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的戚小寒目不斜視滿臉冷然。他的鬼魂等級較之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候他的鬼魂等級,沒有太大提升。
再見戚小寒,我不禁再憶起阮天野。
我靜靜看着戚小寒進入我視線範圍再從我視線範圍消失後,心中嘆息着拉上窗簾緩慢着動作重新躺回牀上。
但願,戚小寒能一切安好。不會落個魂飛魄散下場。
我重新躺回牀上後,電話高人師父。告訴他我晚上有事要忙需要請假一晚。
高人師父爽快說好後,我也就掛了電話。
我掛斷電話間,阿音飄行到我身邊問我,我看到戚小寒之後怎麼悶悶不樂了情緒。
我盡斂情緒。跟阿音提及,嬴晟已魂飛魄散阮天野的事實和原因。
阿音砸舌兩聲。感慨阮天野最終還是將命搭在了一個情字上面。
阿音的感慨,讓我訝然。
在我看來。阮天野會帶陰將陰兵去往古墓,或許會跟他調虎離山那次的惱羞成怒有關,但主要還是因爲他想早日得到解脫。
畢竟,阮天野早已跟我明確表示過他想要早日得到解脫。且他的確曾上門求死過。
阿音緊接着給出分析,儘管阮天野之前已明確表示過他想早日得到解脫,但阮天野最初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實際行動。
好死不如賴活着,對人有效對鬼更有效。
人命沒了還能有鬼命,鬼命沒了就徹底歇菜。
阮天野先上門求死再調虎離山再帶陰將陰兵去往古墓,其實說到底都是因爲他接受不了我和嬴晟日益親密的事實。
如果我和嬴晟沒有日益親密,阮天野根本不會上門求死,更沒之後的調虎離山以及帶陰將陰兵去往古墓。
如果阮天野早已去意已決,他不會等到我和嬴晟同時現身時候才上門求死。
阮天野整出一系列幺蛾子的目的,是想多引起我的關注,是想以慘烈結局讓我對他念念不忘。
聽完阿音的分析,我無奈苦笑。
“甘妹,你說你會不會已經中標了?”阿音分析結束即時滿眼八卦盯向我的肚子。
“呃,我怎麼知道?”阿音話題跳脫的讓我扶額。
“有備無患先起個名唄,要起三個女名三個男名。”阿音興致勃勃。
“爲什麼要備這麼多名字?”我不禁搖頭。
“四胞胎機率太小,但三胞胎還是值得期待的。”阿音一本正經。
我淺淡笑容看着阿音絞盡腦汁想名字,期待歲月能就此靜好,我不會再遇波折。
我在房間裡待到照顧我起居的淨女門門徒回房休息,才離開房間去洗漱。
洗漱時間段我藉助鏡子看到,我後背的圖騰胎記的赤紅色已淺淡不少。
自從我探望過蘇外公後,我每每洗漱都會多關注下自己的圖騰胎記,我確定以及肯定,我後背的圖騰胎記的顏色,是在我被嬴晟竊夢後變得淺淡的。
我繼續洗漱間,心中疑惑,圖騰胎記變淺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圖騰胎記變淺是否跟我已和嬴晟洞房了有關。
我洗漱結束回到房間吹乾頭髮後,立刻休息。
我很快睡着後,再次夢到冰棺以及冰棺中的‘我’,瞬間就滿心的抗拒恐懼無助和絕望情緒。
這一次,我不再只能看到冰棺和冰棺中的‘我’,我還能看到,冰棺四周有限距離內的地面。
地面上刻着我不認識的繁瑣陣法,冰棺算是正擱在陣法的正中央位置。
不等我打量完地面上的陣法,陣法突兀投射出刺眼白光。
我不適閉眼緊接着再睜眼後,已看不到地面。
“長能耐了,居然能看到陣法了。”不等我的目光從地上收回,‘我’的譏諷聲音已從我背後傳來。
我僵硬了身體即時瞟一眼冰棺,冰棺內已經沒有‘我’的身影。
