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接腔結束,大姐探究眼神望着我。問我怎麼又不再需要照鬼燈了。
我盡斂情緒澄明眼神迎上大姐目光告訴她。我來陰間的主要目的是親自用鮮血將已被我誅滅的鬼差的名字從鬼差簿上抹去。
照鬼燈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
我之前會向她提及照鬼燈,是因爲我知道照鬼燈是寶物且也在鬼差樓裡。我想要順手得到而已。
既然我沒辦法進入鬼差樓達成我來陰間的主要目的,照鬼燈不要也罷。
照鬼燈是身外物,我不想她因此受到懲罰。
我給出答案後,大姐眼底的探究情緒頓散。
大姐再交代阿音照顧好我並給我留下大量冥幣之後,也就準備離開旅店回去鬼差樓當差。
眼見着大姐要走。我速度再跟大姐描述下我之前在石窟下面遇到的渡船人的模樣,問詢大姐是否對渡船人有印象。
大姐仔細思考下告訴我,她在陰間從不曾見過我提及的渡船人。
她確定,在三途河上面擺渡的船伕裡以及鬼差裡。都沒有我提及的渡船人。
大姐的回答讓我知道,我之前遇到的渡船人在陰間的地位,定然高於船伕和鬼差。
我大姐沒有能力助我順利出入鬼差樓。渡船人或許能輕鬆助我達成所願也不一定。
“你和他有什麼瓜葛?你怎麼會確定他就在陰間?”大姐給出我答案後再問詢我。
我向大姐坦言我和渡船人之間的瓜葛後,大姐感慨我命運多舛。向我承諾她隨後會替我留意下我提及的渡船人。
大姐匆匆離開後,我和阿音繼續待在旅館裡大眼瞪小眼間,阿音笑我只有來到陰間後才能不疲於奔命才能每天睡到自然醒。
阿音的話,讓我哭笑不得。
“我們要一直龜縮在旅館裡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時限結束麼?”阿音躺倒在牀上伸個懶腰。
“不然吶?”我不禁心中嘆息。
陰間地界地盤偌大鬼魂繁多,我對於大姐能幫我找到渡船人事情沒報太大希望。
我更沒去異想天開,我能在陰間偶遇到渡船人。
我身處陰間時間段大姐如何都不會置之不理我,我在陰間再多惹任何麻煩都會累及到大姐。
我只有持續龜縮在旅店內,才能繼續躲着船伕籍以少惹麻煩。
我話語剛落,有敲門聲響起。
我和阿音對視一眼,再走到門口去開門。
我甫一打開房門,門外的旅店夥計就通知我,旅店晚上要接待貴客,貴客住宿時間段,閒雜人等不能再留宿旅店。
旅店會賠償住宿者精神損失費,但所有住宿者都必須要及早離開旅店。
貴客會在旅店住上三天,三天之後旅店會再次正常營業。
旅店夥計通知我之後,隨即再去通知別的住宿者。
爲免大姐隨後不容易找到我和阿音,我和阿音被迫離開旅店再投宿別家旅店後,阿音去鬼差樓通知大姐我的住處。
阿音離開沒多久,船伕敲響了我的房門。
原來,我和阿音轉戰別家旅店時間段,已被持續找尋我和阿音的船伕看到。
船伕會等着阿音離開旅店後再現身,是因爲阿音的存在會讓他很多話沒法說出口。
他找不到我的日子裡,他寢食難安。
船伕心平氣和模樣講到這裡,激動了情緒質問我爲什麼要刻意躲着他。
我淡漠着表情和語氣提醒船伕,針對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事情,我已講過我需要考慮兩個月。
兩個月時限還沒到,他已開始質問我已開始想要控制我的行動自由,太不利於我給出肯定答案。
我沒有刻意躲着他,我只是想要及早適應陰間的生活。
“及早適應陰間生活?呵呵,你是在待價而沽吧?你以爲我還跟之前那樣好騙?”船伕的情緒越發激動。
“原來,我在你眼裡竟是如此不堪。”船伕的反應讓我心驚,我配合着他的演出黯然了眼神。
“算我眼瞎,我居然曾經深愛過你。”我進入角色苦笑搖頭,期待阿音及早回返替我趕走船伕。
