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升職卻並沒有給我帶來喜悅!儘管我對他們很放任,得到的卻依然是白眼和漠視。
我現在有些懷疑公司提拔我的用意,這分明是給我打了一副黃金枷鎖掛在脖子上,別人看了眼紅不已,實則自己才知道昂貴的沉重!
陳娟依然黑着臉面只管做事,這樣的僱員老闆最滿意,老闆的意思是最好讓員工都變成聽話的機器人。程王子也開始不停的忙碌,我吩咐他的事情他做的很認真,但有時還是會找女同志們閒談,說些成人笑話逗樂。辦公室的人都說他吊兒郎當的不象留洋回來的人,我想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沒有其他的意思。
朱總最近好象懂事多了,不但沒有找我們的茬,還老是對我們笑臉相迎的。新來的吳總確實很乾練,不但把公司財務打理得井井有條的,還爲公司拉了幾筆大單子。昨天有人說她年過四十依然是獨身一人,這其中有些可疑,多少能尋出一點故事來。
看來上帝的意思是不會讓任何人心中的天平都平衡的,這世界上本來也就沒有真正完美的事物!我想這女人啊只要是一撲入到事業上來,染色體絕對要發生物理反應,變得比男人還男人。
下午的時候,我提了一大袋蘋果和婷婷一起回她的家。他爸爸看到我來了連忙要來接我手上的蘋果,但聽到她媽的咳嗽聲音後連忙縮手縮腳退了回去。
我坐在沙發上很尷尬,幸虧他爸有句無句的和我說着話兒。婷婷的媽吃了幾口飯就下樓跳舞去了,我和婷婷都沒有心思多吃。我本想告訴婷婷昨天晚上的事情,可幾次話到嘴邊都沒有說出來。回家的公交車上我又在想同樣的問題,人家都說丈母孃看女婿那是越看越喜歡,可我這丈母孃看我卻是越看越糟心!
我在幹雜店買了一把小的手電筒,以防樓道的暗黑。可真他媽的見鬼,剛上一層樓燈泡閃動了兩下就壞了,我只得用手機照着回到了家。我給阿黑煮了一小銻鍋豬肝米飯,它吃得滿地都是。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於是電視都沒有打開一下就和阿黑進了臥室裡面。半夜的時候,阿黑的叫聲把我驚醒。我開燈一看,它朝着門對客廳大叫。
“難道有賊?”
我開始緊張了起來,我大聲的訓斥着阿黑,目的很明顯,無非是指狗罵賊。罵完後又仔細的聽了一會,並沒有其他的什麼響動。我把我牀頭的一根防身棍子拿着,然後開門出去檢查。外面的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大門關的嚴嚴實實,隔壁的一間空房子裡面什麼也沒有。我上了牀,阿黑坐在它的窩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我瞪了它一眼,然後關了燈。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情緒很低落,昨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一座荒廢的小島上,四周波濤洶涌,我舉目望去,遠處全是灰濛濛的山脈,沒有一隻船和一戶人家。
下樓的時候撞見了六樓的住家戶,好象是一對租房子住的外來人士。男的很客氣的對我說:“你們家的狗最近半夜三更的怎麼老是叫喚啊,還有半夜你怎麼老在屋內來回的走呢?不舒服的話還是去醫院看看,說實話弄的我們連續兩天都沒有睡好,我們白天都是要上班的……”
我嘴巴張的大大的,連忙道歉。“來回的走動?我一般都睡的很早的怎麼會來回的走動呢!”我暗暗的想着。這事很蹊蹺,最近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約翰說:“黎明已經過去,夜幕漸漸來臨,主也露出憂傷的神色。”
中午吃了幾口飯就沒了胃口,婷婷打來電話,說不要爲昨天她媽的事情生氣,我表面上說沒有什麼,私底下卻越發的記恨她媽。
下午公司要交一個方案給客戶,中午休息的時間也要加班,我們聊了一會就掛了。下班的時候,我覺得眼睛發黑,雙腿沉甸甸的走的很慢。程王子突然從我後面走上來問我怎麼了,說這兩天我的面色很差,是不是病了?我說沒什麼事情就是感覺有些累。剛想去公交站臺,程王子一把拖住我,然後爲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師傅喊我下車的時候已然在小區的門口了,我正準備掏錢,師傅遞過來一把鈔票,說什麼剛纔的小夥子給了張五十的,這是找的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