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沒有細究過陶姑給我的解釋,此刻細究陶姑的解釋。我不禁苦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強者永遠是刀俎。弱者永遠是魚肉。
陶姑和甄姑教我的鬼道本事,都不足以讓我能對付得住兩個鬼夫級別的鬼魂。我又如何在兩個鬼夫面前自保。
陶姑雖然教了我能阻止兩個鬼夫靠近我的陣法,但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分分秒秒都待在那陣法之內。
搖頭陶姑有點考慮不周。我收斂情緒,趁着舍友們都還沒醒女鬼還沒回來。下牀去衛生間沖澡。
昨天晚上沒沖澡我感覺我渾身都已經餿了,戚小寒能抱我一個晚上,他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在宿舍裡收拾妥當後。我離開宿舍找一處僻靜地方電話甄姑,告訴她昨天晚上戚小寒曾來找過我。
我沒有告訴甄姑有關女鬼事情,女鬼或許會一去不回,單憑我自己也能對付住那女鬼。
甄姑讓我繼續住在宿舍,說其餘事情她會安排。
甄姑的回答讓我安了心。我雖然不知道甄姑接下來會怎樣安排,還是希望甄姑能給力點,最好能一舉擊殺了戚小寒。
上午軍訓時候,我那五個舍友暈倒了四個。
教官說女生太嬌氣,我知道她們暈倒是因爲她們被女鬼吸食了太多陽氣。
爲預防女鬼去而復返,趁着中午休息時間,我離開學校回去租住地方,去取來對付女鬼的符咒,以及替女鬼超度需要用到的物件。
自從陶姑教過我畫符之後,我勤於去熟練掌握她教我的每一種符咒。
符咒有先天符和後天符之分,先天符可運力一筆而成,而後天符,儀式規矩頗爲繁雜。
陶姑教我的是後天符,陶姑說,等我將各類後天符都熟練掌握後,她會再教我先天符。
畫符的原動力,基於誠和信。
誠則靈,天地動容,信則明,法力無邊。
鑑於畫符時候儀式規矩太過繁雜,過程中要摒除一切雜念始終心存誠和信,且時間最好是午夜11點至凌晨1點,我每每能熟練掌握一種符咒,都會畫符出來成品有備無患。
取了符咒我也就趕回學校宿舍,把帶來的符咒和超度用品壓在枕頭下面後休息會,跟舍友再去參加下午的軍訓。
天氣很是悶熱,外面沒有一絲風,舍友們邊走邊求雨,都期待着老天開眼,能來場說來就來,來了就不走的暴風雨。
我跟着舍友們剛走到公寓樓下,暴雨傾盆而來,舍友們歡呼着衝回宿舍。
看着舍友們的反應,我不由得淺笑。
我倒是也希望自己能爲了一場雨而歡呼雀躍,只是我貌似已經失去了那個能力。
站在公寓樓下,我伸手去接天空降下的雨滴,再次想起了左墓。
“甘妹你在想什麼?”有男聲打斷我的思緒,我回過神來看到班長正撐着一把傘站在我面前。
“沒,有事麼。”我速度收回還伸在雨中的手,後退兩步疏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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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妹你這反應太傷人了點,我不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班長一副哭笑不得表情望着我。
“沒事我就先回宿舍了。”我轉身就走。
我和同學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想跟任何人過多接觸。
“等等等等,有事有事。”班長叫停我,讓我通知舍友們,下雨期間不用軍訓,但也嚴禁外出。
我問班長嚴禁外出是幾個意思,班長告訴我這是學校領導的變態安排,下雨期間大一新生一律不許再離開學校。
除非本人得了急病,或者家人被送進醫院搶救,再或者家裡有人死,學校纔會允許大一新生離校。
不經允許就私自離開學校的,當自願退學處理。
得了班長的回答,我回去宿舍將班長讓我轉述的通知告訴舍友。
