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外公的反應,讓我苦笑。
我告訴蘇外公。我相信左墓所言非虛。五墓術本就是我和左墓共同經歷過的事情。
我能從左墓的音調中,清晰辨識出左墓提及往事時候的情緒波動。
我們不知道有什麼懲罰,還會將人原來的姓和名給剝奪掉。反而更能證明左墓沒有說謊。
如果左墓在撒謊,左墓完全可以將更名原因講的更合情合理些。
我的話語講完。蘇外公嘆息着提醒我。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也希望左墓所言屬實,但我和左墓彼此不見了十年時間。
十年時間,足夠讓人脫胎換骨。
我對左墓現在的感情。摻雜了太多我對當年左墓的念念不忘。
左墓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優點,另加我持續將左墓想的盡善盡美。左墓才能輕易俘虜我的心。
我和左墓見面的次數寥寥,我還不曾有機會,全面瞭解到,現在的真實的左墓到底如何。
蘇外公的話。讓我語塞當場。
上午上課。我持續心緒不定。我索性再將左墓告訴我的更名原因再在腦海裡過上一遍。
如果左墓所言非虛,左墓的師父敬衍老道,心裡無疑存了太多秘密。
左墓當年曾告訴過我,他沒見過他的爹孃,他師父也從來都不跟他提起他的爹孃。
左墓的爹孃,到底是誰。
左墓後來遭受的懲罰,尤其是被剝奪掉原來的姓和名的懲罰,太過奇特,或許跟他爹孃的身份有關。
姓名,是中華名文化的脈承之一,它是人們以血脈傳承爲根基的社會人文標識,是人們在描敘自己的能量與另一個能量之間的延續氣場的一種載體。
左墓被剝奪掉原來的姓和名事情,彰顯着,左墓兩個字的來源跟敬衍老道無關。
隨着左墓被剝奪掉原來的姓名,左墓就此沒資格再姓左,沒資格再用原來的姓名。
我心緒不定間,拿出手機度娘左姓。
左姓,漢族常見姓氏。有出自官和國名,或者出自姜姓、出自他族或他族改姓而來。
歷史上的左姓名人,不勝枚舉。
左姓宗祠有一四言通用聯:作春秋傳;成蹇諤名。上聯典指春秋時史學家左丘明,下聯典指東漢涅陽人左雄。
左徹,上古時期黃帝時的官吏,乃古時左國之嫡裔,被左姓人奉爲其得姓始祖。
據說,左徹曾幫助黃帝鑄造三鼎於荊山之陽,令人惋惜的是黃帝在鼎成之日與世長辭。
左徹悲痛難當,淚如雨下,於是他拿來黃帝的衣冠几杖進行祭祀,以慰黃帝在天之靈。
左徹之舉,無疑爲性情中人所爲,乃獲得世人之敬重。
左慈,早道教中地位極高,是丹鼎派道術的創始人。
左慈道號烏角先生,東漢末年著名方士,少居天柱山,研習煉丹之術得石室而精思。
左慈戲耍諸侯,以方術名聞當世,收葛玄爲徒,曾授予葛玄道家真經數部,後成仙而去。
寧波靈峰寺有一座葛仙殿,葛仙殿供奉的是葛洪的塑像,葛洪被世人尊爲葛仙翁。
我正盯着手機看到這裡,阮天野竟是進來教室到達我身邊。
多日音訊全無的阮天野,一如我最初見到他時候的模樣。
他穿着一身拖地白袍,一頭黑髮不扎不束垂在腦後,臉色慘白雙脣紅的妖治,斜飛入鬢的劍眉下,深邃雙眸透出淡淡寒芒。
我能一眼辨識出來的是阮天野而不是帝王魂,是因爲,阮天野除了無法雙腳緊挨地面之外,阮天野與帝王魂的氣場完全不同。
阮天野溫潤如玉,帝王魂則是自帶威震天下的王者氣勢。
我怔愣間,阮天野已閃身進入琳琅碗。
我穩穩心神,即時心意相通上阮天野。
帝王魂不允許阮天野再靠近我,如果帝王魂發現阮天野再次現身,帝王魂極有可能分分鐘滅了阮天野。
