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火娃已再次從深潭靈地界現身出來且目光關注向我們一行。讓我的心高高揪起。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衝出離魂陣的紙鶴回返過來。
隨着紙鶴的回返。火娃的目光從我們一行身上即時移開,望向由遠及近的紙鶴。
看到紙鶴回返。我難言心中滋味。
王喜的魂魄還融入在紙鶴之中,倘若火娃衝着紙鶴噴口火,王喜無疑會即時斃命當場。
四周靜寂紙鶴越來越近間,我放緩動作取出揹包中的豎笛。
儘管我只學了以音奴獸的最入門本事,且還不曾實際演練過那點本事。已經對上火娃,我不能束手就擒。
我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雖然已在我危在旦夕時刻保命我兩次,但我不能將希望寄託在它身上。
或許。它對妖物毫無效果也不一定。
趁着紙鶴吸引了火娃的絕大部分關注力,我和隊伍中的三真教教徒們互換眼色。
不拼不贏,只要活着就不能選擇坐以待斃。
紙鶴越發靠近離魂陣法時候。火娃猛衝向紙鶴。
隊伍中修習妖道本事的三真教教徒,即時擲出手中法器攻擊向火娃。
我死皺了額心。即時吹響豎笛。
我吹響豎笛,旨在平和火娃的情緒遲緩火娃的動作。
隨着我的動作,有溫潤笛聲伴着絲絲淺薄黑氣從豎笛中溢出直衝向火娃。
看到那黑氣,我士氣大增。
我沒忘記,之前保命我兩次的,與其說是戒指,不如說是從戒指中竄出的那一縷黑氣。
豎笛的材質和戒託的材質等同,我期待,從豎笛中溢出的黑氣,能跟從戒指中竄出的黑氣同樣給力。
隨着我和隊伍中修習妖道本事的三真教教徒的動作,火娃即時滯住了衝向紙鶴的動作急轉身冷眼盯着隊伍,有火焰憑空出現並即時包裹住全身。
隊伍中修習妖道本事的三真教教徒對火娃的攻擊,悉數碰觸到火焰就即時頓散。
從豎笛中溢出的黑氣,雖然穿過火焰時候消散了大半,但還是有小半環繞上了火娃的身體。
隨和黑漆環繞上火娃身體,火娃的目光死盯向我。
紙鶴趁機繞過火娃,猛衝入離魂陣法。
王喜魂魄就此迴歸本尊間,有三真教教徒隨即踢開離魂陣的陣腳。
王喜速度從地上站起來壓低着聲音急急開口,眼前的火娃的心智僅是八歲孩童的心智。
火娃在其心智僅八歲孩童心智時間段,通常不會主動攻擊誰,但極易被激怒。
被激怒的火娃的毀滅力,很是驚人。
想要對付火娃,必須要先除掉其護體火焰。
想要除去火娃的護體火焰,可以用真水,也可以用乾坤玉露,也可以用四海海水。
隨着王喜講到這裡,隊伍中修習妖道本事的三真教教徒,即時收回各自的法器。
眼見着火娃還在死盯着我,我欲哭無淚,只能更賣力吹奏豎笛籍以更平和火娃情緒。
隨着我繼續動作,火娃死盯着我的眼神漸漸柔和。
王喜繼續着話語,再開口是說,火娃是魔與妖的產物。
魔是有墮落的善於駕馭三昧真火的仙而來,妖是魚妖。
魔妖后代,歷來不倫不類。
火娃的父母在火娃出生沒多久就已被人和仙聯手滅掉,人和仙當年遍尋不到火娃後,都以爲火娃已死。
火娃早早沒了父母,且還不曾被誰收服,這樣的火娃還不曾被開蒙。
被開蒙後的火娃,無論是心智還是功力都能一日千里。
如果我們眼前的火娃已開蒙,我們大約早已化爲灰燼。
王喜講到這裡,火娃撤去護體火焰,從半空中緩緩飄行到我面前。
眼見着在場三真教教徒即時戒備想要護着我,我邊持續着吹奏豎笛的動作,邊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火娃飄行到我面前後,擡手就搶了我的豎笛,再激射向遠方。
