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冥還在舒着他的長氣,就聽見女人這樣一句不近人情的話,江冥頓時岔氣胸悶。
我靠!
這什麼女人!
江冥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體態盈盈,相貌豔麗,但她眼神銳利如刀,江冥甚至能從她手中的長劍中聞到一陣陣淡淡的血腥氣??這絕對不是那些整天只知道趕潮流,趕時尚,虛榮淺薄的非主流小女生!
憑着多年習武的經驗判斷,江冥知道自己遇見的這個女人,定是一個他前所未見的強敵。
江冥緩緩站了起來,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果不其然!只見這個女人突然向前一個縱步,手中的長劍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直刺向江冥的眉心。
空氣被劍尖破開,凜冽的破空聲讓江冥心中一緊,他腦袋一偏,以右腳爲圓心,敏捷的轉身閃到一旁,而那劍刃就擦着江冥的太陽穴,落了個空。
“喂,女人,不要逼人太甚。”
話音未落,江冥左手一把向女人伸出去的手臂抓去,動作極快,江冥面前的女人猝不及防,居然被抓了個正着!
江冥嘴角微微上翹:“女人,你最好不要逼我動手!”
在整個冀州黃巾軍中,這個女人的實力可以說得上是數一數二,就連劉闢與她相戰,勝率也不過僅有三成,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速度居然能快得讓她幾乎不能明辨?
他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眯起了眼睛,瞪着江冥,冷冷一笑:“就逼你了,你想怎樣?”
只見她全然不顧自己的手臂被江冥抓住,反而突然鬆開了那握着劍柄的手掌,長劍隨之從空中落下!這時,女人的另一隻手卻忽然從下而上,穩穩地又抓住了長劍,隨後向江冥的下陰處狠狠撩去!
江冥大驚,剛想要向後退去,卻發現女人那隻原先被他抓住的手,此時正死死反握着江冥的左手,讓他不能動彈!而他也更不可能用另一隻手,以血肉之軀去抵擋那冰冷的劍刃。
好狠毒的一招!
江冥沒想到這個女人手段如此毒辣,他咬着牙齒,頭上冷汗連連!面對這樣陰毒的一劍,他完全不可能有閃避的空間!而如果被這一劍擊中,那恐怕江冥今後就要斷子絕孫,遺憾千年了。
既然不可能躲,那我就頂上去!
男人怎麼能不敢頂上去!!
江冥深吸一口氣,手臂突然發力,將眼前的女人往自己胸口處一拉!而女人手中的長劍也順着勢頭,一往無前得向江冥的襠部刺去!此刻,寒光爍爍的劍刃離江冥的襠部僅僅只剩下了幾釐米的距離。
但就是還差幾釐米時,江冥卻忽然右手按着女人胸口,高高躍起!
這時,金燦燦的陽光撒在江冥的肩膀上,彷彿給江冥披上了一件光輝的戰甲,灼灼然刺眼奪目,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撕拉!”
鋒利的劍刃劃破了江冥的褲子,女人手中的長劍連同手臂,堪堪從江冥的襠部穿了過去!
女人驚詫之色顯露在臉上,還未等她反映過來,從空中落下的江冥就立刻夾緊了雙腿,將女人的手狠狠夾在江冥的兩腿之間。江冥雙腿夾着女人的手,用力一扭,女人手中的長劍就落了地。
女人想要把手從江冥兩腿之間抽出來,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她趕忙以左腳爲支點,一個旋身,右腳膝蓋如同流星一樣砸向江冥的腰部。
江冥眼睛一眯,按在女人胸口的右手用力往下一按,身體筆直得向前倒去!女人以單腳站立,平衡不足,驚呼了一聲,被江冥一下按倒在地,擊出去的膝蓋沒有了足下的借力點,變得軟綿綿的,根本無力對江冥造成什麼傷害。
“咚!”
江冥右手按女人柔軟的胸口,身體緊緊貼着女人,重重的壓在女人身上,令她無法動彈。
女人發瘋似得在掙扎,那隻被江冥夾在雙腿之間的手終於抽了出來。她立刻握拳向江冥擊去,卻不料被江冥右手一把抓住,死死反按在地上。
江冥怒道:“你還想動手嗎!?”
女人瞪着眼睛,怒視着江冥,身體不停在掙扎着,扭動着:“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在這間封閉的營帳內,一束陽光照在男人和女人身上,只見他們倆倒在地上,胸膛相對,貼得極緊。兩個人就這樣肢體糾纏,肌膚摩擦,一股如同觸電般的感覺涌上了倆人的心頭。
江冥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胸口緊壓着的地方是多麼柔軟而富有彈性,他又回想起剛剛自己右手按着的地方,再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一時間居然是呆了。
女人沒有料到自己會被這個男人壓着毫無還手之力,更沒有料到還會落得如此尷尬的情景,她忍不住臉上一紅,頭歪到一邊,咬牙切齒說道:“你要是再不給我起來,我對天發誓,定要叫你生不如死,一生不得安寧!”
