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見,讓我即時閃離梨木椅子再儘可能遠離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雖然助我擺脫了幻境。但我還不知道他是否有害。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些。
我閃離梨木椅子時刻,試着分別心意相通阿音和鬼衍。
我跟阿音和鬼衍心意相通無障礙後。我心下稍寬。
陌生男子杵在原地不移不動,我雖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持續追隨着我。
我戒備盯着陌生男子和他相對無語間,我心中猜測,陌生男子或許就是羅瀾口中的高人,我或許正處於高人房間之內。
畢竟。我是在陰陽草處陷入幻境之中的。陰陽草處距離高人住所不遠。
我心起猜測間,陌生男人率先打破靜寂。主動跟我提及陰陽草。
陰陽草,一半陰一半陽陰陽兩濟。
在夜裡,陰陽草的綠葉會自動吸入病毒之氣,白葉會自動排出清香之氣。陰陽草可助人安神。
在白天。陰陽草的綠葉會自動排出病毒之氣,白葉會自動吸入氧氣,以保持陰陽調和。
白天時間段,陰陽草的綠葉自動排出的病毒之氣可以致幻,多吸會使人神魂顛倒。
白天時間段,不可多聞陰陽草氣味。
我之前會陷入幻境,就是因爲我吸入了陰陽草氣味。
我靜靜聽着陌生男子的話語,心中越發確認,他就是羅瀾提及的高人。
他是低音炮音質撩人,他鮮少以真面目示人,都剛好契合羅瀾口中的高人的特點。
陌生男子講到這裡,轉身緩步走到距離他最近的那面牆。
密閉房間可謂是長方形的盒子,沒有門窗只有四堵平整的牆以及平整的房頂。
隨着陌生男子立定距離他最近的那面牆,他面前的牆壁就此朝着兩邊緩緩打開。
看到牆壁打開,我即時跟上陌生男子。
我隨着陌生男子出來密閉房間後,打開的牆壁開始緩緩閉合一起。
我緊跟着陌生男子再穿過一佈置簡單的正常房間進入正房後,陌生男子止住了腳步。
正房內的寬大桌子上,擺着幾把琵琶和一架古箏。
外面的天色已然黑透,羅瀾正滿眼擔憂立在院子裡。
陌生男子,果然是羅瀾口中的高人。
我越過高人快步走向羅瀾,羅瀾滿眼驚喜迎上我,再連聲對高人道謝。
我望向高人,朝他微微點頭向他道謝。
“既然來了,就都奏上一曲吧。”高人從正屋桌子上拎起一把琵琶,走到正屋門口朝着我和羅瀾遞出琵琶。
我杵在原地沒動,羅瀾連忙快步走向高人雙手接過琵琶,再席地而坐嚴肅了表情開始彈奏琵琶。
儘管羅瀾彈奏的很是認真,但她彈奏出來的琵琶聲依舊生澀刺耳。
羅瀾彈奏一曲後,苦着臉色從地上立起身,走到我面前將琵琶遞向我。
我眼神示意羅瀾將琵琶還回去,羅瀾壓低聲音提醒我機會難得。
“你也奏上一曲。”羅瀾的低聲提醒甫一出口,高人再次開口。
“承蒙你擡愛,但我實在是不懂音律。”我心中鬱悶,淺淡笑容接上高人的話茬。
“沒關係,今晚的空暇時間很多。”高人的再次話語讓我心底嘔血。
羅瀾一心拜師,我不想得罪高人以免連累到羅瀾,也不想碰觸琵琶。
我望向羅瀾,羅瀾可憐巴巴了眼神。
“既然不願意,就都請回吧,以後不用再來。”我遲疑不決間,高人下了逐客令。
隨着高人的再次開口,羅瀾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滿眼內疚望着我低聲求我彈奏一曲。
我心中嘆息着接了琵琶,席地而坐開始用手指撥弄琴絃。
隨着我的動作,我的雙手再次開始不受控制熟練動作在琴絃上輕攏慢捻抹復挑。
