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任何阻攔的進入了地皇宮,比起南域地皇宮的輝煌氣派,北域地皇宮顯得更加平凡而簡樸,卻又不失雅緻,許多宮殿都是以萬年玄冰鑄造,散發着一股涼涼的寒意。
只不過,當進入內部,這股寒意便消失了,王座上坐着一中年人,衣着樸素,卻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見過北辰大人。”秦墨拱手一禮,一塵子也緊隨着他,施了一禮,在這沒有聖皇的時代裡,北辰地皇絕對是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換做平時,一塵子可見不到這位主宰,跟着秦墨就不一樣了,饒是如此,一塵子也不敢張口,因爲畏懼,畢竟他也是異族。
至於離寰,連禮都沒有施,因爲她是虛空一族,這可是真正的異族了,自然不可能拜人族的地皇。
北辰地皇也沒在意他們的異族身份,微笑道:“你這個小子,中州一別之後,竟然已經是人皇了。”
果然,即便秦墨隱匿了氣息,北辰地皇依舊能夠看穿他的實力,這就是他的不同之處了。
秦墨笑了笑,道:“若非幾位大人護持,秦墨哪能有今天。”
“來人,看座。”北辰地皇說道,“上茶。”
不一會兒,幾名侍衛端着茶具與茶點走了上來,在這冷冰冰的世界裡,熱氣騰騰的茶壺,顯得格外溫暖。
“北辰大人如何知道我能活着回來?”秦墨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你那錘石部落的靈族不倒,你自然不會隕落。”北辰地皇直言道,“不過,我到也好奇,你是如何躲過世界毀滅的,就是我,若是不及時逃出來,怕也凶多吉少。”
“屍族的長生棺,而且,還在混沌裡走了一趟。”秦墨簡單的回道,“即便如此,若不是有師父的鴻蒙古蠶,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師父?”北辰地皇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你說的是鴻蒙道人啊,果然你與他有緣。”
一番攀談,算是敘舊,過了一會,秦墨切入正題,道:“不瞞大人,此次前來北域,卻是相助大人解決北域戰事,若是能夠將異族趕出北域,那就最好。”
“南域那一戰,盡在眼底,不過,光靠你那戰船想要改變局勢,怕也很困難。”北辰地皇凝重道,“如今異族在北域集結了足足有三千萬精銳,光是那無畏騎士,便有四百萬之多,北域盛產天馬,但北域的天馬騎士,卻也只有百萬而已,滿打滿算,如今北域能夠戰鬥的也只有千萬戰士。”
隨後,北辰地皇將北域的戰事大致講解了一遍,原本北域能戰者,足有五千萬之巨,而且都是精銳。
但是,在幾番的大戰之後,北域損失慘重,尤其是鼠族接管了南域,異族幾乎傾盡全力,調動戰士前來增援。
那一戰都打到了地皇城下,若不是中州及時來援,恐怕那一戰就是北域的最後一戰了。
“如今地皇城外,有三座城池,分別由三大部落鎮守,戰士也儘管三大部落統轄,分別是劍皇,戰皇與冰皇。”北辰地皇說道,“戰事還算平緩,大戰並沒有太多,小戰到是經常了。”
聽到此話,秦墨面色凝重了起來,他經歷了多次的大戰,很清楚眼前局勢的嚴峻。
“若是有一千艘戰船,橫掃北域,到也不是什麼難事。”秦墨心底想着,但可惜如今戰爭之王供不應求。
爲了防止異族再次入侵,沒有南極地皇的南域,更需要戰船的防護,所以是優先供給的。
錘石部落自己到沒有什麼份額,畢竟九鼎蒼穹大陣在,即便是王族古祖攻擊,也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
青葉進階神藥,想要攻破九鼎蒼穹大陣就更難了。
“三位皇上不在地皇城嗎?”秦墨問道。
“戰皇和冰皇鎮守邊關,到是劍皇這次因傷回來了,正巧我宣他進宮了,稍後就該到了吧。”北辰地皇說道。
他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個聲音,道:“我道是什麼大事,原來你這個小傢伙回來了。”
只見一名中年人走來,身穿明黃色大袍,面容俊朗,渾身透着一股可怕的劍意,他走進來,先是給北辰地皇行了一禮,隨即掃了秦墨三人一眼,卻把目光落在了離寰和一塵子身上。
“異族!”來人身上劍意勃發,這讓離寰和一塵子都是寒毛直豎,不由的警惕了起來,但他並未動手,而是扭頭瞪着秦墨,“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將異族帶到地皇宮裡來了,之前聽聞你部落裡豢養異族還不確信,現在看來……”
不等他說完,北辰地皇打斷道:“好了奇兵,這兩位進來,是我允許的。”
來人正是劍皇,喚作黃奇兵,也就是黃鶯的父親了,他回過頭,拱手道:“大人,你也太縱容他了,吾人族與異族不共戴天,他竟然把異族帶到地皇宮裡了,還有沒有分寸了?”
