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司徒寒就露出了不滿的神色,眼中傳來警告之意。
莫子邪心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都是因爲腹中空虛,頭腦發昏纔會說出這等混話,再次輕咳,對女子一作揖:“多謝小姐熱情款待,在下感激不盡。”舉止優雅大方,一副大家公子作派。
瞬間的轉變令小姐措手不及,微微漲紅的臉彷彿誘人的蘋果,散發着清香。
“小公子客氣了,你們是寒郎的朋友,自然就是晚娘的朋友,略備薄膳,還請各位不要嫌棄。”晚娘腦子轉得很快,巧妙的拉開與司徒寒的距離,一副大家閨秀的作派,完美的無懈可擊。
對身後的侍女低言幾句,悅耳動聽的音樂響起,幾個穿着同樣桃色衣衫的女子姍姍而來,薄如輕紗隨風而擺,隨舞而搖,長袖相連,如夢似幻。
輕盈,如花之仙子般跳動,每一個舞姿都美麗動人,讓人嗟嘆。
只是,面對如此佳舞仙樂,飢腸轆轆的莫子邪是無心觀賞,一門心思盯着眼前的搞點。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飢腸轆轆,而是美食在前,你看得到,聞得見,卻不能吃。
桌下的袖子突然被拉了一下,隨後一個小小的軟軟的東西就被塞入她的手中,看向身邊慕容鬆滿帶笑意的眼眸,心中一暖一手拿起精緻小巧的酒杯,一手掩面,趁機將小糕點塞入口中。
鬆軟,滑稽,帶着一股子濃濃的奶香,莫子邪急忙吞嚥,不想此時樂聲驟停,司徒寒鼓起掌來,慕容鬆排起雙掌,莫子邪急忙將酒送入口中。放下後急忙拍掌。
“曲美,舞美,人更美。”司徒寒雙眸直直的盯着晚娘,直到她雙頰緋紅才作罷。、
嬌羞地拿起小拳頭在司徒寒胸口一捶。不像卻被他抓住。不肯鬆開。
一大一小雙手在桌下交叉相握。晚娘將頭別向另一側。溫言對莫子邪兩人說:“兩位路途辛苦。能光臨寒舍實屬小女子之幸。先乾爲敬。”
莫子邪本是想致謝一二。可惜口中含食。無法多言。只好舉起酒杯。對晚娘一笑。將酒水灌下去。趁機一通咀嚼。終於食物下肚。但兩倍酒也灌下後。臉色也微微泛紅。
慕容鬆無言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晚娘見兩人無話。自是轉過頭與司徒寒你儂我儂。情話不斷。
樂聲再起。舞亦不斷。莫子邪則放開手腳。與着桌前地燒雞烤鴨聯絡感情。見莫子邪吃得滿嘴是油。細心地從懷中掏出素帕。輕輕爲她擦拭。
後見莫子邪只吃肉,不吃皮,便將皮都撕下,肉放到莫子邪碗中。
嘴巴里塞得滿滿的莫子邪衝着慕容鬆一笑,也夾了塊魚肉到他碗中,含糊不清的說:“你也吃。”
本和佳人甜言密語地司徒寒眼色不善,只一瞬,又恢復常色,夾了塊蓮藕放入晚娘碗中:“女人如水。水嫩如蓮,此物甚是滋補,多吃點。”
晚娘如水的眸子如一泓清泉,春意盪漾,勾得司徒寒意亂情迷,“寒郎,再飲一杯。”
夜漸深,情漸濃,兩男兩女好不盡歡。沒有發現桃花深處。一雙紅眸藏於其中。
在墳場中練習一天的樂天返回墨居,裡面樂聲陣陣。嬌笑不斷。
穆秋墨側臥美人膝上,數女身上不着片縷,或慢搖蒲扇,或輕輕捶腿,或送果斟酒,精緻碩大的桃木席上一個美人輕輕的幫他按摩頭部,地上舞女妖嬈,舞姿動人,隨着帶有異域風情的曲子而舞,似蛇般靈活,似貓般慵懶,更似狐般嫵媚。
鈴鐺隨着她婀娜地舞動而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悅耳動聽。
席上美人充滿敵意的看向舞動的妖女,撒嬌似的說:“主人,奴家跳的好還是她跳的好?”
原本沒有注意地下之舞的穆秋墨向下瞧去,嘴角掛起了笑意。
席上美人偷米不成蝕一把米,咬緊下脣,眼眸帶水,委屈的輕喚:“主子。”
食指勾起美人地下巴,細細的撫摸美人光滑的臉頰,將食指探入美人口中。
雙眸漾水,那小小地檀口竟然開始吸吮手指,靈巧的舌也開始舔弄那修長的手指。
穆秋墨滿意的點點頭,剛想吻上去,房門突然大開,帶進一股寒意,以及血腥的味道。
樂天臉色不善的闖了進來,紅衣隨風而揚,煞氣甚濃。
鬆開懷中的美人,穆秋墨對樂天招招手:“過來。”
不想樂天怒極反笑,溫順乖巧的走上前去,取過侍女手中的酒壺,給穆秋墨斟上,笑道:“主人,你曾說過,女人如衣,這話可對?”
