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阮天野提及對門鄰居昨天晚上曾向我求助事情,提及我曾給對門鄰居一張有鎮宅功效的符咒事情。提及符咒已然不見。
阮天野沉默下告訴我,我應該是好心辦了壞事。問題應該就出在符咒上。
如果沒有鎮宅符咒,女屍魂魄出不來牆壁。
女屍鬼魂在牆壁裡再如何。也只是能駭一下對門鄰居,並不能真正傷害到對門鄰居。
隨着鎮宅符咒被張貼起來。鎮宅符咒會對女屍魂魄造成傷害,也會衝擊到牆壁裡的禁錮魂魄的物件。
鬼道之術歷來講究精準。禁錮魂魄的物件稍微移動些位置,就會失去禁錮魂魄的功效。
隨着禁錮魂魄的物件失去禁錮魂魄的功效,女屍魂魄就能輕易離開牆壁。
此類屍體被砌入牆內魂魄被禁錮的鬼魂。怨氣極重輕易就會遷怒他人,具有穿牆窺視他人的能力。
正常情況下,女屍魂魄不會去考慮,如果沒有鎮宅符咒她就無法離開牆壁。
當然,她更不會去覺得對門鄰居何其無辜。
她會覺得。鎮宅符咒傷害到了她。
此類鬼魂睚眥必報,她自然會找對門鄰居尋仇。
符咒不見的原因很多,符咒不見,女屍魂魄就能順利上門尋仇。
女屍鬼魂應該已經知道是我給了對門鄰居符咒,她隨後也會伺機來找我麻煩。
此類鬼魂感知危險的能力很強,這也是這一層住戶,只有對門鄰居會覺得隔壁有雙眼睛在盯着他的原因。
從女屍的腐爛程度上看,女屍沒死幾天。
對門鄰居之所以從昨天晚上才覺得隔壁有雙眼睛在盯着他,昨天晚上應該是女屍的頭七回魂夜。
人死後魂魄會直接離體到羊腸小道上,鬼魂到達陰間出入口後會被自動排隊分組。
死期超過七天的可以直接進入陰間,不足七天的就等待七天到期後被自動成批送到陽間。
當魂魄再回陽間,一應鬼道之術就會對鬼魂即時應驗,女屍的魂魄會即時被禁錮在牆壁之中。
聽着阮天野的話看着對門鄰居的屍體,我心中很是自責。
對門鄰居昨天晚上向我求助時候,我如果能多信他一些替他查看下空房子的情況,或者能多點耐心不草率給他一張符咒,他就能避開被駭死的下場。
與其說我好心辦了壞事,莫若說,是我斷了對門鄰居的生路。
類似錯誤,我絕不容許自己以後再犯。
呂姑這個時候開門喊我回去,我再瞟一眼對門鄰居屍體,默唸一聲對不起,再黯然着眼神回去家中。
呂姑問我對門怎麼了,我跟她講下對門情況後,也就收拾着東西準備去往學校。
對門鄰居已死,我多說無益,我沒跟呂姑提及昨天晚上對門鄰居曾向我求助事情。
我不能讓呂姑知道阮天野隨身跟着我,我自然也沒跟呂姑提及阮天野的發現。
我在家磨蹭到警察趕到對門,才揹着揹包離開家。
離開家門,我心意相通阮天野,讓他將那砌入屍體的牆壁給推倒。
阮天野閃出琳琅碗衝入空置房間後,我隨即聽到一聲巨響和驚呼聲。
阮天野緊接着再次回返琳琅碗後,我徑直去往學校上課。
空置房間原來住的是一對小情侶,男的搬走時候我剛好遇到。
男的當時是一個人,他看起來很是慌張。
極有可能,那男的就是兇手,牆壁裡的女屍就是那男的女朋友的屍體。
警察已經趕來,看到女屍後自然會展開調查。
對門鄰居已死,我除了對他說聲對不起,我彌補不了他什麼。
我想要通過暴露女屍讓兇手早些歸案方法,早些平息掉女屍鬼魂的怨氣,也免得她再去禍害無辜的人。
如果她找上我,我規勸無效的話,我會魂飛魄散她。
接下來直到週末,沒有女鬼來找我麻煩。
對門的死和隔壁房間出現女屍另加樓下出現大坑,我租住樓上的住戶紛紛搬走。
最終,我租住樓上只留下了我家這一戶租戶。
我這幾天的空暇時間都用於研究投資學,幾天下來,我對投資之道小有心得。
戚小寒沒再出現過,阮天野一直持續待在琳琅碗裡。
阿音的身體漸漸恢復如初,鬼衍不時的會主動心意相通我。
呂姑每天待在家裡,跟何姑一起照顧着我。