我細聽從我手指間流淌出來的琵琶聲,只感粗弦沉重雄壯如急雨,細弦細碎如私語。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說盡心中無限事。
隨着琵琶聲從冷澀漸到凝絕,有無窮力量漸趨無法壓抑,琵琶聲最終如銀瓶乍破水漿奔迸,如鐵騎突出刀槍轟鳴。
我的手指隨之在琴絃上收撥一畫,琵琶聲戛然而止。
再次彈奏琵琶,我雖然還沒明白自己到底彈奏了什麼曲子,但我已能收發自如。
再次彈奏琵琶,我發現,我對於自己雙手不受控制事實的抗拒情緒,不知不覺間已減淡不少。
一曲結束,我從地上起身走向立在正房門口的高人,再將琵琶遞向他。
“我收你爲徒,你可願意?”高人竟是向我拋出了橄欖枝。
我回頭瞟一眼羅瀾,羅瀾黯然着眼神衝我勉強擠出笑容。
“如果您能同時收下我們兩個,我求之不得。”我遲疑下開出條件。
我已然得了前世的本事,就此用上也罷。
“可以。”高人沉默會兒,點頭應下我的條件。
羅瀾快步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難掩激動情緒。
“明天晚上過來拜師。”高人的聲音持續不帶任何情緒。
高人再開口間,接過我手中琵琶,轉身將琵琶擱回桌面,再跟我和羅瀾互換電話號碼後,背對着我和羅瀾坐在椅子上不再開口。
我和羅瀾就此向高人告辭,再離開院子隨即下山,羅瀾邊走邊將感激的話給我說了一籮筐。
我讓羅瀾無需客氣,羅瀾沉默下再向我道歉。
她知道她爲難了我,但她實在是想要拜師高人。
我笑着對羅瀾說沒關係,再說我雖然已不碰琵琶很多年,但再演練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羅瀾舒口氣,再開口是問我,我之前經過陰陽草處哭的稀里嘩啦的到底遭遇了什麼幻境。
我隨便編造個幻境後,隨口再問羅瀾她怎麼沒事。
羅瀾告訴我,她之前待在深山裡的時候她經常會遇到陰陽草。
她清楚陰陽草的特性,習慣每次白天遇到陰陽草都屏住呼吸。
她習慣成自然,忘記再提醒我在白天遇到陰陽草時候要屏住呼吸,結果讓我陷入了幻境之中。
她知道該如何預防陷入幻境,卻不知道該如何幫我擺脫幻境。
她手足無措時候,高人剛好從山下上來。
高人將我帶回了他居住的院子,再帶我入了房間。
我等羅瀾回答完我的問題,問她是否看清楚了高人的五官。
羅瀾搖搖頭,先提她之前過來荒山都只聽到高人的聲音但沒見過高人的面,再說她這次終於見到高人的面,但如何都看不清楚高人的五官。
“明天晚上高人就是你師父了。”我打趣羅瀾。
我沒懂,高人是藉助了什麼模糊了自己的五官。
“也是你師父好伐。”羅瀾笑容璀璨。
我和羅瀾下山時間段,雖然頻頻遇到妖物和鬼魂,但沒有哪個妖物和鬼魂過來騷擾我們。
我和羅瀾下山後,再入山腳下的村子。
甫一進村,羅瀾就挽上了我的胳膊,低聲提醒我要罩着她。
她之前經過村子時候也沒覺得怎樣,自從白天再來村子後,她再入村子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自認膽肥,她獵妖時候也沒如此膽怯過。
這村裡,應該有大危險。
我應下羅瀾的提醒,心意相通上阿音讓她做好隨時現身準備,再全身戒備而行。
村子照例死寂照例不見燈光,我和羅瀾照例在昨晚老婆婆出現的地方再見老婆婆。
老婆婆正蹲在拐角處燒紙,隨着有風吹來,燃燒着的冥幣被刮的到處都是。
再見老婆婆後,羅瀾哆嗦下更緊抱住我的胳膊,低聲催促我再走快點。
我望着老婆婆微眯了眼睛,村裡房屋的排列,使得我和羅瀾想要離開村子,如果不借助外力,必須要經過老婆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