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立即將綿曦告知他的信息轉述了一遍,警惕的說道:“你覺得這個女人說的話可信嗎?”
“這到是不用懷疑。”夜千行卻很大氣,“以你如今的實力,她不想與你正面硬碰,也屬常理之中,不過,這鱗族老祖若真的是聖王修爲,又煉化了虛空之翼,卻是不好對付,其中怕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秦墨問道。
“你先回浮空陸宇,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夫就行。”夜千行自信道,“再說,冬雷那老王八蛋不是也進來了嗎?天塌下來了,他頂着就行,至於虛空之翼,那就只能看個人機緣了。”
秦墨點頭,隨即兩人離開了浮空島,乘坐飛舟往浮空陸宇而去,幾個時辰後,夜千行在浮空陸宇與秦墨分別。
“我去尋一下無涯,順便宰了萬維那個老畜生!”夜千行閃身,便消失在了陸宇之外,他跟隨秦墨前來,顯然是不放心。
回到金陵城內,秦墨再次閉關,有了回魂丹他便不用擔心神魂萎靡的問題,進入銅鏡便開始繼續煉製回魂丹。
果然,那無名丹爐來歷非淺,秦墨模擬了數十次,都沒有成功,幾次還差點傷及了神魂。
無奈之下,只得嘗試模擬紫陽爐煉製……
金陵城北。
一座大山繚繞在雲霧之間,看不到頭,這裡是鱗族的聖地,也是那位老祖閉關之所,尋常人等若是闖入,會被直接格殺。
身着紅袍的中年鱗族來到了山下,他正是鱗族金狼旗旗主,不過他卻並未直接踏入聖山,而是在聖山腳下等待了起來。
過了一會,自聖山的臺階下,突然走下來一名童子,身着長袍,長得十分俊秀,卻是一名銀鱗族。
“你有何事?”童子面容肅然,絲毫沒有在意金狼旗主的身份。
金狼旗主拱手一禮,道:“我有要是求見老祖,還望通稟,事關我鱗族安危!”
聽到前面,童子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後面那句,卻讓他皺起了眉頭,道:“你在此等候,我前去通稟。”
童子離去後,大約片刻工夫,便再次返回,“隨我上來,老祖要見你。”
金狼旗主跟隨在童子身後,便踏上了臺階,穿過山澗的雲霧,頓時隱現一片閣樓,元氣充裕,卻是上好的修煉之所。
童子領着金狼旗主來到一座大殿前,便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師父,金狼旗主帶來了。”
“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自殿宇中傳來,透着無形的威懾。
金狼旗主推開殿門走了進去,微微的躬着身子,頭都不敢擡,道:“金兀朮,拜見老祖,恭請老祖聖安。”
“擡起頭來。”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只見殿宇的主座上,一名身着長袍的老者安立,令人驚訝的是,他身上卻並不是生着近鄰,而是金陵城內,隨處可見的銀鱗。
這位老祖,竟然不屬於鱗族王族,而是普通的鱗族,能修煉到如此地步,到也讓人匪夷所思。
金兀朮擡起頭,卻不敢直視老者,而是等待着老祖問話。
“你有何要事通稟?”銀鱗老祖開口問道。
“稟老祖,近日虛空出現了許多外族,其中更有星空族和人族……”金兀朮立即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他們此來,很有可能是爲了虛空之翼!”
座上銀鱗老祖卻是皺起眉頭不發一言,冬雷名聲他自然是聽過的,只是這位青古第五代解石大師早不進來,晚不進來,偏偏在他煉化虛空之翼的關鍵時刻進來,讓他不由的警惕了起來。
“老夫如今只是將虛空之翼煉化一成不到,只要煉化一成,即便這冬雷前來,老夫也可立於不敗之地!”銀鱗老祖心底擔憂了起來,“不過,有天靈大陣在,這冬雷即便想要強闖,到也是無懼,就是其他幾人……”
片刻後,銀鱗老祖望向金兀朮,道,“你拿我令牌,節制其餘兩大旗主,從現在開始,浮空陸宇戒嚴,嚴查一切外來強者,敢於作亂者,無需請示,可直接擊殺。”
話音剛落,一面銀色令牌落入金兀朮手中,得到令牌,金兀朮躬身行禮,便緩緩的退出了大殿。
等到金兀朮走後,銀鱗老祖喚來了之前那名童子,道:“老夫閉關之際,你全權主持天靈大陣,支撐不住,再來回稟,這是催動大陣的陣旗,現在交由你來保管!”