再入重複夢境中,我清楚知道自己正身處夢境。
聽到‘我’的話語,我立刻努力讓自己儘快從夢境中抽身而出,但無論怎樣都無法令自己醒轉。
“你什麼時候來?我已等待太久。”‘我’的聲音再次從我背後傳來。
“等我幹嘛?”我穩穩心神試着開口問詢,居然真的能夠發音。
隨着我開口,我所處空間鴉雀無聲。
良久後,隨着‘我’冷哼一聲,我從夢境中驚醒。
顧不上去擦拭額頭冷汗,我即時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身上並沒多餘味道。
如此情況彰顯着,我並沒被‘我’竊夢。
我再仔細分辨自己之前的夢境到底是做夢還是託夢,我分辨的結果是,自己只是在做夢。
我長舒一口氣,擦拭下額頭冷汗繼續休息。
沒多久,我再次睡着。
我無夢到自然醒時刻,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我的身體已無不適感覺。
我起牀洗漱時間段,藉助鏡子看到,自己背部的圖騰胎記的顏色跟昨晚一樣,自己身上的吻痕已徹底消失,自己除了較之平日更神采奕奕沒有多餘異樣。
午餐時間段,負責照顧我起居的淨女門門徒告訴我,陶姑將會在下午六點左右到達ty市。
我沉默着點頭,悶頭用餐。
午餐結束,我回去房間取下脖頸處紅繩上的收納筐,再將收納筐另用紅繩穿好,再開車去往開化寺。
我在開化寺見到甘悟時候,甘悟正聚精會神動作嫺熟的製作着沙畫。
我放輕腳步走到甘悟身邊時刻,甘悟剛好完成手中動作。
甘悟製作的沙畫,是一尊栩栩如生的佛。
甘悟完成沙畫後,垂眸望着佛圖靜默不動。
“看到了什麼?”我輕聲問詢甘悟。
“我佛慈悲。”甘悟擡眸仰頭望着我,滿眼寧靜。
“什麼時候開始學習沙畫的?”我揚起笑容,蹲下身體牽起甘悟的小手。
“昨天。沙畫不難,用心即可。”隨着我牽上甘悟的小手,甘悟笑彎了眼睛。
下午接下來時間段,我持續待在開化寺裡,直到陶姑打來電話告訴我她已到達ty市我租住地方。
在此期間,甘悟都和我待在一起。
甘悟甜糯着聲音給我念經,教我他新懂的禪語。
我臉上持續帶着淺淡笑容,不時的讚揚着甘悟的敏而好學。
我臨走時候,避開外人,將串着收納筐的紅繩系在甘悟的脖頸上。
“姐姐,你要遠行了麼?”甘悟微皺了額心。
“過段時間後我會遠行。”我笑容加深,告訴甘悟如何使用收納筐,告訴甘悟收納筐裡已有八顆佛舍利子。
我向甘悟坦言,我之前讓他幫我悟出似僧有發似俗無塵的禪理,是想藉此得到最後兩顆佛舍利子的位置訊息。
只不過,我現在貌似已不需要再湊齊十顆佛舍利子了。
所以,我決定在我遠行之前,將已得的八顆佛舍利子送給他。
“我會替姐姐保存好它們。姐姐,你湊齊十顆佛舍利子是想要達成什麼效果?”甘悟不悲不喜。
“改變棋子之命。”我遲疑下笑着給出答案。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姐姐,你既然放不下何必強放?”甘悟滿目悲憫。
“我只是要遠行,別擔心。”我擁抱下甘悟,酸澀了眼眶。
我中午將收納筐從脖頸處紅繩上取下時刻,就已準備將收納筐給了甘悟。
事實上,我待在開化寺裡遲疑到臨走時刻纔將收納筐給了甘悟。
我的確如甘悟所講的,放不下。
甘悟沉默着牽着我的手將我送出開化寺,再立在開化寺門外目送我離開。
我發動車子後朝着甘悟擺手示意他回去,甘悟點點頭微皺着額心依舊杵在開化寺門口。
我心中嘆息着,隨之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