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往日因果

很快,人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儘管對秦墨信心十足,面對的終究是三頭五絕牛魔,境界與之相差無二。

戰場突然平靜了下來,喊殺聲停止了,他們都看向秦墨,隱隱間有些期待,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秦墨平靜的走向三頭牛魔,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接下來他便要把他的話徹底實現。

這三頭牛魔比那頭牛魔首領容易對付的多,當秦墨釋放出身上那股沉重的壓迫時,這三頭牛魔臉色立即變了,因爲他們感受到的是純正的上位威壓,好像秦墨也是一頭牛魔。

“王族!”三頭牛魔大驚失色,不斷的開始退後,本來信心十足的他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不要動,動會疼的。”秦墨握着巨龍,走到了他們十丈之前,也就在他話音剛落時,一股沉重的壓迫,伴隨着血脈的威壓,落到三頭牛魔身上。

他們的腳步頓時如山一般沉重,他們氣血都在顫慄,這個人族身上,確實有王族大力牛魔的氣息,不然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壓制他們。

“你的實力,絕對不止換血境!”三頭牛魔望着秦墨發杵,此刻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恐懼密佈全身。

秦墨的刀很快,他解牛如解石,下刀如有神,當他走到第一頭牛魔面前時,剩下的兩頭牛魔只看到刀光在閃動,而他們的同伴,卻毫無反抗之力。

片刻過去,刀光突然停止,秦墨退後了一步,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牛魔,額頭上佈滿細汗,臉上卻露出了一縷微笑,他的刀上沒有血。

“哞……”一聲慘烈的嘶嚎,突然從秦墨面前的那頭牛魔身上發出,震耳欲聾,但緊跟着不可思議的事情便發生了。

牛頭人身的牛魔緊跟着開始解體,從蹄子開始,血肉從骨頭上滑落,經脈與血肉完整的分離,骨頭晶瑩剔透,沒有絲毫血液。

只是一瞬間,這牛魔身體所有部位,落到了地上,每一塊看起來都是那麼整齊,沒有絲毫凌亂之感,就像把這些東西重新撿起來,可以再組裝出一頭牛魔似的。

那一聲嘶嚎,是這牛魔發出的最後一聲,卻也是最痛苦的一聲,好像這一生所有的痛苦加起來,都沒有剛纔那一瞬間疼。

剩下的兩頭牛魔,這才明白首領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他們雖然沒有經歷這一幕,但此刻,他們渾身的骨頭都開始發軟。

那些被整齊割下來的經脈與血肉,開始漲大,然後壘牆上的人族都看到了,看的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這頭牛魔怎麼被分屍了,這樣子看起來怎麼比我家娘們醃製的肉乾,還要齊整呢?”一名戰士古怪的說道。

此刻戰場比剛纔還要平靜,那一聲嘶嚎,部落的人族自然是聽到了,雖然驚訝,卻沒有兩頭牛魔感受的如此真切。

“太快了,少族長的刀太快了,這牛魔是被少族長活生生的切開的。”有老一輩的戰士分析道,“要是猜測的沒錯,最後那一聲嘶嚎,纔是這牛魔真正死亡的時候,而剛纔,剛纔……”

這老戰士嚥了咽口水,渾身有些發毛,他見過無數種死法,卻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死法。

他沒說下去的話,有一個人幫他接了下去:“這頭牛魔,是看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肉,每一根筋,每一根骨頭被切下來的,這過程在我們看來很短,可在牛魔本身看來,卻是漫長的。”

人族戰士聽完,不由渾身發毛,這種死法確實恐怖,此刻他們到是有些同情這些牛魔了。

不過,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同族,這種同情瞬間便被打消,一個個恨不得讓這些牛魔再經歷幾次這種痛苦纔好。

接過話來的人正是秦霖,唯有他見到秦墨不發一言,臉上更是面無表情,事實上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震驚而已。

驕傲嗎?確實驕傲,有這樣的兒子,哪個父親不驕傲?只是,他並不想在衆人面前表現出來,這是身爲父親獨有的待遇。

緊跟着,又是一聲慘嚎,這次比剛纔還要快,緊跟着第二頭牛魔被解體,身體的部分被分的比第一頭還要整齊。

整個過程看不到任何一絲的血腥,別說秦墨身上被沾惹了血,就是他的刀上,都沒有血。

牛魔所有血液都被他用元氣封存在了經脈與肉中,依舊在運轉,用常理來說,這些被分開的肢節,都還是活着的,只是整體已經死了。

第三頭牛魔直接嚇的癱軟在地,開始磕頭了,他沒有求秦墨饒他一命,因爲這不現實,他求秦墨給他一死,痛快的一死。

可是,秦墨是個很小氣的人,他說到就要做到,更何況如此深仇大恨,怎麼能給他痛快呢?

