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藍色虛空中,幾艘飛舟避過紅色的虛空旋窩,不斷的前行着。
這飛舟上坐着幾名鱗甲異族,實力都很強大,他們的臉上都掛着得意的笑容,除此之外,在最大的那艘飛舟上,還坐着一名人族青年。
青年被鐵鏈鎖住了雙手,臉色有些蒼白,他在飛舟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在他左右兩邊,分別坐着兩名鱗甲異族,船艄上也站着一名異族,手裡正把玩着一把寶刀。
“我都束手就擒了,你們難道不準備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族羣嗎?”青年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他的話,坐在他左右的兩名異族卻皺起眉頭,其中一名異族擡手便是一耳光扇了過去。
“住手!”把玩着刀的異族突然回過頭,那異族的手停在了半空,卻是沒有落下去,臉上卻露出一抹不快之色。
見他停手,這名異族把刀別在了腰間,走到青年面前,坐了下來,道:“看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幾個問題。”
“你們是什麼族羣?爲什麼會在這裡?”青年正是秦墨,他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力的樣子。
在聽到這些異族說要把他帶到城裡去賣了時,秦墨便生出了跟他們一行的想法,順便摸清一下他們的底細,看看能不能在那城裡尋到陰冥草。
爲此他的屠神刀與儲物囊,都被搜走了,到是儲物戒,沒被這幾個異族看上眼,顯然是覺得這戒指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而儲物囊裡卻只有寥寥幾件用不上的物事。
“高貴的鱗族,世世代代便生活在這裡。”領頭的異族開口說道。
“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秦墨奇怪,這可是虛空之影的肚子啊,怎麼可能世世代代的生活?
見到秦墨疑惑,這鱗族首領笑着說道:“我們的先祖,確實來自外界,據說是一個十分廣袤的世界,不過,跟你說,你也不可能知道,畢竟你們所在的青古,也不及這世界的一角。”
秦墨突然想到了玄黃大世界,繼續問道:“你們的先祖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是被一陣怪風給刮進來的。”另外一名鱗族搶先道,“開始時,先祖們一一的死去,但後來不知爲什麼,這個世界卻穩定了下來,便開始在這裡繁衍生息,直到後來不時有龍人族和人族闖入到我們的世界裡。”
鱗族首領瞪了這名鱗族一眼,臉上有些不悅。
秦墨卻沉思了起來,他腦海裡突然想到驚人的一幕,在某個遙遠的時代裡,不,應該是在第八紀元裡,虛空之影襲擊了鱗族,吞下了不少的鱗族強者,然後遭遇到了人魔,兩方大戰了起來,最後都被人皇給鎮壓了。
“如此推論,這虛空之影怕是真的死了,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穩固!”秦墨有些哭笑不得,他本以爲這虛空之影的肚子再大,也不過方圓數萬裡,卻沒想到竟然化作了一個世界。
從現在他所接觸到的來看,這世界雖然沒有青古那麼大,但也絕對小不了多少,只是這鱗族似乎有些坐井觀天。
似乎是覺得秦墨真的很老實,又或者是怕秦墨真的暴起生亂,這鱗族首領對秦墨的問題,到是知無不言。
那所謂的城池,便是鱗族的居住地,當然也有一些龍人族和人族的存在,而且這城池是弱肉強食,並沒有外界的族羣觀念。
鱗族也分上下兩種,一種便是他們這種身上長者銀色鱗甲的銀鱗族,另外一種則是長着金色鱗甲王族,喚作金鱗族。
普通的銀鱗族數量很龐大,約有數百萬,而這金鱗族卻十分稀少,只有不到數千。
這些銀鱗族每日都要出來挖礦,這所謂的礦石秦墨看了,就是青古特產的那些原石,從中可以解出原核來。
礦石都來自於那些浮空島,要在那座城池裡生活,便必須每日繳納足夠的原石。
金鱗族則不需要繳納原石,他們只需要在城裡享受供奉,偶爾出來鎮壓一下來自外界的危險即可。
這危險說的就是黑雲和小虛空獸,只不過在鱗族中,黑雲不叫黑雲,而叫怨魂風暴,這也是出來採礦的最大危險。
除了採礦之外,這些銀鱗族偶爾也會捕獲一些從外界進來的異族,說的自然是青古來的人族和異族,不過都是不小心被捲進來的。
除非實力無比強悍,不然一旦被捕獲,便只能被抓起來變成礦奴,像秦墨這種級別的礦奴的價錢可是很高的,一般可以賣上十顆地級上品原石,或者是一顆天級下品原石。
這也是爲何這名鱗族首領會告訴秦墨這麼多事情的緣故,就是怕秦墨鬧事,畢竟秦墨的實力也在七絕初境。
秦墨手中的鐐銬,便是禁錮礦奴的手段,名爲元氣鎖,只要被鎖住,周身所有的元氣,都運轉不得,若是強行掙開,身體內的元氣便會暴走。
“你們的世界裡,可有靈藥存在?”秦墨又問道。
他所經過的浮空島,都是寸草不生,不過陰冥草這種藥,卻是生長才極陰之地,這虛空之影的肚子裡,自然也算得上是極陰之地,如今自成世界,秦墨的希望便也大了很多。
“靈藥?”鱗族首領突然警惕了起來,當看到秦墨手中的元氣鎖,便打消了疑慮,笑道,“自然是有的,不過,你馬上就要成爲礦奴了,想要恢復自由之身,除非是繳納出一顆天級原石。”
“陰冥草可有?”秦墨又問道。
“陰冥草!”鱗族首領突然站了起來,仔細打量着他,“你怎麼知道陰冥草?”
