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秦洛突然想到了什麼,死死的盯着秦墨,問道:“你怎麼可能擁有三千斤力,你哪來的三千斤力?”
說完,他的目光掃向遠處,一直面無表情的族長秦霖,即便秦墨一拳戰勝了秦羽,他依舊沒有太多的驚訝。
“閉嘴!”秦洛自然知道弟弟的意思,只是他也很懷疑,是不是秦霖給了秦墨什麼好東西,才讓他在如此短時間內突破。
秦墨不語,但他卻依舊看着秦霖,即便是幾大千夫長亦是如此,雖然秦霖是秦墨的父親,可在這種結果眼上,給予秦墨幫助,顯得有些不厚道。
但也僅限於不厚道而已,畢竟誰都知道,大長老也給了秦羽很多幫助,要不然秦羽即便天資再好,又如何能夠在短短數月時間裡,從十個穴竅,突破到二十一個穴竅?
“我也想知道。”秦霖突然開口。
此言一出,衆皆譁然,族長向來光明磊落,若是他真的幫助了秦墨,自然不會隱瞞,以他的性格,還會無比霸道的說明,怎麼可能反問呢?
可一反問,就證明族長沒有幫助過秦墨,那秦墨怎麼可能擁有三千斤力?
衆人都看向秦墨,就像是看怪物一樣,就連小胖子也是如此,有些人甚至開始懷疑,秦墨是不是那個神秘黑衣人了,如果是,對錘石部落,還不知是福是禍。
“因爲最近閉關,突破到了二十個穴竅。”秦墨的解釋很簡單,他開啓十個穴竅時,就有兩千斤力。
而現在二十個穴竅,擁有三千斤力,自然也合情合理。
可這合情合理的事情,發生在秦羽身上有人信,發生在秦墨身上就沒有人信了,他們都看着秦墨,表示很懷疑,穴竅如果是這麼好突破的,那人人都去突破了,何苦舉行什麼比試,激勵人奮發。
“白色廢血,短短一個月,突破二十個穴竅,我怕就是聖皇也不信。”秦羽諷刺道。
“憑什麼,我是白色廢血,就不能像你一樣突破穴竅,憑什麼,我擁有三千斤力氣,就得向你報告一下?憑什麼我就不能擊敗你?”連續三個憑什麼,問的秦羽啞口無言,即便是錘石部落的族人也不知怎麼回答。
是啊,憑什麼秦墨要給他們解釋這麼多,即便這裡面有什麼古怪,可秦墨一沒偷,二沒搶,三沒禍害錘石部落,他憑什麼要向所有人報告?
即便是秦洛與青薇三人都不好再問下去,事情換在他們身上,或許也會如此憤怒。
但,人們就是好奇,好奇的擋不住想問,此時卻又不敢再問,只是看着秦墨。
“既然,你很想得到答案,那我就給你一個答案。”秦墨笑着說道。
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給秦洛一個答案,讓秦洛徹底死心。
於是,他說完走向了部落的天地石。
“難道,難道他……”秦天離站了起來。
此時,就連坐在主座上的一直面無表情的秦霖,也站了起來,他握緊了拳頭,有些期待。
所有人都看着秦墨,只見他將手,放到了天地石前,然後一直對秦墨很牴觸的天地石,突然散發出了紅色的光芒,並且越來越紅,直到深紅。
這光,沖天而起。
“赤,赤色,赤色上等血脈……”小胖子張大了口,和他一樣張大口的人還有很多,只因這一道沖天的紅光。
“那天,那天晚上的紅光,原來……原來是少族長……”兩個部落戰士結巴的說道,他們是那天的值守戰士,親眼目睹了紅光出現,卻以爲是部落的三大驕傲,所以並未上報。
此時再看到這紅光,頓時明白了過來,很快有人問詢,他們便解釋起來,然後整個錘石部落都震動了。
白色廢血,熔鍊成赤色上等血脈,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在很久遠的過去,現在很少了。
秦羽此刻幾乎呆傻的望着那道沖天的紅光,望着那紅光下的人:“怎麼會這樣,怎麼……怎麼會這樣……”
“爲什麼不行?”秦墨回頭,望着秦羽,道,“你說我是白色廢血,你是赤色中等血脈,我沒有資格和你比;可現在我是赤色上等血脈,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你說你輕鬆開啓了二十個穴竅,而我卻苦苦的纔開啓了十個穴竅,我永遠也趕不上你;可我現在也輕鬆的開啓了二十個穴竅,有三千斤力,而你開啓了二十一個穴竅,卻只有兩千五百斤力,我又有什麼資格,讓我追趕?”秦墨開口問道。
演武場,鴉雀無聲,沒有人讚歎,也沒有人發聲制止,因爲秦墨所說的,正是秦羽當初對他的諷刺。
而現在這諷刺,原原本本的還給了秦羽。
從白色廢血,到赤色上等血脈,從五百斤力,到三千斤力,秦墨並沒有走的像說的那麼輕鬆,可他做到了。
正因爲如此,所以他說什麼,都沒有人制止,也不會有人制止,哪怕秦天離和秦洛都不發聲。
秦洛連吐幾口逆血,臉色更加蒼白,卻再也不敢擡頭直視秦墨。
此刻,他終於明白,爲何他每次譏諷秦墨時,秦墨總是會掛着淡淡的笑容,要麼不與他論,要麼就乾脆一走了之。
那不是示弱,只不過是因爲秦墨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纔是那個需要追趕的人,他纔是那個被遠遠拋在身後的人,他纔是那個應該被譏諷的人。
而現在所受到一切屈辱,都是他自找的,因爲他需要秦墨給他一個答案,於是秦墨給了,很痛快的給了。
於是,這個答案讓他承受不了,超越他的血脈,超越他的力氣,雖然穴竅沒有超越,可卻顯得更加諷刺。
“噗”又是一口逆血噴出,秦羽幾乎昏死過去,但他沒有昏,只是擡起頭,以蒼白的臉色看着秦墨,承認道:“我輸了。”
“你沒有輸,只是太好勝。”秦墨平靜道,“本是同部落,相煎何太急?”