舍友們都不是本地人,對於這個通知並沒太大反應。
我一宿沒睡,合衣躺回牀上很快睡着。
我從睡夢中猛然驚醒時候天已經黑了,宿舍裡的燈沒開舍友們都在睡覺。
我拿出手機看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外面的雨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
我疑惑着舍友們怎麼都不叫醒我吃晚飯,也就從枕頭下面摸出符咒攥在手裡,準備去趟衛生間。
我從牀上下來後我發現,舍友們不是睡着了,而是都昏厥了過去。
我心中警鈴大響,立刻衝入衛生間,我在衛生間裡並沒有看到女鬼。
我速度去打開宿舍的門,站在門口我看到,這層的走廊黑漆靜寂,目所能及處的宿舍都房門緊閉沒有動靜。
我退回到宿舍裡輕輕合上房門,再回到我的牀鋪上面。
我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清楚爲什麼舍友們都昏厥過去了而我還清醒着。
我鬼道本事低微不能貿然行事,與其試圖離開或許已經無法離開的公寓,不如待在宿舍裡坐觀其變。
等待不知名的危險來臨,會讓人備受煎熬。
隨着時間流逝,我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心情是越發緊張,生生後悔自己中午時候沒再帶些佈陣的物件過來宿舍。
當衛生間裡又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我即刻側躺了身體關注向衛生間。
那滴答滴答的水聲越來越急促,不過女鬼一直沒從衛生間裡出來。
隨着宿舍裡的溫度再驟降幾分,女鬼從衛生間裡穿門而出,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五隻女鬼。
那五隻女鬼,無一例外手腕處都纏着厚厚的滲着鮮血的紗布,她們的鬼魂級別和女鬼等同。
我的心揪起連忙眯起了雙眼,我看到六隻女鬼飄蕩到舍友沙月茹身邊後,圍着沙月茹嘴巴不停的開合着。
我聽不到女鬼們的聲音,但我知道,女鬼們是在合力用鬼通把自殺的念頭攝入沙月茹腦海中。
我心中焦急卻無計可施,我沒預料到宿舍裡一下子會再多出來五隻女鬼,我帶來的符咒對付一隻女鬼綽綽有餘但無法對付六隻女鬼。
沒多久,沙月茹滿臉哀傷從牀上爬起來,下牀後徑直朝着宿舍的陽臺走去。
六隻女鬼在沙月茹朝着陽臺走去後,同時飄蕩到另一個舍友身邊,再圍着那個舍友嘴巴不停的開合着。
陽臺上沒有防護窗,宿舍在六樓,沙月茹如果從陽臺上跳下去絕對會當場斃命。
眼見着沙月茹從我牀邊走過,我沒法再做縮頭烏龜,從牀上跳下來一個手刀砍昏了她。
我不是濫好人,但我做不到眼睜睜看着沙月茹跳樓卻無動於衷,我也聽說過兔死狐悲的故事,六隻女鬼這架勢是要全滅了我們宿舍的所有人。
六隻女鬼齊齊望向我陰狠了顏色,再朝着我飄蕩而來。
我心中哀嚎一聲立刻選出一張符咒朝着距離我最近的女鬼擲出,符咒準確貼在了那隻女鬼的額心。
那女鬼即刻停下了撲來動作發出淒厲慘呼聲,有鬼氣從她的全身外涌出來頓散空中。
其餘女鬼因爲我的出手,都停下了撲來動作,畏懼目光看向我手中剩餘符咒。
“我可以替你們超度,幫助你們順利去往陰間。我知道你們苦,但她們都很無辜。”我挺胸擡頭儘量表現的對女鬼們毫無懼意,把手背在身後不讓女鬼們看太清楚我手中剩餘符咒。
我擲出的那張符咒能使得被定住的女鬼一分鐘內魂飛魄散,我手中剩餘符咒中,只有一張符咒有等同效果,其餘符咒除了一個單純定身符之外,都是噤聲符。
五隻女鬼互視一眼,有女鬼開始朝後退去。
“她不可能有五張同樣符咒,她是在詐我們。”昨天晚上被戚小寒趕走的女鬼,這個時候冷聲開口。
那女鬼的開口,使得朝後退去的女鬼再次回到原來位置。
“我們不能做人的時候被人欺負,做鬼的時候還讓人欺負!”不等我開口,那女鬼緊接着又聒噪發音。
女鬼的再次發音,令其餘四隻女鬼瞬間恨意飆升,齊齊再衝着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