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四處晃盪的何放忽然感覺心頭一陣跳動,眉頭跳動。連忙掐指一算,不算倒好,一算,頓時大怒。猛的一縱身冷笑道:“哼,好你個準提。敢動我的人,這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說罷,轉身飛去。
飛了不久,就到一座山崖之間,何放急忙降下身型仔細的在山林之間搜尋了一陣。找了許久,終於在一處樹冠上見到了昏厥的孔宣。
何放連忙降下身去,輕輕的將他扶起。只見孔宣滿臉蒼白,口角還有點點血跡。何放強忍怒氣,伸手握在孔宣手腕處,一道靈氣進入孔宣體內,靈氣在他體內探查了一陣又收回來,咬牙怒道:“好你個準提,奪寶還敢傷了我的徒弟。”
何放伸手釋放出一道青綠色之氣,緩緩的推入孔宣的身子。綠色的滋養之氣剛一入體,就又被彈了出來。何放咦了一聲,又狠聲道:“他媽的準提,你個老混蛋,居然用菩提之氣傷人。這次有你好看的,混蛋,給我記住了。”
要說菩提之氣,本是療養之氣,但是被準提用來傷人,原本的治療之效卻是變爲了最毒的傷人之氣。“以菩提之氣的清靈,滋養,想要化解,那必須去尋最爲污濁的力量。但是要去那裡找這污濁之力呢?”何放想了想,笑道:“對了,血海!”
說完,何放就帶着孔宣朝着六道之地趕去。爲什麼要去六道呢?因爲自從后土化了六道後,建了阿修羅道。血海冥河感其善念,斷然以原先用陣吸來的生靈轉生爲了阿修羅族,世代與巫族鎮守六道。要找冥河,去六道就可以了。
帶着孔宣,沒飛了多久就來到了六道之內。聖人到來,衆祖巫等人自然有所感應,連忙出來迎接。帝江笑道:“妹夫,今日怎麼又空來我六道?”說完,又靠在何放肩上的孔宣,疑惑道:“這不是孔宣麼?怎麼傷的如此嚴重?”
何放揮了揮怒道:“媽的,這都是西方那準提小兒害的,居然敢搶我徒弟的法寶,還傷了他。更可氣的是,那小兒還用他那菩提之氣進入了孔宣的身子。此番如果不借血海的污濁之力,怕難以化解。所以我特來找冥河。”
聽了何放說完,帝江明白了來意,連忙派人去把守在阿修羅道的冥河叫來。何放道了聲謝,扶着孔宣,跟着衆人走入殿中。
過了不久,就見一個身着血色紅袍的道人急忙走來。何放見到冥河趕來,將孔宣放到一旁走了上前。
冥河上前對着何放一揖,恭敬道:“拜見清殤聖人,不知道聖人今日來六道尋冥河,有何要事?”
何放一揖手,急道:“冥河道友,吾徒爲西方準提小兒所傷,那菩提之氣吸取不得,只能化解。我尋思你這血海爲盤古的先天污血所化,必能消除,所以特來尋你。還望你能借些血海之力,替我這徒兒抵消體內的菩提氣。”說完,又是一揖。
冥河連忙將何放扶起,笑道:“聖人多禮了,想后土娘娘肯讓我入駐這六道中的阿修羅道,冥河感其恩德,卻無以爲報。今日你來求我,我即使不看你聖人之求,也得看看后土娘娘的面子。好,我就用我血海,助他化解體內的菩提之氣。”
何放連忙道謝。冥河又說道:“聖人帶上孔宣,我們去血海之中。”說罷,起身帶路去。何放連忙扶起孔宣,緊隨其後。
行了一會,又來到了冥河血海。靠近血海邊,就感到陣陣腥氣迎面襲來,遙遙望去,血海之上波瀾不起,海面只有微微的晃動,偶爾輕輕的擊起一朵朵小浪花,遠遠的看去,就像那慘死在海中的人,伸出那隻血手在找人索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何放定了定心神,轉頭對着冥河感嘆道:“冥河道友,你這血海還是這樣,一點都沒變化啊。”
冥河一愣,笑道:“聖人說笑了,自從我舉族搬入阿修羅道內,得了一份六道功德,血海之中早比以前安定了許多,想以前。”
