的擡了下手,讓小灰馬繼續開始繞圈兒。
“就是辦培訓學校的事情,我們聽人說學校對於大學生的創業有扶持,還有人建議我們掛到學校下屬的創業公司去,這樣就能省了房租,水電也相對便宜一些……”宋以謙接口說道。
盧顯城的目光在衆人的臉上掃了一下之後,反問道:“你們自己商量出來是什麼結果?”。
“我們這邊是一半對一半,而且大家對於自己的立場也都有點兒吃不準,可以說是各有好處吧,不掛保住了所有權,掛靠有政策紅利”徐正和說道:“不過很多公司都採用掛名的形式,我們覺得所有權該不重要,應該說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我們還是有點兒擔心,必竟要上法律文件的”。
“你們現在自己辦有難處?”盧顯城問道。
他們遇到的問題是當下一個很常見的問題,那就是私人企業受的條條框框太多,如果掛一個公家的牌子什麼事情都要好辦太多了,所以現在很多企業都求一個‘公家’的身份,或者說頂個公有或者集體所有制的帽子。現在看起來這帽子很好,但是盧顯城知道企業在是做大了,你想搞,哼哼!上級就不會放手了,因爲它是屬於‘國家財產’。
“難處自然是有,不過也不算大,就是想佔個學校的名頭,還有稅收上也有一點兒好處”湯勝鬆說道。
盧顯城聽了說道:“現在掛個公有的帽子是挺方便的,但是你想想要是企業做大了之後怎麼辦?是你們的還是屬於學校的?如果說屬於你們的你們怎麼證明?產權上可是學校的,別小看了那張紙頭上的幾個字,多了這幾個字企業就是集體所有制的,就算是上了法院,法院都不會支持你們,誰擔的起‘國有資產’流失的責任?你們好幾年的努力就可能打了水漂了”。
“你是說咱們單幹?”
“便宜這東西哪裡是這麼好佔的!產權不明晰的話那不是給別人作了嫁衣?辛苦幾年創出來的企業一下子成了別人的,你們想以後想哭都哭不出好聲調來?”盧顯城說道。
其實在盧顯城看來他們完全不用考慮什麼掛到學校的名下,培訓機構直接面對的是客戶羣又不是面對企業商業機構,掛到學校的名下無非就是讓人聽起來正式一些,但是以所有權爲代價根本就不值當的。
後世的這種報道已經不是一篇兩篇了,很多私企老闆因爲這個打了十幾年的官司,最後落個什麼人財兩空。
有些地方政府的尿性跟誰不知道似的,盧顯城可是知道以後的什麼沒收黃金案,這幫子人整天挖空心思想佔別人便宜呢,他們的便宜哪裡是這麼好佔的。
“但是現在很多人這麼搞啊?”周光勇想了下說道:“就算是以後放開了咱們也沒有多大問題吧”。
“現在你們招了多少人?多少學費一人?一個班教多少時間?”盧顯城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周光勇說道:“四十幾人,四個班!每人五千塊!兩個月”。
“把這個數字擴大到十倍,你算算一年下來你們能賺多少錢,以公有制企業的尿性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向你們碗裡伸手呢”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到是沒有想到現在這幫傢伙就能招到四十幾個人,發展的有點兒挺出乎自己意料的。
盧顯城繼續說道:“有的時候,別想着去佔便宜,尤其是這樣的便宜,錢賺多賺少都在自己的口袋裡,但是你帶上了這頂帽子以後再想摘那就由不得你們了,況且就算是掛到學校下面,也就是省個水電,省個租房罷了,但是和所有權一比誰輕誰重?如果掛了學校的牌子成了集體企業,你們再從公司裡隨意拿錢週轉投資,告到了法院直接就可以抓你去坐牢了”。
“吃虧就是沾便宜啊!”趙立輝聽了盧顯城的話,想想自己這邊買車的錢還是從培訓學校裡的抽的,如果掛到了學校下面,這麼幹上升到法律坐牢那是穩當當的,頓時就有點兒不寒而慄。
一幫人說着說着,盧顯城這邊就忘了催馬了,盧慕芷坐到了馬背上,看着一幫子人圍着自己的哥哥,盧慕芷又不傻自然看的出來自己的哥哥似乎是成了這個小團體的‘核心’,從位置上就可以看出來的,五六個把哥哥圍在了中間,每一次哥哥說話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很仔細認真的聽着。
看到這樣的情況,小丫頭的心中不由的產生了一自豪感,類似於哥哥真厲害之類的。
通過盧顯城這麼一說,誰還會有掛靠別人的心思。通過這個事盧顯城自己的佈局也初步顯現出來了,也就是說在舍友這樣的小團體中,老盧雖沒有其接的金錢利益但是卻保持着很重要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