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破陣而出,天際之上,四處肆虐着撕裂之力。趙公明白衫凌亂,臉上慘白。他閉目定下翻滾的心頭,伸手指着燃燈,一聲譏笑道:“好一個盤古幡,果真威力不凡。哼,燃燈,你還真有兩下只,不虧是闡教的副教主啊。”
一旁的燃燈臉色亦是好不到哪去,他故作堅忍,一摸鬍鬚輕笑道:“趙公明,你還是就此退去吧,我可不願傷了你,壞我道門情誼。”
“哼,你別得意,看劍。”趙公明手中劍訣捏轉,誅仙四劍齊出。四道寒光,直指着燃燈的身體四處要害撕扯去。燃燈心知誅仙四劍的威力,不敢硬與其對抗。他向後一退,手中盤古幡猛的朝趙公明揮舞幾下。
道道隱隱約約可見的灰黃色的幾道撕裂之力,朝着趙公明舞去。趙公明不退反進,雙手各自揮舞。四劍交織,道道劍氣飛射。不斷的消耗着盤古幡發出的威力。二人就這樣一人退,一人攻,相扯不下。
雲端上,老子手中拂塵一揮,撫須笑道:“二位師弟到是愛徒,這盤古幡誅仙劍,隨意借之啊,呵呵。”
何放轉頭看了看老子,拍了怕他的肩膀苦笑道:“師弟莫要看好戲了,你認爲原始師弟和通天師弟會無緣無故讓徒弟領着法寶來這麼?師弟的人皇位還得好生修養哦。我就先行一步了,師弟自己在此吧。”說完,轉身就走了。
老子一愣,呆在原地想了想。忽的心中一驚,連忙閉目傳音道:“玄都,速速趕來雷澤。爲師有事要命去你做。”
玄都此時正和孔宣在蓬萊談天論道。二人聊得甚是開心,玄都心地憨直,沒什麼心思。所以雖然是用金丹提升法力,所以也沒什麼心魔困擾。孔宣乃是先天靈物化身,天地造化所生自然也是心思聰敏。兩人英雄惜英雄,就差沒斬雞頭少黃紙結拜了。
二人剛來片刻,玄都就得了老子的傳音。他趕忙站起,對着孔宣一揖道:“師兄,我師傅叫我呢,我要去了。下次在來陪你論道吧。”
說罷,就要離去。孔宣連忙將其攔住,揮手一笑道:“師弟莫急,爲兄送你一物。”說罷,孔宣招來了正在一旁的童子,命其去取兩個黃中梨來。童子退下,不過一時,就端來一玉盤。盤上放着兩個金黃色的梨子,散發着淡淡的清香,甚是甚妙。
孔宣接過盤子,笑着遞給玄都:“師弟,你來我蓬萊,爲兄也沒什麼寶物送你,就送你個果子解解渴。”
玄都一見梨子,聞着清香,自知不是凡品。連忙擺手道:“師兄多謝,此物蘊含着如此靈氣,怕不是凡品吧?”說罷低頭想了下,又笑道:“對了,先天靈果黃中梨。師兄,如此靈果,我又如何能要呢?你還是收回吧。”伸手就要推開送來的梨子。
孔宣臉上故作一怒道:“師弟,你蓬萊爲客,客隨主便,你就拿着吧。你若是不要,就是看不起爲兄。”
玄都憨憨的摸了摸腦殼,傻笑了下無奈的接過梨子笑道:“那多謝師兄了。”說罷掏出一葫蘆對着孔宣笑了下:“師兄送禮。玄都無以爲報。這裡是師傅平時爲我煉的九轉金丹,我總是偷偷流下些許。今日就一併送給師兄吧。”玄都笑着拿着葫蘆遞給孔宣。
孔宣也不含糊,徑直接下。偷偷惦了掂,乖乖一大葫蘆都是。孔宣對着玄都伸手一握感動道:“好兄弟,我孔宣交定你這兄弟了。”
玄都亦是感動不已,也連連擺了擺手:“好大哥,今後便是我大哥了。”忽的又想道什麼,連忙抽手急道:“師傅還在等我呢,我該去了,大哥,玄都下次在來陪你。”說罷,轉身駕雲急速飛去。
孔宣注視這玄都飛走,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掂了掂手中裝丹的葫蘆,暗自一笑:“這兄弟,性子可真是憨直啊。”
沒過一會,天際之上忽的又是一陣彩雲涌動。孔宣凝神望去,原來是何放回來了,他連忙迎了上去。孔宣飛到何放身邊,對着何放一揖道:“師傅,玄都被老君密語招去,我以約他下次在來蓬萊論道。”
何放點了點頭對着孔宣一笑道:“嗯,你做的很好。我想老子應該是因爲原始和通天盡皆派人來求人皇,他恐人皇之師位不保,所以才急招玄都離去。哈哈,現在可有的看了。”笑了下,忽然又問道:“我叫你送玄都一個梨子,你送了沒?”
