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們發出驚呼聲,呂姑驚詫了眼神。速度擡手。握住我扼住她脖子的手的手腕。
我恍惚着鬆開呂姑的脖子,再跌坐在原來位置。
我滿心都是恨意和絕望情緒,我滿心想要摧毀我目所能及處所有美好存在的衝動。
呂姑捂着脖子,猛咳不止。
我提醒自己往事已矣我已長大,我努力按捺着心中情緒心中衝動。我瞟一眼脖子處已被我扼得發青的呂姑,輕聲對她說聲對不起。
呂姑沒再多說什麼,她止住咳嗽後立刻將我從座位上扶起來。緊接着帶我打的遠離成吉思汗陵直奔飛機場。
隨着我被呂姑帶離原地。我身體的不適感覺清晰傳來。
不適感覺。使得我心中的恨意和絕望情緒快速消退。
當我的情緒恢復如常,我後怕不已。
我扼住呂姑脖子時候,我心存強烈殺意,如果我當時手中有利器。我十有八九會直接擊殺了呂姑。
我會再憶往事,我會負能量爆棚。無疑還是跟白駱駝絨毛跟懲罰有關。
我靠在的士的椅背上,扭頭望向呂姑,我落入呂姑的擔憂目光中。
我再對呂姑說聲對不起,呂姑凝重着臉色問我,我剛纔怎麼了。
我告訴呂姑,我不小心又憶起了往事,我剛纔負能量爆棚。
呂姑追問我,我獨自待着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我告訴呂姑,我看到了白駱駝絨毛,看到了白駱駝絨毛勾勒出成吉思汗的兵器哈日蘇勒德的大致輪廓。
呂姑皺眉再追問我,我之前是否曾入過成吉思汗陵,我搖頭否認。
昨天中午在蘇勒德祭壇處坐班的兩名達爾扈特人,持續在找尋我和徐榮他們。
我告訴呂姑實情的話,我或許會因此暴露了徐榮他們。
我已受了懲罰,成吉思汗陵事情大約已算翻篇。
我沒必要再告訴呂姑實情,再徒增呂姑的擔憂情緒。
呂姑滿眼思索狀,就此沉默下來。
重回到ty市後,我和呂姑一起徑直回家。
我們租住的那棟樓,截止到我和呂姑出發去往eeds之前,還只有我們一家租戶。
我和呂姑沿着樓梯上樓時候,我看到,二樓中間的那套房房門大開,有人正蹲在,擺放在客廳裡的浴盆的旁邊,用浴盆裡的水清洗浴盆裡的屍體。
屍體的身體已被劃開沒有內臟,浴盆裡的水是血紅顏色。
浴盆裡的屍體,赫然就是我的身體。
我微挑了眉梢,即時頓住了腳步。
那人擡頭望向我,眼底滿是陰鷙情緒,脣角勾起嗜血弧度,擡手作勢要折斷屍體的脖子。
呂姑隨着我也頓住了腳步,並循着我的視線瞟一眼二樓中間那套房,再疑惑眼神問我怎麼了。
我盯着洗屍體的人,簡要告訴呂姑我所看到的,告訴呂姑我應該是幻覺了。
呂姑快步走向,二樓中間那套房的房門外。
隨着呂姑靠近那房門,有緊閉房門顯現,阻斷了我望向洗屍體的人的視線。
呂姑隨即撬開房門後,房間裡空蕩無物,沒有多餘異狀。
我和呂姑繼續沿着樓梯回家間,我走着走着又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我頓住腳步回頭望去,我看到有影子正沿着樓梯上樓,腳步聲正是從那影子的雙腳處發出來的。
影子經過我和呂姑身邊,再繼續朝着樓上走去。
我杵在原地目光追隨着那影子,直到那影子從我視線中消失,我聽到那影子的腳步聲在持續朝上。
呂姑緊鎖了額心,牽起我的手快步回家。
我再跟着呂姑沿着樓梯上樓時間段,我沒再聽到腳步聲,也沒再看到多餘異狀。
我和呂姑到家時候,何姑不在家裡。
呂姑帶我坐到客廳沙發上,問我,我在樓梯上最後一次頓住腳步時候,我又看到了什麼。
我坦言回答呂姑問題,再告訴呂姑,我大約又精神分裂了,張姑照顧的時候我曾精神分裂過。
呂姑等我講完,即時帶我去往醫院。
我無比期待我是真的又精神分裂了,我不希望我剛纔的幻覺和幻聽跟懲罰沾邊。
然而,檢查結果顯示,我一切正常。
