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對冥族可是十分忌憚的,當時進入仙聖聖王部落的小世界裡,可是差點就栽在了那冥族的手裡。
他本以爲命運沉睡,冥族永遠都無法逃脫禁錮,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刻,這個情況出現一個冥族。
即便以他現在的修爲,想要斬殺冥族,也十分艱難,因爲這些東西必須有氣運寶物才能殺死。
雖說秦墨當初煉製十二淵魔大陣的幡旗時,注入了氣運,但這幡旗已經幾次自爆,顯然不可能再有氣運了。
眼前這冥族竟然能夠完全瞞過秦墨,不讓任何人察覺,讓秦墨非常忌憚,也許南極地皇在的時候可以發覺,但南極地皇卻已經離世了。
“你想做什麼?”秦墨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詢問了起來,關係到都靈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放棄。
“做什麼?”冥族冷笑一聲,“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我們合作,喚醒吾主!”
“哦,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跟你們一起毀滅世界?”秦墨明白了。
“不錯,除了毀滅世界之外,沒有其它辦法能夠喚醒吾主,而且我們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來自佛門,來自道門,還有來自衆星!”冥族冷道,“若是再不喚醒吾主,讓他們找到了殺死吾主的辦法,她將再也無法甦醒。”
秦墨面色一沉,道:“你說他們有辦法殺死都靈?不可能,連聖皇都沒辦法,這些人怎麼可能。”
“因爲信仰。”冥族冷道。
“信仰?”秦墨見識過信仰的力量,卻從未真正重視過。
“我知道你內心很警惕我們,甚至並不願意與我們合作,因爲你不想毀滅這個世界,但我們可以扶持你,即便你不願意毀滅世界,我們可以幫你毀滅世界。”冥族說道,“有吾等相助,你的氣運將延綿不絕,證道聖皇指日可待。”
“你們既然知道我不想毀滅這個世界,那你們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讓你們毀滅這個世界?”秦墨笑着道,“我愛她,但並不代表我會毀滅這個世界,重頭來過,我還是這麼選。”
冥族一聽,頓時沉默了,過了一會,冷道:“等你證道聖皇,是不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只憑你一言即可,吾等絕不強求,但我想到時候你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哦?”秦墨不知道他們爲何會這麼自信,道,“你們就是想換取我的信任?”
“不,還想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吾主的眼淚,在你身上,我們需要它恢復我們的力量。”冥族開口道。
秦墨突然想到了那黑白兩色的珠子,起初他只是一顆夜魔珠,但後來都靈的一滴眼淚改變了他。
在混沌的海邊,秦墨想通了一切,但他做出了選擇,他寧願欺騙自己,所以把珠子丟進了混沌的海。
只是在他回到南域,卻沒想到在神殿裡,又看到了這顆珠子,至今都百思不得其解,爲何會出現在那裡?
他當然不可能答應,道:“我若是不給你,你就要搶了,是吧?”
“不。”冥族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會等,等你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會出現,到時候你自然會爲我們恢復力量,即便如此,冥族依舊會爲你服務,哪怕沒有太多的力量存在於人世間。”
秦墨錯愕的看着他,自信滿滿的以爲冥族是想坑他,卻沒想到對方壓根就沒有這個意思。
“另外,這是你要的陰陽水銀。”說話間,冥族拋出了一個玉瓶,道,“提醒你一句,不要接觸星族,無論他們給出什麼條件,都不要相信他們,他們爲了自由,只會背叛吾主。”
秦墨接過玉瓶,卻也沒有查看,他依舊警惕的打量着冥族,卻見到他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是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了秦墨眼前。
緊跟着,一道聲音傳來,道,“當你需要我們幫助時,便拿着吾主的眼淚祈禱便可,我們會趕到的。”
等他消失了很久,秦墨的神念搜尋着四周,卻發現沒有任何危險出現,這讓秦墨摸不着頭腦,打量了玉瓶,發現裡面是一種黑白兩色的**。
這**晶瑩剔透,沒有絲毫雜質,就是純黑與純白,但這純黑與純白卻並不融合,而是互相隔離,看起來卻是一個整體。
“可惜,無論是你冥族,還是星族,我一個都不信。”秦墨確定玉瓶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收了起來。
他轉身正準備離去時,卻又停了下來,只見遠處一道遁光疾馳而來,不一會兒便落到了近前。
遁光消失,一個青年出現在秦墨面前,看到他時,秦墨微微驚訝,但很快便明白了什麼,說道:“你來尋我,是不服氣嗎?”
