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想要製造出某種靈丹,不僅需要各種靈藥,同時還需要“藥方”。
藥方,就是修士製造靈丹時所需靈藥的種類及其使用方法、使用劑量等,也就是靈丹的配方。靈丹的製造,靈藥很重要,而藥方更加重要,如果沒有藥方,光有靈藥,那是萬萬無法制造出靈丹的。藥方,也稱爲“丹方”,一般來說,一到四級靈丹的藥方,依舊稱爲藥方,爲了彰顯高級靈丹的貴重,五級以上靈丹的藥方,則被稱爲丹方。
靈丹由“藥士”製造而成。
藥士就是專業研究各種靈藥,研究發明藥方,有時也會種植靈木、豢養靈力動物,還能利用各種靈藥製造靈丹的修士。
藥士,乃是一種修士職業;修士職業有多種,比如有:法士、器士、力士、術士,等等,除此之外,藥士也是其中之一。
藥士,也稱爲“丹士”。一般來說,一到九級藥士,依舊稱爲藥士,爲了彰顯高級藥士的尊貴,十級以上且會製造築基丹的藥士,則被稱爲丹士。丹士主要注重丹方的研究和煉丹的方法,是一種尊貴而稀少的職業。
和器士、術士一樣,藥士也有等級之分。
器士的等級之分與法器有關,能夠製造出一級法器者,爲一級器士;能夠製造出二級法器者,爲二級器士;能夠製造出三級法器者,爲三級器士,等等。
術士的等級之分與機關有關,能夠製造出一級機關者,爲一級術士;能夠製造出二級機關者,爲二級術士;能夠製造出三級機關者,爲三級器士,等等。
藥士的等級之分與靈丹有關,能夠製造出一級靈丹者,爲一級藥士;能夠製造出二級靈丹者,爲二級藥士;能夠製造出三級靈丹者,爲三級藥士,等等。
青石鎮也有藥士,不過皆是低級藥士,他們只能製造一些低級靈丹,諸如通經丹、引靈丹等相對高級的靈丹他們無法制造。魏生巾豢養的七星金蛤,能分泌金蛤寶,這種天地靈材,乃是製造引靈丹的一味主藥,可惜青石鎮沒有藥士能製造引靈丹,所以,七星金蛤在魏府其實沒有多大用武之地。
魏生巾投喂完七星金蛤,然後回到蝸居軒,正準備吃飯,就聽有人在院門外叫道:“四少爺,家主請你。”
魏生巾出門,見眼前一人,一臉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模樣呆站在門外,這人魏生巾認識,姓劉,是魏氏的外門弟子,是專爲魏神奇傳話的雜役之一。看見劉弟子來傳話,魏生巾稍有疑惑,不知魏神奇叫自己所謂何事?於是隨口問道:“劉弟子爲家主傳話,不知找本少爺何事?”
劉弟子說道:“小修不知,家主只是要小修將話傳給四少爺即可,其它一概不知。”
魏生巾說道:“哦。”
劉弟子說道:“小修還有它事,煩請四少爺自己去家主那裡,小修告辭。”
說完,他轉身走了。
魏生巾見此情形,撇了撇嘴,往南而去,上了燕子橋,然後到了弟子院,這裡的西側,緊挨魏河,臨着河沿,築有一條長長的走廊,直直通向遠處。築造走廊的材料,全爲堅硬且純白的硅岩石,所以,這條走廊整個一片白淨光景。
魏生巾沿着走廊前行,遠遠就見一位神仙般的女修,在走廊一角呆立着,她靠在近魏河一側的欄杆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名女修,她如弱柳扶風般立於那裡,身材婀娜多姿,倩影靈動,她梳一頭“雲雀”型的髮髻,幾縷青髫披於香肩之上,斜斜插一支“雲蝶”型的玉簪,身穿一襲美麗的白裙,腳穿一雙精緻小巧、紋有七彩花紋的青、橙色布履。
魏生巾遠遠看到這名女修的倩影,不免心中一喜,因爲這女修不是別人,正是李嫣然,魏生巾內心深處十分愛慕之人,見此,魏生巾快步近前,對着李嫣然身影輕輕叫道:“然姐,原來是你在此哩!”
李嫣然早聽到腳步之聲,知道有人過來,迴轉身時,見來人正是魏生巾,於是輕輕說道:“哦,原來是巾弟啊!”
她說話之聲綿軟無力。
魏生巾聽她聲音綿軟不似平常,不免擔心,連忙問道:“然姐在此做甚?爲何面容憔悴?是有煩心之事嗎?不妨說給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然姐的事,我是一定要幫的,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再所不辭哩!”
李嫣然聽他說大話,不禁嫣然一笑,展顏開來。這笑令得周圍風景黯然失色。
眼見李嫣然突然笑靨如花,魏生巾只覺沁人心脾,又感春風拂面,仙露沐身,心中無比歡喜起來。魏生巾人生的大目標,大抵有兩個,一是成爲厲害的大修士,二則是想娶李嫣然爲妻,不過,這第二個目標,魏生巾隱藏極好,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心底極深的想法罷了。此時,眼見李嫣然笑逐顏開,魏生巾似乎也被感染,心中無比歡喜起來。
李嫣然說道:“卻是哪裡來的大話?真是大言不慚哩,唉!我只是想念父母,心中憂愁罷了。”
李嫣然的父親是李達旺、母親是魏神花,這夫妻二人自生下李嫣然不久就將她寄養在魏氏,期間很少探望,直到李嫣然二十多歲時,他們最後一次看了李嫣然之後就去雲遊四方,只留李然嫣孤身一人寄於魏氏,自此一別,這二人再不曾來青石鎮看李嫣然。李嫣然多年不見父母,心中自是思念,卻不知父母如今是生是死?
魏生巾說道:“哦!原來如此,我知道這是然姐的心病,也常希望二姑他們能快快回到青石鎮,一償然姐的心願哩!”
李嫣然嘆道:“世間哪有這般美事!我自小寄居在這,自二十多年前見過父母最後一面,從此再沒見過,他們杳無音訊,也不想我這個女兒,真是的,唉!”
李嫣然很小就寄居魏氏,二十多年前,她見過父母最後一面,從此再未見面,因此,她心中思念和惆悵之情自然深邃。
她又說道:“我就是害怕他們在外遭了大難,所以時常想來,心中總是惶恐不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