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看到我的表情似乎猜到我在想什麼,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瞎想什麼呢,這個印跡只會讓你在有陰物出現之時不容易被衝身而已,而且有邪靈接近,他還有一定的示警作用。”
我啊一聲,大失所望,好在還是有一定好處的,聊勝於無吧。
“那咋示警啊?”
“這個也說不好,不同的邪物留下的印都有所不同。”
聽到這我又想起一個疑點,問道:
“那既然有這個印跡不容易被邪物衝身,那二根昨天晚上在我上去拿雞血時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衝身了?”
聽到我說這個,二根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老孫卻並未發現二根表情有異,不等二根反映過來,就已經抓起來二根的手查看起他手腕上的印跡,半晌後,老孫疑惑道:
“二根,你這個是跟你老叔搬磚時擦傷留下的疤吧?”
二根神情閃爍,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不敢看我,我卻已經明白過來,頓時怒氣上涌,走上前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腳。
“好你個二根,你敢騙我!”
二根邊圍着老孫爺轉圈躲閃,邊解釋。
“亮子哥,你聽我說,我是怕你不幫我,這才···”
老孫看我倆打鬧也不阻止,追打一陣我也累了,蹲在地上喘粗氣。
“你給我等着,早晚我跟你算這筆賬!”
看我倆也跑累了,老孫上來打圓場。
“依我看,你倆也是有驚無險,就不要再打鬧了。”
其實我也沒有真的生氣,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也不會因爲這點事真的記恨二根,想到這我橫了二根一眼,二根尷尬地笑笑,賤兮兮地走過來。
“大不了我把我爸藏的那兩瓶茅臺拿出來,咱倆喝了,算是我賠罪。”
旁邊的老孫一聽有茅臺,眼鏡也瞪圓了,咳嗽一聲,二根回頭看到老孫已經快流下來的口水忙道:
“還有老孫爺。”
老孫喜笑顏開,用手輕拍二根的腦袋,意思是孺子可教。
我指着桌上的地精盒子問道:
“老孫爺,您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東西。”
老孫用手捋着幾根稀疏的鬍子。
“此物極爲不祥,應儘早毀去,以免後患。”
“那還不簡單,我拿把錘子,一下把他打碎不就完了。”
“胡鬧!這地精內含有山川精氣,但有多少無法估計,如若是少那就地毀去卻也無礙,如果這地精年歲已久,精氣量大,在這裡毀了,這些精氣外散,與此地氣相沖,導致地氣紊亂,輕則人畜不安,重則會使這裡變爲不毛之地。”
我和二根都是一身冷汗,“那咋辦啊?”二根問道。
“依我看最妥當的辦法就是到地精的生地,找到發現地精的地方,在那裡將其毀去。”
我疑惑道:“那不也同樣令地精的生地地氣紊亂嗎?”
老孫讚許道:“山川精氣,也像人一樣,不同地方的精氣都有不同,地精之氣如果與本地精氣相合,便會融合,起到引導作用,如果不合,便會適得其反,當年成吉思汗拿到那個賀蘭山的地精後拿到烏拉山使用,地氣相沖,其後不久即便身死途中便是印證。”
我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問:
“那長白山發現這顆地精後被日本人取走,那長白山就沒有啥反應嗎。”
老孫思索一下道:
“古往今來,記載出現過的也就賀蘭山那顆和咱們手中這一共兩顆。至於取走地精後,地精孕育之地會否有反應,並無記載,但據我看應是沒有什麼影響,當時我與民進會的其它人也討論過這個話題,大家都覺得應該不會有影響。”
略一頓,老孫又接着道:
“我要親自去一趟長白山。”
我和二根對了一下眼神,二根衝老孫笑嘻嘻道:
“老孫爺,我跟亮子哥也想跟您一起去,長長見識。”
看老孫猶豫不決,二根又道:
“您看您一把年紀了,這一路不比幾十年前了,來回怎麼也得七八天,沿途又要買車票又要拿行李,還得住店休息,您一個人也不方便,我倆就全當您的助手了。”
老孫回頭看着自己的小破屋略一思索估計是覺得自己也算是一窮二白,真要自己一個人去,難免許多周折,便點頭同意了,我和二根自是歡天喜地,各自回頭準備去了。
我已經和老孫爺一樣一窮二白了,車票、吃食等自是由二根掏腰包了,我也就不必客氣了,去鎮上超市狠宰他一筆,以報他騙我之仇,二根自知理虧,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幾經輾轉,傍晚,我們一行三人總算是蹋上了開往長春的火車。
一路上我和二根都異常興奮,不住地纏着老孫爺給我們講故事,老孫爺不勝其煩,好在二根投其所好,不斷地變戲法一樣的從揹包裡拿出各種酒,哄得老孫喜笑顏開。
“你想知道什麼就直說吧!”老孫啞一口酒白了一眼二根。
“我就想知道我爺爺的更多事情,您就給我講講吧。”二根臉現懇求之色。
老孫輕嘆一口氣,“反正到落腳地還時間長着呢,我就給你講講。”
二根立即坐直了身子,望着老孫,等他講下去。