“不,我來尋你是要答案的。”這青年正是姜寰虛。
“哦,什麼答案?”秦墨問道。
“自然是爲何你會公佈戰船的煉製方法。”姜寰虛說道,“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所以,還請殿下解惑。”
“哦,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秦墨問道。
“因爲我花了五十億靈幣,就是爲了買這個答案。”姜寰虛說完,又補充道,“這還不算那個連翹花的玉簡。”
秦墨覺得他越來越有意思了,笑道:“這麼說來,張懸河他們去買玉簡是你慫恿的了?”
“不錯,雖然我知道他們也一定會去買,但我若是阻止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去買。”姜寰虛自信道,“殿下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吧。”
“你確實有這個能力。”秦墨點了點頭,又道,“你真這麼想知道答案?知道了,肯定會失望的。”
姜寰虛表情一僵,拱手道:“請殿下解惑。”
“答案很簡單,即便賣給你們,你們也造不出來。”秦墨笑着道,“當然,我相信你們能夠複製出戰船,但你們複製出的戰船,會有很大的問題,如果不想行駛途中自爆的話,你們還得來李家買。”
秦墨並不準備隱瞞他,如果姜寰虛真想跟他做對的話,五十億靈幣時,他就不會再加價了,這樣李家也不可能掙到這麼一大筆。
最後,姜寰虛還做了個順水人情,把其餘四大世家給坑了,自己雖然一個靈幣沒花,卻間接的幫了秦墨。
這麼大個人情,秦墨卻用一個答案給還了,自然絲毫不虧,況且這答案姜寰虛遲早都會知道。
饒是姜寰虛如此聰明,也愣在了當場,他不想問秦墨爲何造不出來,但他相信秦墨不會騙他。
而之前他甚至猜到了這一點,只是根本就不相信,於是離答案也越來越遠。
“這世間最遠的距離,莫過於答案就在眼前,卻要捨近求遠。”姜寰虛嘆息了一聲,道,“殿下果然高明。”
“我想你之前也猜到了吧?”秦墨笑着道,“既然猜到了,那還高明什麼,到是你,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
“殿下之前從未見過我,想必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卻如此忌憚我,看來是有高人指點。”姜寰虛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過來,道,“是姑姑說的吧?”
“姑姑?”秦墨奇怪。
“姜寒霜。”姜寰虛直言道,“據說殿下曾經跟姑姑有過一段經歷,若是猜的不錯,在我們去錘石之前,姑姑就已經去過錘石了,所以東域道門的人,纔沒有參與到拍賣中來,我說的可對?”
秦墨無言,點頭道:“不錯,她現在都還在部落裡。”
“哦?”姜寰虛微微一驚,問道,“她如今怎麼樣了?在道門裡過的可好?”
“呵呵,你這麼關係她,難道是想對她做什麼?”秦墨冷笑道,“我可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別怪我對你姜家不客氣。”
姜寰虛一聽,頓時怔住了,苦笑道:“殿下誤會了,想當初姜家還未分家的時候,姑姑在家族裡對我可是很照顧的,若不是她的支持,我恐怕也不會修習太虛一脈的天演術,也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說到這裡,姜寰虛突然古怪的看着秦墨,道,“殿下這麼關心她,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這我可要提醒你,姑姑從小就是個很要強的人……”
“打住,我們是生死之交,你別想歪了。”秦墨冷着臉道。
“有你照顧姑姑,我就放心了,如果殿下有時間,還請殿下幫忙勸勸她,姜家雖然血脈源來不同,但畢竟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家族。”姜寰虛說道。
“呵呵,等她回去,然後把姜羿一脈,全部趕盡殺絕?”秦墨諷刺道,“要勸你自己去勸,我可不當這個壞人。”
“殿下你又誤會了,其實一開始,就是姑姑鼓動了姜羿一脈和姜太虛一脈分家,這纔有了後來的事情。”姜寰虛說道,“雖然後來吾神農一脈強勢鎮壓,造成流血,但責任也不是一脈的。”
秦墨自然也不會輕易相信他,具體如何,還得問了表姨才知道,即便真的是如此,秦墨也不準備參與到此事中,但若是表姨想要成爲姜家家主,復興姜羿一脈,秦墨自然會鼎力相助的。
一番交談後,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地皇城,而此時其餘的古世家,也帶着那玉簡,滿意的離開了。
“造不出來,到底怎麼才造不出來呢?”姜寰虛拿着手中的玉簡,很是好奇,這玉簡也是秦墨臨別是給他的,算是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