船伕所講的他會等着阿音離開旅店後再現身的原因純屬謊言,在我看來他是畏懼阿音的鬼魂等級遠高於他。
不到萬不得已時刻,我不能動用鬼衍誅滅船伕。
“不是。我剛纔講的都是渾話,我以後再也不會口不擇言,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船伕連忙道歉並伸手想要拉住我的手。
“夠了!言有心生,你所謂的口不擇言,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我避開船伕動作間更淡漠了表情。
“既然你已心生猜疑,我們不如各自心念着對方的好到此爲止,也免得以後我在你眼裡更加不堪。”我邊講邊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我冒充的女鬼,本就是個做事不拖泥帶水的主。
隨着我打開房門,船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乞求眼神望着我求我能夠原諒他一次。
“你在消耗我對你的好感。”我停下了打開房門的動作,心下稍寬船伕終是徹底不再激動間,又感慨愛情之中無論人或鬼多是誰深愛誰卑微。
“我要怎麼做你纔會原諒我,只要你說,我一定辦到。”船伕跪在地上指天發誓。
“聽說鬼差樓裡有一盞燃不盡的油燈,你能得到它我就原諒你。”不想再跟船伕糾纏下去的我不假思索直接開出條件。
“好,一言爲定。”船伕眼現不忿情緒,梗着脖子應下我開出的條件。
“祝你好運。”我將房門再打開一些。
船伕隨即從地上立起身,繃着臉色離開房間。
目送着船伕離開後,我關閉房門繼續待在房間裡靜等阿音回返。
我給船伕提了個他不可能達成的條件,船伕已惱羞成怒節奏,只等阿音回返,我會跟阿音即時再換投宿的旅店免得船伕再來糾纏於我。
我等到天色昏黑也沒見阿音回返後,不禁心中着急。
我在房間裡坐臥不寧間,突然意識到,阿音久久沒能回返,阿音或許是落到了船伕的手裡。
我經過三途河坐的是船伕的船,船伕最清楚阿音沒有跟我一起經過三途河,他如果想查,他應該輕易就能查到阿音是私自進入陰間的。
私自進入陰間的鬼魂,是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之中的。
我給船伕提了個他不可能達成的目標,船伕卻梗着脖子爽快應下,他應該已惱羞成怒,他會舉報阿音也是正常事情。
想到這裡,我越發着急。
鬼差樓距離我投宿旅店很遠,我單憑兩條腿,就算是走到明天天黑也走不到鬼差樓地界。
我如果開着鬼魂的紙紮車,倒是能趕在夜半時分到達鬼差樓地界。
我心意相通鬼衍,向他打聽普通鬼魂如果夜晚時間段在外面溜達被發現會受到怎樣的懲處。
鬼衍告訴我,普通鬼魂會因此受到炮烙之刑。
所謂炮烙之刑,是讓鬼魂裸體抱住一根直徑一米高兩米的內燃燒熊熊炭火的銅柱。
陰間夜晚時間段有陰兵巡邏,普通鬼魂如果在外面溜達難逃被陰兵捉到的結局。
鬼衍的告知,讓我對於想要外出找尋阿音事情望而卻步。
我無所謂拘役關押之罰,但我一旦受刑,我的真實身份會隨之暴露。
鬼衍問我怎麼了,我簡要告訴鬼衍我到達陰間後的一應遭遇。
鬼衍沉默下,讓我耐心等待天色黑透。
我追問原因,鬼衍告訴我,只等天色黑透他才能現身帶我去找尋阿音下落,他應該能帶我避開晚上巡邏的陰兵。
鬼衍的不篤定話語讓我心中忐忑,我別無他法只能繼續待在房間裡靜等天色黑透。
天色黑透後,阿音還是不曾回返過來。
我遲疑着心意相通上鬼衍,鬼衍即時閃出琳琅碗帶我離開旅店去找尋阿音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