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老鬼,你在我身上搞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最好離我遠點兒,否則,我把你撕成碎片!”陳滄海滿臉噁心的怒吼道。
徐修子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在他身上塗畫符文,一邊塗畫,臉上還掛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陳滄海看到面前的老鬼不搭理他,他轉頭怒視林毅。
“林毅,落入你手中,我陳滄海自認倒黴,我無話可說,你一劍殺了我吧,給我來個痛快的!”
林毅冷冷瞅着陳滄海,淡淡說道:“殺了你,豈不便宜你了?我還有更好玩的手段陪你玩。”
陳滄海心裡咯噔一聲,他本就怕死,大義凜然說這麼一番話,原本是說給林毅看的。
他覺得,興許林毅看他不畏懼死亡,又是聖武大陸第一武侯,饒他一命,放他一馬也說不定。
可聽林毅如此一說,他頓時就慌了。
這時,徐修子已經將他身上,塗滿符文。
只聽得徐修子發出一聲怪笑,陡然伸手按在陳滄海腦門上。
陳滄海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陳滄海突然自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陳滄海猛然醒來,面孔扭曲着,大喊大叫,在地上瘋狂地打着滾。
石彪一臉不解的問林毅:“老三,徐老頭在幹什麼?一眨眼功夫,那老頭跑哪裡去了?”
林毅道:“徐真人在奪舍,奪舍陳滄海這具身軀。”
“奪舍?”
小哥四個全都大吃一驚。
林毅點了點頭,道:“當初,我自天梯殺陣中,將徐真人的殘魂帶出來時,曾經答應過他,幫他找一具合適的肉身,現在終於找到了。”
直到此刻,盧方亮和石彪四人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徐修子那樣興奮,又是畫圈又是畫符,原來是要奪舍陳滄海的身軀呀。
不過一想到陳滄海的身份,小哥四個全都無語的搖了搖頭。
陳滄海那是當世聖武大陸第一武侯,徐修子居然看中了第一武侯的身軀,這份眼光也真是沒誰了。
沒過多久,陳滄海便停止了翻滾,停止了慘叫,他有些虛脫的躺在地上,兩眼望天,臉上滿是驚喜,滿是狂喜。
他全身微微顫抖着,望着天空的兩隻眼睛中,居然溢滿了淚水。
“三千年……整整三千年呀……天見可憐,終於賜予我徐修子一具完美肉身,容納我這隻殘魂,我終於得以重生……哈哈,終於得以重生了……”徐修子大笑道。
看到徐修子奪舍成功,林毅想起自己剛剛重生時的情景。
我重生時,這幅身體的主人剛好嚥氣,我的靈魂無比僥倖的進入了這幅身體,從而才寄體重生,一路走到現在。
徐修子雖然是奪舍,但被奪舍之人,卻是險些害的我,錯失雪兒的陳滄海。
對於這種助紂爲虐之人,林毅沒有半點兒同情心。
陳滄海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向林毅走來。
來到林毅身前十米處,他噗通一聲,跪倒在林毅身前。
“老奴謝過主人賜予的這副身軀,以後老奴願做牛做馬,報答主人大恩大德。”
陳滄海無比承重的說道。
林毅三兩步來到陳滄海身前,伸手將他攙扶起來。
“前輩不要如此,爲你找一副合適的身軀,當初在離開天梯殺陣時,是我曾經答應過你的,今日不過是兌現諾言而已。”林毅道。
“主人真乃重情重義,信守諾言之偉丈夫。老奴爲曾經對主人的無力,向主人鄭重道歉,還望主人不要和老奴一般見識。”
陳滄海話一說完,俯身又要跪拜。
林毅連忙扶住他,不讓他跪下去。
這時,猥瑣龍嗖的一聲飛了過來,盤旋在兩人頭頂上空飛舞。
“嘿嘿,徐老頭,你現在終於有肉身了,以後你就是主人的第二狗腿子了。”猥瑣龍笑道。
陳滄海擡起頭,有些不解的望向猥瑣龍。
“第二狗腿子?什麼意思?”
猥瑣龍大笑着,用龍爪指了指自己,無比得意的炫耀道:“本龍王,是主人的第一狗腿子,你嘛,你境界低微,又剛剛重獲肉身,當然只能做主人的第二狗腿子了。”
“……”
徐修子一聽,好懸沒氣得背過氣去。
李佳樂和渠修志笑得前仰後合,兩人全都扶着林毅,青春洋溢的笑聲,鑽進草叢,飛上天空,向四面八方擴散着。
石彪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踏步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徐修子這具肉身,大大咧咧道:“第二狗腿子,這個稱呼不錯,以後你就是俺們家老三的第二狗腿子了。”
徐修子訕訕笑了笑,鬱悶的直想去撞牆。
這次就連最沉穩的盧方亮,都憋不住,笑出聲來。
雪兒被救出來了,徐修子又重獲肉身,大家都皆大歡喜。
林毅駕馭着蓮座空間,已然飛到秦風宗後山,他獨自一人離開蓮座空間,神識覆蓋整個陵墓。
很快,林毅便有所發現。
他很快便尋到無良道人和布袋和尚,挖掘的盜洞。
林毅身形一閃,縱身撲入洞中。
一路兜兜轉轉,當林毅進入墓地大廳中的時候,無良道人和布袋和尚,正吵得不可開交。
“……我說瘋和尚,你腦袋是不是有病?這可是一件稀世珍寶,武聖戰衣,以前咱們別說遇到,就是連見都沒見過。今日咱們撞了大運,活該被咱們得到,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快把口袋打開,把戰衣收進去,儘快離開此地……”無良道人苦口婆心勸道。
誰知,布袋和尚倔得很,一口咬定,堅決不碰女武聖的戰衣。
便在兩個無良,吵得不可開交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傳進兩人耳中:“兩位大師吵什麼呢?好熱鬧的樣子。”
兩個無良的爭吵聲,立刻戛然而止。
剎那間,兩人全都如臨大敵,布袋和尚雙手握拳,兩眼瞪得溜圓,環視整個大廳。
無良道人手握細劍,目露精光,望向大廳入口處。
“喂?我在這兒呢。”
不知何時,林毅出現在了石棺旁,身體側臥在石棺壁上,笑吟吟的望着兩個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