這最後一句並不是譏諷,只是不願看到秦洛就此淪落,所以出言爲他解開心結。
秦羽擡了擡頭,望着秦墨,咬着牙,最終還是輕鬆的說了一句:“謝謝。”
很多人都不明白秦羽爲何要說謝謝,但對於部落的強者來說,這句謝謝,卻意味深長。
若不是秦墨最後的那句話,恐怕秦羽這一輩子,都要揹着這次失敗的包袱而活,這就意味着部落日後,會少一個希望。
“本是同部落,相煎何太急。”青薇嘴裡細細的咀嚼着這句話,她望着秦墨,看的越來越深。
事實上,不僅僅是她,即便是蘇秦和秦洛,也都覺得秦墨這句話在此刻,是如此的恰當。
最重要的是,這句話又蘊含了很深刻的道理。
“多謝。”秦天離朝秦墨拱手一禮,而後攙扶着秦洛離開了演武場。
在此之前,他對秦墨還有一些恨意和怨念,可當秦墨爲秦洛解開心結後,他心底有的只有羞愧。
身爲部落大長老,又是二級祭師,本應該心態平和,處事公正,可現在他卻發現,他的心性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自然羞愧。
秦墨回了一禮,目送二人離去。
“我放棄以前對你的看法,在我弟弟這件事上,我謝你。”秦洛說着,也拱手一禮,緊接着又道,“我等你趕上來,到時我會爲我弟弟,洗刷今日的恥辱。”
“會有那麼一刻。”秦墨面無表情,因爲他在秦洛身上,依舊感覺到那股濃濃的敵意。
秦洛沒有多言,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本是同部落,相煎何太急。”就在此時,秦霖突然發聲,他望着天空,“好,好的很,看來那二星古獸蠻熊,果然是異變的血脈,不然也不可能造就你如今的赤色上等血脈,那精血用的不差,星核用的也不差。”
秦霖的話,也解開了大多數人一個疑惑,二星古獸蠻熊的血脈,雖然很高等,卻不足以讓一個白色廢血,成就赤色上等血脈。
可若是異變返祖的蠻熊就不一樣了,古獸蠻熊,繼承的本就是太古時代,金剛巨熊的血脈。
而返祖的蠻熊,哪怕就是其中一絲覺醒,血脈也是極爲高貴的。
太古的金剛巨熊一族,可是和黃金巨猿一族平起平坐的,若論力氣,巨熊一族還優於巨猿一族,而且巨熊一族皮糙肉厚,最是擅長防禦,只是速度比劣於巨猿一族,要不然絕對能夠超越巨猿一族。
“族長勝,少族長大勝!”部落戰士的吼聲,取代了震驚後的平靜,所謂勝,便是威,大勝便是大威。
接下來的四強比試便很簡單了,秦墨一上場,對方便認輸了,沒有誰願意去面對三千斤力的怪胎。
這都足以成爲什長了,還打什麼?
然後,秦墨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成爲了部落裡的新一任最強伍長。
什長的限定,是開啓二十個穴竅,舉起兩千五百斤的石墩,秦墨早就超越了這個極限。
所以,當人們還未反應過來時,秦墨就悄悄的成爲了部落裡最年輕的什長,而且還是實力極爲強悍的什長。
雖然他有擊敗幾位千夫長的實力,秦墨卻不打算去參加最強什長的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