我心意相通上阮天野後,阮天野告訴我,他之所以會選在這個時候再現身,是因爲,他感應到帝王魂已身受重傷。
身受重傷的帝王魂,是無暇再去多管什麼的。
阮天野竟是能感應到帝王魂已身受重傷,我之前有關帝王魂應該已深受重傷的猜測居然屬實,讓我心中訝然不已。
我收斂情緒提醒阮天野,即便帝王魂已身受重傷,帝王魂也能時時都能清楚知道,他所經歷的事情以及他的所思所想。
阮天野告訴我,帝王魂過於自信,已在他上次離開我時候,解除了對他所經歷的事情的感知。
他只要控制好自己的所思所想,帝王魂就無法知道他已回返我身邊。
將行動跟思想分開的確很難,但他已經能夠做到。
只不過,他還不能將行動和思想分開太長時間。
阮天野的告知,讓我心中嘆息着一時間不知道再講些什麼。
阮天野再開口是告訴我,他給我講完他的心裡話後就會離開,我不用多擔心什麼。
我如果想要擊殺帝王魂,我只管放手去做。
他很不喜自己的分身身份,他希望能早日得到解脫。
帝王魂現在雖然身受重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且帝王魂可以隨時發出詛咒。
我如果想要趁着帝王魂已重傷機會擊殺帝王魂,我也一定要謹慎小心。
阮天野講到這裡,從琳琅碗裡閃身出來立在我身邊。
我望着阮天野,難言心中滋味。
阮天野輕淺笑着,深深望一眼我後,身形遁離教室。
下課鈴聲這個時候響起,我快步走出教室。
教室外面,已經沒有阮天野身影。
我重新回到教室,再坐在座位上愣神。
我不知道帝王魂已重傷到了何種程度,左墓現在對陣不曾受傷的帝王魂已有七成把握。
帝王魂能隨時發出詛咒,帝王魂是因我而身受重傷。
我愣神間,康佳敏疑惑着眼神問我怎麼了。
我斂盡情緒告訴康佳敏,我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而已。
康佳敏不疑有他,沒再追問我什麼。
接下來直到週末,我的日子過的很是平靜。
我安分待在學校裡,我依舊夜夜夢到前世,我沒再夢到與三生石有關情節。
戚小寒和阮天野都沒再出現過,帝王魂沒再竊夢於我也沒再出現過。
孔姑沒再聯繫過我,陶姑時不時的會電話我叮囑我要照顧好自己。
我和左墓每天都聯繫着,我鼓動左墓去追問他師父,有關他身世事情有關當年懲罰事情。
左墓雖然有再去追問敬衍老道,但敬衍老道的嘴巴很嚴,他對於左墓身世以及當年懲罰事情絕口不提。
我沒有跟蘇外公提及帝王魂已身受重傷事情,我介懷帝王魂的詛咒,我不想乘此之危。
我有電話告訴蘇外公,我已決定週末要去馬來西亞事情。
蘇外公叮囑我一定要加倍小心,提醒我,我見到呂姑鬼魂之後,我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我應下之後,蘇外公再建議我帶些易門門徒同去馬來西亞。
我提醒蘇外公,馬來西亞是淨女門的大本營。
陶姑如果想對我不利,全部的易門門徒相加也無法阻止陶姑的行動。
各門派已知道我有淨女門少門主身份,即便陶姑是下棋者,陶姑也不會輕易動我。
我見到呂姑的鬼魂後,我會盡早回返ty市。
週五下午放學後,我按計劃隻身趕往機場去往馬來西亞。
一路上,我再憶起我和呂姑之前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禁眼神黯然。
我期待,陶姑始終都是真心疼愛我的陶姑,陶姑不會是下棋者。
我到達馬來西亞時候,天已經黑透。
我在機場出口,不但看到了陶姑,還再見到了俞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