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莫子邪在慕容鬆溫暖的懷抱中昏昏欲睡,開始還嘗試着掙扎兩下,可是那如同銅牆鐵壁一樣的懷抱讓她放棄了掙扎,更何況,他身上還有種淡淡的芳草香氣。
懷中的重量陡然加重,慕容鬆看了看懷中酣睡的小人,嘴角掛起一絲釋然的微笑,打橫抱起,像對待易碎的玻璃般小心翼翼,眼中的溫柔可以溺死人。
“放下她,趁我沒有發火的時候。”一襲黑衣出現在面前,嘴角掛着一絲壞笑,看似雲淡風輕,可那深邃的眸中卻有熊熊火焰在燃燒。
“是你?”緊緊摟住莫子邪的手有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
黑衣男子雙手抱懷,笑意更濃,只是話語越加冰冷:“我讓你放下她,沒聽到麼。”
慕容鬆緊緊咬住下脣,渾身顫抖,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但仍倔強的搖頭。
“別逼我對你出手。”孟賢移步至前,無形的壓力嚮慕容鬆襲來,他的額上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
孟賢接過睡熟的莫子邪,對着慕容鬆輕蔑的說:“你可以走了。”而後身離開。
黑色的背影,懷中抱着白衣女子,如此熟悉的場景,如此熟悉的對話,真的能夠讓往事再發生一次麼,縱使以卵擊石自己也要一搏,絕對不允許歷史再次發生。
濃濃的墨綠色煙霧升騰,凝結成一隻小小的利劍,迅若流行的向孟賢的後背襲去,從後心穿過融入身體。
沒有想過身後之人會襲擊,一向安靜卑微的人竟然會偷襲,一口鮮血從嘴角噴出,身子一個踉蹌,眼見莫子邪差點要摔在地上,孟賢一個身自己先摔在地上,哪怕先着地的是傷口。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敢如此。天上一天。人間千年。這些年你到沒有荒廢。功力進步很多啊。”一手攬住莫子邪。另一手點了她地睡穴。輕輕地放在草叢中。而後輕輕擦拭嘴角地血跡。慢慢起身。
“勇氣可嘉。只是。你想沒想過後果呢?”邪魅地笑着。
慕容鬆一陣心驚。不是不知面前這個男子如何權勢滔天功力非凡。三屆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千年前消失不見。讓人們開始淡忘了那千年前血染三屆地慘烈。那仿若三屆之神地憤怒。
但。每人都有執念。爲了自己所珍惜所保護地。在所不惜。
“我不會再將主人交給你。千年來她受地苦還不夠多麼?”握緊拳頭。慕容鬆雖顫抖卻堅定地說。
孟賢嘲諷地笑:“你怎麼知道她在受苦。你又不是她。還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地認爲。”
“哪一世主人有過善終,哪一世不是爲你而亡,這樣生生世世的折磨還不夠麼,你還想要折磨她到何種地步才肯罷手。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你就是如此愛她的麼?”慕容鬆豁出去了,今天哪怕魂飛湮滅也要說個痛快,這淤積於心頭數千年的怨言。
“我不愛她怎麼會隨她世千年,我不愛她怎麼會同意那個無聊的賭注,我不愛她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愛情,不是你這個木頭能懂的。”孟賢神情有些落寞,但那絲落寞瞬即逝,嘴角又掛起一絲邪笑:“但你記住,她無論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我的東西是從來不許任何人覬覦的,看在你主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不要讓我發現下次。”眼中的狠絕之色讓慕容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孟賢步履蹣跚着抱起地上的莫子邪,漸行漸遠。
慕容鬆站在原地,茫然的望着孟賢的身影。
不甘心,不甘心那人就這麼搶走了主人,可是自己太弱了,弱小的不能保護主人,不配站在主人身邊。
捶地嘶吼,像受傷的孤狼對月長嚎。
林間的樹木都似感到了這種悲涼與不甘,無風而沙沙作響。
鬱鬱蔥蔥的青山之上,有師徒二人在採藥,小徒弟摔了一交,膝蓋處的衣服滲出點點紅跡,“師傅。”而那師傅卻置若罔聞般繼續前行,小徒弟迅速的站起來,也不管那傷處,咧嘴笑着,甜甜的喊着“師傅。”一瘸一拐的趕上前去。
一個奢華的房間中,一個絕色女子笑着對另一個安靜的男子說,“你竟是沒有心的麼,那不如給了我吧。”說罷,笑的更歡了,連眼淚都留下而不自知,而那男子卻依然一言不發。
漆黑的夜中,一個白衣女子蜷成一團,茫然的看着囚禁自的的由金子鑄成的牢籠,夜明珠閃閃發光,只是那光是那麼飄渺。黑衣男子癡迷的在籠外盯着她,輕聲說,“我又爲你贏得了一座城池,以你的名字爲名可好?”白衣女子眼睛依然迷茫,一點反映都沒有。黑衣人靠在籠子外,嘆氣,“什麼時候,你才能看我一眼。”
場面一個接着一個向莫子邪襲來,爲什麼感覺真麼熟悉,卻又這麼悲涼。
臉上火熱一疼,待莫子邪睜開眼時看到了孟賢的俊臉,想也不想就揮拳過去:“討厭鬼,你幹嘛打我。”
孟賢捂着臉跳來跳去,而後委屈的撇撇嘴:“你眼珠子亂動,卻怎麼也叫不醒,估計你在做噩夢所以就。”
“不知道女人的臉很重要麼,不醒也不能打臉啊。”莫子邪撫上自己的面,卻不想觸到一片潮溼,淚痕未乾。
不由的想起剛纔那些夢,或者說夢的碎片,究竟和自己有什麼聯繫。
“孟賢,你相信有輪迴世麼?”
“信。”
“那你相信命運麼?”
“信。”
對着熊熊燃燒的篝火,莫子邪不再言語。
*****我是廢話的分割線
最近我寫的很糾結,有很多故事淤積於心卻無法宣泄,落入低潮了,囧,儘快調整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