我怔愣當場,完全沒想到火娃竟是會有搶完豎笛就遁走的反應。
王喜舒口氣笑着問我還有沒有同樣豎笛,我收斂情緒搖頭說沒有,再帶着隊伍速度離開原地。
遠離原地間,王喜再提,想要除去火娃的護體火焰需要用到真水或乾坤玉露或四海海水。
王喜告訴隊伍,對於我們來說,最易得的無疑是真水。
真水,指道家煉丹所用的水銀。
隨後會有三真教教徒以最快速度帶着真水趕來跟我們匯合,我們要做的,是在真水到來之前保住性命。
王喜的告知,讓我心下稍寬。
接下來幾天,我和隨行的三真教教徒守在通往深潭靈地界的必經處的隱蔽地方,靜等真水的到來。
等待時間段,火娃沒再現身過。
我修煉內丹內修黑巫術之餘,開始猜測,深潭靈地界的老者讓我替他收了火娃的真正目的。
倘若老者心術不正,他得了火娃無疑會帶來大災害。
我心起猜測後清楚知道,我所謂猜測沒有卵用。
我們一行能否收了火娃是兩可事情,如果我們能順利收了火娃,我也必須將火娃交給老者籍以換得渴血魚的血。
等待時間段,王喜主動跟我提及左墓。
王喜告訴我,左墓還是老樣子,敬衍老道將左墓照顧的很好。
他是三真教首批教徒,左墓對他恩重如山,可以說沒有左墓他就沒命活到今天。
左墓雖然在外面總是一副生人勿進模樣,但在三真教的首批教徒面前很是隨和。
他之前曾聽左墓提及我們小時候,左墓首次與我再見面之後,在回程的路上傻樂了一路。
他很佩服我能爲左墓做到這一步,左墓的眼光果然沒錯。
我靜靜聽着王喜提及左墓,我臉上帶着淺淡笑容心中苦澀。
就算是我們隨後能順利得到渴血魚的血,詭畫譜和照鬼燈到現在還無跡可尋。
即便我再不想承認我也清楚,左墓這次必須是凶多吉少。
我們一行靜等到三真教教徒帶來真水之後,一起去往火娃的藏身地。
火娃藏身在,距離深潭靈不遠處的一座山的半山腰的山洞裡。
山洞只有一個出入口,山洞狹小到僅容我一條腿通過。
山洞情況,讓我們只能守株待兔靜等火娃從山洞內裡出來或從外面回來。
所幸的是,山洞附近雜草叢生,很利於我們一行隱蔽身形。
我們從早上等到天色黑漆,火娃終是從外面回返。
火娃的手裡,還拿着他搶我的豎笛。
我們一行即時做好戰鬥準備間,火娃懸空頓住了身形,歪着頭目光定定望向我的藏身處,並朝我揮了揮他手中的豎笛。
火娃輕易窺破我的藏身地,無疑也已窺破隨行的三真教教徒的藏身地。
爲免火娃飆升怒火,我硬着頭皮從藏身地立起身,臉上帶起淺淡笑容並朝着火娃揮揮手。
我沒忘記,王喜已經講過,火娃的心智僅是八歲孩童的心智。
隨着我的動作,火娃飄行到我面前,將豎笛遞向我。
巴掌大火娃的反應,讓我心中突兀涌起憐惜感覺。
我即時按捺下心中情緒,接過豎笛間,將手中已備好的真水潑灑到火娃身上。
火娃淒厲慘呼着跌落地面間,修習妖道本事的三真教教徒齊齊出手快速制服住了火娃。
我攥緊豎笛,難言心中滋味。
火娃被制服後,我們一行立刻帶着火娃趕往深潭靈。
在路上,隨行的三真教教徒都難掩激動,感慨活捉火娃的過程實在是太順利了些。
我沉默着趕路,我能清晰感覺到,已被裝到特製籠子裡的火娃的目光一直在追隨着我。
我們一行甫一再入深潭靈地界,就遇到了曾令我將小鏡子擱回原處的癡傻模樣中年男人。
正趴在雜草從裡興致勃勃揪狗尾巴草玩的中年男人,看到我們一行後從地上立起身板着臉色指着我,讓我單獨帶火娃進入深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