北辰地皇無奈,北域人族經歷苦戰,這才保下了如今的這點地方,自然對異族恨之入骨。
就像秦墨在南域被抨擊,也是一個道理。
“這位就是劍皇了吧?”秦墨看着他,總覺得他對自己有敵意,心想他跟黃鶯關係那麼好,這位怎麼可能對他這般敵視呢?
雖然說帶着離寰跟一塵子進來確實不妥,可北辰地皇都認可了,他幹嘛這麼大的脾氣呢?
再說了,如果不帶他們進來,難道讓他們在地皇城瞎晃悠,萬一被人識破,豈不是得出大事。
“劍皇?”劍皇冷哼一聲,怒道,“你真是無法無天了,見到本皇,竟然不稱皇上,直呼……”
不等他說完,北辰地皇說道:“奇兵不得無禮,秦墨已經進階人皇,實力恐怕還在你之上,自當平輩論交。”
劍皇頓時呆住了,他上下打量着秦墨,卻不相信:“他進階人皇了?”
“不錯,就在不久前。”秦墨回道,心想你要不是黃鶯他爹,我才懶得理你呢。
劍皇沉吟了起來,擡手就是一道劍氣朝秦墨落了下去,這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是來不及躲閃的。
但秦墨是何人,經歷了不少的戰鬥,連古祖都斬過,又豈能畏懼這一道劍氣?
他微微一擡手,卻是化手爲刀,斬了下去,只聽到“噗”的一聲,劍氣被斬滅,刀氣生成,朝劍皇斬了過去。
起初劍皇並不在意,可當這刀氣落下時,他臉色大變,退了一步不行,連續退了兩三步。
最終,他還是沒有把握擋下來,當即拔劍,這纔將這刀氣斬滅,他身上劍意勃發,笑道:“果然是海中後浪推前浪,就讓本皇領教領教,你這夫子師弟的高招。”
他剛要出手,北辰地皇一拂袖,頓時一股力量將兩人隔開,道:“好了奇兵,你不是秦墨的對手,打下去無意。”
劍皇回過頭,驚訝的看着北辰地皇,卻見他點了點頭,劍皇的臉色更加難看。
“不就是小丫頭把你氣的嗎?秦墨又不知道,何必把氣撒在他身上呢。”北辰地皇笑着道。
黃鶯離開地皇城的事情他自然知曉,他沒有後裔,對黃鶯是格外的疼愛。
劍皇恢復了過來,道:“你不知道這丫頭說的話有多氣人,竟然爲了這小子,跟我翻臉了!”
秦墨一聽,這才明白過來,大致猜測到,可能是黃鶯因爲他,跟他老爹吵架了,劍皇這才一見到他,就氣勢洶洶的。
“黃鶯還在地皇城嗎?我幫您勸勸他如何?”秦墨趕緊開口道,都是做父親的人,秦墨當然理解他的心情。
這要是換做他女兒爲了別的人跟他着急,估計他也生氣,愛之深,責之切啊。
“她一氣之下,離開地皇城了。”劍皇沒有看他,顯然是在生氣。
“放心,她能夠照顧自己。”北辰地皇說道。
秦墨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要不,大人我這就告辭,先去前線看看如何?”
“着什麼急,這異族又不會跑了。”北辰地皇擺了擺手,道,“吃了晚飯再走不遲,正好奇兵來了,讓他給你講講前線的狀況,這幾日那些傢伙鬧的兇,我沒法太分心。”
北辰地皇都開口說話了,秦墨自然不可能匆忙離去了,劍皇雖然氣消了一些,但還是對離寰和一塵子很是敵視,只是不像之前那般直言。
夜幕降臨,皇宮燈火通明,在這冰宮之下,顯得格外美麗,北辰地皇在側殿設宴,卻也是家常三道。
離寰是絕對不吃這東西的,只是喝了幾口酒,讓她一個異族,看着滿桌子的同類,如何嚇口?
雖說桌上沒有虛空一族的肉,但好歹她也是異族,到是一塵子沒有忌口,吃的很香,顯然是百無禁忌。
“如今最難到不是那龐大的異族,而是被分割的無盡之原。”劍皇一邊喝酒,一邊說道,“無盡之原出產天馬,但如今被分割之後,天馬一族與我北域人族斷了聯繫,沒有天馬,就無法培養天馬騎士,如此久戰下去,卻是死一個少一個了。”
北域寒冷,將近一般都是草原,被喚作無盡之原,天馬一族就生活在這無盡之原上。
這裡有世間最肥美的靈草,雖然其它幾大域也可以豢養天馬,卻沒有這麼好的靈草,即便豢養出來,等級也不高。
普通的草料天馬可不吃,用靈石和靈果去堆,也只有中州的古世家有這種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