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過多的折騰小雞崽的事情,任黃鼠狼怎麼搞去,反正老盧自己是沒辦法了。
回到了學校的盧顯城日子自然是很好過的,課堂宿舍兩點一線,和普通的大學生沒有什麼分別。
年級換了助理,新大的這位直接無視老盧,於是盧顯城就成了年級中的特例,也就是唯一一個可以在上自習的時間蹲的宿舍裡的人。
不過蹲在宿舍的盧顯城也不是看電視或者看小說,而是讀着從美國傳過來的資料,幾乎全部都是自家的勵圖控投收到的風投申請,一水兒的混硅谷的高科技公司,確切的說是互聯網企業。
盧顯城的篩選也很簡單,第一看自己的腦子裡有沒有印象,有印象的話大投,沒印象的話覺得這想法不錯就特意的圈出來,交給美國的投資經理決定投不投,就算是投的話也是幾十萬的試試水,然後能出手的話合適也就出手了。
勵圖現在員工不多,也就十來號人,但是這些人都是專業人員。如果不是老盧重生,這些人中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全方位碾壓老盧,個個都是名牌大學的phd啥的,現在都是勵圖的員工,跟着老盧混飯吃,每一次一想到老盧在內心深處總會小得意一會兒。
今天傳過來的申請公司沒一個老盧記得的,而且說起來創新也沒什麼新意,跟風的居多,看的老盧有點兒昏昏欲睡。
啪的一聲合上了文件,盧顯城站起來之後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兒咕咕叫。
伸手一邊揉着肚子一邊對着臥在地上二哈說了一句:“走,咱們宵夜去!”。
二哈擡頭瞅了自家主人一眼,然後冷着狗臉又把腦袋枕到了前腿上。今天的二哈很不開心,因爲自己沒由來的在整個狗生中第一次被人幾乎剃光毛,整個一身柔軟的毛被剃掉了之後讓二哈看起來小了兩三圈,更無奈的是變得醜了。
醜到了二哈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立馬哀號了快十分鐘,不相信自己變成了這一副鬼樣子,繞着鏡子轉了兩三圈一雙狗眼中都是掛滿了震驚,不相信離開了‘威風凜凜’的厚毛毛,自己突然變成了一隻醜爆掉的脫毛雞。
所以二哈對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自己的主人有點兒小脾氣,從獸醫站回來就沒有給過盧顯城一點兒好臉色,時不時的還搞點兒陰奉陽違的招,便便都不上廁所蹲坑了,改爲爬進門口的垃圾筐里拉,一付中二少年吊兒啷噹欠抽的樣子。
老盧也是沒有辦法,現在石城的天已經很熱了,雖說混過了血,但是二哈更像條阿拉斯加,身上毛是又密又厚,幾乎一整天二哈一都會趴在地上伸着舌頭喘着粗氣。
要光是二哈熱,盧顯城也懶得帶着它去剃什麼毛,關健這貨還落毛,弄的老盧把鋪子都從下鋪重新挪到了上鋪,要是再睡在下鋪,盧顯城懷疑自己一出去也別穿衣服了,頂着一身狗毛也能把身上的重點部位給遮住了。
看着二哈的小樣兒,盧顯城一點兒安慰的興趣都沒有,穿着人字拖,伸手從最頂上的架子面盆裡拿出自己吃飯的飯盆子,對着二哈晃了晃又放了回去,示意自己要去吃飯,然後邁着搖搖晃晃的小步子就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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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一看盧顯城拿盆子,立馬站起了來帶着小跑兒叼起了自己架子最下面的大臉盆就往外躥了出去,一提到吃飯,二哈總是很開心的,開心到能忘掉所有的不快。雖說樣子醜了一點兒,不過輕快的小步子還是說明了二哈現在的心情突然變好了。
盧顯城伸手帶上門,一人一狗就這麼出去去吃飯。
二哈除了腦袋和尾巴尖上留了毛之外,剩下的幾乎就被剃光了,露出了皮膚白花花嬌嫩的小肉肉,而主人盧顯城呢,上身一件背心,下身一個運動的大褲衩,主人和狗‘穿’的差不多一樣多,一前一後一人一狗悠閒的往夜宵部晃盪着。
現在夜常宵部的人還不少,一羣羣的學生把整個夜宵部都快給佔滿了,盧顯城一人一狗站到了門口頓時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當然了絕大多數的目光都放到了剃光了毛的二哈身上,現在的二哈已經是校園的風雲狗了,尤其是在女生之中蓋過了自己的主人不知道多少倍。
這貨光滑滑的樣子一站到了門口,衆學生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陣鬨堂大笑。
“盧顯城,你也太那個瘋了,你怎麼把天王剃成這個樣子,醜瘋掉了都!”靠近門口的一對戀人中的男生一邊笑着一邊對着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轉着腦袋發現整個夜宵部就沒有一張空位了,於是開始找人少的座位:“沒有辦法,一來天氣熱二來這貨還掉毛,乾脆剃光了算了”。
盧顯城這邊找位子呢,突然聽到有人擡手叫道:“盧顯城,這邊!”。
順着聲音望過去,發現說話的正是寧林,旁邊坐着張淑樺,至於一向與這二人形影不離的童喻今天很奇怪的沒有出現。
沒有等盧顯城擡腳呢,二哈自己樂的屁顛顛的向着兩個女生跑了過去。