陶姑有打電話過來,陶姑貌似很忙,她匆匆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我在週五晚上接到康佳敏媽媽的電話,她先告訴我,她要去參加的經濟交流講座的時間和地點,再問我,我需不需要她來接我。
我告訴康佳敏媽媽,我會自己過去那地方,我到了之後會再聯繫她。
又一個週六早上,我在家用過早餐後,也就趕往經濟交流講座的舉辦地點。
我到達目的地時候,康佳敏媽媽正和上次追尾我車的那人攀談着。
“蘇姨早。”看到蘇姨已經提前到達,我連忙快步走過去。
“甘妹快過來我替你引薦下,錢厚有,金融經濟學家。”蘇姨對錢厚有難掩崇拜。
“錢叔好。”錢厚有四十多歲,西裝革履幹練裝扮。
我心中微微訝然他的金融經濟學家身份,想到之前我與他兩次碰面時候的情形,我哭笑不得。
“原來你叫甘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錢厚有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我尷尬當場,暗暗砸舌錢厚有記性太好。
“既然這麼有緣分,那還請您以後多多關照。”蘇姨連忙打圓場。
有一撥人這個時候經過我們身邊,那撥人紛紛跟錢厚有熱情打招呼,錢厚有一副愛理不理模樣。
那撥人經過後,錢厚有也轉身去往講座現場。
“甘妹年齡小,如果她之前對您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蘇姨連忙拉着我跟上,邊走邊再次替我講話。
“沒有冒犯,隨後有機會的話我還要感謝她。”錢厚有瞟我一眼笑了起來。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中午我做東,我們一起吃個飯怎麼樣?”蘇姨驚喜了眼神,示意我也力邀錢厚有。
“其實還是我冒犯了錢叔,錢叔您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就給我個賠罪的機會吧。”蘇姨對錢厚有的重視讓我側目。
“成。”錢厚有似笑非笑點點頭,徑直離開。
錢厚有的反應讓我暗自吐槽不已,他的回答彰顯着,他還是覺得我之前冒犯了他。
蘇姨鬆一口氣,沒再拉着我跟隨上錢厚有,問我,我之前跟錢厚有都有什麼交集。
我如實回答蘇姨的問題後,蘇姨說原來如此,提醒我中午吃飯時候要好好表現。
蘇姨告訴我,錢厚有在圈內頗有名氣。
他的服務費極高,但有錢也不一定能請得動他。
但凡是經他評估指點的投資,基本上都能賺的盆豐鉢滿;據說,他自己的投資,每次都血本無歸。
他早已不再自己投資,他穩拿服務費就足夠吃喝不愁。
他能接受邀請,無疑是給了我們一個靠近他的機會。
我們如果能在午餐結束時候拿到他私人聯繫方式,我的投資方向和她公司的發展前景,就都有着落了。
對於錢厚有這樣的人,名片跟廢紙一樣基本沒用。
蘇姨的告知讓我心情激動,如果蘇姨的據說屬實,錢厚有的命格或許是萬中無一的財洗命格。
擁有這樣命格的人,每每指點他人投資都會讓人家財萬貫,每每自己投資都會一貧如洗。
我想要確定他是否是財洗命格,我需要先弄清楚他的生辰八字。
上午接下來時間段,我認真聽着各路精英的發言。
錢厚有發言時候全場的氣氛空前高漲,錢厚有的發言字字珠璣。
上午的講座結束後,我和蘇姨還有錢厚有一起去用餐。
跟錢厚有共進午餐我發現,錢厚有私底下性格很是隨和。
午餐的氣氛很是融洽,我一直在琢磨着,我該如何開口問詢錢厚有他的生辰八字,纔不顯得無禮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