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中,一棵蒼天大樹上掛着一朵嬌嬈嫵媚的桃花漸漸消失無形,此生若不能相愛,來世必能相隨,畢竟是此前相依,彼此的靈魂都有了另一個人的痕跡,
黃沙舞盡,卻未在街道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一絲塵土,捂住雙眼躲避的人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幾個老人甚至跪下,不住的叩首:“聖女顯靈了,聖女顯靈了。”
越來越多的人都跪在地上叩拜,孟賢聳聳肩膀,暗思,老處女,我無形中又替你做了件好事,該如何謝我呢,這是個問題?輕盈的邁着步子,在一羣叩首的人羣中穿梭,卻無一人發覺。
密室之中。
摘了面具的血隱恭敬的跪在地上,靜候玉蕭寒的吩咐。
臉上沒有露出平時的笑意,玉蕭寒坐在椅上一言不發,眉頭緊鎖。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血隱沒有一絲不耐,恭敬的低着頭看着那黑色的地板,任時間一分一秒消逝。
似乎猛然想起什麼,玉蕭寒一愣,看到了仍跪在地上的血隱:“快起來,朕想東西入神了,你怎麼不提醒一下。”
“臣知罪。”
玉蕭寒一揮手:“罷了,起來吧。”說畢,自己亦從椅子上起身,在地上不住的踱着步子,有些煩躁。
“主上有何煩惱?”血隱恭敬的問,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神情明顯有異。
玉蕭寒嘆了口氣:“不知爲何總是心緒不寧。焦躁不安。現在形勢一片大好。朕可能過濾了。打探清楚了麼?”
“回主上。嚴平亂曾經裝作太監混入花映月地房中。因爲他武藝高超。密探不敢輕易靠近。但他走後。屋中似乎有爭吵之聲。似乎秘朝並未立刻答應南朝所求之事。臣會盡快打聽清楚南朝所求何事?”
“如此甚好。一切就交給你了。”玉蕭寒鬆了口氣。拍了拍血隱地肩膀。
而血隱身上一僵。皇上。從未與他如此親密過。
這時。密室外傳來三聲輕敲只聲。
“進來。”玉蕭寒皺起眉頭。若非大事。密談期間絕不允許他人進入。
一個太監打扮的人恭敬的跪下,“稟告皇上,血大人,莫宮傳來消息,說皇后昏迷不醒。”
“什麼?”玉蕭寒一愣,揮袖迅速離去。
血隱留在原地,皺緊了眉頭。聖女昏迷不醒,怎會這樣?
莫宮已然亂成一團。
玉蕭寒焦急的匆匆來到莫宮,宮女太監瑟瑟發抖的跪了滿地。
看着牀上地莫子邪面色慘白,呼吸急促,但額上卻冒出冷汗,似乎痛苦萬分。
“怎麼回事?”握住她的手,發覺冷如冰。
其他的宮女太監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嚴肅深吸一口氣,回話道:“稟告皇上,皇后娘娘回宮後一直昏睡不醒,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小的進來喚娘娘用晚膳,不想怎麼喚都喚不醒。且發覺娘娘不似普通的睡眠。痛苦萬分,於是立刻叫了御醫,派人尋皇上前來。”
“御醫,說怎麼回事?”看着跪在屋中白髮蒼蒼的御醫,玉蕭寒臉色鐵青。
那老御醫額上早就佈滿了汗滴,嗓子彷彿要冒火一般,晦澀無比的開口:“稟告皇上,老臣細細地替皇后娘娘把脈,察覺娘娘的病狀絕非一般,反而像是。像是。”眼神不時的飄向宮中的跪滿屋的太監和宮女。
玉蕭寒起身:“所有宮女太監監管不周。通通鞭笞百下,速去領罰。”
衆宮女太監急忙謝恩:“謝皇上不殺之恩。”
房中頓時之剩下了玉蕭寒和那老御醫。以及已經昏迷的莫子邪。
“說,怎麼回事?”玉蕭寒目光如刀。直直的望向那老御醫。
老御醫擦擦額上的冷汗,徐徐道來:“皇后娘娘絕非有恙,而是身重劇毒。”
“中毒?”玉蕭寒雙手握住莫子邪地手,看了她一眼。
“確實如此,皇后娘娘身中逍遙門獨門劇毒一線牽,此毒潛伏體內已經良久,但近日才被催發。”玉蕭寒眯起眼睛,神色複雜。
那老御醫看了看皇上,似有難言之隱。
察覺他神色有異,玉蕭寒吩咐道:“有話直說?”
嘴脣動了動,那老御醫心一橫,問道:“皇后娘娘似乎有喜了。”話一出口,悔從中來,這皇后娘娘才入宮不過兩三月,可是那身孕竟然比這日子還多上十日,似乎這孩子不時皇上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生怕發覺如此隱秘的他腦袋不保。
不想玉蕭寒神色無異,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孩子怎麼樣?”
老御醫暗自鬆了口氣:“皇上,那孩子怕是不妙,因爲,皇后娘娘不僅僅身重一線牽之毒,而且還身中一種奇毒幽眠。”
“幽眠?”玉蕭寒疑惑的問。
“是一種傳說中記載的毒藥,老臣也是在祖宗流傳下來的醫書上看過相關地記載,傳聞中此毒者會漸漸昏迷,長睡不起,直到活活餓死。”老御醫跪在地上,雙膝已經發麻,暗自叫苦。
“看你不慌不忙的模樣,皇后之毒看來你是能解。”玉蕭寒眯起眼睛,像是惡狠狠盯着母雞的狐狸一般。
御醫見此情景,不禁免了賣弄之意,如實說道:“非老臣醫術高超,而是皇后娘娘吉星高照,此兩毒似乎彼此相剋,皇后娘娘之所以不醒,只是因爲藥物在鬥爭之中,可是那腹中的胎兒似乎已經受了藥物的波及,命在旦夕。當然,若是皇上想要保胎兒,勢必要母體以命相搏。”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試圖從他地臉上看出什麼。
玉蕭寒鬆了口氣,輕輕撫摸莫子邪額上的碎髮,開口道:“孩子就算了,大人一定要無恙。”
“是,皇上,老臣領命。”御醫急忙領命。
“今日之事不需對外人道出分毫,否則小心你的小命。同時,你要對外宣稱,皇后只是疲乏,身體無恙。”
隨不解黃山爲何如此吩咐,御醫還是領命告退。
那兩腿老腿早已跪麻,一步步蹣跚而行。
看着那老御醫的身影,玉蕭寒眯起眼睛,幽眠,一線牽,想不到這丫頭還真是命大。一線牽就罷了,可這幽眠分明是近日才中,看來莫宮要換一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