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是一條決議,但是反映了盧顯城在這個家中的地位變化,已經上升到了可以拿主意的地步,家人也‘正式’的拿他當盧家可以支撐家業的‘頂樑柱’來看了。
因爲妹妹要填志願,盧顯城這邊只得讓呂耀先走,自己再等上兩天帶着妹妹一起回石城。
小丫頭這邊到是挺着急的,填了志願之後到了家裡就催着哥哥動身,看那樣子就像是將要脫開籠子的小鳥兒似的,心早就飛向了即將展開的大學生活。
不過小鳥兒的運氣並不好,真的到了出長的這一天,車子走到了半路的時候天空就開始飄起了小雨,時斷時續的一直持續到了石城。
到了石城之後並不是說雨停了,而是雨下的更加大了,變成了暴雨。
等着盧顯城把車子開進了石城鄉下的牧場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的三點半,午飯都是在路上解決的。
把車子一直開到了自己設計的小院門口,穿着雨衣的張玉山已經站在那裡等着自己,給老闆送來了小院的鑰匙。
打開了大門輕輕的推了開來,盧顯城第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小菜地,綠油油的一片小青菜。臨走時新手種下的青菜已經都長的一掌高了。
剛想感嘆一下,就聽到妹妹催道:“快點跑!”。
說完就看到小丫頭帶着二哈向着屋子門口奔了過去了,盧顯城這邊到是悠閒的打着傘‘漫步’在自己雨中的小院兒,看着自己的小‘菜圃’時不時的發出了一稱讚嘆。
走到了屋門口,卻看到了一隻背上脫了一片毛,非常醜陋的小公雞站在檐口下,不由的問道:“這小雞哪來的?”。
張玉山看了看自家的老闆,這才說道:“就是您買的那幾百隻小雞崽,活下來的就是這最後一隻啦!”
“就一隻了?”盧顯城一聽不由的大吃了一驚,這才幾個月啊,三百隻小雞崽兒就就剩下這麼一隻半大的獨苗啦。
張玉山說道:“後來那東西就不是二十幾只二十幾只殺了,估計是覺察出了我們不在意了,殺起來沒個準數,如果不是這隻小雞命賤,連這隻都沒有了,看到了背上的毛沒有就被那東西扯下來的!”。
盧顯城一聽,走到了檐下準備看着自己的三百隻雞勇士剩下的這一個獨苗。
讓老盧驚喜的是這隻公雞並不怕人,不光是不怕人甚至連二哈都不怕,側着腦袋盯着盧顯城還有站在門口的二哈看着,擡着一隻腳另一隻腳穩穩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盧顯城還沒有走進,二哈這貨到是先走上了前,低着頭擺着尾巴湊了上去,似乎是想跟這個屋裡院子裡唯一比自己小的東西‘交流’一下。
誰知道剛一靠近,這隻半大的小雞立刻張開了翅膀,扇起了飛託着弱小的雞身撲騰在了空中,對着二哈又啄又是抓的,弄的二哈這貨抱頭鼠躥,因爲屋門沒有開,這貨也進了不門,直接就躥進了院子裡,開始繞着菜圃猛跑。
很讓人驚詫的一面就這麼在盧顯城兄妹和張玉山的眼前上演了,一隻粗壯肥大,肩高過膝的大狗被一隻半大的小雞崽兒追的滿院子跑!
“二哈!咬它,咬它啊!”盧慕芷對於後面的小公雞沒有任何的好感,對於被追的二哈卻有點兒恨鐵不成鋼,既使是這樣還是不斷的給二哈打氣,希望二哈聽到自己的加油聲能夠一壯狗氣,轉頭拿這只不開眼的小雞打了牙祭。
想法是好,但是二哈真的很不爭氣,連把狗頭轉回的勇氣都沒有,好聽點兒的說法就是二哈一直在隊伍中領跑從未被小雞超越,使終讓小雞和自己保持着二十公分多的距離。
盧顯城對於二哈的慫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從來也沒有想過作爲一隻狗,而且幾乎是十幾倍大於雞的狗,能被一隻半大小雞追的抱頭滿院子跑,這樣的情景直接刷新了盧顯城對於二哈下限的認知。
原來二哈的下限居然是沒有下限!
“嗚!嗚!”