孔宣對着何放點了下頭一笑,故作聰明狀:“我送了玄都兩個黃中梨,啊,師傅你幹嘛打我?”
何放猛地一拍孔宣額頭,怒道;“你個傻子,誰叫你送他兩個了?黃中梨乃是先天靈果,九千年才結一次,你傻啊?”
說罷,又作勢要打。孔宣連忙擋住何放擊來的手,急忙說道:“師傅別急,聽我說啊。我看那玄都本性善良,一時衝動就送了兩個嘛。在說了,這麼多年來,那梨好歹存了六十幾個。也不在乎這兩個嘛。”
聽了孔宣狡辯,何放更是暴怒。猛地一砸孔宣腦殼神情激動:“什麼本性善良?什麼一時衝動?我讓你一時衝動,我讓你本性善良。”
孔宣邊擋,邊那出一葫蘆急忙說道:“師傅,別打了,那玄都還送了我們一葫蘆的九轉金丹呢。”
“什麼?九轉金丹?”何放一愣,接過葫蘆,法力往葫蘆內一聚。只覺的葫蘆內蘊含着一個個強大的靈氣的丹藥,何放猛的一驚。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猛地在孔宣肩膀上拍了幾下:“好,不虧是我的徒弟。九轉金丹啊,這會師弟可該肉疼了。”
說罷,何放那着葫蘆把玩了會,轉頭看了孔宣眼又說道:“第一任人皇的帝師,雖說是給老子但原始和通天也派人蔘與了。咱們不要去攤這譚混水,咱們靜待第三任的人皇。孔宣,你現在去南瞻部洲,在那盯着和巫族在一起的人族。最好在其族中豎立威望,得他們的信任。”
孔宣一愣,悄聲在何放身邊問道:“師傅,這人皇之位,不是該在人族中選麼,爲什麼又要去南瞻部洲尋什麼巫族啊?”
何放站起,走了幾步。轉頭對着孔宣說:“你是不知道,這第一第二任人皇,皆是天命所依,不可更改。第三任人皇,天命模糊。再說了,如今三清齊出,西方蠢蠢欲動。這人皇帝師之位,衆人更是搶奪不止。於是我就有個想法。”
孔宣疑惑,伸頭一問。何放站起,嘴邊露出一個奸笑:“呵呵,我要自行培育一個人皇。”
孔宣一驚跌坐在地上,何放臉上一黑,將他扶起,怒道:“瞧你,什麼德行。爲師乃是聖人之首。你也是道門之下第一,在天下也是少有數的高手,這麼能如此沒膽量。不就培育個人皇嘛,你速去南瞻部洲,將來必少不了你的,明白麼。”
孔宣臉上一紅,激動道:“是師傅,我這就去了。”說罷,就要駕雲離去。
何放連忙將其攔住:“這金丹你帶一顆去,將來自有作用。此事實乃天機,你且不可告訴別人。”孔宣領命,高興的朝南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