檢查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忐忑不安,我知道我必須要通過祭祀方法纔有可能徹底擺脫懲罰。
檢查結果出來後,呂姑再問我,我之前是否曾入過成吉思汗陵。
這一次,我點頭說是。
我告訴呂姑,女人不允許登上蘇勒德祭壇,我曾用黑巫術昏迷了兩名坐班的達爾扈特人,籍以登上蘇勒德祭壇。
我登上蘇勒德祭壇時候,祭壇上成吉思汗的兵器哈日蘇勒德,曾散發出幽幽白光。
白駱駝絨毛出現後,有無形威壓從四面八方朝我襲來。
隨着白駱駝絨毛分散開來隨風消散,加持在我身上的無形威壓隨之頓散。
沒多久,我就陷入回憶之中。
再然後,她就到了我身後拍了我的肩膀。
呂姑等我講完,沒再追問我什麼,她告訴我,她晚上會通過血祭來爲我擺脫懲罰。
血,是一種特殊的祭品。
血能維持人或動物的生命,一旦失血,就意味着受傷甚至於死亡,血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作祭品的血可以是人血,也可以是牲血。
佤族有獵人頭作祭品的習俗,獵頭血摻以灰燼和谷種播進地裡,能促進穀物的生長。
錫伯族祭祀地神時,就把殺豬後的豬血灑在地裡。
一些彝族人祭地時,以雞毛醮血沾在象徵土地神的樹枝上。
古代征戰最怕的是失血,古人多固執認爲血是有靈魂的。
即便是古人已亡,曾經經歷過沙場廝殺過的古人,從骨子裡對血依舊會有偏執的青睞情緒。
血祭跟魂祭的類似地方,是都要見血。
只不過,魂祭必須要人命,且祭的還有人的靈魂。
魂祭遠比血祭,更能有效幫我擺脫懲罰。
我聽呂姑講到這裡,我立刻接腔,讓呂姑只血祭就好。
呂姑點點頭,寬慰我,我僅僅是登上過蘇勒德祭壇,血祭應該就能幫我徹底擺脫懲罰,再嗔怪我不早點跟她講實話。
我挽上呂姑胳膊向她道歉,再說我之前之所以沒講實話,是因爲,我認爲我已受了懲罰,成吉思汗陵事情大約已算翻篇。
我講到這裡,呂姑的電話鈴聲響起。
有易門門徒告訴呂姑,何姑此刻正在刑室,何姑想要查最近一週內ty市淨女門門徒的動向,何姑有陶姑的口諭。
呂姑和我對視一眼,呂姑跟對方先提及幾個人名,再告訴對方,那幾個人在五一假期期間,都跟隨着我和她去了eeds。
對方說明白後,也就掛了電話。
呂姑將手機裝回口袋,搖頭陶姑還是不放心她。
陶姑昨天晚上跟我通的電話,陶姑持續沒跟她聯絡卻直到現在才讓何姑去查,陶姑是在讓她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她現在掌管着ty市的所有淨女門門徒,陶姑清楚何姑什麼都查不到。
查不到還查,陶姑是在打她的臉。
我語塞當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陶姑此舉,毋庸置疑也就是想讓呂姑看緊我,不想我離開ty市不想我平添危險。
陶姑用的方法欠妥,陶姑讓何姑去查,如何都會讓呂姑覺得不舒服。
呂姑講到這裡,邊帶我離開醫院,邊再問我,我隨後還要去哪裡,我收斂情緒告訴呂姑,我還要再去一趟nmg和bj。
呂姑點點頭,向我承諾,她會讓我心想事成。
我和呂姑離開醫院後,打的直奔刑室去爲晚上的血祭做準備。
我和呂姑在醫院裡耽擱了太多的時間,我們到達刑室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我在刑室裡沒見到何姑。
我和呂姑待在別墅院子裡,旁觀淨女門門徒爲晚上的血祭事情忙碌間,我再見洗屍體的人。
那人的影子被夕陽拉的很長,他拽着屍體的頭髮正將屍體拖行入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