接過酒杯,輕輕地搖晃兩下,透明的玻璃杯中是紅如血的美酒,微微點點頭,一飲而盡。
紅色的酒滴順着脣角流下,樂天湊過去輕輕舔舐乾淨,一旁被冷落的女子心有不甘,不知趣的糾纏過去:“主人。”
迅若閃電,快如流行,只見一道劍芒閃過,那女子已經身首異處。
樂天嫵媚的笑着,收劍歸鞘,又給穆秋墨斟上一杯美酒:“那主人送我一件衣服可好?”
穆秋墨伸手攬過樂天在懷中,飲下美酒以口相渡,伸手撫摸樂天的紅脣,笑道:“有何不可?”
舞女在地上不停的舞動,樂聲不停舞就不停,縱使額上冒出了細細地汗珠。
身形交錯,彼此糾纏,而不遠處,靜靜躺着那女子不再美麗的屍身。
門口處傳來異動,穆秋墨鬆開一直抱着樂天的手,起身出門。
樂天睜開了眼睛,嘴角掛笑,緩緩起身,白皙的身體上滿是吻痕,而烏黑亮澤的秀髮鬆散的垂至牀上。眼中蘊含着嗜血的光芒,誘人,又危險。
墓地深處,一襲黑衣的穆秋墨搬動一顆不起眼的石子,露出一個深不見底地小黑洞。
嘶啞地彷彿斷裂了喉嚨一般的聲音傳出:“你來了。”
穆秋墨二話不說將袖子向上拉,將右臂深如洞中。吸吮地聲音傳出,穆秋墨臉色發白,滿面猙獰,極痛與極樂兩種感覺相互交織。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穆秋墨拿出右臂,碗口出有兩個深深的黑洞,裡面血液迅速地流淌,兩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而剛纔蒼白的臉此刻已經變得紅潤。精力十足。
握緊拳頭,穆秋墨感覺充渾身上下滿了力量。
沙啞而有斷裂的生意再次傳來:“我的東西。”
穆秋墨揮揮手,幾個大漢推搡來十個精裝的男子。用一根線繩緊緊綁在一起。
“我走了。”
“呵呵,哈哈,好啞的聲音變得張狂。
待穆秋墨走後,一截散發着腐朽氣味的蒼老樹根從小洞中探出,對着捆綁在一起的人門插去,頓時慘叫不止,仿如人間煉獄一般,只過片刻。墳場便靜悄悄地再無生息,幾隻禿鷲撲棱着翅膀,啄食地上的殘渣。
江南桃花塢。
宴畢,晚娘攙扶着大醉的司徒寒回房間,兩人自是小別勝新婚。
微醺地莫子邪回到房中就躺在牀上大睡,司徒寒無半份醉意,輕輕的關上房門,躍上房檐,緩緩吹奏玉簫。
不復平時的憂愁。悠揚的樂聲中反而帶着淡淡的一絲甜。
只見一道身影在眼前晃過,樂聲頓止,踮起腳尖,緊緊跟去,不想人影閃至桃花林中就再無蹤跡。
司徒寒醉倚在晚娘身上,手腳開始不規矩起來,似醉言,又似真心:“你愛我麼?”
晚娘不似剛纔的端莊,反而變得嬌豔嫵媚。掐掐司徒寒的臉頰:“冤家。我自然是愛你的。”只不過,她的話沒說完。除了司徒寒,她還愛很多人。
門驟然大開,一雙紅眸定定地看着晚娘的眼睛,如旋轉流行,炫耀迷人眼。
“你是司徒寒最愛的女人麼?”帶着蠱惑的聲音飄來。
晚娘倨傲的擡起頭:“我桃夭自然是。”
血隱滿意的點點頭,招招手:“跟我來。”
晚娘,不桃夭雙目茫然的跟在血隱身後,出了房門。
慕容鬆返回仙閣,未開房門便嗅到一股陌生的香氣。
再看房門微開,榻上臥着一個美妙佳人,不是桃夭是誰?
桃色的衣衫已然半褪,酥胸半露,更迷人地是宛如秋的雙眸,脈脈含情,紅脣微啓,發出陣陣呢喃。
慕容鬆衝進房門,尋找莫子邪卻不見蹤影。
此時,桃夭卻糾纏了上來,玉手不老實的上下撒花,櫻桃小口在慕容鬆的耳邊吹氣。
身形一閃,慕容鬆將晚娘推向一邊,不想此舉更是惹得桃夭越加糾纏。
修長的腿纏住慕容鬆,高挺的胸更是緊緊貼住他的胸膛,如同上好的膏藥一般緊緊貼住慕容鬆,甩也甩不掉。
幾番撕扯,桃夭原本單薄半褪的衣衫幾乎落下,原本白皙地肌膚因情動而帶上了一抹誘人地粉色,玉手不老實的解開慕容鬆地腰帶。
不想面對如此誘惑,慕容鬆絲毫不爲所動,一手按住桃夭,另一手抽出別在腰間的玉簫,放在口上。
只聽一聲尖銳的簫聲,原本糾纏不休的桃夭昏了過去。
慕容鬆打開房門,卻迎上一雙鬼魅的紅眸。
我在猶豫,是現在把小邪給人吃掉還是再晚一些,給誰吃呢,慕容鬆還是司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