等着盧顯城走到了桌子旁的時候,人家二哈已經混上了一塊小排,正歪着腦袋把小排嚼的咔咔響。
盧顯城問了一句:“你們還有什麼想吃的沒有,我正好一併去買了!”。
“我夠了,你買自己的吧”寧林伸手摸着二哈的狗頭笑着說道。
聽寧林這麼一說盧顯城望向了張淑樺,看着她也笑着搖了搖頭這才轉身到了付款的窗口。
“四碗肉絲麪”盧顯城把自己的飯卡往機器裡一插,對着裡面的大師傅說道。
大師傅按了兩下從盧顯城的卡里扣了四塊錢之後順手給盧顯城開了張票。
拿着票到了麪食窗口,還真是巧了,還有五碗剛出鍋的白麪放在了窗臺上沒人要。
食堂的面都是用大鍋煮的,一鍋得有十好幾碗的樣子,而且還都是那種大瓷碗,連撈麪的勺子都有臉盆這麼大的,至於煮麪的鍋都能夠成人洗澡了。煮出來的都是白麪,然後再加上各種各樣的料就成了。
麪點部的師傅都認識老盧了,接過了票笑着說道:“又帶着狗來吃飯啊!”。
“是啊!”盧顯城笑着回道。只見大師傅手起勺落直接從裡面的大盆子裡舀出了滿滿一勺子的雪菜肉絲就這麼蓋到了面上,連着四勺子份量比別人的多了不少。
“謝謝師傅!”盧顯城客氣的說道。
這謝謝是替二哈說的,要不怎麼說二哈的人氣在學校裡高呢,帶着它來打菜一般大師傅都會多給一點兒,當然了要是大師傅心情不好另當別論。
分了兩次把面端回了桌子,二份半的面帶上兩份料進了二哈的大食盆,一份半的面加上兩份的雪菜肉絲到了盧顯城的桌上。
一人一狗各自埋頭猛吸溜。
寧林看着盧顯城吃着一碗一塊錢的雪菜肉絲麪不由的問道:“你就吃這個?”。
盧顯城拿着筷子拌了一下碗中的面,夾起了一些抖了抖之後往嘴裡放,嚼了幾嚥了下去回道:“那你說我該吃什麼?”。
“山珍海味啊,你可賺了不少啊大款爺”寧林笑着說道。
雖說寧林張淑樺幾個人和盧顯城這個宿舍的人走的比較近,但是並不知道盧顯城有多少錢,只知道盧顯城賺了不少錢。
盧顯城笑着說道:“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那東西聽着好聽,但是誰能受的了天天吃啊,再說了石城這邊又不靠海,海味到這裡早就不新鮮了。
“對了,童喻呢?”盧顯城吃了口面順口就這麼問了一句。
寧林說道:“她今天晚上有人請吃飯”。
“誰啊,吃飯不帶你們倆去混?”盧顯城開玩笑的說道。
張淑樺說道:“她從小認識的哥哥,聽說從首都大學回來,正好路過這邊看看她,人家住的是五星飯店,而且人長的挺帥的,你知道木村拓哉麼?這人長的就差不多那個樣子……”。
盧顯城看翟張淑樺一臉小花癡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然後埋頭繼續吃,吃了幾口盧顯城愣住瞭然後就想到了:上輩子童喻這邊好像就是和什麼青梅竹馬的哥哥談過這麼一段,不過到了童喻畢業之後兩人就掰了,接下來就是自己替補上位,最後鋃鐺入獄。
“想什麼呢?”寧林望着盧顯城似乎在發呆,不由了問了一聲。
回過神來的盧顯城自己心道:嗨!放一邊去放一邊去,自己這輩子不攪和進兩人的破事裡去!
“沒什麼,就是像徵性的反對一下,首都大學的賤貨居然跑到我們學校來撬姑娘,直是爹可忍娘不可忍!”盧顯城義正言辭的胡扯了一句之後就準備埋頭對付自己的面。
誰知道旁邊一哥們聽了之後還喝了一聲彩:“說的對,乾死那賤貨,盧顯城你上,我在後面掩護你”。
現在正是大話西遊火的時候,片中很多的對白浸漬到校園生活中,特別是大學校園,大話西遊是現像級的,對於那一代大學生的影響是非常深遠的。
“從來都是我掩護別人的!”盧顯城笑着回了一句。
兩世爲人盧顯城對於大話西遊已經沒有過多的熱情,被後世信息轟炸過的老盧很難再找到和這些莘莘學子一樣對於大話西遊各種解讀的心。
張淑樺看着盧顯城問道:“對了,你覺得我們童喻怎麼樣?”。
盧顯城回答:“挺好啊,人漂亮又懂事兒心地也不錯!”。
盧顯城不知道張淑樺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如果是正常節奏盧顯城還能認爲童喻看上了自己,作爲閨密張淑樺在旁邊敲邊鼓來着。
可是現在童喻喜歡的是她那位青梅竹馬,現在正不知道在哪裡吃着飯呢,說不準人家都已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直接在五星級酒店滾牀單了,這裡有我什麼事兒?
想着這裡沒自己什麼事兒,但是一想到上輩子的女神躺在別人的懷裡盧顯城仍然不由的暗自罵了那位‘青梅竹馬’一句王八蛋。
甚至還在內上的角落畫起了圈圈:我詛咒你一輩了不舉!
做爲老盧這樣的小鎮長大的男人,封建思想的殘留還是滿多的,尤其是在女人這一項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雖說沒有以前這麼嚴重,但是在小窮縣還保持着它的生存空間。
雖說這輩子老盧還沒和人家‘談’過更沒有再一起過,但是老盧一想到自己上輩子的戀人躺在別人的懷裡,盧顯城這心裡一下子就不好了。
老盧嘴上說着大度心裡其實小心眼着呢。老盧就像是一隻護窩的狗,仍何‘放’到自己窩裡的東西都認爲是自己的。老盧可以用一千種一萬種高大上的理由來開解自己,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仍然是這麼想的,只是他還沒有充分認識到這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