聽他要回憶往昔,何放連忙將她攔住,急道:“道友,此時不是回憶的時候,還是儘快治療我那徒兒吧。”
聽着何放說道,冥河尷尬的笑了笑:“嗯,聖人所說有理。”說罷指了指血海,又道:“咱們飛到血海之上去。血海污濁,沾染上一點,就讓人肉消魂離,咱們只能藉着血海之氣來化解。”何放連忙點頭,扶着孔宣飛了過去。
飛到海面上空,冥河揮手示意何放將孔宣拋過去。何放輕輕一揮,孔宣便飛了過去。冥河伸手接住孔宣,將他盤腿坐好,一手抵在他的後背,另一手伸出。握掌,平伸在半空。冥河猛的一法力,四周隱隱的飄來了些許紅潤的氣體。
氣體在冥河的手中緩緩的彙集,又緩緩的被冥河手掌吸收,順着冥河的身體,一點點的流入到孔宣的身子內。
血海之氣入體,污濁之力立馬就和孔宣體內的菩提之氣發生激烈的交鋒。雖然血海之氣污濁不堪,但是菩提之氣畢竟也是準提的先天精華所演生而來的,又經過準提的聖人洗禮,更是強悍。此時,就與血海之力發生交融。
兩股強大的靈氣不斷的在孔宣的體內交鋒,原先被菩提氣破壞的體內,在污濁之氣的潤養下,居然恢復!就這樣,不斷的破壞,不斷的恢復,使得孔宣不斷的痛吼出聲。何放連忙上前,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握着孔宣的手。
就這樣過了三天三夜,不斷的濁氣入侵,菩提之氣終於被消耗光了。孔宣的傷勢也好了點,現在的傷勢,何放自己能治療了,自然不好在去勞煩冥河。於是對着冥河一揖道謝道:“多謝道友,今日我欠你一份因果。他日,我必會報答。”
冥河揮手擦去額上汗水,笑道:“聖人多禮了,你快帶他回去治療傷勢吧。”聽他說完,何放又是一揖,扶着孔宣轉身便走。
回到六道,和祖巫們告別後,何放又扶着孔宣回蓬萊去了。因爲擔心傷勢,何放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就回了蓬萊。
到蓬萊,孔宣也已經緩緩的醒來。他轉頭看了看四周,又看到何放,連忙想站起行禮。何放連忙將他攔住笑道:“不必多禮,你身受重傷,我帶你回來療傷。你且說說那日準提如何搶你之寶,爲師必會爲你出氣。”
孔宣點了下頭,理了下思路,緩緩的將那日事情說出。何放聽完,冷笑連連。看了孔宣眼,笑道:“好了,你且回去治傷,待治好了,爲師同你一起去他西方靈山,看我怎麼掏了他大雄寶殿。”
扶着孔宣落到地上,一旁的三隻猴子和三霄都圍了過來。六耳仔細一看,大聲問道:“是誰將師兄弄傷的?看咱們去教訓他。”
何放揮了揮手笑罵道:“西方的準提聖人,你去教訓試試?”
一聽到弄傷孔宣的是準提,六耳立馬焉了,小聲對着身旁的幾人說道:“還是算了,我怕一去就將他弄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何放懶的理它,伸手叫雲霄和瓊霄過來,扶着孔宣去讓后土爲他療傷。六耳上前又問道:“師傅,你要去那?”
何放瞪了六耳眼,剛要說話,一旁何放的分身盤天走了過來,大手一伸一把將三隻猴子揉住笑道:“別多問,咱們還是去練功。你師傅要去給孔宣報仇了,咱們可別惹你師傅不快。”說罷,就圈着三隻猴子走了。
看來自己的這個分身和三隻猴子比叫對脾氣,混的還不錯嘛。何放搖了搖頭,吩咐碧霄好生的修煉,別闖禍,否則叫她好看,轉身駕雲飛了。只留下忿忿不平的小碧霄,氣了一會,碧霄也跑進屋中,去看孔宣了。
飛出蓬萊,何放陰陰的一笑:“哼哼,準提小兒,叫你搶我東西,我和你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