童子臉上一喜,接過小旗,道:“多謝師父,徒兒定不負師父所望。”
金兀朮離開聖山後,整座浮空陸宇都開始戒嚴,本來一日要往客舍好幾趟的雲麓,也不再出現,顯然是接到了命令,客舍周圍的眼線更多了。
銅鏡內,秦墨卻不知道城內發生的一切,依舊模擬煉製着回魂丹,經歷了一次正式的煉丹,並且有所成後,在一年的時間裡,他終於煉製出了一爐回魂丹,只不過這一爐回魂丹的品質並不高,都在一紋,其中有一半都是廢丹。
“只要有成丹出現,以後在外面煉製丹藥,便事半功倍!”秦墨卻沒有氣餒,並繼續煉製了起來。
直到五日後,玉瓶內煉製出的養魂丹都被吃完了,而此時銅鏡裡過去了五年,這五年裡秦墨硬生生的把回魂丹的品質提升到了兩紋,成丹率也達到了百分之百,幾乎沒有廢丹的出現。
從銅鏡裡出來,秦墨睜開眼睛,臉上不掩喜色:“銅鏡裡能夠煉製出四紋回魂丹,在現實中,怕是可以煉製出超過五紋的丹藥了,若是隻論這回魂丹,我現在怕已經是四品丹師了。”
直接從一品丹師跨越等級煉製四品丹藥,並且還成功了,這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要是說出去,肯定得嚇死一羣人。
不過,他卻沒有在現實裡實驗,雖然他有陰冥草,但剩下的怨魂,卻不足以煉製出一爐回魂丹來。
他正想着要不要前往那幽魂之地一探,取一些陰冥草和怨魂來,突然,客舍猛的一震,像是地震了一般。
秦墨剛走出門,摩丹便驚慌的跑來,道:“大人,不好了,虛空獸入侵了。”
“虛空獸?”秦墨突然想到那頭追殺無涯的小虛空獸,不由爲無涯擔心了起來,他走到客舍外,只見浮空陸宇上,那若影若現的光幕,已經全部亮了起來,透着一股駭人的氣息。
遠遠的望去,在光幕之外,一頭數萬丈的古獸立在虛空,卻是人馬之身,渾身長滿了灰白的毛髮,在人身的背後,還有一雙若隱若現的翅膀,頭頂生長着與龍族一般無二的鹿角,身上那股氣息,即便是隔着大陣,也感覺到驚悚。
城內的鱗族雖然都見過這虛空獸,卻依舊被那氣息所震懾,摩丹臉上全是恐懼,好像世界末日來了一般。
“轟”的一聲顫鳴,小虛空獸猛的一蹄子踏落而下,整個天靈大陣的光幕都扭曲開來,浮空陸宇震動,像是要炸開。
這時候,金陵城內,突然出現了數股龐大的氣息,竟然都是王者,他們分別來到金陵城各處,嘴中默唸着什麼。
這時整個城池突然透出一股殺伐之氣,街道與樓宇間,無數的符文閃現,這座城池竟然成爲了大陣的核心。
隨着城池內的符文涌動,天靈大陣頓時開啓,無數細碎的光芒合在了一起,化作一把萬丈光劍,臨頭便朝小虛空獸斬落而下。
這劍氣勢之盛,竟然有聖王之力,猛的斬下時,小虛空獸也不敢硬抗,但它背後雙翼揮動,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處,那光劍自然也就落了空。
衆人還未從這光劍的威勢中回過神來,那小虛空獸又出現了,卻是出現在光劍的背後,四隻蹄子猛的一踏,便落在了光劍之上。
只聽到“鏘”的一聲巨響,光劍粉碎,化作星芒,整個天靈大陣都是一陣搖顫,光幕扭曲了起來,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轉過身來,小虛空獸又是一蹄子踏落,本就扭曲的光幕立時發出了“嗤嗤”的聲音,那蹄子被光幕包裹,像是隨時會撕裂光幕落下一般。
無數鱗族在這蹄子的兇威之下,身子不由顫抖了起來,眼看着光幕支撐不住,金陵城聖山上,突然飛出一面小旗。
這小旗落在光幕的中心,頓時整個光幕一震,小虛空獸的蹄子便被彈了回去,無數道光劍從天靈大陣中升起,每一把都相當剛纔那光劍的威力,迎頭便斬向小虛空獸。
“天靈旗!”金陵城中,金狼旗主不由眉頭一皺,其餘兩位旗主也是如此,他們自然認識這旗幟。
這些光劍組成陣勢,將小虛空獸籠罩其中,一時間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小虛空獸,竟然不能脫身。
可是,城內的人剛鬆了一口氣,在小虛空獸不遠處,突然黑雲滾滾。
“怨魂風暴!”鱗族驚恐的看着這一幕。
“怎麼回事,以往怨魂風暴和小虛空獸,可是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金狼旗主顧不得那旗幟的糾結,望着那黑雲,臉色陰沉至極。
其餘旗主與王者也都驚悚的看着這一幕,開始擔憂了起來,天靈大陣雖然抵擋過小虛空獸和怨魂風暴,但每次都只是抵擋其中一種,卻還從未出現過小虛空獸和怨魂風暴聯手入侵的情況。
“看來,鱗族大難臨頭了!”金狼旗大殿上,一名白衣女子看着天上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