“自然是從一本古籍中看到的。”秦墨編了個理由,“我有一朋友得了一種怪病,需要這陰冥草來治療。”
“哈哈哈,你自己都自身難保,竟然還想着你朋友,真是笑煞我也。”身邊那名鱗族嘲笑了起來。
鱗族首領一聽,也是樂了,不過想到秦墨的實力,也許還真有一日能夠脫困也說不定,說道:“陰冥草自然是有的,幽魂之地大把,但幽魂之地乃是怨魂風暴的源頭,即便你脫困進去,也不一定能夠活着出來,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秦墨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是心頭一喜,以他的實力,只要不招惹那虛空之眼,全身而退還是很輕鬆的。
見到秦墨臉上露出笑容,幾名鱗族還以爲他是傻了,卻也不再理會他,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座所謂的城池。
說這是城池,還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浮空島,遠遠看去足有數十萬裡方圓,其上山峰林立,河流蜿蜒,竟然透着濃烈的生機,儼然一處世外桃源的樣子。
“金陵城馬上就到了,希望你別耍什麼花樣,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鱗族首領望着浮空陸宇中的那座城池冷道。
其餘鱗族臉上全是得意之色,長途跋涉的回到這裡,他們此時纔算鬆了一口氣,只要把秦墨帶進浮空陸宇,秦墨即便還藏着手段,也難逃成爲礦奴的命運,而他們自然也能夠大賺一筆,說不定能夠因此而突破。
秦墨卻沒有在意,而是望着這壯觀的浮空陸宇,心底生出了幾分感慨,什麼叫一葉一世界,這就是了。
“那光幕是什麼東西?”秦墨望着籠罩在陸宇上的一層光幕。
“此乃天靈大陣,外族若是沒有進入的令牌強闖,會直接被大陣擊殺,傳說可擊殺九絕強者。”鱗族首領臉上有幾分警告之色,似乎是在告訴他,千萬不要胡來。
“九絕強者!”秦墨站了起來,臉上凝重了起來,九絕強者那可是人族的聖王,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是聖王一回之敵。
見到秦墨突然站起來,他身邊的兩名銀鱗族突然緊張了起來,想扇秦墨的銀鱗族,更是厲喝道:“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坐下!”
“老實點,否則讓你好看!”另外一名銀鱗族也開口警告,到了大門口了,他們可不想出什麼變故。
鱗族首領也是冷冷的盯着秦墨,雖然有些警惕,卻也並不怎麼擔心,因爲秦墨手中還有元氣鎖。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秦墨不但沒有坐下,反而是笑着問道:“讓我好看,怎麼個好看法?”
兩名銀鱗族皆是一怔,之前要揍秦墨的那名銀鱗族,擡手便是一耳光扇了過來。
只是,他的手還未落下,便被另外一隻手牢牢的握住,這銀鱗族臉色大變,剛要開口,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從手腕中傳來,整個手臂都好像要被捏斷了一樣,疼的“哇哇”大叫。
秦墨一腳擡腿,便以一腳,直接將這銀鱗族踹飛了出去。
另外一名銀鱗族見秦墨被鎖住,竟還有如此力量,嚇了一跳,拔出腰間的刀,便朝秦墨的腦袋砍了過來。
“別砍死了!”鱗族首領提醒道。
他話音剛落,不可思議的一幕發聲了,只見秦墨擡手一拳,竟迎着刀鋒而上,只聽到“鏘”的一聲,這刀瞬間被轟碎,拳頭順勢落在了這名銀鱗族的腦袋上,直砸的腦漿迸裂。
“你……”銀鱗族首領臉色大變,立即停下了飛舟,拔出了腰間的那把寶刀,怒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立即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手下無情!”
秦墨卻擡了擡手,笑道:“你都把我鎖住了,還要我怎麼束手就擒?”
銀鱗族首領面色一怔,卻是冷道:“被元氣鎖鎖住,你還敢反抗,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他便一刀朝秦墨的肩膀砍了過來,帶起了可怕的刀風,不過他顯然不準備下殺手。
“錯,我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秦墨卻沒有在意這一刀,而是平靜的站在原處。
銀鱗族首領大怒,手中的刀,便加重了幾分力氣,顯然是想給秦墨一個狠狠的教訓,但他沒想到,刀鋒距離秦墨一丈時,突然一轉。
秦墨一伸手,刀鋒便劈在了元氣鎖上,只聽到“鏘”的一聲,元氣鎖被劈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