總算這個過程雖然很痛苦,但確實不久,三頭牛魔便被秦墨簡單的解決了,就像是打獵回來,女人們分割獵物的屍體一樣,沒有戰鬥發生。

等到最後一頭牛魔被解開,壘牆上人族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贏了。

“勝,大勝……”高呼自部落中而起。

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女人們蜂擁而出,開始打掃起戰場。

收拾屍體,自然讓人不痛快,卻沒有一個女人流淚,哪怕自家的男人倒在血泊中,救不回來,她們也沒有流淚。

但是,當她們看到那分成無數塊,整齊無比的牛魔屍體時,卻驚訝了,幹了這麼久的活,她們還沒見過有人把自己該乾的活,乾的這麼細緻的。

“少族長乾的,本來少族長回來,面對這三頭牛魔,我們還以爲夠嗆,擔心了好一陣子,卻沒想到,少族長站在這三頭牛魔面前,這些牛魔居然動都不敢動了,而且少族長只是揮了揮刀,一頭牛魔,便成了你們面前這個樣子。”一名負傷來不及被擡走的戰士輕描淡寫的說道,好像幹這事的不是少族長,而是他自己,臉上全是驕傲。

女人們聽了,頓時一陣譁然,雖然她們並無修爲,也沒看到當時的情景,卻也知道這是很困難的。

“而且,這牛魔是在少族長停刀之後,才死掉的呢!”戰士想起那一幕不由發毛。

女人們本來應該發毛的,可一聽到此處,憋着一肚子委屈的她們卻笑了,笑的十分暢快,她們可沒有那些多餘的仁慈,因爲她們很清楚,在戰場上,異族可不會對她們的男人仁慈。

所以,她們覺得少族長這件事幹的太漂亮了,只恨當時沒仔細品味那一聲慘叫。

“對了,少族長還沒娶媳婦呢,這次回來,可不得把這件事辦妥當了?”一個女人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然後,女人們一邊打掃戰場,便一邊議論了起來,她們都知道當初少族長被退婚的事情,現在想來,覺得林月簡直就是眼瘸,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少族長。

“還是咱錘石部落的姑娘實誠,各家的可得抓點緊,不然少族長出去帶一個回來,那可丟人了。”說話間,女人們不由自主的瞥了撇遠處的都靈,透出幾分女人之間特有的敵意。

牛魔死去,戰爭自然也就結束了,打掃完戰場後,發現即便有都靈的大回春術在關鍵時刻救回一些人戰士的性命,依舊損失慘重。

十萬戰士死去了將近兩萬,還有五六萬都帶着傷,這還是都靈來得及時,至少救下了七八千瀕臨死亡戰士。

五百天馬騎士損失最嚴重,本來應該全部陣亡,都靈救下了足足一百多天馬騎士,雖然各個都是重傷,但活下來了,比什麼都好。

到是天馬的生命力比騎士要強的多,一百五十幾匹天馬活了下來,雖然很多都已殘疾,錘石部落卻不會放棄它們。

就如同當初它們與騎士簽訂契約一樣,那是一生承諾與守護。

“怎麼換血境了?”大殿裡,秦霖關切的問道。

因爲要處理戰後的事物,所以大殿裡只有林長盛和秦霖在,就連都靈都跟着秦天離去治療傷患了。

“老秦你多慮了,少族長氣血充盈,根本沒有境界不穩之狀。”林長.盛笑着說道,“我好奇的到是,那頭天狼你是從哪來弄來的?安全嗎?”

“此事說來話長。”秦墨有些擔憂的問道,“小胖子他們呢?”

秦霖立即把小胖子他們的去向說了出來,得知小胖子此時已經能夠獨擋一面,秦墨到也心底安慰。

“之前你說,早就該到了,卻遇到了幾個畜生擋路,怎麼回事?”林長盛突然記起了此話。

聞言,秦墨臉立即冷了下來,道:“本來我至少該早到半個時辰,卻被黑石山脈的幾頭古獸擋了路!”

“以你如今的實力,加上都靈與那天狼,要擋住你們的路,豈不是得七星古獸?”秦霖驚訝。

“是的,一頭七星古獸,三頭六星古獸!”秦墨冷冷的說道,“這是我之前結下的因果,若不是它們,錘石部落,怕是一人都不需死。”

一聽到七星古獸,秦霖與林長.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是大能級別的存在,而且人族的大能,要與七星古獸一戰,獲勝的機率微乎其微。

“既然是往日因果,能了便了卻吧。”秦霖安慰,他不希望秦墨去尋那七星古獸報仇,至少現在不願。

“我知道。”秦墨點了點頭,心底卻想着哪日去扒了那傢伙的老窩。

不過,看到秦霖虛弱蒼白樣子,他便把此事拋到一邊,說道,“爹,我尋到人蔘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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