江冥回過神來,竟忽然感覺自己捨不得弄傷這個女人,手上的力氣漸漸小了下去:“告訴我你是誰,我就起來。”
女人哼了一聲:“張寧……”
江冥思索片刻,依稀記得在野史裡有這個人,卻又不得要領。他鬆開了手,緩緩站了起來。
張寧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死死盯着江冥,胸膛不住的起伏:“你又是誰?又是爲什麼衝進我的營帳?你又爲什麼穿着這一身奇怪的衣服。”
江冥看了看自己一身血跡斑斑的襯衫和牛仔褲,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叫做江冥。至於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我怎麼知道?反正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這兒了,然後就被一幫人追着砍,之後就到了這裡躲躲那幫人的追殺,誰知道會看見……”
江冥看了看張寧的胸口,表情一臉無奈地繼續說道:“你既然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爲什麼非要束胸呢?還非要打打殺殺,唉,多麼可人的人兒啊,就這麼被糟蹋了。”
張寧看着江冥那雙往她胸口瞟的眼睛,咬牙切齒說道:“我不是女人!”
啊!?
江冥嘴巴呈“歐”狀,他癡癡望着張寧的胸口:“你原來不是女人啊!!靠,我剛纔居然……天吶!”
張寧想起剛纔那觸電般的感覺,怒道:“自打我出身以來,就沒有人把我當成一個女人!”
江冥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臉正經道:“不把你當女人的人,那一定是傻蛋!”
張寧乘着江冥不注意,瞟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長劍,突然對江冥破顏一笑,如同冬天風雪中透進來的陽光,溫柔燦爛:“你嘴巴真甜!”
江冥望着眼前女人露出的笑容,恍如有種嫣然一笑百花遲的感覺,忍不住心中一蕩,笑嘻嘻說道:“那是,別人都是這麼說……”
話音未落,只見張寧猛然向地上一個打滾,順勢撿起了長劍,刺向江冥的胸口,速度比之前更加迅速!
江冥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突然間翻臉,不免大驚失色:“女人是危險的動物,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話他妹的誰說的,太他媽經典了!”
江冥向旁邊一跳:“還來啊!?你不知道女人應該溫柔一點麼!”
張寧冷笑道:“譬如?溫柔的給你一劍?”
江冥慢慢倒退着走向帳簾口,臉上維持着淡淡的笑容:“既然你非要這樣,那麼我就陪你來幾下吧,順便指點你幾招。”
張寧突然一個疾步向江冥衝去,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從上而下,猛然向江冥劈去!
但江冥彷彿是知道張寧會這麼進攻一樣,輕輕鬆鬆地向後一退。江冥躲過了這一劍,他看着張寧那詫異的表情,晃了晃手指:“第一,出招不要太直白,這樣很容易被人摸清楚規律。”
女人冷哼一聲:“要不是我受傷,你哪裡有機會贏我?”她腳踵一旋,身子向後一轉,一來與江冥拉開了距離,更好發揮出長劍的優勢,二來藉着迴旋的勢頭,一劍橫揮,速度更加快速!
與此同時,江冥立刻重心下壓,一個掃堂腿,不僅輕鬆避開了張寧的一劍,而且展開了反擊:“第二,進攻纔是最好的防禦。”
張寧連忙向上躍起,躲過了江冥的一擊。處在半空中她沒有一點停頓,手中的長劍再次向江冥劈落!
江冥向上一看,暗自冷笑:在空中你還能有借力點麼?
他剛想有所動作,卻忽然愣住了,彷彿是中了定身術!
長劍輝散着金屬特有的光澤,劍刃的光影在江冥眼前一閃而過。
而江冥仍然毫無動作!!
張寧這一劍居然直接落在了江冥的肩膀上!!
……
一片寂靜。
鮮血染紅了江冥的肩膀,一縷紅流順着長劍的劍刃向劍柄流去。
“滴!”
終於,一滴鮮血落了地,在地上碎成了一朵血花。
張寧望着江冥癡癡的臉,不敢置信:“你怎麼不躲?”
江冥連連倒退,面色痛苦地捂着肩膀上的傷口:“好痛……”
張寧緊皺着眉頭,收回了長劍:“你爲什麼不躲?我不需要你讓我!”
江冥苦笑道:“我也不想讓你啊!!只是,只是……”
就在剛纔,張寧高高躍起,長劍就要落下時。江冥擡頭一望,卻看見一片黑色茂密的樹林,那黑色的迷霧中還隱藏一點肉色的粉紅!!臀部只裹着一條白色麻布的張寧,根本沒有穿小內內!!
這一剎那的驚鴻一瞥,讓江冥瞬間失神!
其實他也未曾想到,這個時代似乎沒有小內內……
江冥望着眼前一臉不解的張寧,苦笑連連,一聲長嘆:“第三,在戰鬥中魅惑敵人是個好主意,值得推廣試用……”
讓我離開這個女人吧!她太危險了!!
江冥在心中如同野獸一樣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