滿院子都是二哈逃躥時低沉的嗚咽聲,伴隨着的還有院中滴答的小雨聲,形成了讓人詫異的一幕。
“老闆,你的狗太沒有用了吧,你的雞到是挺猛的!”張玉山看着這一慕快一分多鐘,才轉頭對着盧顯城說道。
盧顯城也不好說什麼啊,只得先替二哈打個圓場:“阿拉斯加的性格就是這樣子超好的,雪橇犬嘛都是這樣的”。
張玉山聽了不由的呵呵笑了笑,嘴上不說心裡不由的偷偷嘲笑了一下自家的老闆:您的狗不是脾氣好,是太廢物了,要是換了三隻德牧這會兒功夫都該撥光了雞毛啦。
“這雞真的……”盧顯城望着慢慢停下來腳步,昂着頭張着翅膀伸着脖子鬥志昂揚的半大小雞崽子說了一句。
“今天晚上撥光了它的毛,拿它下酒!”盧慕芷望着躲到了自己的身後,伸着腦袋吐着舌頭喘着粗氣的二哈遷怒的說道。
在丫頭看來不是二哈沒有用,是這隻雞的表現讓二哈看起來沒用,解決的辦法很簡單把這隻雞上鍋悶了吃掉就成了。
盧顯城看着這隻小雞的樣子,再想想三百隻被黃鼠狼吃的就只剩這一隻了,自己就別再吃了,留着算個紀念吧。
“算了吧,想吃雞去下面村子買吧,這隻留着”盧顯城說了一句就準備掏鑰匙開屋門。
張玉山說道:“老闆,那您得看住了,那隻黃鼠狼我覺得不會放過這隻小雞的”。
“那你們這些天怎麼辦的?就沒來咬過?”盧顯城打開了門並沒有推直接立在門前好奇的問道。
“以前它在牧場裡轉的啊,就在我們附近,黃鼠狼來過幾次怕氣槍不敢靠近,今天下雨就跑你這裡躲雨來了吧”張玉山說道。
“那以後還讓它跟着你們好了”盧顯城說道。
盧慕芷沒有興趣聽哥哥談小雞的事情,直接伸手一推門進了屋裡。
“這屋子真漂亮!”盧慕芷一推開了門,看到了左手的大客廳。
裡面擺的是一套簡中式的椅子,兩隻三人長椅,四隻單人椅子圍着一個正方形的大茶几,四個邊腳還有四隻落地的中式紙罩燈,椅子上面各有紅藍寶紋壽字方形座墊和靠背。
左手邊是一個長條形的餐桌,按着餐桌旁邊擺的椅子可以看出,一次可供十人用餐。
在屋頂上同樣有兩個大的八邊形的簡式宮燈。牆上還掛着一些回紋框,裡面裱的是水墨的梅蘭竹菊,還有一些花鳥,畫幅都不大約三十多高七八十寬的長條。
“哥,你這裡建的也太漂亮了吧,怪不得纔回家幾天就要跑回來呢”盧慕芷揹着個手像是小大人似的對着哥哥說了一句,然後就開始伸着腦袋在牆上找東西。
盧顯城擡手示意張玉山回去忙吧,自己則是走進了屋裡,拿起了燈架旁邊的火柴,刺啦一聲划着了火,輕輕的擡起燈罩把裡面的蠟燭給點着了,然後合上了燈罩,燈光了,略顯暗的屋內於是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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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盧顯城點上了五六盞落地燈之後,屋內頓時就亮堂了起來。
盧慕芷傻愣愣的看着哥哥從第一支蠟燭開始一直點到了最後,嘴巴都沒有合上,看着哥哥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這才張口問道:“哥,你別說這裡沒電吧!”。
盧顯城望着妹妹哭喪着臉點了點頭。
“哎呀,這樣的日子叫人怎麼過!我diskman怎麼聽,電視怎麼看,還有這麼熱的天連個空調也沒有……”小丫頭臉拉的老長,一邊抱怨着一邊坐到哥哥旁邊的長椅上,看着二哈沒臉沒皮的湊到了自己的身邊,一張狗臉上絲毫沒有因爲敗給了一隻雞而有任何沮喪的樣子。
盧慕芷生氣的摸着二哈的腦袋,然後伸手開始‘疊’起了二哈的肥耳朵。
二哈果然‘脾氣’好,肉肉的耳朵被人疊成了幾折兒,還擡着腦袋迷着眼一副小受的樣子。
老盧一想起這貨剛纔的表現就有點兒恨的牙根子癢癢。
想轉頭不看讓自己糟心的這張狗臉,一轉頭髮現了那隻脫了背毛的‘猛雞’側着腦袋站在了門口,正向着屋裡的自己張望。
盧顯城一轉臉然後再突然轉過去,發現那隻‘猛雞’已經向屋裡‘蹭’了兩步,瞅着有人望向了自己,不由的又停住了腳步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裝‘雕塑’。
因爲是暫住的地方,雖說傢俱什麼的都很漂亮,但是這東西都是送上了車就能搬走的,並不妨着以後用,像是地板什麼的裝上再帶走就不那麼方便了。所以這裡地上並沒有用地板,當然了也不會用大理石地磚,只是用了很普通的仿大理石紋的地磚。
雖說是地磚,打掃起來方便,但是很顯然盧顯城沒有什麼興趣閒着沒事掃雞屎玩!
看着公雞想湊進來,立刻伸手就是一揮,誰知道這公雞居然根本不怕,一點兒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盧顯城乾脆站了起來直接把公雞攆出了屋子裡。
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盧顯城抄起了一本書,翻了開來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道:“這就沒有法子過了?這邊的電壓又不穩,看個電視還不夠糟心的呢,再說了享受幾天沒有電的日子也不錯,靜下心來看看書!”。
說完,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側面的小門:“那裡是書房,裡面小說什麼的不少,想看就去找”。
書房裡的書不少,但是老盧現在手持的一本卻是楊朔的散文集,不是老盧在妹妹面前裝樣子,而且讓這幫子傢伙買的小說盧顯城都看過了,什麼金庸、古龍、梁羽生那都是老盧上子初高中的必修課,就算是最新的黃易的尋秦,雙龍之類的老盧也上輩了看過了,沒看過的就這些文學類的了。
“那過兩天我就回家!告訴伯孃你虐待我”小丫頭覺得自己離了電實在是活不下去,立刻說道。
盧顯城放下了書望着妹妹說道:“今兒天氣不熱,就留在這裡,等着天氣熱了我就帶你去城裡的房子住,那邊什麼都有!”。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盧慕芷一聽哥哥還有房子,頓時眼珠子一轉,伸手說道:“哥,你還真的狡兔三窟啊!”。
“什麼狡兔三窟,就是暫時住住罷了,以後你要是不想住學校了就去那裡住,等着明天給你一把鑰匙”盧顯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